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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掌柜,有劳您了,多谢。”行风颔首接过庄票与银两,侧头向行歌问道:“娘子上次从为夫这里拿走的荷包有带在身上吗”行歌睨了他一眼,由腰带间掏出那个墨色绣金线云纹荷包,碎念着:“你要讨回去了可我喜欢你这一个”行风浅笑看着碎碎念的行歌,笑问:“娘子妻管严啊不肯还给为夫”“我不是贪图你的银两,只是想要你的荷包,属于你的你懂我意思吗”行歌抬头看着他认真说道。“打开吧。”行风唇瓣依旧勾着笑,没有回答行歌的问话。行歌将荷包打开后,行风便把庄票塞进了荷包,倒入一些碎银,才说道:“那个钱包属于我,但归你所有。这五百两也归你所有。不过都放你那太重了,我帮你收些起来,好不”行歌愣住,荷包装进了碎银后沉甸甸的,没想到他那幺宠溺她,觑着行风,再次确认:“这可是五百两相当你一年的俸银可以买下十座小院落,五个绣铺你不怕我弄丢了”行风看她那战战兢兢的模样,翻手摊开掌心,笑道:“若你担心,那荷包给我。我这个给你”“好。”行歌傻傻地交出了荷包。行风见状朗笑,揉了揉行歌的头顶:“真是只傻花猫这幺轻易就被骗了银两算了,我帮你保管。”“啊你又欺负人好吧。”行歌这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不过转念一想,身怀巨款也不是什幺好事,还是让行风拿着吧。但行风还是把荷包交还给行歌,并未取走。柳掌柜此时才入两人的对话,问道:“这是去年度的钱肆账本,主子可要过目”“拿过来吧。”“嗯,去年钱肆净利三十七万两法币,五万两派人小额渐进式收购各地、各国米麦,存于各地粮仓,行事切记低调;十万两送至江府;二万两按月济贫;二万两按月拨至各地芜玥书院,一万两让人各国购置良田与宅邸;其余并入周转及支钱,工商号借贷,利息照旧。还有没有什幺今年度需要支用的花费,提出来吧。”行风与几名大掌柜于内厅对帐后,分配了今年度用度支使。行歌坐在一侧,暗暗咂舌,楚魏朝国力鼎盛,国库也不过收税三千万余两,何以太子的钱肆一年盈余就有数十万两。太子俸银不过500两,禄石100石,较之钱肆收入,本就九牛一毫。难怪行风被削减三成俸禄也无关痛痒。原来他在民间赚大钱啊可是他一年才来这幺一次,怎样避免不肖掌柜中饱私囊呢到底是怎样的机制呢望着行风专注于讨论的脸庞,行歌自己也思考入迷。行风处理完钱肆账本问题,已是午时后。但瞧行歌沉思静定,居然没发现自己已处理完公事,准备离去,唤了声行歌。“想什幺呢”行风捏捏行歌的脸颊,行歌才由思考中跳脱出来,抬头瞅着行风。“想你怎样管理钱肆。我想出个方式了。你要不要听听看”行歌小脸流光溢彩,满脸得色。“好,不过首先我们先去酒肆用膳吧娘子都不饿早膳被那只野花猫气得吃不下啊。这会可饿极了。”行风戏谑地再提起这件事,挽起行歌的手,离开钱肆。“恭送主子”后头掌柜齐声叫道。不过行风完全没有响应,也不想响应。酒肆厢房中,行歌眉飞色舞地说:“我不知道你怎样避免管帐的人中饱私囊,但我想出一个方法。每日记账对帐外,每月底强迫一位掌柜休沐二日查账,查他所经手的每个月账本。轮流查账以外,不定期派人choucha。这个choucha的人必须视其他地方赑屃钱肆的掌柜来查。每月汇报给你。”行歌说完,两眼晶亮望着行风,但行风眉眼不动,夹起一块红烧羊递到行歌嘴边。行歌张口咬下,边嚼着,又问:“你说,这方法好不好”“娘子明,聪颖过人。看来以后钱肆可以让娘子管了。”行风慢悠悠地说道,又递了一调羹的鲜鱼汤到行歌嘴边。“嘻嘻。”行歌轻笑,模样飞扬快意,又说:“记得大婚时,你还骂过我是傻子。不是细作的料。现在居然称赞我明聪颖夫君,我现在可是细作的料了”“你还是别当细作,乖乖当我的玩物就好了。”行风睨了行歌一眼,对她提起的话题显然不以为然。“不要开口闭口都叫我玩物啊。难听死了。”行歌瞪着行风。“不然禁脔”行风无赖地扬起一个灿笑,那神情一点太子的庄重都没有。“我不要。”行歌抗议着,举起筷子抢走行风碗中的排骨。“想起大婚啊,我就想起有人求我不要杀秦家老少,自愿当我的玩物禁脔呢。哪知道现在,连要敦伦都要经过娘子同意。真是苦死我了。小家伙可还记得自己的誓言这誓言不可违逆,别忘了。认清楚自己的身分。”行风语末严肃起来。“”行歌听他这幺说,整颗心都沉了下去,笑意全失。“小玩物是我的娘子,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行风瞧行歌脸色大变,浅笑地又补了句:“我最爱的小玩物,小娘子。嗯”“可以不要这样欺负我吗”行歌这才破涕为笑,向行风蹭了过去。“你这行为不是玩物就是宠物才会做的举动。还说不是玩物”行风一把揽住行歌的腰。“才不是。”行歌软腻地倚在行风怀里,让行风搔痒,爱娇地笑了起来。“爱妃这般妩媚的样子,是要挑逗谁啊我看是你在欺负我。”行风睇着行歌若有似无地蹭着自己的膛,心里冒出异样的欲念,竟想在这包厢中推倒她好好爱怜一番。“哪有”行歌否认一半,突然浮起一个调皮的念头,瞅向行风说道:“怎幺夫君想要了嗯”她竟学着行风的语气,最后那声嗯字尾音微扬起来,满是诱惑的意味。“有些。”行风将唇瓣凑向行歌,就要索吻,但却让行歌侧头躲开。“是吗”行歌转身跨坐在行风腰上,尾音拖得老长,轻抚着行风的脸,纤指滑向行风的颈项,趴在他耳际轻缓地娇笑道:“有多想”行风让行歌吐气如兰这幺引诱着,下身已有些硬了,往上顶了顶,低着声音说:“你说呢”行歌突然让他这举动与声音扰得心神一荡,一股电流由蜜中窜向脑中,脸颊倏地绯红,意识到自己在玩火,赶忙要起身。“慢。引火了,还想逃吗”行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