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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二小姐才可怜。本是个承蒙圣宠的医学世家,偏要趟浑水,站了队,又没法子安身立命,如今全家上下只剩一个二小姐了,孤苦伶仃的,多可怜啊。”“而我们百音阁呢,不过是个江湖组织,一群凡夫俗子,求个逍遥自得罢了。所以,阁主,你趟这浑水,又是要做什么?这天下,难道你也想搏上一搏?”她说完,眉眼温柔了下来,作势又去吻他。“喻殊,这是亡命之徒的豪赌。”喻殊没有搭话,只将她整个人从他身上拎了起来,又撂倒在床上,随即压住她的背,手覆住她的左乳重重揉捏,又从背后将分身嵌入了她的身体里反复捣弄,耸动与撞击之间,像是冷硬的坚冰遇到了烧灼的火焰,化作一滩水流的同时,也带来微妙的羞耻和难缠而缱绻的快感。九阙乖顺地没有再说话,只伏在枕上,娇娇地呻吟,声音里已无泪意。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他加快了速度,九阙已高潮数次,身下早已是淋漓,锦被上湿湿亮亮,证明她正在经历一场快慰又苦楚的情事。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思绪已经有些涣散飘远,远到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喻殊的时候,身姿挺立的少年高坐在马上,淡然地垂眸看着满手都是血的她,竟叫她无端想起里的一句“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后来她才想到那是秦罗敷描述自己的夫婿的,转而又觉得自己想得过于可笑了。白浊终于在她的体内释放,她被烫得浑身痉挛,与此同时,脑海中似炸开一道白芒。喻殊喘了口气,从背后将她拥进怀里,吻了吻她精巧的耳垂,气息萦绕在耳畔,就像一阵温柔的春风:“女人自作聪明,不是什么好事。”这句话有威胁与警告的味道,九阙鼻子灵,一下就嗅到了,但她却抿唇笑了:“我若是不聪明,早被你整死了。”喻殊像是没听到似的,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烛火摇曳,纱帐上印出一对相贴而卧的男女的身影,看似亲昵,就像世间一对平凡爱侣。只有他们知道,亲吻对方的时候,彼此眼中皆了无笑意。芙蓉帐暖,芙蓉帐暖,可帐中之人的心头即便尽是皑皑白雪,也无人可窥见了。第三章南乔<百音寂(大了个萱)|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第三章南乔<百音寂(大了个萱)|PO18脸红心跳第三章南乔随着敞开的殿门的缓缓闭合,跪在地面上的少女不安地动了动被冻得僵硬的双膝,得到首座那人低沉悦耳的一句“抬头”后方才扬起一双温顺的眉眼看过去,待那人的容貌及周身一切清晰入眼后,她微愣片刻,又怯怯低下头。她没有想到,名动天下的百音阁阁主喻殊竟是生得这副模样。眉目隽秀不输世族大家的俊俏公子,周身贵气不输养尊处优的皇族贵胄,凝目注视的目光仿佛是春风吹拂深深湖面荡开的波纹,慵懒闲适却缱绻温柔,丝毫不见身为阁主在血刃刀锋之上行走的戾气。她完全想象不出这看似无害之人有怎样的心机手段,竟能在无数仇家面前屹立不倒,甚至让百音阁成为了南家灭门之后父亲指给她的唯一的安身立命之所。在南家十七年的光阴尽付东流不休的滚滚逝水,她闭上眼睛只回忆到了大片大片怵目的鲜红,如同泼墨般盛开的血色莲花,空气中久久不散的血腥味梗塞了她的呼吸,几乎令人作呕。手中的锦帕因被她攥得太紧已经褶皱起来,她颤抖着双手将它缓缓展开来,入目是一行血书,短短三个字——百音阁。南家二小姐南乔,本不愿委身于任何人,更不愿苟且偷生,但偌大家族转眼间便只剩她一人,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下心中仇怨。如今她真的到了百音阁,本想着百音阁阁主能助她复仇,谁料他在见面的第一天,就给了她一个难忘的下马威。她只能将头低下,长跪不起。南乔思及方才抬头还瞥见一个容颜惊世的妩媚女子趴在阁主身上,将头埋得更低。她知道这个女子叫做九阙,当时就是九阙带着她进了百音阁,将她养伤的这七日安排得处处周到。因为九阙的长相实在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漂亮,而是千万人中都难一见的惊艳,所以她印象很深。九阙靠在喻殊肩头,看了看阶下跪着的少女,又收回目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攀在喻殊的肩头,靠近耳语道:“南家二小姐身上伤还没好呢,这么冷的天,跪了挺久了,阁主不知道怜香惜玉,让人家起来?”喻殊不动声色,眸色淡淡看定九阙,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九阙心下了然。喻殊虽对南家二小姐施以援手,但很显然,他只会救聪明的人。南乔的两条腿已经被冻得没有了知觉,但不得百音阁阁主首肯,她断不敢起身,恍惚间,一道带着狡黠笑意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正是九阙期期然开了口:“这姑娘模样生得倒是不错,”她抬手轻轻抚住喻殊的侧脸,声音里的笑意愈加明显,“阁主可还喜欢?”喻殊总算又开了尊口,淡淡唤出“九阙”二字已然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然而紧随其后的一句话却又将话锋转成恰到好处的亲昵——“别闹。”九阙嫣然巧笑着站起身,“好啦,我这便走了,才不打扰你与这位姑娘。”走至依然跪在冰凉地面上的南乔身旁时,九阙微微倾身伸手欲扶她起来,南乔因着没有喻殊的准许,果断地避过了九阙的手。对南乔这样的反应,九阙也不恼,只是觉得没趣,她蹲下身来,在南乔耳畔软声留了句话,言毕还冲她眨了眨眼睛。一个女子若是美到极致,大抵便成了九阙这种浑然的娇媚姿态。九阙站起身,回眸看向喻殊,见喻殊仍是面无表情,只无所谓地娇俏一笑,如同娇花映水。她矮身行了个礼,仪态万方地走出了大殿。此时天色尚早,昨夜下了一场雪,雀檐上仍有未完全消融的积雪,化雪时,总是寒气很重。九阙穿的稍显单薄,又从较暖的室内出来,当下冷得打了个寒颤,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殿中的小丫鬟追了出来,给九阙递了件狐裘,说是阁主的意思,表情里透着些不情不愿。九阙抬手接过,将狐裘在肩头裹紧,“代我向阁主道声谢。”小丫鬟胡乱地点头应好,逃也似的转身跑开了。——喻殊殿里的这些丫鬟,都不太待见九阙,因为她在阁主面前实在是太无法无天,奈何阁主对她纵容万分,所幸九阙对旁人的眼光向来不太在意。九阙吸了吸鼻子,在冷凝的空气当中闻到了悠悠的腊梅香。她先是感慨了一句,今年的腊梅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