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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相见

    

主仆相见



    咔哒,房门一响。

    山梨第一个冲了进去,鱼儿入水般扑腾进了自己的小床。

    从食堂买回来的各式小点心撒开在手边,和山梨一起躺着。

    虽然离开床才十几个小时,但是山梨觉得自己像是和它分开了三生三世。

    经历了一天地狱级别训练的她现在浑身酸麻,抬抬胳膊都费劲。

    谁能想到,一个从来不爱运动只爱吃东西的她,居然要在全国最顶尖的青少年网球集训中心进行超负荷训练呢。

    一开始对越前龙雅打掩护的感激已经消失殆尽,这个家伙一定就是想把她留下来让训练内容好好折磨她一顿,可恶。

    山梨在床上趴了一会儿,体温稍微降了一些后,她大脑开始意识到,如果自己今天又沉迷在柔软的被窝里,等另外三个人回来以后,她就没有畅快洗澡的机会了。

    刚洗完澡,头发湿哒哒的,水珠很容易落到衣服上把衣服打湿,那她这个越前家的小表弟也太容易露馅儿了吧。

    山梨捻起自己正穿着的训练服,鼻子耸动,嗅了嗅衣服这还是越前龙马的衣服呢,那个小鬼,借件衣服给她而已,一副要嫌弃死了的样子。

    不过,好像确实是有点点汗臭味。

    毕竟,昨天跑了那么多圈,委实出了很多汗,她大晚上醒过来忙活半天只解决了吃饭的问题,实在不好意思深夜放水洗澡打扰大家。

    权衡之后,山梨终于暂时自主克服了被窝的诱惑,她要趁大家还没回来,先去洗个澡。

    山梨走到立式衣柜前,四个衣柜挨在一起,只有一个衣柜上没有带名字的标签,那个就是属于空降兵越前龙虎的,不过衣柜的暂时拥有者一眼也没有瞧它,而是直接打开了越前龙雅的衣柜。

    连衣柜都有一股淡淡的橘子味,山梨先动手随意翻了翻,确定里边没有放橘子,看来是越前龙雅已经被橘子腌入味儿了。

    她从里边挑了一件黑色棉质短袖上衣,这件看上去应该是平时在家穿而不是训练时穿的。

    山梨把原本叠好的衣服拿出来,两手分别捏住一角,手一抖,衣服便展开了,一大片黑色瞬间盖住山梨的可视区域。

    这衣服,嗯,看上去就非常不合身。

    不过考虑到这间屋子住的另外三个人里,只有那个一张臭脸的小鬼的衣服才会合身,山梨觉得宽大的衣服也可以将就一下了,衣服宽敞点还凉快呢。

    这几天,她总觉得那个小鬼对她的友善度不高,白天训练的时候,小鬼在超过她的时候,居然笑了一下,虽然他有把戴着的帽子往下压一压,但是山梨看得出来,这小子一点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就是明摆着嘲笑自己被超过了整整一圈。

    找他借衣服?山梨十分拒绝。

    而德川一矢目前还欠她最后一件事没有完成,但是借件衣服就浪费掉这个宝贵机会的话,山梨也怪舍不得的。

    思来想去,居然还是越前龙雅的衣服拿来用一下最方便。

    山梨拿着从越前龙雅那里借来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走进浴室,反手把门从内锁上了,防止万一有人大大咧咧地误闯进来。

    山梨伸手按下花洒的开关,冷水顷刻便哗哗地往外流,溅起的水花打在山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她冷得直哆嗦。

    好在水温迅速升高,连带着室温也上涨了些。

    浴室的镜子上也成了模糊的一片,山梨快乐地把自己的身体荡进水流中,被暖水包裹的感觉就像手心里捂着烤红薯一样。

    山梨咧开了嘴,开始轻轻哼起了自己最近爱听的几首歌。

    虽然听过很多遍,但是她从来没有刻意去记过歌词,唱着唱着就把好几首歌都混在了一起,调子也随心所欲地起起伏伏。

    哼着歌,她伸手拿过洗发香波,定睛一看,果然是橘子味的,山梨咂咂嘴,暗叹道越前龙雅对橘子的过分执着。

    山梨狠狠按了好几下压力泵,把挤出来的洗发液均匀抹在发尾上,再用力搓揉起来,一副恨不得靠洗头把越前龙雅彻底洗破产的样子。

    山梨看着那片模糊的镜子里边倒映着的模糊的自己,水声哗哗响在她的耳边,似乎在提醒她什么事情,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山梨心里忽然升起来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就好像她的身体是一处幽谷,没有人在里边吼叫,但是却有无尽的回声,好像她的身体是一潭深水,没有石子被投向水潭,但是却有一圈一圈的涟漪。

    山梨插在头发中的手指不自在地缩了起来,仿佛要替主人分担一部分的思索一样。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这件事让山梨感觉到懊恼,她气得直拍了几下脑袋,手上和头发上的泡沫都被惊得到处乱飘。

    唉?山梨微微偏过头,她看着刚刚用来打自己这笨脑袋的手。

    这手?似乎勾动了她记忆抽屉的开关。

    她缓缓向上摊开手掌,手心里那浅浅的银色标记生动地提醒她

    你不是一个人在洗澡。

    山梨的脸刷一下就如同刚漆的白墙,白得惨惨淡淡。

    所以,她这几天都是吃喝拉撒全带着这位一起的呢。

    灵魂连带rou体都呆滞了几秒后,山梨喉咙中酝酿的尖叫也半途中夭折。

    山梨猛吸一口气,好像能把刚才的震惊全都吸回肺里似的。

    她把花洒的水量调到最大,腾出手来,轻轻戳上手掌心中的银色印记。

    菜,额...那个,零?山梨小声询问,她不是很确定,自己现在能不能只靠心念和菜菜进行沟通。

    您老人家还在吗?听得见我说话吗?山梨礼貌询问道。

    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响应,山梨纳闷了,她看着手掌心里的印记,总觉得那淡淡的银色昭示着一种危险。

    生命的颜色这么淡薄的吗?

    难道她作为食神的第一个神侍就要挂掉了,毕竟上次他就说过,自己要是再晚点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山梨心里浮出种种可怖的猜想,她觉得她的菜菜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不然不会一连几天都不出现。

    山梨越想越着急,她戳自己的手掌心的劲儿也越来越大,浅银色周围呈现出了一圈扩散状的深粉色。

    一道温润如月光芒闪过,山梨眼睛轻觑一下,再睁开眼时,便看见零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得,还是那副妖里妖气的外表,甚至有点不太雅观,赤裸着上身,大片麦色肌肤尽情裸露出来,下身仅仅围着一片薄薄的丝绸质感的料子,不规则地缀着好多银饰,让人很有拨弄甚至剥落它们的欲望。

    零一出现便双手抱胸,好整以暇,水量开到最大的花洒的泼洒范围也笼罩到了零的身前,他身下遮羞的轻薄布料完全抵挡不了,一沾到水珠便任由其扩散征掠,从轻盈变得湿重,从包围变成勾勒。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捞出来的菜菜,山梨心里自是一阵激动,身体前倾、张开双臂想要给自己的神侍来个熊抱,忽然,她的脑中似乎有一根线断开

    如果她没有记忆错乱的话,那么她现在应该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呢。

    .......

    山梨瞳孔地震,顿时就想缩进那个花洒的出水小孔里,这样可以让她最大程度的不必面对尴尬。

    她的动作停滞在一半,对零处于一种半抱不抱、将抱未抱的状态。

    就在山梨已经暗中思考如何把零给收回自己手掌心的时候,出来后就一直站着不说话的零一手接过山梨的手,穿过指缝紧紧扣住,一手揽过她的腰,用力把她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拉,山梨便跌进了零的怀中,零抱着山梨顺势坐在身后的马桶盖上。

    山梨的乳尖轻颤着点在零的胸膛上,她身上零星的泡沫仿若润滑剂一般,导致山梨和零肌肤相贴的地方产生了奇异的黏腻。

    山梨原本岔开腿坐在零身上,结果因为打滑而差点跌下去,她只好改成用腿环住零的腰,这样就算是打滑也只是在可控的范围内。

    好久不见,我的大人。零像从前撒娇一样把头埋进了山梨的肩窝,不同的是如今的他不在是那副胖得飞不动的样子,他尖尖的指甲的甚至轻刺着山梨的腰肢。

    额,是哦。山梨不咸不淡地回答道,她从零的话中一点也没有听出想念来,可能这就是孩子大了吧。

    坐在零腿上,她也没有了刚才刚见面的害羞,眼神来回扫视了几眼对方精壮的rou体,接着上手捏了捏零的左上臂。

    零略沉下头,看到山梨的表情不起波澜,他便咧嘴笑开:看来大人很满意我现在这个样子?

    山梨还在玩闹似的对着他手臂上yingying的肌rou又捏又掐,头也不抬地敷衍回去:确实不错,不过菜菜以前胖胖的样子还是更可爱一些呢。

    厄

    她话音刚落,脖子便已经被掐住。

    不是告诉过了大人我的名字了嘛?零抽出和山梨十指相扣的手,手指轻点在山梨唇上,示意山梨可不要再乱称呼了。

    我是谁?零眉毛一挑,问向山梨。

    他挑动眉毛的时候连带着眉上的两个小银点也向上抖动,晃得山梨越发呼吸困难。

    零

    钳制山梨的力道弱了下来,但又没完全放开,山梨的视线追随着那两个散发银色光芒的小点,无限地望了过去,口吻平静但咽喉颤动:你是我最忠诚的侍者,零。

    这个回答似乎有些超出了零的预料,但他的疑惑表情转瞬即逝。

    是的,我非常需要大人赐予的力量。零回望进山梨的瞳孔里,给予肯定的答复。

    他完全松开了掐住山梨脖子的手,手指细致地扫过山梨脖颈处的每一寸肌肤,那个部位的皮肤薄得跟丝绸一样,他能看到皮下或青或蓝的血管,甚至时不时地用指尖沿着血管的纹路不轻不重地剐蹭。

    零自然是山梨大人最忠诚的侍者。零用那只刚刚狠狠掐过山梨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定定地看着山梨的眼睛,语气变得无尽温柔。

    山梨面上维持住了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边则默默翻了个白眼又来这套,之前刚见面的时候确实也是被他这种架势给唬住了。

    她这几天想得很清楚了,零的生命健康显然是和自己的进食行为呈正相关的,要不然就不会死命叮嘱她要记得营养均衡、多吃了。

    所以,她应该才是那个有话语权的人吧,即使,论武力值,她可能远远不如零,但谁让人家有求于她呢。

    最起码,她这个大人不能再做得那么窝窝囊囊的,要在行为上掌握一定程度的主动权。

    从心安理得使唤自己忠诚的侍者开始吧。

    山梨伸手朝自己头上指了指。

    零立刻心领神会,微微起身,伸手取下花洒,手臂边缘蹭过山梨的手腕,轻巧绕过山梨腰间,一边扶着山梨的背,一边用花洒细细地帮山梨把头上和身体上的泡沫冲去。

    山梨大人觉得舒服吗?

    山梨闭着眼睛,糊弄着点了两下头,她发现原来零那么长的指甲居然还是伸缩的。

    她想起了立海大附中里的流浪猫,被她摸摸头的时候,四只脚会舒服得开花,作为防身武器的尖利指甲也会缩进去。

    联系起零和流浪猫之间的相似点,山梨闭着眼睛笑出了声音。

    嗯?零也有点吃惊,虽然他对自己做任何事都很有信心,但是第一次给人按摩的他也没想到这可以让山梨快乐到闭着眼睛都笑出来。

    等等,这是想到什么人了吧?

    很显然是其他人,自己就在她面前,直接看不就好了,何必要闭着眼睛幻想呢

    哎哟!山梨吃痛惊叫一声。

    这家伙!怎么又开始拿那个尖指甲戳人了,她怒火上头,气鼓鼓瞪着零。

    不过,对方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反倒也是怒气值点满的样子,勉强揉了揉山梨的头,把剩下的泡沫冲走,还演练般又反复伸缩一次指甲。

    这些敷衍的行为作罢,山梨眼前又是一道银白光芒闪过,只听见零留下一句别忘了多吃点,便又缩回了山梨的手掌心。

    身下的人形坐垫原地消失,山梨没了支撑,一下跌坐在马桶盖上,疼得直揉屁股,咬牙切齿地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

    先把你揪出来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