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22.和初戀各種嘗試篇(上)

    運動完，吃過早餐後，綾欣洗完澡沒多久，葉靜憶就來了。

    葉靜憶和她姊姊葉靜岑一樣，頭髮都有點自然捲，外貌也都很好看，不過葉靜憶的個性並不像她姊姊那樣惡劣，而且也沒有男友。

    她一來到家裡，就和綾欣一起關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幹什麼，而我也沒有去詢問的意願，因為昨晚實在睡得很不好，所以我也回到自己房間，設定好鬧鐘後就開始補眠了。

    中午，鬧鐘響起，我走到廚房想弄午餐，結果綾欣突然從房間內跑出來說：

    「今天可不可以叫披薩來吃啊？媽媽給的錢應該還剩很多吧？」

    我看了仍待在房間內的葉靜憶一眼，答應了她的要求。

    下午，我只吃了三片披薩就出門了，因為我打算去文具店補充一些用品。

    之前課桌椅搬遷事件使我某些文具也跟著遺失了，不過大多不是急需的東西，所以才會選擇這時候再來買。

    走在路上，我突然收到Line的訊息，是學生會群組的訊息，我一看才驚覺今天居然要去學校集合，而我完全不知道。

    不過他們似乎上午就結束了，所以我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只好發訊息道歉。

    我在想，這次的集合應該是我發高燒那時候決定的吧？因為意識不夠清楚，所以就漏聽了。

    在腦中反省後，我繼續往文具店的方向走，但走沒幾步，發現前面的道路居然在施工。如果只是路面施工，通常行人還是可以通過，但這次不知道是在埋管線還是幹嘛，挖得很深，整條路都封起來了，我只好繞路。

    這次繞路，剛好會經過我以前讀的國中校區，平常並不會特地走過來，隔了一段時間過來看看倒也滿有趣的，所以心情上倒也沒有特別不滿。

    不過我人還沒到文具店，就因為一幕光景而停下了腳步。

    在路邊，有一位少女站在路邊用手機，不知道是在用通訊軟體還是玩遊戲。我之所以特別注意到她，是因為那位少女是我國中時曾經暗戀的對象，她叫陳姿穎。

    我們大概有一年多沒見了，但穿著便服與短褲的她，模樣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比起國中的時候，她的頭髮留長了，但是相貌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白裡透紅的肌膚應該是她天生麗質，不說話時散發出來的優雅靜謐，在過去偶爾會讓我覺得她十分高不可攀，她可以說是很漂亮，至少在我遇到江可芹以前，陳姿穎曾是我認為最棒的女孩子。

    當我因為要到對街去而慢慢走近她，她突然將目光自手機螢幕上轉到我身上，眨眨眼後，說：

    「嗨，好久不見囉。」

    她的招呼語讓我覺得有點不自在，雖然我曾經暗戀過她，但在國中時，我和她的關係並不好，因為她待的小圈子，正好和我待的小圈子是對立關係，所以她從未給我好臉色看。

    當初經常會為一些很無聊的事爭執，還驚動過班導，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的暗戀永遠也就只是暗戀。

    「嗯，好久不見。」

    我停下腳步，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隨口應付一下。

    「我先走囉，再見。」

    原來她是在等紅綠燈，綠燈亮了以後，她揮揮手，踏出了腳步。

    我愣在原地。

    嗯……我剛剛是在期待什麼呢？

    好吧，我得承認剛才自己確實對她主動打招呼有所期待，像個處男一樣以為會有什麼特別的展開。

    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我有點不是滋味，但我們關係確實僅止於此，有更深入的發展才奇怪。

    結果，我還是跟在她後面了，跟個變態一樣。

    我自己都不確定我還想在她身上追尋什麼，但心裡的不痛快讓我不願意就此離開。

    當然，她很快就注意到我而轉過身來，我在她還沒開口前就說：

    「妳無法意識到我的存在。」

    說完，她馬上又轉回去，繼續走下去。

    我得先確定自己的目的再與她互動，所以在這之前我不想和她有交流。

    其實我現在幾乎都不會想起陳姿穎這位少女，若不是偶然相遇，也不知道何時才會憶起她。現在，我對她也沒有過去那種光是看著都會有點緊張的感覺了，所以，我根本也沒有必要再次與她建立任何良好的關係才對，就算形同陌路，對我而言也沒有任何影響。

    當我在想著這些感情上的事時，陳姿穎帶著我走到另外一條街的某個巷子內，掏出鑰匙開了某棟公寓的大門。

    我從來就不知道她住哪裡，不過現在知道了好像也沒什麼意義。

    她家位於五樓，進去時我才發現是個套房格局的家，大概十幾坪而已，看鞋子與床位也猜得出來她是一個人住。

    這間套房裝潢看起來略顯老舊，但環境並不差。

    不管是床鋪、地板還是書桌都被整理的很乾淨，空氣中有一種淡香，附近完全沒有奇怪噪音，窗戶旁放了兩個小盆栽還增加了些許綠意。

    理性分析完後，我突然覺得有點心癢。

    我就這麼突然走進了女高中生獨居的房間，感覺真是不妙，儘管我的嘴角一直保持著上揚的狀態。

    陳姿穎在門口處的鞋櫃旁脫下鞋子，我也乖乖脫鞋才踩進去。

    她將掛身上的包包放到書桌旁，接著脫下襪子，拎著襪子走進浴室。

    我沒有跟進去，不久就聽見了淋浴的水聲，讓我稍微有點後悔，但我還是沒有闖進去。

    等到她出來時，居然換上了一套細肩的兩件式睡衣，那短褲比剛才外出時的還短，至於上半身那背心，手臂和鎖骨完全裸露出來，看起來非常性感。

    接著，她呼一聲，直接往床鋪撲過去，蓋好棉被後，居然就開始睡了。

    明明是天氣晴朗的白天，卻用來睡覺，和我的生活作息完全不同呢，雖然我今天也是睡到很晚啦……

    此時，我內心正在拔河，不知道現在該立刻走人，還是做點事再走。

    不管我今天有沒有再做什麼，之後我應該都會發燒吧？畢竟我才剛使用過一次。如果什麼也不做，依然會發燒，而如果做了什麼，結果還是發燒，這麼一想就會覺得為什麼不做呢？

    衡量得失後，內心的拔河比賽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