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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善从医院出来时天色已晚,就和三爷入住酒店,打算第二天再回香港。她在医院撂了狠话,真到了第二天,却又阴错阳差领着三爷趁天早去了一趟医院,为的是在阮颂睡觉时再偷偷看他几眼。三爷人美心善,陪她来西黎时就没存急来急走的心,她要来医院几回都陪着。黄小善走进病房看见床上的人整个都缩进被中,暗笑他当国王当了成龟,还会龟息大法。担心他在身上有伤的情况下再憋出个好歹,于是轻手轻脚帮他把被子往下拉拉,给他留个头出来。一拉,又和昨天刚来时一样,被子下面一双锃光瓦亮的大眼直勾勾盯着她。阮颂的身子被自己折腾得够呛,双眸早失去往日的神韵,这会儿估计哭了整晚,红肿加上nongnong的哀怨,不像人眼倒像一对索命的鬼眼。黄小善在没有防备之下被他吓了一跳,等看清他红肿的双眸,没好气地丢下被子转身就要走,可哪里走得了,腰身早缠上两条冷冰冰的胳膊。清晨的医院出奇的安静,黄展二人出现在走廊尽头时他们的走动声就传进阮颂耳中,与昨天的反应截然相反,这回他赶紧擦干眼泪,被子往头上一盖,躲着不见人。这段日子他又闹自杀又住院,昨晚还哭了整宿,再貌美如花的脸蛋也被自己糟蹋个干干净净,他才不要拿这张丑脸见她!以为她进来站站就会走,阮颂在被中咬着嘴唇难受,等有一丝光亮投进被中,他整颗心都亮堂了,浑浑噩噩的脑袋也清明不少,想也不想,人先往她身上贴了再说,说不定这是他与她之间最后的一线希望。“昨天不是说要回去,今天怎么又回来了?”阮颂鼻音很重,明显刚停住哭泣不久。黄小善推推腰间的手臂,死鸭子嘴硬说:“现在就走,马上就走。”“阿善别走!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抓你囚禁你也是因为当初你心狠两年不肯理我,我绝望之下才剑走偏锋!”阮颂仰望头顶无言的女人,说出与昨天同样的哀求,“你上床陪我躺躺吧,我身子冷,我身子真的冷,不信你摸摸,别这么狠心,别对病人这么狠心……”为了让她上床,他越说越愁,音色也拿捏得当,把自己放在一个绝对的弱势上,脸依偎在她的小腹里贪婪吸食久违的馨香。小腹上湿热的男性气息在鞭挞黄小善的神经,这时瞥见床头那只被她打碎的乳碗,心里叹了口气:算了,看在破碗的面子上再多陪他一会儿吧。“你不放手,我怎么上去?”阮颂欢喜非常,赶紧放开手臂,掀开被单。黄小善躺上去,给他和自己背后各垫了个枕头,再帮他把被子掖好,仿佛又回到从前照顾他的岁月。阮颂心甜,抱住她一条胳膊紧密地依偎上去,深情呼唤:“阿善……”“别靠在我身上,身子跟冰棍似的。”黄小善抖肩,没把人抖下去反而越抖越紧,他就差把整个人都叠在她身上,还隐约有团东西在摩擦她的大腿外侧,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不自在地清清喉咙,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想叫他老实点吧,又怕是自己会错意。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而同样依偎在黄小善大腿上的rou根还在坚持不懈地摩擦,擦着擦着,没把她的yin念擦起,倒勾起她脑子里那些被他囚禁的不美好回忆。终于怒从心头起,手掐住一直sao扰她的rou根又搓又捏,咬牙切齿说:“自杀流了那么多血,腿心的这条东西还有力气sao扰我,你是不是想色诱我,让我不计前嫌带你回香港?”阮颂脸颊浮现病态的红晕,脸害羞似的往她脖子里钻:“我想色诱也力不从心,身子太虚,身上这根没用的东西比以往更加没有活力,我好恨我自己。”黄小善张口闭口几次,最后还是刻薄地说上一句:“你就是坏心眼太多,才都报应在了身体上!”阮颂咬唇,对她的指责不置可否。空气突然间安静,须臾阮颂打破沉默,哀求她:“我好久没闻你了,让我闻闻好吗?”“闻吧。”黄小善以为他说的闻就是单纯闻闻她身上的女人香,等人钻进被中撩起她的裙子,才发现自己有多单蠢,都是一孕傻三年害的!被子高高隆起,黄小善没有阻止他,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感到紧张又刺激。风可还坐在外面等她呢,良心上真是过意不去。当内裤被缓缓脱下,一根手指摸上她的洞xue,黄小善的良心彻底崩盘:“嗯~”纤细的手指在rou缝上滑移,趁她不备滑进洞里。太久没碰她,阮颂有些心急,没插几下就换上舌头,舌尖吮着肥嫩的花瓣,惹得黄小善泛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把手伸进被中,摸索到阮颂的小脸,一下一下地抚摸,口水咽得更勤,洞口随着抚摸的频率同样一下一下地缩合,啃咬插在其中的手指。阮颂在被中满足地呼吸她腿间浓烈的女人香,高兴于她虽然生气,对他的碰触还是这般强烈。手指在蜜xue中不断深入,指尖开始在rou壁上活动,指腹转动,指尖刮搔,濡湿的舌尖则绕着阴蒂转圈舔弄。“啊,再快点~”阮颂趁时机成熟,停住所有动作,在被中请求:“阿善,你带我回香港好不好?”“别停!你回香港会被小jiba撕碎的。”“不会,只要你让我回去,我亲自跟他赔罪。”停下来的舌头又灵活地钻进xue里,牙齿重重地刮擦yinchun。疼痛让黄小善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大声呻吟,挺起屁股把蜜xue更深地送进他口中。三爷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盘胸闭目养神,耳朵动了动,睁开眼低咒一声:没出息的女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起身大力拉开病房门再重重关上,几大步过去一把掀起被单甩到地上,顿时让被单里的yin乱暴露在强烈的光线下,场面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黄小善尴尬地想钻地缝,赶紧拉起还缩在她腿心收不住嘴的男人,不等她开口,人就被脸色铁青的三爷拽下床。“走,回去!”突发情况让阮颂有些懵,神智迅速回笼:“阿善,带上我!”黄小善听见阮颂的呼喊,还听见他掉到地板上的声音:“心肝宝贝风,我、我得回去穿内裤!”展风咬牙低咒一声活见鬼,猛然转身,拉着她又风风火火刮回去。之后在阮颂的千哀万求下,三爷勉强同意带他回港,一场虐心大戏由此拉开帷幕。【这章和上一章的大部分内容是我17年写的,看过的老读者可能有印象,不过我大修了17年写的剧情还能用得上说明我没把书写歪,这些剧情都是很早很早之前就设想好的小六回香港后和四爷还有一场血战,拭目以待!】第六六一章虐心大戏黄展阮三人和阿庆下午一点多从西黎回到黄宅,小忠不知道黄小善去年失踪的一个多月是阮颂做的“好事”,乍见三年多未见的阮颂主仆,喜出望外,雀跃地迎上去张口闭口叫他阮先生。黄宅庭院中的合欢花开得正艳,一簇簇的拥在一起,气味淡雅,花影动人。阮颂驻足环顾,一股暖意袭上心头:“阿善,这些树?”黄小善抬手折下一朵合欢花递给他,解释说:“前几年阿泽从大马回来,突然间就发疯满世界地种树。”“原来如此。”阮颂垂眸,心头的暖意变成哀伤,“我一走,便错过许许多多的事。”“你自找的。”黄小善忍不住刺他一句,见他一脸要哭不哭的,又于心不忍,“走吧。”小忠觉出他们变沉闷的气氛,便积极附和黄小善的话,走在前头,边走边回头问阮颂这三年身子怎么样了。黄小善不放心地问小忠:“伊米在家睡午觉吗?”她从未如此希望老幺不在家而是出门败家去了。小忠的回答打碎了她的幻想:“四先生吃完午餐在大厅陪少爷玩了会儿才回房,中间没出去的话,应该在睡午觉。”黄小善想象等下老幺见到阮阮时可能出现的劲爆场面,她就头疼。阮颂将她的苦恼看在眼底,愧疚地说:“阿善,都是我让你难做人了。”“哼,你知道就好。”黄小善牵住他受伤的那只手,为冰凉的手注入一股暖流。展风见了心里直摇头:这个女人一身情债,连累他也跟着挨电、被关,这辈子辛苦点,下辈子见到她必须躲得远远的。他们在前往阮颂从前住房的途中遇见怀抱小崽子的朝公子,小崽子下穿尿裤,上穿小背心,趴在朝公子肩头睡觉。朝公子看一眼阮颂,微微蹙眉:小善昨晚在电话里不是说去西黎只是看看自杀的阮颂,怎么还把人带回来了?他不想吵醒刚入睡的小崽子,便没开口,只将目光从阮颂身上转向展风。展风无奈地耸耸肩。阮颂则像没有离开过黄宅一般,亲昵地同朝公子打招呼,打完就渴望地凝视他肩上柔软的一团。黄小善刚才听小忠说中午是老幺陪着儿子玩,现在又看见儿子趴在朝美人肩上睡觉,左右就是不见他亲爹的人影,心里大骂苏爷狼心狗肺,那么想要女儿,以后叫头母猪给你生去吧。轻轻从朝公子手中抱过儿子,朝公子悄声说:“刚睡,你别弄醒他。”晚了,话音刚落小崽子就因为闻到亲妈的味道而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望着亲妈的脸,眼波越来越亮,张开没牙的小嘴咿咿呀呀地尖笑起来。母子才分开一天多,儿子见到她的兴奋反应满足了黄小善身为一个老母亲的虚荣心,嘟嘴在他脸上一通乱亲。小崽子更加兴奋,毛毛虫似的在她手中拱来拱去,糊了老母亲一脸口水。朝公子笑看他们母子:昨晚还因为小善不在他耳边唱摇篮曲而哭得撕心裂肺不肯入睡,后来只得视频连线小善在西黎那边现场唱歌,而他看着亲妈在手机屏幕里的大脸一直看到睡着。“阿善,我能抱抱他吗?”阮颂渴望地问。黄小善内涵地斜睨他:想当初你不知道在我儿子头上淋了多少“雨”。阮颂被她看得脸红,同样想起小崽子未出生时自己就给他送过很多回“米糊”。“呐,给你。”黄小善把儿子举给他,说了句只有他们俩才听得懂的暧昧暗语,“也许他还记得你的‘味道’。”阮颂脑中涌起更多两人在琉璃庄日夜颠鸾倒凤的细节,接小崽子时又碰到了她的手,胸膛荡漾起一阵阵心悸的热潮。小崽子被阮颂笨拙地抱着,不知道是不怕生还是真记得他的“味道”,大眼好奇地打量他,阮颂一逗他,他就没有戒备地笑给他看,让黄小善心里直叹他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阮颂舍不得放开软趴趴的小崽子,便一路逗着他抱进自己的住房。朝公子拉住黄小善站在门外问她话:“你真是好样的,忘记他怎么对你的?还敢带他回来。”黄小善低头鞋尖踢着地:“他顶着一张快死的脸苦苦哀求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当初他并没有伤害我。”“你这个人永远对男人硬不下心肠!”朝公子被她气笑了,“横竖他当初关的人是你,你本人都不介意了,我们又能说什么!不过容我提醒你一句,伊米昨晚听说你去西黎见阮颂,我想不用我复述一遍你也能想象出他都是怎么天上地下地‘问候’你。其他人,包括曾经被他抓起来关了几天的展风和近横,我们都可以不计较他的所作所为,因为一个伊米的怒火就可以吊打我们所有人。伊米现在在午休,按他的习惯应该会睡到日落西山,在此期间你好好想想保命的对策吧!”黄小善被说得抬不起头,阿逆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果连他都觉得事态不妙,可见昨晚小jiba在家里有多火大。估计是气到觉得骂她都不解气的地步,昨晚才懒得打电话骂她。她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间涌起很多可以让老幺消火的想法,可每一条又都感觉虎头蛇尾,不可行。只能苦着脸走进阮颂的房间陪他和儿子,想不出好办法浇灭老幺的怒火,至少有她在旁边当他的人rou受气包,老幺多少会对阮阮手下留情一点。天真,四爷才不会卖你的薄面呢。这不,日头刚西斜,阮颂的房门就被人从外踢开了。房中的“一家三口”当下噤若寒蝉,无言望向门口的四爷。他面挂冷笑,盘胸踩着猫步,一步一顿地逼近“一家三口”,蓝眸在他们身上一转,捂嘴阴阳怪气地扑哧笑:“瞧瞧我看见了什么,毒男贱女相亲相爱地坐在一起。”四爷一出口,果然不同凡响。黄小善脸颊抽搐几下,将小崽子抱给门外尾随老幺过来的小忠,再把门关上,算是在老幺骂他们俩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在旁人眼中留点颜面。她跑到老幺身边,抱住他一条胳膊温声软语说:“小jiba,阮阮知道错了,他这次回来就是给你道歉来的,你别这么凶嘛。”冲阮颂猛打眼色。说实话阮颂从前住在黄宅养病时没少受四爷的口头羞辱和挤兑,因而并不觉得自己抓他是个多么过分的举动,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要说觉得过分那也是对展风和近横两人来说。而且刚才四爷一进门又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他,现在叫他道歉?四爷轻蔑地注视他:“当上国王心气就高了,道歉的话说不出口是不是?”阮颂深深看了几眼脸色左右为难的黄小善,为了以后和她的太平日子,忍气吞声地道歉:“伊米对不起,抓你是我不对。”黄小善笑着拍手:“好了好了,说开就好了。”四爷瞪她,等到她噤声把手背到身后,就开始讽刺起阮颂:“你这歉道得不够真诚啊,上下嘴唇碰一碰,就想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继续回来我们家当六爷?我呸,弹丸小国来的臭不要脸,设计害我们,还敢不知廉耻地纠缠黄鳝带你回香港。她是个耳根子软的贱骨头,你当我们家就没有硬气的人!我劝你打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老幺骂得好狠,一点不念从前同床侍寝的旧情,黄小善听不下去,摇着他的胳膊说:“乖jiba,算了吧,少说两句。”四爷大力甩开自己的胳膊,尖声厉喝:“你说说看这个贱人在床上又是怎么卖弄风sao勾引你的!”“没有,没有啦。”“没有?他什么都没做你会以德报怨地带他回来!”黄小善不断低声下气地跟老幺解释。阮颂深吸口气,出人意料地跪在四爷脚下,低眉顺眼说:“伊米,我是诚心诚意回香港跟你道歉的,对不起。”黄小善惊愕于他下跪的举动,撇开国王的身份不说,他也是个何等心高气傲的男人,现在却给比自己年纪小的男人下跪,太过了,没必要做到这个份儿上。她弯腰去扶他起来,阮颂推开她坚持不起来,两人就在四爷脚下拉拉扯扯。四爷瞧着更来气,一把拽起黄小善,抬脚当胸踢倒阮颂,再一脚踩在他的裤裆上,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下作的鸭子男奴,勾引利用完自己的后妈成功当上国王,回头想回我们家了就演苦rou计给我看!看我不把你这条早就被人玩坏的小蚯蚓踩爆,叫你没了勾引黄鳝的工具。”他拿人家小时候的悲惨遭遇来嚼舌根,委实恶毒,阮颂被他说得面如死灰,下体被踩都不如被他硬生生撕开心里已经结痂的伤疤来得痛“啪!”来了,黄小善的巴掌!她气老幺不顾她苦口婆心的劝解也就罢了还不依不饶地辱骂阮颂,打完就一把推开他,扶起地上面如死灰的阮颂坐到沙发上,手轻轻揉搓他裤中的命根,问他有没有被踩伤。四爷被她打懵了,涌起滔天怒火:“黄小善,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你为了这个曾经伤害过你,伤害过我们的男人打我!枉我在床上对你百依百顺,千方百计讨你欢心,什么羞耻下流的姿势都陪着你做,你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满腹阴谋诡计的男人打我!你有没有脑子,他是在装可怜博取你的同情!”黄小善安置好阮颂,赶紧过去抚摸老幺泛红的脸颊:“小jiba,疼不疼……”四爷一把拍掉她的手:“不要叫我小jiba,现在有条jiba比我更小的短命鬼,你爱叫就叫他去吧。姓黄的,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让他住进来,好,我走,反正这所破房子小爷也住烦了,小爷今天谢谢你赶我走!”他眼珠子又狠狠刮向阮颂:“臭病痨,算你手腕高,以后走在路上小心点!小心我的子弹从你的龟眼穿过尿道射进你的肚子,让你的jiba开出一朵红艳艳的jiba花,你拿着这朵jiba花去勾引她吧!青山绿水,咱们走着瞧!”四爷撂下狠话,怒气冲冲刮向房门,一把拉开,只见黄宅众夫全部乌压压挤在门外听墙角,他暴戾地大吼:“你们这些老男人通通给我滚开!”撞开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去。等黄小善想清楚要追出去,他已经开车飙出千米之外,此后数天再也没有回来过。【再有几章就完结了,潜水的老铁都出来投珍珠吧】第六六二章打人一时爽,追夫火葬场1“小jiba!”黄小善从血腥的梦境中惊醒,满头大汗,剧烈喘息。她已经忘记梦境的具体内容,只记得醒来的最后一刻看见一座尸体堆成的尸山,倒在山尖上的一个就是惨死的老幺。老幺离家出走加失联三天了,她越来越不安,心也一直悬着,备受煎熬。苏爷和婴儿床中的小崽子被她的异样吵醒,他睁眼见枕边的女人坐在床上,便也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怎么醒了?”黄小善脸颊蹭蹭他的胸膛:“我梦见小jiba死了。”苏爷将她颊畔的乱发别到耳后,摸到湿意,随手拿起披在婴儿床上的婴儿毛巾给她擦汗:“他就是年纪轻轻没辛苦过几年就被你圈养起来享福,结果享出一身富贵病。我23岁的时候每天水里来火里去,累得像条狗,他23岁的时候一不高兴就离家出走。你这次别管他,让他在外面漂泊十天半个月,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地方都有几亿的房子给他住、一堆名牌衣服饰品给他打扮。”黄小善哪里听得进他的话,依然忧心忡忡的:“可是,是我打了他,是我把他气走的,他在气头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外面惹是生非?”“一定会惹事,随他去吧。”婴儿床中响起咿咿呀呀的儿音,苏爷抓住儿子一条胳膊,豪迈地将他提到床上。黄小善见了紧张地抱起儿子吹吹揉揉被他爹拽过的胳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这么抓他,会把他的胳膊抓脱臼的!”苏爷满腔天下太平的语气:“我的儿子哪有那么娇气。”“跟是不是你的儿子没关系,全世界的婴儿都不能这么粗鲁地抓提!”黄小善回头白他一眼。苏爷趁她翻白眼的时候亲她一口。“死人。”她舔舔唇瓣,转回头不再理他。苏爷又扳过她的脸,落下热烈的吻。她挣扎几下,身子渐渐变软,同样热烈地回应。被她抱在手中的小崽子吃着小手手仰头看他们接吻,口水分泌旺盛,太早接受性教育不利于婴幼儿的身心健康啊喂。虽然苏爷叫黄小善不用担心四爷,让他在外面流浪一段时间,不过她能不担心吗!从18岁就用大把大把的钞票喂养大的宝贝疙瘩,他离家出走后自己又做了那种不吉利的噩梦……不行,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坐等他回家,得主动出击。他只要有去打猎,就不可能完全隐匿行踪,他的杀手同行里一定有人知道他的动向。黄小善把自己的想法跟苏爷一说,叫他帮忙把老幺找出来,她再亲自去请回家。苏爷转头就把老婆交给他的任务转交给能者多劳的Gerry,于是就变成苦逼的Gerry去找黄小善23岁还离家出走的小老公,他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Gerry一边抱怨一边优秀地完成任务,查出四爷还是像以前那样窝在波兰的娘家——上帝之手杀手组织。知道他待在娘家黄小善就放心多了,之后又缠着三爷开飞机送她去波兰。三爷现在是公司也不用管了,就专职当她的追夫人形交通工具兼专属保镖,想申诉还没地儿说理去。这次甚至叫他一个当过国际刑警的人去全是职业杀手的组织,好比猫进了耗子洞,他真怕会适应不良全身起过敏反应生痱子。反正他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王八就得跟她走,不答应也得答应,只能开直升机陪她风风火火闯波兰。当然,他们去之前有提前联系上帝之手,否则像这种几百年的老古董杀手组织,要是不打一声招呼就擅闯他们的领地,直升机还没降落,很可能一个大炮就给你打下来。上帝之手组织让四爷的发小班杨跟他们对话,班杨在电话中死乞白赖地求他们赶紧过来把这尊老佛爷请走,说他比几年前那次离家出走变得还要娇生惯养,娘家快被他拆了重建,他们老大每天脸黑得能挤出墨汁。他嫌弃的语气黄小善听来觉得刺耳,在电话中跟班杨理论:“我们家伊米怎么着你们了,才住几天就被你们这么嫌弃,你们是不是有在他的饭菜里偷偷吐口水!”班杨的老婆索菲亚把电话抢过去跟她叫板:“我们倒是想吐口水,问题是你们家男人的嘴那个高贵哟,嫌我们组织的饭菜是馊的,每天逼我们去高级餐厅给他打包,钱还是我们出的,夫债妻还,快还钱!”黄小善心里嘀咕怎么当杀手的都是守财奴,她给上帝之手汇了一笔钱当老幺的食宿费,并叮嘱他们不许饿着他们家宝贝。四爷的两个发小总算知道他的“公主病”是怎么养成的了,是被舔狗养成的!上帝之手组织藏匿在波兰的深山老林中,基地是一座占地面积旷阔的古老城堡,而且是一座红砖哥特式风格的城堡。黄小善他们的直升机降落在城堡里面的草坪上,三爷牵着她走下飞机,迎面有两个金发男女向他们走来,就是老幺的发小班杨和索菲亚,她曾经在老幺的手机中见过他们俩的照片。杀手夫妻走到他们跟前,班杨一眼锁定展风,有种高手见到高手的惺惺相惜之感;索菲亚上下打量黄小善,心想这就是心甘情愿被伊米吸血的傻帽?看脸不像富婆像二奶啊。眼睛真毒,黄小善的确是靠男人发家致富的。展风彬彬有礼说:“伊米给你们添麻烦了。”索菲亚两条胳膊盘在胸器上,风情万种地凹着小蛮腰:“只要钱给到位了,就不麻烦。”投在展风身上的眼神跟黄鼠狼看鸡似的。黄小善心里一紧,把展风拉到身后,高高挺起胸:“我们要见伊米,你们前头带路吧。”索菲亚睨一眼她的胸脯,“嘁”一声,搂着自家老公的腰走在前面。那声“嘁”无疑带着讽刺黄小善是个手下败将的意味,她固然不服气,却也没辙,欧洲女人在巨乳的发育上有着从远古流传下来的优势。何况胸又不是越大越好,关键是实用。瞧把你酸的,实用不实用是人家老公说了算。第六六三章打人一时爽,追夫火葬场2(一更)上帝之手组织的城堡真是座古朴的老古董,建筑物上的砖块、格栅铁闸门、圣母玛利亚雕像等等,全都流淌着粗糙的岁月痕迹。展黄夫妻尾随班杨夫妻走过绵长狭窄的廊道和逼仄的螺旋楼梯,路上黄小善故意啧啧有声地对城堡评头论足,心疼她的宝贝疙瘩怎么能住在这种老旧的房子里面,不知道床上有没有跳蚤。索菲亚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显得更加硕大,心想苍蝇总往臭的钻,难怪伊米会跟了她,两个人连贱都贱得那么异曲同工。他们把展黄带到四爷住的房间外面,就是间阁楼,门还是中世纪风格的木门,又黑又老旧,都看不出木头的原色。黄小善当下真的心疼了,花几个钱在外面什么舒服的酒店找不着,非要窝在这样的破房子里面,这个傻蛋!她叉腰愤愤地质问:“喂,我给你们那么多钱,你们就让我的心肝住在这种破屋子里面!”索菲亚也叉腰回敬她:“这屋子是他小时候住惯的,你心疼就赶紧把他接回家!”两个女人针锋相对,凶器也快碰撞到一起,关键时刻还得靠两个男人一人一个把她们拉开。班杨说:“你们进去吧。他昨晚通宵打猎,早上天泛白才回来,睡到现在还没起来呢。”展风说:“小善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跟他好好讲道理,别一味陪笑哄着他,他那样不知轻重地骂阮颂也有错。”黄小善点头后推门进去,模样看着倒挺认真,展风就怕她外强中干,等下老幺的刁蛮劲儿一上来,信不信她能给老幺跪下。班杨一掌搭在展风肩头:“他们没那么快谈好,你跟我去场子里切磋切磋,怎么样?”摸到展风的筋骨,更想跟他打一场了。“好吧。”屋里的两人只是聊天肯定解决不了问题,估计还得打一炮,他要是坐在外面,等“战火”打响的时候会忍不住进去加入“战局”,来人家组织作客,多少应该收敛点。索菲亚蹦跳着抱住班杨的胳膊,巨乳地动山摇:“老公,我给你当啦啦队!”展风汗。黄小善进到老幺小时候住的屋子,边环顾房间边努力回忆自己上一次走进这么“复古”的房子是猴年马月的时候。她本来要说破败,想想自己也是苦人家出身,就把“破败”换成“复古”。这女人是好日子过久了看到旧的东西就容易夸大其词,什么破败,没有那么夸张,就是一间几百年古堡应该有的房间样子。房里也没有再分出卧房、衣帽间之类,就一个30平米左右的单间,靠墙放一张黑铁床,老幺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睡得正沉,被单揉成一团堆在屁股上,手臂上……嗯?他手臂上怎么包扎着白纱!我的宝贝心肝rou受伤了!黄小善赶紧一腿盘坐到床上,抬起他受伤的左胳膊仔细端详。没错,是受伤了,而且应该是这一两天之内受的伤,白纱上还透着血!要知道自从几年前老幺为她挨了两枪,之后她就非常宝贝老幺身上的每一块皮rou,甚至有一段时间连指甲都不让他自己剪,就怕他夹到rou。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敢弄伤我的心肝宝贝,我们全家出动灭了他!黄小善轻抚白纱上的血迹,注意到老幺眼睑下的青影,心疼得无以复加:心肝rou,rou心肝,离开我又住在这种巴掌大的古董房里,我看第一个灭掉的人应该是我。她轻手轻脚躺倒,跟老幺枕在一个枕头上,亲亲他的鼻尖。亲完的瞬间人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四爷猛然推开,好在她敏捷地拽住床单,不然就得掉到地板上,别人家的地板可没铺厚地毯。“心肝,我吵醒你啦!”黄小善权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觍着笑靠上去。四爷一个后空翻,跃到地上:“你滚!”眼神凶悍,语气狠厉,形容狰狞,像恨不得吃她的rou喝她的血。其实他们站在门外聒噪时他就被吵醒了,听出是她来了,如坠云雾,不敢相信她人就站在自己成长的土地上。等她推门进来,坐到床上,馨香绕在鼻端,他更是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可当她的呼吸吹拂在脸上,唇碰到他的鼻尖,被她打脸时的火辣感觉又涌出来,连带着怒火也噌噌蹿了出来。你以为这次还像上次一样,打完我再死皮赖脸哄几句就天下太平了?没门!黄小善先不急着哄他,收收脸上的笑,正儿八经问:“心肝,你手臂的伤怎么弄的?谁欺负你了!”“除了你,还有谁能欺负得了我!”四爷把她从床上抓起来,拖到门口再一把丢出去,关门落锁,扑到床上手脚并用地又捶又踢,老旧的铁床都要被他捶散架了。黄小善趴在门上心啊肝呀的哄他开门。屋里的四爷回头冲房门大吼:“那个臭病痨要是不走,你再给我装孙子装王八都没用!”“乖jiba,要生气咱们回家生气,咱们住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生气,咱们不住在这里讨人嫌。”“我被人嫌是谁害的!”四爷吼完鼻头就酸楚了。“我害的,都是黄鳝害的,乖jiba开门让我进去,你才能当面打骂我。”“打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你给我滚!”四爷脸埋进枕头,倾听她在门外低声下气地哄他和检讨自己。半个小时后,黄小善说得嗓子冒烟,实在编不出更多花言巧语了,耳朵趴在门上探听里面的动静。根本就没有动静,她怀疑老幺听着她的“摇篮曲”听睡着了。知夫莫若妻啊。她看看时间,心想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先出去找风吧。毕竟人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最易燃易爆炸,等小jiba睡饱了再来战他就容易多了。她打定主意,深深看一眼木门,转身走下螺旋楼梯出到外面。第六六四章打人一时爽,追夫火葬场3(二更)外面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凉风吹过,黄小善搓搓手臂,心想什么杀手组织,杀手呢?都死绝啦!掏出手机给展风打电话。展风正跟班杨在室内校场上对打,场外响起老婆的专属铃声,他向班杨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跑到场外拿起外套掏出手机接听:“你们这么快就谈好了?”没打炮?黄小善反问:“你在干什么气喘吁吁的。”脑子不由自主蹦出索菲亚的两坨巨乳。展风的思想没她那么龌龊:“我以为你们会谈很久,就和班杨来校场切磋身手。”跟她说了校场的位置。黄小善哦了声,边往校场方向走边唉声叹气:“我被小jiba赶出来了。”展风挑眉:“他辱骂阮颂在先,脾气还那么大。”“也不能全怪他,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动手打他,唉,冲动是魔鬼。”黄小善后悔伤害了老幺。“你呀,‘慈母多败儿’!”他披上外套,跟班杨招招手,走出校场站在外面等她,“以后可不能把宠伊米那套用到小崽子身上,否则你在他面前会失去一个母亲的威严。”看看番外就知道三爷是多么的睿智!“儿子的教育还早,你先帮我解决眼前的难题啦。”“怎么帮你?军队里可没教我怎么哄发脾气的小老公。”展风莞尔一笑。“你在幸灾乐祸?我看见你了,你等着!”她挂掉手机就转起飞毛腿奔过去,扑到展风背上揪他耳朵,“幸灾乐祸,嗯?挖苦我,嗯?你,还有家里的几个,组团看我们三个撕逼。”几年住下来,从前互看不顺眼的几个男人也培养出了某些共同的兴趣爱好,比如看一家之主和其他房掐架。展风笑笑,不与她打嘴炮,背着她在草坪中间的人行道上散步。黄小善嘴欠,往他耳洞里吹热气。展风在前面啧一声,叫她在别人的地盘上嘴巴放老实点。黄小善会听他的话就不叫黄小善了,尖着嘴吹完左耳吹右耳,舔一下耳廓再钻一下耳洞,花样繁多。展风被她闹得热气上脸,放下她改抱在怀里“以牙还牙”。还说要在人家的地盘上老实,你随便说说,我们随便听听。四爷站在高楼上瞪着底下两个当庭拥吻的狗男女,恨不得跳下去手刃他们!愤怒之后又止不住心酸,扑回到床上砰砰捶着枕头:这里是我的“娘家”,要背要亲也是我来,轮得着你吗!刚才他确实在某人的赔罪声中睡着了,不过她的声音停下没多久就醒了,开了条门缝偷看外面,居然没看见她的人,再然后就从窗户看见底下的狗男女!臭乌龟,臭王八,跟你的时间一久就开始对我没耐心、敷衍我,你最好死得越远越好。傍晚时分,黄小善跟人家借了小厨房,拿厨房中现有的食材仔细做了顿晚饭,叫展风好好吃着,她要端上一些去老幺的房间。展风以吃瓜群众的心态猜测:她这是要改变战术打温情牌?他自始自终就不担心他们俩,难道18岁就跟了她的男人还能跟她恩断义绝?老幺就是想多磨磨她罢了。他盛了晚饭,端到小厨房外面的大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