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柒、真相大白
拾柒、真相大白
她為阿牛燃的香有止痛的功效,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冉冉升起,她聞多了頭逐漸變重,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然而燃香對阿牛效用不大,他爆出的青筋仍在跳動,他握緊拳頭渾身使力,看那模樣竟是與她的燃香對抗,阿瀾見狀趕快提醒他:「不行,不要使力,你越使力血流得越快,毒發也就越快!」 她說完才想到阿牛根本聽不見,眼下的焦急讓她坐立難安。這個毒非比尋常,是yin毒,而且不死不休!說起來這個毒根本沒有人解過,中這個毒的人全死了,所以無人知曉解了yin毒,後面究竟能不能活下來? 在她猶豫的當下,她看著阿牛痙攣越來越嚴重,鼻子汩汩流出鮮血,她剛拿帕子替他擦了鼻血,又換成眼角滑落一痕鮮血,接著兩耳流血! 她忽然意識到這是七孔流血,阿牛命在旦夕,她忍不住嚎啕大哭,淚水灑在阿牛的手臂,她聽見阿牛說:「二丫,別哭,哥哥在。」 這麼多年過去他還將二丫掛在心上,那麼二丫呢,還記得哥哥嗎? 她解了纏手的絹布綁住阿牛的眼眸,再來用一雙顫抖的手解了自己的衣裳。蝕骨的相思席捲了阿瀾,滿室香煙繚繞,情濃之時飄飄欲仙,好像所有愛意與香氣交融,她彷彿置身雲端,在甜膩與無限愛戀中徜徉,說不出口的愛意化作淚珠,滑下她雪膩酥香的身軀,最終滴落在他的胸口,成為沁人心脾的一滴香露。那份濃烈的愛在香氣裡擺盪,最終如煙火綻放,燦爛之後歸於平靜。 阿瀾默默地穿好衣裳,她走向密室的門正準備帶阿牛離開密室,誰知有人早一步轉動密室的開關,門一開她們遇個正著! 那人說:「阿瀾,你要去哪裡?」 那個人身著華服,手上有一枚閃閃發亮的紅寶石扳指,這枚扳指她總聽大夫人念叨:若不是因為她,她的父親如今還戴著這枚扳指!這枚紅寶石扳指正是國王的信物,來人是她的叔叔,如今的伽藍國國王。 她滿臉惶恐地叫著來人:「叔叔!」 這個男人看著地上阿牛和緩的模樣,又看著侄女像花苞一般悄悄綻放的俏臉,心知該發生的全發生了,這該死的下人得了侄女的處子身!他頓時一肚子氣無處發,掐住侄女的咽喉:「我留你一條小命,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阿瀾讓叔叔提了起來,她死命的掙扎,正當她以為自己快斷氣之時,叔叔放了手將她扔進密室裡,轉眼又關了密室的門。 「我看著你長大,為了得到你花了多少心思,你卻平白無故給了這個下人,你怎麼能夠這樣下賤!」這個男人掐住侄女雪白的下巴,另一隻手迷戀地撫摩著侄女嬌嫩的臉頰,他看著侄女因為驚恐而讓那雙大眼流轉著異樣的光彩,他就心癢得受不了,像一萬隻螞蟻在他的心頭爬,他多想蹂躪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教她知道他的厲害! 阿瀾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嚇得一張花苞般的俏臉只剩下木然。會這般驚嚇不是沒有原因,她忽然想到父親戰死、母親殉節、她的使女被毒啞,這一連串的事沒有一件是偶然,全都為了叔叔如今的惡行做準備! 她沒將身子給了阿牛會怎樣?一樣會讓這個衣冠禽獸踐踏吧! 這男人粗魯的抓著阿瀾雙手,一面拔著她的衣服,大掌鑽入她的肚兜,搓揉著她雪白滑膩的胸脯,他的觸碰讓阿瀾渾身哆嗦,她的害怕助長了男人的氣燄,低下身去以口舌玩弄她的rufang。 期間也不知是不是認定阿瀾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不再壓住她的腳,他的大意讓阿瀾覷了一個機會狠狠踢中他的下體! 男人雙目欲眥,他抓住阿瀾的頭撞地,不知撞了幾下,見阿瀾無力反抗才罷手,一面奚落她:「怎麼跟個下人可以,跟我不行?」 男人保養得宜的俊秀臉龐映在阿瀾滿是淚水的眼裡,早就糢糊了五官,剩一張白慘慘的臉皮在她的眼前晃盪。 她忍不下這樣的屈辱,姦yin的結果只有一次跟非常多次,屆時讓她懷著仇人的骨rou,叫她怎麼面對黃泉之下的父母! 她在咬舌的劇痛之中淚如泉湧,讓惡人褻玩的乳尖傳來一陣酸麻刺痛,讓她羞愧不已,她告訴自己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不必忍受這樣的屈辱!誰知那惡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乖一些,免得白受皮rou之苦!」 他撕破她的褻褲正要一逞獸慾,卻覺得奇怪,侄女怎麼不反抗了?仔細一瞧,她花瓣般的小嘴兒正汩汩流出殷紅的鮮血,嬌俏的小臉蛋刷了一層慘白。他掐住她的臉頰,終於讓她張口,不出他所料,這臭丫頭咬舌自盡! 「你以為死了就沒事了嗎?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這張惡鬼臉孔在阿瀾的眼裡不斷地扭曲、糢糊,忽然間叔叔的聲音變了,變成另一個人的聲音,那個人平靜地說:「阿瀾,多謝你親手完成了我多年的佈局。你既已彌留,我告訴了你也無妨--你是什麼你知道嗎?」 「你是某個男人鍛造的絕世法寶,叫做山河圖,他為了讓你們躲避天道,讓你們化作人身入了輪迴。」 「你與他不可能出生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是我讓伽藍國的國王每五年獻祭一名純潔處女,利用獻祭得來的力量讓你們在差不多時間降生在差不多的地方。」 「說起來這個國度人人純樸,一心信教,自然容易吸引你與他降生。」 「本來要找你們兩人還不容易,可是遇上災荒,你活活餓死,只好再度投胎。我獻祭之後,利用獻祭的力量讓你轉世皇宮,要找你就太容易了--身有異狀的女子必定是你,再然後等著,他一定會出現在你的身邊。」 「我看著你瘋狂迷戀他,就知道一定是他跑不了!」 那男人扯著阿瀾的頭髮將她拉出密室,走進祭壇,這時處女已死,他割斷處女的咽喉放血,一邊自言自語:「我再來的願望要許什麼才好呢?我看許個跟你有關的願望好了--山河圖阿瀾從今以後無法出生,若是出生罰你做一顆石蛋!」 阿瀾嗤之以鼻,來世虛無縹緲,能不能出生不是她說了算,那麼詛咒何需掛懷!她只覺得這男人瘋瘋癲癲,說了一大堆她聽不懂的話,居然連她的來世也不放過,如此她更擔心阿牛的處境,也不知阿牛能不能逃出這個瘋子的魔爪! 男人拉著阿瀾的頭髮回到密室,依然瘋言瘋語:「這小子是山河圖的器靈,本來要揪出他來非常不易,說起來還要感謝你與他有了肌膚之親,如此他與你密不可分,永遠只鍾情於你,再來我將你燒成骨灰,一點一點餵他吃,他不管如何轉世都會被你吸引。」 「對了,這男人的女兒是伽藍王女,我把你的骨灰也餵她吃,妳說如果這兩人再度轉世,如果遇上會如何?哈哈哈哈哈!」 阿瀾在痛苦中始終聽不太懂那男人的瘋語,只能隱約知道連堂姊他也沒打算放過! 她的意識越來越糢糊,然後身子越來越輕,她經歷過二丫的迴光返照,知道這是將死必經的過程。脫出阿瀾的rou體後,雲瀾始終跟在男人的身邊。 接下來的所有事盡收她的眼底-男子果然將阿瀾燒成了骨灰,餵了阿牛與伽藍于萍兩人,接著阿牛將伽藍于萍誤認成她,九死一生將堂姊的屍身帶走,埋在她們老家,又種了一顆桃花。 阿牛死後,被人葬在了桃樹下,那些人哪裡知道桃樹下也葬了堂姊,等同於兩人合葬,種下了不知哪一世的姻緣。 再來的一世阿牛沒有出生,伽藍于萍轉世為蛇神花陌,與紀靑相戀,因為生了一顆石蛋終身悒鬱,甚至不知道紀靑給石蛋取了名字,叫做紀雲瀾,那顆石蛋就是她! 下一世伽藍于萍轉世為梵香離,阿牛轉世為天界二皇子青雲。她見那男人再度將她的骨灰餵了兩人,兩人在梵天妃的寢殿做下錯事,那男人將昏迷的梵香離吊死,再將她的骨灰抹在梵香離的鎏金穿花戲珠步搖上。 她看著青雲迷戀步搖,一如她當初迷戀阿牛那般,最後叛出天界,成了魔君,最後因為這隻步搖走火入魔。 這個男人化身為果慧大師,她在他托缽化緣時曾見一對善心的姊妹花贈了食物給他,那對姊妹是地方官的女兒,後來被土匪劫走姦yin之後殺死,屍體隨意扔了,果慧大師不知在這兩姊妹身上下了什麼東西,他將兩姊妹丟入河裡,後來遇見青雲將她們撈起來安葬。 兩姊妹見步搖不時傳來異香,交談之後決定跟青雲要那根步搖當作她們對青雲的報答。 再來果慧大師準備了一名跟梵香離神似的女子,準備用來坑害青雲,不料青雲自己捨了神軀入輪迴,陰錯陽差逃過算計。 殊印那一世,本該順風順水地修行,誰知果慧大師趁機喚醒了怒目金剛,再來道貌岸然的告訴殊印:「你種下惡因,只好自己收拾惡果。」害得殊印捨棄性命封印怒目金剛。 再來就是第三世的寂念,果慧大師等著凌菲造了一具蓮花的軀殼給駱萍兒,對寂念說道:「與你有姻緣的女子已經重生在這個世上,你快去了結這段姻緣,然後好好修行。」 寂念找到了駱萍兒,介入蛇神姊妹之爭,後來的事,沒有人比雲瀾還清楚,寂念惹怒了桑榆,被桑榆困在慈雲寺後山。 雲瀾想起她曾對大師惡言相向:「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幫我做決定!」 從阿牛那一世算起,大師的每一世都被她連累,不得善終,她有什麼資格對他說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