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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心飞扬……当然这种方式只能用来对付像陆长歌或者是黎宵这种暂时和女皇陛下没有太亲密关系的人,若是换了柳珞和月清,就是另外的方法了。月清……一想到月清,苏晚忍不住的眯了眯眼睛,这场戏,她都下了大本钱了,到了如今只缺最后一服猛药了——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我该怎么办?这真是个不错的命题作文。第299章13:三夫四侍(13)四月二十九,苏曼大婚。女皇大婚,盛况空前。按照鸾凤国的祖制,女皇纳皇夫整个仪式要从早上开始一直到黄昏结束,而作为大婚盛典的当事人之一,月清此时却身在长公主府。没错,他曾经是长公主府出来的,所以公主府也算是他的娘家。虽然苏曼和苏晚不和,但是此时苏晚已经交出了皇家秘卫的权利,对于她坚持要送月清出嫁这件事,苏曼自然也是同意了,所以这次皇城来的轿撵将会直接来到长公主府接亲。其实,苏曼也未尝不是在试探苏晚,若是苏晚真的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个时候也该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此时,晨光破晓,整个公主府里一片喜庆的火红。穿着鲜红公裳的月清原本正在房间里静坐,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动听的琴声,这是……听到那哀怨婉转的琴音,月清的心思一动,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推门而出。春风拂面,落英缤纷。纯白的梨花绽满枝头,在那一片雪白之下,一身鲜红凤袍的苏晚红妆素抹,凤眸微垂,她正在树下抚琴,那愁肠百转的琴音逐渐的从公主府的后院慢慢的弥漫开来,回荡在寂静的长街之上。这首曲子实在是太过的悱恻哀怨,而且月清从没有听别人弹过这首曲子,一时间,他竟是听的有些入了迷。等到琴音落下,春风萧萧。当月清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梨树之下,美人凝眸。他第一次觉得,苏晚特别美。褪去浮华,卸去高傲,挥去冷漠和凌厉,只剩下最纯净的美。纯白的梨花花瓣纷纷从天而降,落在苏晚的肩头,她若无所觉的一步步走到了月清的面前:“这首曲子,你可喜欢?”“喜欢。”月清迟疑着还是艰难的开口,这曲子他的确喜欢,只是听的让人心底很疼。“这曲子我从没听过,是长公主你作的么?”“不。”苏晚摇了摇头:“这是一位隐士做给他的……爱人的曲子,曲名。”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凤求凰……月清的目光闪了一下:“名是好名,曲是好曲,就是公主殿下弹出来的意境太过的哀怨悱恻了。”“呵。”听到月清的话,苏晚只是浅浅的微笑,抬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紫色锦袋:“今日的大典本宫就不入宫参加了,这是……本宫送给你的礼物,你收下吧。从此后……你再也不是我长公主府的人。”说着,苏晚颤抖着手指把那锦袋用力的塞到了月清的手中,然后飞快的转过身子。“苏晚。”月清再次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她的名字。“为什么?”就如那天他在御书房外看到她一样,他不明白她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听到月清的话,苏晚没回头,她缓缓抬起手接着树上落下的花瓣,低低的开口道:“鸾凤国自古都是女帝当权,贵族们三夫四侍是最常见的事情,我的父亲就是先帝的男侍,他一直深爱着先帝,即使先帝对他没有一丝的感情,他依旧无法自拔的爱着她,最后甚至肯为了她去死。我还记得那是我十一岁那年,父亲走了,走得很平静,我在他的病榻前声嘶力竭的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呢?他说,因为……爱啊!因为爱!呵。”苏晚冷笑着,眼底有泪花闪动,她转过身,目光盈盈的看着月清:“那是爱么?就像柳珞爱苏曼,你也爱苏曼,苏曼呢?她爱柳珞也爱你,甚至还会爱更多的人,那真的就是爱么?我不要这样的爱,我不要这样的人生!自小我就被先帝所不喜,因为我不是她爱的男人的女儿,所以,我就该是被抛弃的弃子?月清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苏晚此生只想与我爱的人一生携手,白头到老,为什么,老天连这么卑微的愿望也不肯满足我?”说到最后,苏晚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苏晚……”月清上前一步,他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苏晚。长公主,曾经是杀戮和冷血的代名词。她高高在上,她心机深沉,所有人都以为,她想要的是整个天下,可是到头来,她却只想要一个爱人。月清的心不由自主的疼痛起来,为了她,也为了那段失去的感情。爱,到底怎样才算是深爱刻骨,至死不渝?“苏晚。”见到苏晚白皙的脸上有晶莹的泪水滑落,月清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帮她擦去,苏晚却触电般的躲开了他的手。“别碰我,也不要再对我好,我已经对你死心了。”说着,苏晚抬起眼静静的看着眼前这恍如谪仙的男人:“从今天起,你就是苏曼的男人,而我苏晚,总有一天也会找到一个属于我的男人,我不求他大富大贵,不求他文韬武略,只要他爱我,我就肯为他赴汤蹈火!”说着,苏晚抬起自己的右手,寻龙匕首从她的袖口划出,一道银光闪过,苏晚鲜红的衣袖被割掉一长条,鲜红的绸缎被苏晚扔在半空,随着那洁白的花瓣一起落在了地上。“月清,我苏晚从此刻起,与你——恩断,情绝!”说着,苏晚收起匕首,转过身毫不留恋的离开。即使脸上还带着泪痕,她转身的时候依旧优雅从容,仿佛又变成了从前那个高贵傲气的长公主。直到苏晚的身影消失不见,月清还站在原地,他愣了半晌,忽然间弯下腰捡起了地上被苏晚扔掉的那条红绸。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月清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手心的红绸,他微微仰着脸,缓缓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