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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气地“我靠”了一声,多一句都没有了。他俩一块往空着的小便池去,蔚知腿短,落后方沃一两步。等他这个近视眼认清他去的空位左边站的是谁时,他竟然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方沃这个没眼力见的好死不死就留了那个位置给他,在另一边一边解裤链还一边招呼他过去,“蔚知,磨叽啥,后面还排着呢。你快点,我不看你!”这话音量不大不小,但着实把蔚知吓得够呛,他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看,快步走到小便池前,生怕方沃再说点什么吓人的话。蔚知的手指搭在运动裤裤绳的绳结上,手有点哆嗦。他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每个小便池其实都设有隔板,但那隔板的高度几乎都只到腰。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十公分。他在那个人旁边,这个距离,这个身高差,他再熟悉不过了。可他在紧张什么呢?!蔚知把裤绳扯开了,又迟迟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他思维有点迟钝,可感官又好像很灵敏。他知道蒋放春手动了,正搁在腰际,手肘对着他,应该提好了裤子,在系裤绳。如果此时他也抬手肘,他们甚至有可能碰到一起。蔚知魔怔般开始想象那双好看的手,想象……是自动感应冲水的声音。蒋放春从蔚知身旁离开了,他离开时是右转朝他这边的。蔚知想了很多无聊的东西,想得他不知所措起来。倒是旁边已经解决问题的方沃看他半天还是这个进度,百思不得其解,直接上手帮蔚知把运动裤往下扽了扽,他有点无语,“靠你干嘛呢?来厕所绣花啊你。真服了,我出去等你啊!”蔚知后来倒是想上呢,死活上不出,他赶紧拉上裤子,逃命似的从厕所逃出来。他下午放学没和蒋放春一起回家,晚上也没找着机会和蒋放春聊天。这个和方沃说不要听那些“很那个的东西”的蔚知,在这晚的梦里,梦到了那个有关春天的名字。24你来听听我心里的声音凌晨五点半,蔚知醒了,缩在床上揉脸。他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这会太阳xue有些疼。他坐起来,卷着被子弓着身,在安静里听自己的呼吸。他的心跳和呼吸几乎同频,敲在他纸一样薄而脆弱的胸膛上。他一下就被这心跳搞得头晕目眩。他脑海里还残存着一点梦的痕迹,就这一点,搅和得他再也睡不着。蔚知感到羞耻,感到惶惑,甚至还有些……遗憾。遗憾这梦戛然而止。蔚知想,自己未免也太那个了。他自暴自弃地倒在床铺上,什么道理也不想了,闭眼凝神,回忆着他梦的碎片。梦里的是蒋放春。他的小偶像。可他梦见的东西不正经他梦见那个人穿露锁骨的白T、解了几粒扣子的白衬衣,还有体育课上被汗湿的校服短袖。他梦见蒋放春的手,那双手弹琴、系鞋带、按下复读机的按钮……解裤绳。蔚知揪着被子,脑袋一歪,在自己手背上“啊呜”咬了一口。他大概浑身热血正沸腾,以至于这一口咬得无比结实,痛得他一哆嗦,睁开眼,眼里好多可怜的情绪。他倏忽坐起来,没去摸床头的眼镜,把手机摸来了。点开相册,蔚知看到了那天他和蒋放春视频时的截图他偷偷藏下的那个笑。蒋放春离他那么近,酒窝陷下去,笑得又乖又无害。如那日一样,蔚知紧张地把手机扣了下去。他慌慌张张地跳下床,戴上眼镜,跑去卫生间洗漱。刷牙时,他又拿起手机看星座app里的今日运势。“……可能会喜欢上别人,或与喜欢的人有深入接触。”蔚知差点把洗手池边的漱口杯撞倒。穿好衣服、收拾好书包也才六点。蔚知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计时器,心情出奇地平静下来,甚至想背两段文言文。他打开微信,给蒋放春发了句:[早安!放放]像收起自己那些小心思一样,蔚知收起了手机,不再看了,把语文书翻开准备背,一翻开又看到了自己亲手写下的那个名字。真是……蔚知都想不出形容词了,他两手扒着自己的耳朵,开始催眠似的碎碎念:“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nd:[早。]蔚知:[你上车了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声呀?]蔚知:[今天想和你一起上学]nd:[好的。]蔚知坐在站牌旁的长椅上喝牛奶。这个时间上学上班的人不多,他看着零星几个路过的人,满心纠结,有点怨自己的草率。他在站台坐了快一个小时,才等来了载着蒋放春的那趟32路。蔚知从前门刷学生卡,蒋放春在车厢中间站着,他个儿很高,一眼就能看到。蔚知转头找他时,蒋放春朝他摆了摆手。他穿着校服,外套拉链只拉到胸前。没关的后门钻进来风,吹起他额前的几缕发。仿佛是这时,这世界才完全地、彻底地苏醒。蔚知维持许久的表面平静全碎了。他简直怀疑自己是顺拐着走到蒋放春身边的。蔚知决定了,以后32路不叫32路,叫我的爱情巴士。他左手还攥着要拿给蒋放春的奶,离蒋放春越近他就觉得手心越热。蔚知在蒋放春旁边隔半个人的地方站住,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只好硬邦邦地伸手,把那盒奶递过去。蒋放春好久都没接。蔚知绷不住,仰起头看他。蒋放春好高好高,他微张着嘴,要说什么的样子,可什么也没说。蔚知就又走近他一步,清了清嗓子说:“这个给你带的。”助听器里,蔚知的声调音色都很好认。蒋放春看着那张小小的脸,把要说的话咽回去,歪着头,做了个“谢谢”的手势,接过了奶,反手利落地塞进了书包的侧兜。爱情巴士又驶过了两站,车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人群拥过来,推得蔚知离蒋放春又近了一步。他个子小,伸手抓上面的吊环多少有些费劲,抓久了手臂就要酸。跟前座位上的阿姨倒头睡着了,他放下手又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着力点,两手就这么猴似的交替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忽然,司机打方向盘大转弯,车身仿佛都被带得有些倾斜。蒋放春抓住了蔚知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这边带。蔚知一傻,脚都软了,整个人几乎跌在蒋放春身上。他额头抵在蒋放春的大臂上,因为紧张揪住了蒋放春的书包和校服。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甚至觉得自己在跌过去的瞬间亲到了蒋放春的肩头嘴唇蹭过去,像蹭到了绿树的清新。五感全都灵敏起来,蔚知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