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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杀死的?”这句话他本来用的疑问句,可疯婆婆听罢这话,却是脸色一变,怒道:“是他不听话,他活该被埋。”她眼神过于恐怖,路人凡心中顿时掠起一股寒意。他的胆怯仿佛给了她莫大鼓舞,疯婆婆双手捏紧斧头的把手,对准路人凡立即落下一击,竟是对着他的头颅中央而来,势要一击将他毙命。后方的王大力趁机抓住木棍,对着疯婆婆后肩膀就是一棍,他没敢用力,毕竟对方是个老太太,还是个活人,换谁都下不了重手。疯婆婆被他一棍子打得趔趄,斧头落空,差那么些距离砍中路人凡。路人凡心脏猛地一颤,惊魂未定的喘着气,他差点就要被杀了。王大力声嘶力竭的大喊,“跑啊小路!快跑!”路人凡艰难爬起,没走几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抓,他收不住力,又摔倒了,多次摔碰扭伤的脚,路人凡现在行走都成了问题,根本没法站立。他痛得皱眉,回头一看,见趴在地上的疯婆婆正死拽着他的脚不放,抓的还是他受伤的那只脚,她力道很大,路人凡顿觉自己的脚踝骨都快被她捏碎了。王大力见这一棍没把人打晕,攥紧棍子还想动手,还没上前,疯婆婆抓住一把泥沙,反手朝他撒去,王大力立刻大叫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嗷嗷叫个不停。路人凡担心的看着他,喊道:“王哥,你别管我!先走!”此时此刻,已经不是他们俩能对付的了,能走一个是一个。王大力现在就算是想走,也没法,他眼睛火辣辣的疼,根本没法顺利逃脱。疯婆婆冲着路人凡露出阴邪的笑,看着阴沉恐怖。“嘻嘻嘻嘻,你要死了。”她的声音很细,尤其笑起来,更加尖细,听得路人凡头皮发麻。路人凡下手去掰她的手,可她的手却像焊住的钢铁般,纹丝不动。他心中的不安汹涌而至。路人凡有种感觉,他要见不到魏知叔了,他没法像魏知叔表白了,他们这辈子还是没法有结果。他的十年暗恋,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结果。他……不想这样,他不想这样!他想告诉魏知叔他的心意,一定要告诉他!“我不能死。”疯婆婆忽然听他说了这句,愣了一瞬,似乎在思忖他在说些什么。路人凡咬紧牙关,说:“我不能死,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我不能死,现在还不可以死!”疯婆婆直接上手掐住路人凡,路人凡大力抓住她的双手,试图脱离她的桎梏。力道加重,氧气被逐渐剥夺。难受的窒息感蜂拥袭来,眼前一片一片的发黑。“魏知叔……”“魏知叔……我对你……”路人凡想咳嗽,可嗓子被狠狠掐住,无法喘息,他瞳孔微散的看着头顶未散的雾。他竭力的喊:“魏知叔!我喜欢你!但,对不起。”对不起,没法亲口告诉你。路人凡眼前大片大片的黑暗将袭来。眩晕之际,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隔着重重迷雾钻进路人凡的鼓膜。“我在。”他瞳孔骤然紧缩,脖颈上的凶恶力道也瞬息间消失了。路人凡咳嗽着,脸涨得通红,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紧接着,被他认为是幻觉的人俯下身,将他抱住。“对不起,我来晚了。”说话时,疼惜的拂过路人凡的颈间,痛感瞬息就退散了。路人凡微微涣散的目光终于对焦成功,眸底映出魏知叔苍白的脸。“魏哥。”魏知叔解下自己的围巾搭在路人凡的脖颈上,“你怎么没在原地等我,怎么跑进来了?”“阿元的事,我觉得有异常,所以想拦住你,谁知一进村子就出不去了。”说着,路人凡想起一旁被伤着眼睛的王大力,说:“我去看看王哥,他眼睛被沙给弄伤了。”刚站起身,又因为脚伤重重迭回魏知叔的怀抱。魏知叔干脆将他打横抱起,说:“我抱你过去。”路人凡脸一红,忙拒绝说:“不用麻烦了,我能自己过去。”魏知叔点了下头,却没放下他,反而把他抱到了王大力的身边,王大力因为太难受,又被惊吓了,直接晕了过去,这会儿正躺在路边。路人凡查看他后,发现只是晕了过去,顿时松了口气。他转头问:“魏哥,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找遍村子都没找到你。”魏知叔说:“我接受。”这没头没脑来一句,路人凡有点懵,“什么你接受?”魏知叔嘴角微勾,“你的喜欢。”路人凡:“!!!”第98章“你、你你你说什么?!”魏知叔走上去,握住路人凡的肩膀,眼眸清亮,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他说:“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闻言,路人凡脸颊蹭地通红,他看看魏知叔眉梢舒展的表情,又看看自己的脚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魏知叔又欺近了几分,他的动作很细微,路人凡根本没察觉到他靠近,只听他说:“魏哥,我刚才那是……”“你想说你那是口不择言,随口乱说的?”他说。路人凡没想到他这么洞悉自己的心理活动,一时哑言,脑海内疯狂转动着想法,企图将这个问题蒙混过关。魏知叔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的手从肩头滑下,握住路人凡的手腕,缓慢地,温柔地,与他十指相扣。路人凡瞬间瞪大眼,瞳孔轻颤,有些难以置信。是他想的那个意思的?魏知叔这么扣着他的手,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是那个意思么?魏知叔说:“我接受,就是我的答案。”接受就是答案?他是允许自己喜欢他,还是有另一层含义?路人凡心头没底,不敢贸然回答,就说:“魏哥,其实我是GAY,我没对你说,很抱歉,但我对你没有——”话音戛然而止。两唇相叠时,沁人心脾的冷香裹着晨霜的寒,毫无预兆的落在路人凡的唇边,像是一滴露从叶尖坠落,叶片被这力道牵扯得颤动。魏知叔轻轻吻过,就离开了。路人凡处在震惊当中,下巴都快落地了,整个人宛如当机,反应不能。“你你你……我我我……这你我,那个……”思绪已经完全崩盘,失去大脑的控制,紊乱如草原的野马,奔腾呼啸。路人凡先是:“???”然后是:“!!!”最后是:“我们这是……”他说着,脚步不由往后挪。魏知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