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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尾声



    小年之前,他们回到了沅南。

    走出火车站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恍惚,他们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周边的出租车司机纷纷凑过来问,是否需要用车。

    许沅摆摆手拒绝了,她其实每年都会回来几天看望mama和老师,然后匆匆又离开,她不敢在沅南待太久,因为这个地方承载了她和严锐太多的回忆。

    在某些时刻,会有种时空错乱的错觉,她总是能看见读书时的他们在身边经过,边聊天边笑着往前走,但回过神来,却又什么都没有。

    严锐握紧她的手,轻声道:走吧?

    许沅看着他,心里一松,她笑了笑,嗯。

    酒店早就定好了,就在学校附近,那一块是他们最熟悉的地方,放好了东西后,两个人就出发去许沅mama家吃饭。早在几天前他们决定回来的时候,许沅就通知了她mama,赵秀芳一听她要带着男朋友回来,高兴得找不到北,强烈要求他们一下车就到家里来,她会准备好饭菜等他们。

    许沅争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三年前,叔叔把老房子卖了,重新在附近的新楼盘买了房子,许沅他们到时,mama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叔叔还没下班,家里只有mama和陈子阳。

    一年不见,陈子阳又长高了点,他性格内向,和许沅见面又比较少,所以姐弟俩并不亲热,在mama的催促下,他小声地叫了声哥哥jiejie,就飞奔回房间了。

    诶,阳阳

    赵秀芳看着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又对着许沅道:沅沅,你去看看你弟弟,他前几天说老师教的东西学不会,你帮忙辅导一下。

    许沅没有马上答应,她和严锐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心知肚明,赵秀芳这是想支开她和严锐单独谈。

    严锐笑了笑,你去吧。

    见家长躲不过这一环,他有心理准备。

    许沅迟疑着点头,她用眼神给严锐递消息情况不对就叫我。

    严锐读懂了,他笑着点点头。

    许沅站起身去房间了,她走后,严锐没什么反应,赵秀芳反倒拘谨起来。

    严锐今天穿着一件长款大衣,衬托得人越发高挑帅气,那副眼镜又让他多了几分斯文的气质,这种精英范让赵秀芳本能地发怵。

    半响后,她才笑着把水果推到严锐面前,道:严锐是吧?来,吃点水果。

    谢谢阿姨。

    借此机会,赵秀芳暗暗打量严锐,神情逐渐满意,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严锐都没得挑剔,她心里高兴,也没那么不自在了,她问道:严锐,你和沅沅是在A城认识的吗?

    严锐顿了顿,许沅除了他的名字外,什么都没有告诉过赵秀芳。

    他放下水果叉,直视赵秀芳道:我们是高中同学。

    赵秀芳愣了愣,高中同学?

    她皱起眉,想起了许沅高中和男孩子同居的事,笑容慢慢消失,她试探道:你们高中就谈了?

    严锐没有隐瞒,他道:是。

    赵秀芳的神情冷下来,那阵子许沅和她的关系降到冰点,导火索就是严锐,两人沉默了半响,赵秀芳想说点什么,指责严锐或者质问严锐,可看着严锐那张神态自若的脸,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心里当然不满,但她也深知许沅的事情,她没什么资格管,她们之间这几年之所以能够和平共处,就是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

    良久后,赵秀芳叹了口气,肩膀耸拉下去,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连质问严锐的底气都没有,她嗓音沙哑道:沅沅是个好孩子,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我对你没别的要求,只要你对她好一点。

    赵秀芳眼眶发红,听得出她真的希望许沅过得好。

    严锐和她对视,不管许沅和她家里的关系怎么样,他都愿意给一个母亲一个承诺,他点点头,我会的。

    他会对她很好。

    原本以为要面临的层层盘问到这里就草草结束。

    屋内,许沅和陈子阳照样有些尴尬,她和一个七岁的孩子实在没有话说,陈子阳在做作业,她拿着他的语文书翻,脑子里却在跑神,童话故事的结局里,女主人翁获得了幸福,似乎就应该和世界和解,但现实却不是如此,已有的裂缝难以弥补,断裂的亲情难以续牵,虽然是骨rou至亲,但生疏就是生疏,无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了。

    圆满只存在于童话中,而生活大都残缺而遗憾。

    吃完了饭,他们就离开了,人走后,陈子阳才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到了许沅留下的大红包,他高兴地举着红包出去给赵秀芳看,赵秀芳摸着那厚厚的一叠钱,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是她弄丢了她的孩子,她如今只能庆幸许沅是快乐的,哪怕这份快乐不是来源于她。

    出了小区,许沅问:接下来去哪儿?回酒店吗?

    严锐摇摇头,他沉默了一会,去我家看看吧。

    许沅看了他一会,那间房子就是回忆的重灾区,她道:好。

    严锐还清债务后,债主们便放过了这间房子,他们当时另换了门锁,但常年无人居住,连门都有些摇摇欲坠。

    许沅有心理准备,房内肯定不会很好看,但真的开了门,还是有些吃惊。

    天花板上都是蜘蛛网,地上堆满了垃圾和杂物,墙上被恶意涂抹了黑红的油漆,字都褪色了还依旧显得狰狞,之前许沅购买的沙发还在,但坐垫中间还破了一个洞,一层又一层的灰尘覆盖其上,看一眼都觉得呼吸困难,整间房唯一和之前相像的部分就是空荡,像是有人泄愤般地砸了能砸的东西,然后又扒走了这间房剩余的价值。

    许沅心里密密麻麻地疼,眼睛一下就湿润了,这曾经是她和严锐珍重的家,却被别人如此对待。

    她攥紧拳头,恨恨道:太过分了

    严锐摸了摸她的头,神情平静,没说什么,他见识过债主的手段,这间房没被烧掉,已经算是他们手下留情了。

    许沅咬着牙,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她颤声道:严锐,你不生气吗?这是我们的家

    严锐给她擦掉眼泪,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家。

    这句话让许沅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环顾四周,哽咽道:我以前不敢来这儿,怕看见了会难过,但我现在觉得相比难过,我更怕这里什么都没有了,那样回忆都会淡化。

    她语气难过又惊慌。

    严锐叹了口气,将她抱进怀里拍了拍,轻声安慰道: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靠回忆生活了,不是吗?

    许沅埋首在他怀里,重重点头。

    她深呼吸几次,调整好了情绪,里面的房间什么样他们也没什么心思看了,肯定和客厅差不多。他们下了楼,许沅瞥见旁边的墙壁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难怪一路走来,小区都十分安静,原来是要拆了。

    严锐也看见了这个拆字,他沉默半响,握紧了许沅的手。

    总有一些东西会毁在时间里,他们阻止不了,只能接受。

    回到酒店后,许沅情绪还是不高,严锐看了她两眼,突然走过来把她压在床边脱她的裤子。

    许沅:?

    许沅:你干什么?!

    严锐道:做点开心的事。

    许沅心中顿时就百味杂陈,他真的是随时随地发现zuoai的新理由。

    她推开他,自己脱,严锐笑了笑,由着她去,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甩掉了衣服。坚硬的身体叠在柔软的娇躯之上,严锐垫着她的后脑和她接吻,他在她嘴里攻城略地,把所有的呻吟尽数吞下,许沅被他急促又热烈的吻弄得喘不过气来。

    许沅突然察觉到,其实严锐心里也不好过,那个房子有他十八年的回忆,远比她的回忆要更加厚重。她闭着眼,泪水落在严锐手腕上。

    严锐低声道:别难过。

    许沅摸着他的眉眼,你也是,别难过,严锐。

    严锐眼睛发红,他抵开许沅的双腿,猛地沉进她身体里,里面还不够润滑,许沅疼得浑身紧绷,严锐被干涩的甬道夹得动弹不得,他含着她的胸,湿润又温暖的舌尖扫过乳尖,激起许沅一阵阵战栗。

    她绷紧了脖子呢喃,轻一点啊

    话语间带出来的呻吟让严锐的性器又涨大一圈,他耐心地吻她的身体,在她的腰间用力揉捏,她雪白的身体在他手下绽放出无数红印,刺激得他血脉喷张。

    舒服点没?他轻嘬着她的喉咙。

    嗯许沅意识有些模糊,她道,严锐,你动一动。

    严锐低声笑,他将她的双腿撑开,凶狠地cao进她身体深处,大力地撞她的宫口。

    啊许沅短促地尖叫,心跳失控,太深了。

    她伸出手缠着严锐,仰起头和他亲吻,唇齿相接的那一瞬间,严锐cao得更凶了,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许沅嘴里溢出,她推了推严锐,艰难道:喘不过气了。

    严锐松开她,他直起身,边撞边嘲笑,你不行啊。

    许沅拿泪眼瞪他,你说谁不行?!

    严锐掐着她的腰重重地往里抵,笑得愉悦又张狂,说你不行。

    许沅感觉自己又要窒息了,快感汹涌澎湃,她大口呼吸,身下报复他一样故意用力夹紧,严锐冷不防被里面的嫩rou绞了一下,顿感不妙,他哑声道:别夹我!

    许沅不听他的,她脑海混沌,只想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夹着他的时候,她能更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那能带给心理巨大的满足。

    她喜欢被他胀满的感觉,连脚趾都爽得痉挛。

    严锐正准备抽出来,又被她绞了一下,他脑子里过了电一样,理智瞬间被淹没,血液疯狂地往下身涌,他咬着牙伏在许沅耳边道:别夹了没戴套。

    许沅没听清,她耳朵里嗡嗡地叫,严锐

    艹!严锐暗骂一声,他再也控制不住,按着许沅的腰大开大合地猛干了几下。

    许沅紧紧捏着他的手臂,直接被他顶得高潮了,随着她一声高叫,下身也疯狂地收缩,严锐原本就到了临界点,他脑子空了一瞬,直接就射了,一波波浓精抽搐着送进许沅体内。

    许沅还没从高潮中缓过神来,便感觉严锐又在她体内硬了,他突然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腿盘着他的腰,夹紧一点,别松开。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他,本能地夹紧了,但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流了出来。

    严锐大步走进浴室,把她放下来,他一抽出去,许沅体内的液体便控制不住地往下淌,许沅看了看严锐光溜溜的性器,又看了看自己大腿内侧慢慢流下的浊液,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

    做之前他们都有些急躁,没戴好套,干到兴奋时,她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严锐盯着滴落在地上的液体,紧抿着唇,神情很沉。

    许沅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责怪自己。

    她算了算日子,我现在应该是在安全期。

    严锐低声道:安全期并不完全安全。

    我一向准时,回来之前我看过,后天就是来姨妈的日子。许沅安抚他道,应该没事。

    严锐盯着她看了半响,已经下了决定,如果怀了,就生下来,我负责。

    许沅张了张嘴,其实她真的觉得不会怀,她能感觉到大姨妈确实快来了,但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腿上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她打开热水器,先洗一洗。

    严锐跟她一起站在水下,他蹲下去,用手指给她清理,他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

    许沅神情复杂,她问道:严锐,你想要孩子吗?

    她看不见严锐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淡淡地说:不想。

    许沅没问他为什么不想,她陷在自己的情绪中,她道:其实我想。

    严锐动作一顿,他站起身看着她,为什么?

    许沅笑道:我们俩这个基因,不遗传下去多可惜。

    严锐扣着她的腰拉近她,低头沉声道:我问真的。

    许沅迷恋地抚摸他的脸,我就是说真的,我觉得如果有一个长得很像你我的孩子,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严锐抿着嘴不吭声。

    许沅靠进他怀里,抚摸着他紧绷的身体,喃喃道:严锐,其实你不用怕什么,我觉得我们不一样的,我们一定能当好父母,不会让孩子过我们的人生,他会很幸福的。

    热水顺着他们的肌肤流淌,心里火辣辣的。

    严锐收紧手臂,埋首在她颈侧,闷声道:嗯。

    之后他们又做了一回,严锐谨慎地在一开始就戴好了套,许沅心里无奈,严锐对孩子的恐惧远胜于她。他们自己生长于这种环境,深知不合格的父母只会带给孩子无穷无尽的痛苦,因此他们畏惧成为父母,害怕当不好父母。

    但她相信严锐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第二天一早上起来,许沅就感觉自己身上散架了一般地酸,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伸手自己揉了揉腰,但却突然感觉皮肤被咯了一下,她将手举到眼前,才发现严锐将她戴在脖子上的戒指又给取下来戴她手上了。

    许沅举着手出了会神。

    严锐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闷声道:别再取下来了。

    许沅忍不住看他,严锐闭着眼,没睡醒,她又躺回他身边,戴着戒指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心口,低声道:好。

    严锐极轻地笑了,他握着她的手,继续满足地睡。

    两人直接睡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们下楼随便吃了碗面,然后听老板说今天一中放假,便决定去学校里看望一下老师。

    酒店离学校不远,他们走着过去,因为放假,所以管理也不严格,门口热闹非凡,都是学生和家长,有些班级好像已经放假了,学生抱着大箱子,边走边和父母说期末考试的事。

    许沅担忧道:老林不会下班了吧?

    严锐无所谓道:下班了就下次看他,我们就在学校里逛逛。

    许沅点点头,行。

    他们走到教学楼下,许沅又问:你和老林有七年没见了吧?你猜他还记不记得你?

    严锐笑着瞥她一眼,你信不信他忘了你都不会忘了我。

    许沅气笑了,我等着看你被打脸。

    严锐不可置否。

    教师办公室一直没换地方,他们走到门口往里看,里面有许多老师在收拾东西,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老林在哪里。

    许沅问了一下靠近门口的老师,那位老师便冲着里面大喊了一句,林老师,有人找你!

    老林从最里面的一个格子里探出头来,谁找我?

    许沅笑着和他挥挥手,林老师,是我。

    老林定睛看了看,突然快步从里面走出来,到了两人跟前时,许沅才发现老林眼睛里在发光,她正想说点什么,便见老林直接略过了她,激动地拍了拍严锐的肩膀。

    严锐!这么多年了,终于想起来老师了?

    许沅:

    行吧,她是小丑。

    严锐神情柔和,他道:抱歉,老师。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老林无所谓地摆手,他又上上下下看了严锐几眼,目光赞赏,看样子混得还不错?

    说完没等严锐回答,老林终于看见了许沅,乐呵呵又道:许沅,你又来了。

    许沅无奈地笑,是,老师,我又来了。

    他们跟着老林往办公室里走,多年不见,老林和严锐有许多话聊,许沅静静地等在旁边,插不上话,见两人说得旁若无人,她静悄悄地离开了办公室。

    严锐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没说什么。

    许沅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身边来来往往都是学生,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她心中难免羡慕,都说高中三年苦,但只有成年人才会懂,那三年的时光有多难得。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当年的教室,门口的号牌更新了很多次,早已不是高33班,教室里都走空了,但前后门还开着,她从后门走进去,站在第一组第七个座位旁边。

    这个位置,她坐了两年。

    她拖开椅子坐下,出神地看着黑板,固定的地方,固定的视野,她惆怅不已。

    突然好想回到以前啊。

    严锐和老林聊完,就直接往楼上走,他其实也不知道许沅去了哪里,但有个直觉告诉他,她会在楼上。

    他上了楼梯,隐隐看见窗户边上有个黑色的脑袋,许沅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非常认真,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到了后门。

    严锐靠在门上看着她,突然就想起那一年开学,她聚精会神地趴在他桌子上看线代,跟现在的情形很像。

    许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回过头来,看见严锐,神情也有一刹那的恍惚。

    现在到底是何年何月?

    她怔松了一两秒,回过神道:跟老师聊完了?

    严锐直直地看着她,点头。

    聊了些什么?

    很多,回酒店告诉你。严锐也走过来,拖开椅子坐下,他问,刚刚在想什么想得那么认真?

    许沅回想起刚刚自己的幻想,笑了笑,在想一些异想天开的事。

    严锐挑眉,嗯?

    许沅怅惘地叹了口气,想如果能再读一次高中就好了,以前觉得高中苦,现在想来,那才哪跟哪儿啊。

    她说着有些激动,那时候什么都不用想,就学习就行了,快乐也特别简单,能在食堂抢到一个皮薄rou多的包子,就能高兴一整天,还有你,严锐!

    严锐含笑看着她,我怎么了?

    许沅软绵绵地瞪着他,我有句话想说很久了,你知道你读书那会儿真的真的很嚣张、很不可一世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那回,你还记得吗?我不就误拿了你一本书,你居然跟我说要抢钱!我当时就心想,这人是不会好好说话吗?

    她开了话匣就停不下来,讲得眉飞色舞,多数时候是叽叽喳喳地控诉他,讲着过去他做过的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严锐温柔地注视着她,偶尔附和两句,他觉得回到过去,也并非是异想天开,起码现在,他真的有如身临其境,从他们认识到交往,种种细节随着她的讲述延伸铺展,编织了另一个现实,教室还是那间教室,他们还是他们。

    许沅。严锐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许沅看向他,她还没有从激动中缓过神来。

    对视片刻,世界都虚了焦。

    严锐笑了,他想过很多次,该要如何告诉她这件事才算隆重,可再多刻意的设计,都抵不过这一刻发自内心的冲动,他道: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许沅眼睛有些模糊,她眨眨眼。

    她从美梦中醒来,现实也是一场美梦。

    严锐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在这样一个不怎么温暖的冬日,没有鲜花与见证,没有浩大的仪式和死生契阔的承诺,只有他淡淡的一句陈述句,就写下了结局。

    同样的教室,他们坐在前后桌上从题目聊到结婚。

    许沅过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颤声道:好。

    原来开始之处,就是终点,他们其实早已抵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