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1
承欢1
天垂暮了,日光倒吊下来,打在天幕下凸出的飞檐上,金光四溅。 虽则立春不过三朝两日,那园中的花却早已醒动起来,窗下一株白梅开得晚些,也不免要与百花争春,古劲的枝条纵进轩窗来,氤氲着暗香。 佟嫣半个身子倚在窗上,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轻轻捻着一瓣梅,春困未消,脸上依旧有些浅淡的懵懂,清清润润的眸子也蒙了层雾似的,好像天塌下来了也不会闪动一下神情。 娘娘又在发呆了。 红珠走到床旁,将小几上的紫檀香换成了芙蓉香,拿着勺子敲敲打打,都未能惊动思绪不知飞到何处的佟嫣。 她叹了口气,正要开口提醒一下今日陛下会来,蓦的瞧见小径那头闪过一点明黄,想起上次自己在殿中多逗留了一会,那位陛下要杀人的眼神,心下一跳,忙不迭退下了。 这厢佟嫣依旧毫无知觉,手中的力道渐渐大了些,一瓣梅捻得七零八落,颓败地落进了泥土里。 眼前的光影暗下来了。 一双黑缎云头靴踏过那落花,目光上移,是园中露水沾湿的明黄色衣袍,上头金缕银线,暗光滚动,在夕照底下粼粼一闪,便让她涣散的目光聚拢了起来。佟嫣抬起头,撞进一双漆黑如潭的眸子。 里头照出一个神色茫然的她。 漆眉星目,鼻梁挺拔,一张脸好似玉雕刻般的白净无瑕,泛着微微的冷。 魏琛俯下身,修长的手搭上窗台,将她圈在了里头。他身上龙涎香的气味很淡,却足以让她感到心慌。 一点红自耳后起,佟嫣顷刻间涨红了面皮,不敢再看他,只恨不得将头埋进胸前,一时间连退后两步行礼都忘了。 他总是这样,一声不响地就来了,还十分轻浮。 佟嫣这样想着,竟口无遮拦地说出来了:陛下太轻浮。 虽然声音极小,但离得太近,她大逆不道的话依旧一字不落地进了他耳中。 嗯?魏琛轻笑一声。 佟嫣手指一抖,脚下发虚,险些没站稳,朝后跌去。 他的大掌轻轻贴在她腰间,若非隔着一堵墙,几乎要将人拥入怀中。 他温热的气息附在她耳边,嗓音低低的,像羽毛一样划过心上,嫣儿进宫也有一年了吧,平日里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不过是靠得近些,怎就如此害羞? 可那到底是夜间,屋子里灯火都灭了的,而现在还是白天。 佟嫣羞缩着脸,正要解释,他却已松开了桎梏,转身走了。 不一会,便拐进了屋子里,长身玉立在门口,夕照给他白璧般的面庞镀上一层金,神祇一样的庄严,不可亵渎。 然而佟嫣知道,这副圣人壳子底下潜藏的,尽是温度灼人的欲望,每夜在帐中将她搓圆揉扁,几乎要融进身体里去。 魏琛几步走过来,微微弯了身子,便已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他的身影如山倾倒,挡住了外头红得醉人的一轮落日,将天光隔绝,映入眼帘的,只有他松松散开的衣襟和锋利的下颌。 佟嫣又羞又急,伸手探上他胸膛,要将他推开,陛下,现在还是白天 这带着些许慌乱的动作,不知怎的就勾起了他的火,佟嫣眼见着他呼吸一点点急促起来,眼尾也晕开了风流的一抹红,心中暗道不好,急急扭转了身子,就要朝床下逃去。 然而为时已晚,魏琛勾了勾唇,一只手轻轻松松便捉住她细白的腕,又捉了另一只来,扯下腰带三两下将两只手束在一起,举过了头顶。 佟嫣侧过头,颊上红晕已是乱云飞渡,散开的衣领遮不住旖旎风光,浅浅沟壑绵延入里,是诱人深入的幽深。 嫣红的唇,此刻正泛着莹润的光泽,恍若春日枝头露水未干的樱桃,咬一口便会溢出甘甜的汁水。 花,总归是要让人采撷的。 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唇舌与她肆意纠缠,像蝶入花心,不知疲倦地吸取着甘甜的花蜜,连沾染了满身香粉也浑然不知。 如兰似麝的香漫进他前襟里,将那股子清冽禁欲的气质打破了,连眼尾都浮出风流勾人的一抹浅红。 金绡帐垂落下来,遮住里头缠绵的人影。 轻容纱被随意掷在地上,上头还叠着一件破碎的藕荷色小衣,再上头是皱了的锦袍。 不过片刻,佟嫣衣裳便被剥了个干净。 那饱满的雪山被只清瘦的手握着,那是批阅奏折的手,是指点江山的手,却也是会肆意在她白兔上揉搓的手。 佟嫣轻轻喘息着,断断续续道:陛下轻轻些 他不语,另一只手一路滑过她的腰肢,带着些许凉意探入她身下。 看你表现。他声音不知何时已喑哑至此。 随即那修长的手指便开始在xue中逗弄起来,像抚琴吃茶一般,慢条斯理地拨弄着她最敏感的那处软rou,顷刻间已是春水涌泻,浸润了原本干燥的手指。 佟嫣被挑逗得全身酥麻,娇喘声一点点急促起来。 陛嗯陛下 她唇间溢出些破碎的音节。 嗯? 他的唇在她脖颈间游走,落下一个个绵长的吻,最后停留在锁骨处,低低地答了一声,而后轻咬了一下。 啊陛下不要。 不要? 他抽出水光莹莹的手指,就要从她身上起来。 佟嫣忙拉住他的手,喘息着道:要臣妾要 要什么? 要陛下入臣妾她迷迷糊糊将他的手往下拽,去触碰自己正源源涌出热流的娇xue。 魏琛长眉一挑,笑着抽回手道:用手哪行? 他解下袴子,高耸的阳具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青筋毕露,粗壮无比,佟嫣只将眼睛睁开条缝看了一眼,便吓得忙将头转到了一侧。 魏琛扳过她的脸,冷笑一声:怎么,入了你那么多回,如今见着还害怕? 佟嫣眼神闪躲,小声道:不不怕。 话音刚落,便觉身下霎时捅进来一根烧红的铁棒,烫得她呻吟几声,忍不住难耐地扭了扭腰。 然而她越发扭动,魏琛眼眶便愈发红,呼吸也愈发急促,带着薄茧的大手把住她腰肢,把那guntang的物什又往里送了些,开始慢慢抽送起来。 坚硬如铁的阳具摩擦着xuerou,很快便让她春水横流,那股子酥软劲直蔓延到骨髓里去。魏琛见她渐渐适应,便加快了幅度,越发用力地冲撞起来。 佟嫣被他撞得意志涣散,只听到破碎的呻吟声从自己口中溢出来,一声高过一声。 凝脂般的一双腿蜷起来,环上他劲瘦的腰身。 他顶上她的花心,一下又一下,看着她胸前高耸的雪峰也抖动着,像流水一样的柔软,忍不住俯下身咬了一口那颗红豆。 佟嫣身子一抖,虽极力压抑,一声娇软的吟哦依旧溢出了唇瓣,轻且软,直教人酥掉了半边身子。 魏琛蹙着眉,忍不住更剧烈地撞上她的花心,那里春水丰盈,柔软地贴合着他紫红坚硬的阳具,温暖无比。 身下人早已神志涣散,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半开半合,漆黑羽睫尽被泪水打湿。 他放慢了动作,俯身吻过她颊上晶莹的泪珠。 帐外有寸光如水般透过罅隙流泻进来,却并不清凉,而是灼热如炼丹炉中沸腾的水,佟嫣觉得自己已然成了一颗在炙热中翻滚的丹药。 水深火热,身体发烫。 而身上人依旧不知疲倦地起伏着,长长的阳具顶得越发深入,仿佛要捅到她心里去,入她的神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