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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将尖锐玻璃往他手臂上狠狠一扎,几乎扎穿,鲜血和惨叫同时涌出。少帅喝醉了,傅羡书如此解释。众人的惊慌很快被傅羡书三言两语稳住,闹剧匆匆收场。是的,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张汉辅就是拔枪杀个人也不奇怪,更何况只是打了一个sao扰他夫人的记者。不过也有不同的看法。那被打的记者倒在上海有些名气,舞会中有人认出来,是的副主编邵平。邵平笔杆子很硬,被民间评为“一支铁笔,搅弄政坛风云”的人物,五四运动时曾在为学生声援,因此还坐过半年的牢,亏得友人奔走求情营救,方留下一条命。出狱没多久,邵平担任的副主编,其人据说亲共,曾痛斥过张汉辅发动的两次伐南战争。文章甫出世,舆情一边倒骂,这曾给张汉辅添过不少麻烦。莫说仅仅打这个邵副主编,就是杀他的心,张汉辅也是早有的。傅羡书给张汉辅和盛碧秋安排了住处,房子在贝当路,里外戒严。张汉辅不让陌生人近身,盛碧秋和副官两个人合力将醉醺醺的张汉辅扶上楼。副官敬礼离开,留盛碧秋独自一人坐在床边,陪着烂醉如泥的张汉辅。她似被抽空了力气,浑身无比疲累,可听张汉辅难受的呼吸声,又无可奈何地叹息,去帮他脱靴,将他的腿挪上床。盛碧秋眼里有细致温柔,俯身,小心翼翼地解着张汉辅军装上的扣子。张汉辅半睁开眼,一下捉住她的手,这举措吓了盛碧秋一跳。他像真醉,又不像真醉,唇微微笑着,眼睛却是雪亮,“痒。”盛碧秋道:“脱好衣服再睡。”张汉辅揽住盛碧秋,翻身将她压住。他眼睛一寸一寸地审视她,检阅士兵般地审视够了,遂低下头去吻她的颈子。他啃咬一口,吮吸一下,似个玩性大发的兽,逗引着他的猎物。盛碧秋不讲话,没有迎合,也没有回应。她是张汉辅绑在刑架上的囚犯,只能轻仰起头,任他在她身上索求。张汉辅捧捏住她白色洋装下的rufang。她皮肤比珍珠还要白馥、香滑,张汉辅亲上去,就似牛奶溢进嘴巴里,越喝,越渴得人眼睛发红。张汉辅揽抱起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身上,再次居高临下地检视她。他认真地问:“见到老情人的感觉如何?”“……”“怎不去打个招呼?邵平好歹曾是你的老师。”盛碧秋冷着眼,“你不打过招呼了么。”惊天动地的,阵仗真像个孩子,可他远比孩子要狠,邵平往后大概每次提笔都要疼,都要想起张汉辅给他吃得教训。张汉辅挑眉,阴冷冷地嗤笑一声,“你心疼啊。”“我跟他早就没了干系。”“表面上没干系,心里日思夜想。”“你懂我在想什么?”“我不懂,但总不是在想我张汉辅。”“……”“承认了?”他的手率先滑进去,胡乱抚摸着盛碧秋的大腿。他的手掌很粗糙,常年带枪所致,茧子摩擦得她有些疼。盛碧秋别过脸去,不做声,任着他撩拨的欲望焚烧。张汉辅语气冷静得不像寻欢的男人,问道:“你说说,你是谁的人。”“……”他发狠,掐住她的脸,“说。”白描牡丹(二)张汉辅似半兽半神,在她面前,尤为显相。“这重要么?反正到头来,我都是你的人。”盛碧秋眼里有清冷冷的凄酸。她像是抱香枝头的牡丹,内里已经萎谢,花瓣还是鲜艳的。张汉辅如此才满意,笑了一声,随即仰躺下,闭着眼睛说道:“过来吧。”盛碧秋心下紧了紧,又知张汉辅这句话的意思,踌躇片刻,才慢吞吞地跨坐上张汉辅的腿,俯身去亲吻他。柔软轻凉的唇,在张汉辅脸与颈上游移。张汉辅舒服地呼了一声,扶摸着盛碧秋的头发,道:“你不是喜欢白玉珊的电影么?作臣安排,让她陪你吃顿饭,顺便带你逛逛上海,买些东西。”白玉珊是上海当红的“小名伶”,盛碧秋喜欢她演的。可盛碧秋不应声,专心亲吻他的脸颊,一边用牙齿轻咬在他坚硬的耳骨上,一边去解他的衣服。窗帘还没来得及拉,盛碧秋不太在意,与张汉辅在一起是安全的,安全到密不透风,几乎令人窒息。白寒如水的月光倾泻进来,两人身体都浸透在里面,盛碧秋肌肤雪凉,张汉辅的胸膛却很火热,盛碧秋摸着他,甚至觉得有些烫手。更别提他兴致高涨的阳物,隔着裤子顶在她腿间,危险得像把刃。她坐在他身上,端端的白珍珠也化成粉红。夜色交错,她的睫毛落下两扇小小的阴影,眼睛也无甚光。在张汉辅看来,只她濡水的唇是亮汪汪的,分外娇艳。张汉辅两手解开皮带,皮革摩擦与金属铁片的轻响,听得盛碧秋肩膀微微颤抖。“转过去。”张汉辅道。盛碧秋背对他跪坐下,像是受刑的犯。有时候,盛碧秋想,他就该拿把枪抵在她的后脑勺上,那样还痛快。张汉辅有个表弟,是三mama家的,从小就到帅府来,与张汉辅两人是在一块长大的。后来表弟犯军纪,喝醉酒耍混,拉着几个兄弟去jian了良家姑娘。人将状告到帅府来,大帅头回没说话,让张汉辅看着办。盛碧秋猜,那大抵也是对他的考验。表弟哭着向张汉辅求饶,他是畏死的,后悔的,甚至保证要娶了那个女人。哪成想张汉辅连眼皮子都没有抬,动动手指就让副官将表弟拖出去毙了。盛碧秋打心底认为表弟该死,可真当听着他被拖出去时撕心裂肺的呼喊,浑身凉飕飕的,寒意不住地往后脑上爬。盛碧秋自认与张汉辅的情分甚至比不过表弟。违背了他,又不知会有什么下场。张汉辅一条手臂从后面箍住她,两团柔软的雪乳被挤得任意形状,任张汉辅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