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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已经死了,我入不了轮回,我没有魂飞魄散,我为什么会呆在这里?”我痛哭不止,几近语无伦次地发泄着压抑已久的感情。只有在这梦中,我才能说出的话,是清醒时的我,压抑的伤痛。突然,我的身子一紧,被花葳紧紧抱在了怀中——“花怜,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你只属于我!”花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些许恐慌和急切,下一瞬,他单手勾起我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炙热熟悉的气息袭来,霸道又强硬的吻,占有欲十足。正泪眼婆娑的我突然一愣,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了些许异样——“罗睺……?”我在他几乎让人窒息的吻中,终于得到些许喘息地开口。他不语,唇已移至我的耳后,动情又焦躁地亲咬着我的脖颈——酥麻的触感袭来,一惯经不得挑逗的脖颈,那敏感处被他一下又一下地吮咬,还有他的双手,已从我后腰的衣摆滑至背脊,正上上下下地抚摸着我后背的肌肤。我一颤,接着一个激灵,立刻推开了这个抱着我的男人——他被我猛然推得后退半步,而我亦在踉跄中倒退两步。“你是罗睺?”我再次开口,看他半低着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只见他慢慢抬起了头,冷戾的金眸中透着尖锐的神色,“我不是那个花葳,让你很失望?”我顿时语塞,再看周围白雾渐浓,却不知身在何方——这不是梦吗?怎么会如此真实!“对,我就是失望!我根本就不想再看见你——”就算再真实,也只是梦,我何须惧他?只见罗睺微微一怔,接着眉头紧皱,一抹可称之为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你已经娶了罗刹公主,为何还来寻我?你将我幽禁在高塔之上,早已不顾死活,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我?”我本想利声斥责,可话一出口,却是欲绝的心伤和苦痛,泪水再次涌上,我却不想在梦中还如此软弱。“我不想恨你,但我却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你既然对我无情,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我话音刚落,四周的浓雾突然流动起来,像旋涡一般,围绕着我与罗睺旋绕——我的身子突然轻了起来,脚微微离地,像片树叶般要被吹散而去。突然,罗睺上前一步捉住我的手臂,将我拉进他的怀中,“就算你恨我,你生是我阿修罗皇族的人,死也不要想离开我!”好一个罗睺,在我梦里还如此狂妄嚣张——我正想再讥讽他几句,却突然发现自己开始变得透明,下一瞬,罗睺怀中一空,我已远远飘离半空。接着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我再睁眼时,陡然从床上坐起——而我床前竟然站着另一抹身影。毗湿奴?我有些轻喘地看着他,而他正收回了手中的蓝色光晕。窗外拂晓将至,在我疑惑的目光下,毗湿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缓缓道:“方才,你被下了噬梦引。”第三百零四章进山我陡然一愣,噬梦引?难怪如此熟悉,那是以雾为引,结合噬魂之术,在梦境里的接触——那方才所遇的罗睺并非是梦境的虚造,而是真正的他?思及此,我心神大震,呆坐在床上,努力回想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几番思索后,我懊恼地抱住自己的头,我似乎又把他当成了花葳,还说了许多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那些透露了我来历的只字片语,我只希望,罗睺没有太注意。“准备一下,我们马上离开。”毗湿奴看向窗外,淡淡开口,脸上似有一丝冷意。我放下拽着头发的手,心中暗暗感谢他没有细问我梦中之事,却也有些不解,“天还没亮,为何如此匆忙?”毗湿奴飞快地瞟了我一眼,低声道:“在噬梦引中,你无法隐藏形貌,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恐怕到天亮之时,更难以脱身。”我恍然,心有所惧地连连点头。我立刻翻身下床,准备更衣,毗湿奴也去了屋外等我。很快,我便收拾妥当,毗湿奴并没有收回此处的结界,而是在结界之中另起通路,带我直接离开了号拘苏摩补罗城。我们来到补罗城外,他布下阵法,开始寻找大树仙人。晨曦初露时,阵法有了显现,所示之处,是补罗城外北边的一座山林。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向北山出发——到了山下,毗湿奴言道,此山有结界护罩,若在结界内施展神通,恐被察觉,打草惊蛇。于是,我们便徒步进入了山中。我本是没有异议,可在陡峭的山路上,走了近半日后,我的腿开始发出了抗议。我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明显体力不支——毗湿奴见我一副快虚脱的模样,却又死撑着不吭声,只是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已是一步三喘,接近龟速。他有些无奈又含着些许宠溺地看了我一眼,“若是受不住,开口便是。”我揉了揉眼睛,暗想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宠溺、心疼?毗湿奴那一板一眼的神情,不知从多久开始生出了别样的神彩,相识时清冷的少年,现在竟带着温软的笑意。不是少年人阳光的活泼,而是沉淀的睿智,和洞察世事的冷静之外,一抹纯粹的温柔。不娇柔、不造作,仿若清泉中透出了一味甘甜,让人贪杯渴饮、回味无穷。只见他走到我身前的石阶,矮下两阶,微微向前倾身。他略略回眸,看了我一眼,道:“上来吧。”我盯着他不甚宽阔的后背,呆愣片刻,伸出双臂,揽上了他的肩颈。然后,被他背起。崎岖的山路上,毗湿奴背着我,步伐稳健地在山道上行走。我揽着他的肩膀,头靠在他的颈后,整个身子都密密地贴在他的背上。行进的速度比先前慢了许多,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是不是太重了?”毗湿奴一愣,勾起嘴角,颠了颠我的身子,“是挺重。”接着,在我瞬间的尴尬中,又道:“不过我还背得动。”我顿时无语,有些羞恼,但心中却涌上温热的燥意。我不再言语,趴在他的背上,任他背着我,继续前行。夜幕降临时,我们已走到连绵的山林深处,本还有碎石的山路,也在愈渐深入的山中茂林里失了路经,现在,毗湿奴沿着山谷的河沟,在无人亦无路的森林中行走。夜晚的森林,给我留下了太多次的恐怖的回忆,而现在,我却感到无比安心,只因,我不是孤身一人。幽微的月光下,我靠在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