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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把手机揣回裤兜,蔚知开始勤勤恳恳刷碗。他还是自求多福吧。周末转眼到了,蔚大海跟蔚太太专门调开时间,头天还列好了菜谱,准备好好张罗一顿午饭,招待客人。撇开小孩之间的关系,有一句话他们确实是认真的谢谢人家。因为工作性质,他们的忙完全是身不由己。蔚知是被放养长大的。他们对蔚知,比愧疚更多的是少有机会表达出来的爱。那个孩子给蔚知带来的改变太明显了,明显到他们难以忽略的地步。这也是他们一定要把人约来见一见的原因之一。蔚知原本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后来听着厨房里的动静,又忍不住进去打下手。刚套上围裙,炒了份油麦菜,电话就响起来。在亲爹的注视下,蔚知走远了两步,接起电话。蒋放春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合适?”“你收拾好了?”蔚知说着,又走远两步,“什么时候都行。”那边顿了几秒,蔚知以为他没听清,正要重复一遍,又听见一声试探地询问,“真的呀?”蔚知被萌得不行,心都被人问软了,他说,“真的啊。”那边这才缓声道:“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蔚大海侧身拿碗碟的时候,猝不及防看见蔚知满面春光的傻样,苹果肌能笑到太阳xue去。真服了!愤恨之余,蔚大海只剩下一句感叹:年轻真好。蔚知解开围裙,穿了双凉拖就飞奔下楼了。蒋放春今儿穿得特别干净,一件T,一条牛仔裤,简简单单的,特别学生。恍惚间,蔚知还以为蒋放春在等他一起上学。他把蒋放春带进小区,先拉着人家的手腕,拉一拉又去牵手,一直走到楼下才松开。“等会儿我爸我妈如果说了什么你接不上的话,你就装听不见,昂?”等电梯的时候,蔚知给他整理刘海,啰啰嗦嗦地讲了一大堆,临了还特别强调,“尤其是我爸!头号危险人物。”蒋放春安静地听他呱唧呱唧,半天不给反应,蔚知便无比熟练地凑过去,在他耳边吹气。“听到没有?”蒋放春被一口气吹得弹飞一步,摸着耳朵,平复着那种酥麻的感觉。他先摇头,琢磨了一下,又点点头。“听到了。”坐电梯的时候,蔚知忽然想起什么,拽了拽蒋放春的衣角,“你给我微信备注的什么呀?”蒋放春决定装听不见。蔚知提着嗓门,又问了一遍。可是,小黏糊……也太那个了。蒋放春被问得有些招架不住,在蔚知看不到的另一边,他不断用指尖摩挲着耳廓。“没什么,”他说,“就是,蔚知。”蔚知不大满意地噘着嘴,朝他皱皱小鼻子,“哦!好吧。”他把蒋放春带回家了。进了家门,紧张的感觉上来了,顿时把自个儿那些小情绪压到了最下面。蔚太太出来招呼人,在蔚知的叮嘱下,她果然没做什么蹩脚的手语,大大方方地跟人打了招呼。蒋放春不是那种健谈的小孩儿,可气质温和舒服,人也礼貌。寒暄几句,蔚太太和他聊起听力情况,又聊聊成绩,再聊聊家庭,不仅没见尴尬,这话题简直是没断过。平素里干练的蔚太太,此时耐心得不得了,张口闭口地叫着“放春”,给蔚知听得直打哆嗦。他还纳闷呢。在这个画面里,自己分得的母性关怀怎么还没有蒋放春一半多。厨房那边,蔚大海吭哧吭哧地炒了好几个菜,别着劲儿,不出来见人。盛到最后一盘,才扯着嗓子吆喝:“进来端菜!”蒋放春其实没听清,他看见蔚知站起来,才把目光投过去。蔚知下意识地对他打手语传达信息。蔚太太看不懂,只觉得他俩在打暗号,怪神秘的。俩小孩儿还挺可爱。蔚太太抿着嘴笑了一下。蒋放春略显局促地朝蔚太太点头示意,站起身道,“我也去帮忙。”蔚知走在前面,他紧跟着。进了厨房,蒋放春主动开口打招呼,说叔叔好。蔚医生,他见过的。蔚大海对他慈祥一笑,忽然背过身,抬手勾住了蔚知的脖子,他歪着头,压着嗓子问:“这……你小男友?”这个距离,这个音量,恰好是蔚大海以为人家听不见,可蔚知和蒋放春心里都清楚能听见的状况。蔚知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心率堪比第一次和蒋放春打啵。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90飞去远方的鸟儿,要快乐啊“嗯?”蔚知维持着僵硬的微笑,跟他爸装傻。他推了一把蔚大海说,“快,快,准备吃饭了。等会我妈该等急了。”蒋放春还乖乖站在原地。蔚知回头时,他就给蔚知打手语。我知道。我刚刚什么都没听见。蔚知尴尬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对蒋放春表示赞许。蔚大海还在试图和蔚知沟通,他眨眨眼,问:“小蒋刚说什么呢?”蔚知闭着眼,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瞎话,“他说、他说,他想帮忙端菜。”蔚大海回忆着方才蒋放春的动作,疑惑道:“那他摸什么耳朵啊?”那是蒋放春在比划“听”。蔚知心想您还看得挺仔细。“可能他耳朵痒痒吧,挠挠。”蔚知糊弄完他爹,不愿恋战,三两步走到蒋放春身边,用胳膊肘轻轻把人撞一下,歪头动动嘴,无声讲了句:走啦。好在蒋放春读唇一流,顿时特别上道地跟着蔚知端菜跑路。蔚知真心觉得他爹是个单纯又复杂的男人。先前放狠话的是他,现在提出要帮人联系相熟专家的也是他。面对突然的善意,蒋放春表现得还是有些无措,可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缩起来抗拒了。他想,他或许正窥探着洞xue外那一角碧蓝的天空。除了蔚大海在厨房里无心漏出的那一句,这顿饭从头到尾都没提他们那件事,以至于到了后来,蔚知完全放下心来,甚至有种他根本没跟爹妈出柜的错觉。他的心像飞起来了。他觉得生活对他好温柔。其实这几天夜里他一直在想东想西,睡不着觉。他不敢再和爸妈谈起这件事,尽管他们那时的口吻好像很随意,可他却不敢再探听他们的想法了。他怕再深一步,就是不安和失望。蔚知把蒋放春送到小区外的车站,陪他等公交。他还记得蒋放春用手语告诉他:今天很开心。转身往家走的时候,蔚知一直想哭。他不知道爸妈对这段关系认可还是不认可,他们可能觉得自己在开玩笑,在玩,小孩子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