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大雨时
5 大雨时
10 庄临意回国以后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遇到需要带人回家的时刻,便会去南城区那套大平层公寓。 门口的男士拖鞋就这么摆放着,庄临意也不避讳:上一个人留下来的,忘了扔,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接着穿。 周瑾珩木着脸纹丝不动,她这才拿了双新拖鞋给他。 外套湿了一大半,庄临意倒杯水给自己喝,目光在他湿掉的肩头扫了一眼:我开了暖气,你可以脱掉。 见他只是应了一声,却没有行动,表情透露出沉默的尴尬,她才换上了促狭的笑意:怎么?装贞洁烈男,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她放下水杯,随手把长发绑在脑后:我这个人比较讨厌欲擒故纵,你要是现在脱光了我可能还会有那么一点兴趣。 手机适时地响起,是秦以凡打来的电话,她接起电话,语气立刻变得温柔起来:我到家了。 嗯是周瑾珩送我的,真是太麻烦他了。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嘛 好朋友三个字被她尾音拖长,庄临意特意朝他看一眼,眼底凉凉的嘲意不加掩饰。 我现在在干嘛?在看电视啊。周瑾珩就坐在她右手侧,能隐约听见电话那头秦以凡腻得让人犯恶心的声音:宝宝我下周就回来,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好啊。庄临意眼皮轻抬,目光移向周瑾珩,冲他一扬下巴,露出挑衅的笑容:说起来,你的朋友周瑾珩帮了我这么多忙,要不要感谢他呢? 瑾珩和我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这点小事而已。不过等我回来,我们可以一起请他吃个饭。秦以凡顿了顿,开玩笑说:不过我们瑾珩有点不近女色,有可能会不答应。 不近女色。 庄临意的小腿已经放到了他的膝盖上,长裙下的小腿白得晃眼,周瑾珩看见她眉眼都是戏谑:是吗,原来他不近女色啊。 腿间被她故意用腿磨蹭,几乎是同时有了生理反应。周瑾珩深吸一口气,抓住她作乱的腿,庄临意瞥向他握住自己脚踝的手,挑了挑眉。 周瑾珩不自在地松开手,她依然维持着腿搭在他身上半躺着的姿势继续和秦以凡打电话:我和他?高中好像是同班同学吧,不过高中我都在忙学习,对他记忆不深。 她越是在秦以凡面前装乖,他便越是怒意上涨,他恼恨她总是撇清她和他的过往关系,似乎这样她就真的无辜。 脚踝被重新握住的时候,庄临意并没有惊讶,她早有预料地看向他,看着周瑾珩握住她的脚踝,俯身亲吻上她小腿。 温热的吻一路上移,裙摆被撩开,庄临意不紧不慢地坐起身,仍由绵热的吻落到大腿内侧。 周瑾珩做这种事时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看起来似乎镇定冷静,但略微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秦以凡说什么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安静的客厅内,隐约听见外面的疾风骤雨撞上窗玻璃的声音,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 隔着内裤亲吻某处隐秘时,庄临意终于没了淡定自若,小腹起伏了一瞬,大腿肌rou紧绷,连回答秦以凡的敷衍话语都只剩下了嗯、哦。 你声音怎么变了,不舒服吗? 周瑾珩的手从内裤边缘探了进去,摸到湿热的花心,有温热的粘液开始溢出,他笨拙地摸上那处,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庄临意终于失了耐心,挂了电话后直接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摸到了花蒂,教会他怎么取悦她。 好像只有这个时候,她看他的目光会有些模糊不清,情欲的水汽氤氲在眼底,只是和她对视,便能被勾得心神震颤。 周瑾珩沉默隐忍地注视着她双颊染上红潮,看她因为自己的动作发出婉转的低吟,紧紧咬住了牙关,喉结滚动。 湿淋淋的液体打湿了整个手心,高潮后的庄临意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随手把湿漉的内裤褪下,扔到他面前:留着吧,做个纪念,处男的初次亲密体验。 他手法实在生涩,技巧烂得透顶,但他做这种事,垂下的长睫在微颤,浑身的肌rou都在紧绷,她能看到他的压抑克制,这正是这一份克制又为他的好皮囊添了几分情欲色彩,她才仍由他做下去。 周瑾珩没有接那条内裤,他知道是她故意的羞辱,但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屈辱事情,他目光落到她半张开的双腿,庄临意有一双很好看的腿,细长笔直,并不是清瘦的皮包骨,有着很流畅的肌rou线条。 只是在大腿内侧有一道隐约的结痂旧疤,形状古怪,看起来竟然有点像隐约的牙印。 周瑾珩目光多停留了一瞬,便被她察觉。 怎么?好奇? 她毫不顾忌地将裙子拉上来,任由他看得更清楚。 他伸手轻抚,有些讶异于庄临意会受这样的伤。在他眼里,她众星捧月,她被保护得高高在上,指甲盖磨损了都该被人心疼半分,庄临意怎么会受伤呢。 以前有个男人,哭着跪着求我别离开他,我不愿意,他就趁最后一次和我上床咬了这里,美名其曰要给我留下一辈子的痕迹。说到这里,庄临意突然露出狡黠的笑:你想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吗? 我让人把他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了下来,做成项链,当成了分手礼物送给他,怪他太脆弱,受不了这种屈辱,听说是跳楼了吧。 庄临意懒洋洋地张开大腿,拉着他的手摸向那道疤:你看,男人总是会自我感动,他咬这一口的时候,哭着说希望以后我会因为这个永远记住他,你说他能想到后来这道疤会被那么多人摸过,当作嘲笑他的证据吗。 周瑾珩对她的冷漠无情早有见识,甚至在心底生出隐秘的快慰感,至少,庄临意的无情残忍并不是只对待他一人。 只是在庄临意面前,喜欢总是一文不值,他不该展示给她看。 他扭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雨太大了,等小一点我就回去。 借口实在蹩脚,庄临意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是吗?既然还在下雨,那不如我再教你点更深入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