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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类材质所制,握在手中十分贴合掌线。柳无阳却似一只受惊的猫,立即翻身而起,一把将刀自花椰手中夺了回来,瞪着花椰的眼神很有些凶狠。花椰一呆,柳无阳面色渐缓,拿过刀鞘将刀套上,道:“这刀是我哥哥送我的宝物,锋利无比,是阳气所凝,不适合阴物碰触,否则定要见血。——下次,可别再碰了。” 这个时代人会将一切东西分为阴阳,男人是“阳性”而女子便是“阴性”,柳无阳所说的“阴物”是将“女人”也算在其中的,花椰自然明白,垂下眼睑,低低的应了一声, 柳无阳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柔声道:“吓到了么?”花椰轻声道:“奴婢……请侍卫大人恕罪,奴婢只是想多了解侍卫大人一些,诸如侍卫大人平日有甚么爱好,都与甚么人来往之类。” 柳无阳一笑,倒在床上:“我能甚么人来往?侍卫的生活自然以王爷优先,我们做下人的先要顾着王爷才能考虑自己。平时不外与那其它‘烟云五将’来往而已。”花椰转身趴在他身侧,抚着他的发,轻声道:“总听人提起甚么‘烟云六将’,到底都是些甚么人?”柳无阳笑道:“是指:‘驭风侍’我柳某人;‘隐山侍’常无言;‘捕雨侍’茶无潮;‘醒烟侍’叶无雨;‘撼山侍’蔺无相;‘鼓钟侍’崔无绝。我们六人是王爷身边最为出名的六位武侍(非武士!——囧注),人称‘烟云六将’。”花椰沉默片刻,道:“甚么雨啊风啊,奴婢一点也听不明白。”柳无阳嘲笑道:“是了,你不识字。——我们六人的绰号都与我们最强的技艺有关,比如蔺无相,他力大无穷,使的一对各有百斤之重的大锤为武器,所以得了这个名。”花椰点头道:“那么说来,柳侍卫您,必是轻功绰绝,才得绰号‘驭风’罢?”柳无阳微笑着在她粉额上一摸,道:“不错,正是如此。”花椰垂下头,将头埋入他的怀中,轻声道:“奴婢为侍卫大人自豪。”柳无阳心中感动,转手将她拥紧。二人又尽情私缠许久,二次事过,花椰看看窗外,轻声道:“天色不早了,奴婢要回去了。”柳无阳甚是恋恋不舍,在她身上烙下无数吻痕,又定下下次相会的日期,方才放她。花椰整装出门,天色已近黄昏,回到张淡香房中之时却怔了怔,常胜王正坐在房中吃茶,花椰忙跪拜道:“奴婢拜见王爷千岁。”张淡香在一边服侍常胜王,见她回来了,便微笑道:“可玩疯了,这个死丫头。”常胜王斜睨她一眼,冷冷的道:“是去了龙忘海处,还是柳无阳处?”花椰知道如实回答的话常胜王一定发怒,踌躇不语,却是张淡香替她回答:“是柳侍卫想念未婚妻了……”常胜王拍案道:“甚么未婚妻!本王还未说过一定许他!”张淡香不知哪里说错了话,这婚事难道原本不是常胜王自己亲口定的吗?但见常胜王生气,急忙跪下,花椰替她解围道:“王爷请勿着恼,是奴婢私自与柳侍卫定的约会。”常胜王更怒,站起身道:“怎么?小小年纪,头发还未挽起、插戴珠花,就学会与男人偷情了!”十一章醒烟侍花椰道:“奴婢知罪,请王爷责罚。”常胜王怒道:“我该叫人剥下你的皮才是!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常胜王府之中与男人偷情!”花椰不敢回答,张淡香颤声道:“王爷,请您息怒……请您看在她尚年幼的份上,饶恕她的性命!”花椰只叩头不语。常胜王怒气冲天。他原以为花椰从此就会一心迷恋自己,谁知她还是老样子,在男人房中四处流连!欲将她拖出去鞭苔,又不舍得当真处罚她,正踌躇间,突然便听门外有人咳嗽一声,道:“王爷,有紧急事件。”这可给常胜王一个台阶下,他假装关心公务而忽略花椰,道:“进来说话。” 那人一挑门帘,进来拱手道:“王爷,有山西官差来报案,说是几天前他的同僚来咱们这里公干,却似乎失去了踪影。他找这里的知府查一查,知府便将事情报到王爷这里。” 常胜王一呆,道:“这哪还轮得到寡人……”却又警觉,“难道……是在那‘步狌’……呃不,‘淡香林’中失去了踪迹?”那人拱手道:“王爷明鉴。”常胜王皱眉,道:“且随本王回去说话。”张淡香还不知道那林子的故事,睁一双妙目不知所以然。常胜王起身,瞪了花椰一眼,道:“且记着这一次!再若不检点,瞧本王怎样收拾你!”说罢几句场面话,便随那书生一同出房而去。张淡香见他走了,才在仍然跪着的花椰肩一拍,道:“你真走运!王爷已回去了。” 花椰自地上爬起,双眉紧锁。(*^_^*)次日清晨,花椰又向张淡香告假。张淡香皱眉不允,花椰保证不是去与任何一个男人相会,哀了半晌,张淡香不忍让她失望,这才勉强答应。花椰得她应允,立即起身,果然不与任何男人打招呼,她直接出了城,直奔“淡香林”而去。自从这林子出事之后,附近的住民便纷纷搬往他处,越往近走便越荒凉。渐渐走近林边,花椰长叹一声,突然有人在她背后道:“姑娘,请留步。”花椰转头,见是一个青衣书生打扮的男子,骑一匹枣色大马,手握一把纸扇,对她道:“此处人烟稀少,你一个年幼少女,来此何干?”花椰挑眉道:“啊,你是昨晚的那人。”那男子怔道:“甚么?”花椰转回头,道:“你是昨晚上从淡香姑娘房中把王爷叫走的那人。”那人怔了怔,回想一下,道:“你便是房中那个跪在地上的小丫环?”他进门花椰正叩首于地,他走了花椰才站起,二人并未照面。花椰点头道:“正是奴婢。”那人微笑道:“你怎得认出我来?”花椰脚下不停步,道:“听声音听出来的。”那人催马抢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道:“且住,你不能再前进了。”花椰道:“为甚么?”那人将扇子打着掌心,道:“你还看不出来?此处危险。”花椰点头道:“奴婢正为此事而来。”那人好笑道:“你?你能做些甚么?”见花椰又想向前走,便道:“这里出了人命案子,王爷吩咐我来查访。我受于王命,将此处戒严。”花椰挑眉道:“戒严?”那人点头道:“所有通往此林的路都设了关卡,彻底禁止一切行人通行。”花椰皱眉道:“早该如此。”那人摇头道:“早就戒严过的,不过事情过了七年,守备便不如之前严格。何况这本就是个冷差,没有人愿意来,所以自七年前守卫这里的人数就一减再减,直至两年前减为了只有形势上的两人,还是军中犯了错的人才会被罚来这里看守。”花椰觉得这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