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女33
画女33
再后来,嬷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回到寝宫的,杨初成已经没有太多印象了。 当晚,杨初成特意早早沐浴,盛装出席,赶着晚膳的点,竟是第一次主动前往乜景所在的东宫。 杨初成再三翻看过当初陈苏燕给她的那张密条,上面记录着乜予,乜承,乜景三个身份分别出现的时间。 你说巧不巧,偏偏今天正是轮乜景出现的时日。 毕竟事关重大,她一秒也不想再多等,那就择日不如撞日! 东宫戒备森严,冰冷肃穆,闲杂人等一律是不准进入的。 就连杨初成一开始也被侍卫拦在外面,直至通传了,乜景准许后,才被允许进入。 好在东宫里头侍候的人到底还是敬畏杨初成画女的身份,好生推着杨初成的轮椅前行。 杨初成披着白狐氅,进了殿内也未脱下,雪白毛绒的狐氅下藏着她几乎全裸的香嫩娇躯,还有放于两腿间的红木提篮,是她从御膳总管手里截来的给东宫准备的膳食,为亲自给乜景送上。 杨初成绷着一张一路上被风吹着红红的小脸,心里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她还是第一次行如此特意的勾引之事,但愿别出什么差错。 杨初成一路上心不在焉,不想到达乜景殿前竟是如此之快。 婢女朝她行利退下,便只剩杨初成一人,与乜景仅一窗之隔。 杨初成抿抿唇,微凉的手从绒氅钻出来,停在半空,缩成可爱的拳状,带了点犹豫地在窗门前敲了两下:殿下,是我。 无人回应,里面的光很昏暗,隔着这道门窗,杨初成连个家具人影都无法看清。 杨初成毫不懈怠,又敲了两下:殿下? 进来吧。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出。 杨初成深呼一口气,向前伸手推开了浮雕镶金的黑门。 好冰。 黑木上传来冰窟似的触感,让杨初成瑟缩了一下,迅速摇了几下轮椅前进到殿内,另一只手赶紧拢了拢狐氅的领口。 门推开,几乎听不到摩擦之类的声响,像是被施了什么发不出声音的仙术。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寒气,和一丝有些熟悉的暗香。 杨初成冷得一下将刚露在寒气中的手缩回氅衣里,却没想起要将门关上。 她一抬头,便看到那人正在她正前上方,对她淡淡的笑。 乜景一身玄灰色长袍,料子仅有薄薄一层,他却不觉得冷似的,只是随便披在身上。乜景肤色本就比常人还要白皙上几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血色,和着这灰色玄衣和他那一张俊美的容颜,难免给人一种阴森怨鬼的感觉。 杨初成一愣,心间涌上一阵恍如隔世,身后的的门也在她浑然不知时无声无息地合上。 杨初成看着眼前的人,才想起原来她已经有近一个月没见到他了。 虽然....虽然乜景和乜承都是一体的,但只要见到其中一个,就会发现两者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 不知道为什么,杨初成就突然想起以前乜景和自己相处的种种,虽然大部分都是在床上进行生命大和谐运动,甚至还有一觉醒来脚筋被断的经历,但对比和乜承相处时那种身心时刻备受凌虐的状态,杨初成就是觉得眼前的人比乜承温柔太多了,十倍百倍千百的多。 从她抬头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杨初成心里近来一直绷着的一根弦突然就变得松弛了,也不知从何而起的一阵委屈让她红了眼睛酸了鼻尖: 殿下,我冷。 乜予微偏着头看她,没有说任何话,下一秒却疾风呼啸,杨初成不知所措吓得闭上了双眸,只感觉坐着的轮椅突然就自己飞快地向正前方猛冲去。 平静来得很快。 刚才那阵强烈的动静仿佛只是杨初成的错觉。 再一睁眼,杨初成已经躺在了男人怀里。 本是一炉炭火都没点的大殿内突然平地而起一列燃得正旺的香炉,像精巧奢华的摆设般绕在殿周。 想孤了? 男人骨骼分明的大手摩挲着杨初成的发丝,温柔而缓慢,一下又一下,爱不释手。 杨初成自然而然懒懒躺靠在男人宽阔的肩上,过来时的那种紧张防备心理在乜景细水长流的爱抚下卸下了不少:夫君帮我解解带子,我带了东西给夫君。 乜景搂着杨初成,长臂穿绕过她浓密如瀑的青丝,在她雪白的脖颈处停下,修长两指在氅领前系的蝴蝶形状的结绳上轻轻一扯,杨初成披在外的白狐氅就落在了地毯上,整个身子便只剩一张薄得吹弹可破的红纱覆在外面,粉的乳尖细的腰肢,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油润阴户全然可见,就好像一具莹白苗条的身子散发着粉红的yin光。 好在暖炉够多,即便是几乎全裸的身子,杨初成也未觉有多冷。 乜景看着眼前这副诱人的裸女香躯,眼神暗下不少,沉哑着声音道:这就是宝贝带来的东西?嗯? 杨初成坐在乜景怀中,自然感受到了乜景某处的变化。 她眼里有些得意,又甚是害羞,娇俏地捂住粉颊:才不是呢,臣妾知道殿下还未用膳,殿下您瞧。 杨初成示意乜景朝自己腿上看,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提盒,她又在乜景戏谑宠溺的目光下,两只嫩手将盒子拎了起来。 乜景神不知鬼不觉夺过杨初成手中的提盒,放到了一边,又带了点劲地将杨初成按在自己怀中:宝贝今日主动过来,孤甚是欢喜。 男人摸着杨初成滑腻的小脸,抬着她尖俏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可是啊,孤现在只想吃掉你,怎么办呢宝贝。" 乜景和她身高差太多了,仅是仰了这么一小会,杨初成就觉得脖子下巴酸痛不已:殿下,殿下..."她娇娇唤了乜景两声,故意往后退,逃离乜景禁锢着她下巴的魔掌:阿景哥哥,我也想被你吃,只被你吃。 杨初成担心乜景追究她后退的动作,故意唤了个乜景从未听过的称呼让他分神,又一来二去将计就计地说出了自己这次前来的最终目的。 当然,她不敢肯定对方有没有领悟到那层意思,不过也没关系,长夜漫漫,她还有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