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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唇角。“幸好有你,”林浩衍轻笑,“幸好有你一直尾随她。”“你这个男朋友说得倒是轻巧,”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要是我晚去一步,她恐怕会被那婊子给毁容。”林浩衍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吸了一大口烟,“我不会放过那个臭婊子。不过你还真是卑鄙,连那种时候都要装可怜博同情。”郎骑竹马:586.9.9751.0[各种rou文连载,完结]林浩衍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只晓得他做的是拿人钱财取人性命的勾当。以他的身手,那婊子怎么可能有机会把浓硫酸泼到他身上。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惜承受皮rou之苦,也想博得朝朝的青眼相看罢了。“我都是为了小朝。”他轻轻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白手套。“你给我闭嘴,小朝也是你能叫的?”“能不能叫,我都叫了。”他深邃的眸光暗转,轻轻吐出一颗重磅炸弹,“而且,既然你黑进了道路监控,你应该也知道,那天在按摩院我就和她发生了关系。”林浩衍一直没有敢往那里想。经过那天晚上的断电枪杀案件,林浩衍就开始观察他的行踪。怎知案发当晚的监控被那个开枪的蠢货切断了,一直到后来看到他从图书馆和朝朝前后脚离开才起了疑心。他混进spa馆是林浩衍后来翻看监控才发现的,朝朝何以会按摩了那么长时间,何以会在电影院就主动要求,又何以会未经他触摸就已水液淋漓。他不敢想。“小朝的名器确实惊人,我很喜欢。”“你!!”林浩衍暴怒,迅速地转身就要给他一记致命重拳。但他的动作更是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转眼便像矫健的豹子一般蹭过林浩衍身边,直接跃到了监控桌面上。“要打架也别选在这,连我都心疼你这几十面监控屏幕。”他轻轻撩起额前的刘海,“更何况那婊子是吃你的醋才险些伤了小朝。最该死的人,不应该是你自己吗?”林浩衍闻言阴狠地看着他,那平日里像鹿一样简单纯洁的眸子里瞬间闪过多种复杂至极的情绪。随即林浩衍又点燃一支烟,紧紧地闭上眼。几个吞云吐雾间才倏地睁开眼,眼睛里早已布满血丝。“明明是我最先遇到她的!明明是我才对!”林浩衍的神色疯狂,好像承受着切肤之痛,“你们谁有我这样爱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他安静地看着情绪失控的林浩衍。“杀了他!”林浩衍双目血红地咆哮。“杀了他!杀了吴子韩!”“盗亦有道,且不论你是否出得起这个价钱。”他波澜不惊地说道,“据我所知,吴子韩昨天傍晚已经去世了。”子韩的玫瑰(收藏满百加更)窗外残阳如血。他静静地站着,两年前的那天,也是和现在窗外一模一样的景象。那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哥,别站着了,过来坐一会吧。”弟弟过来搀他。他扶着栏杆摆了摆手,“不碍事。”“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要办好,”他缓慢地说着,“自己的身体照顾好。”“哥,你说了很多次了。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弟弟在给他削苹果,“哥你先过来吃点水果,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有点想城北那家烧鹅的味道了。”“真的吗?!”弟弟眼睛里闪着欣慰的光芒,“我马上叫司机去买!”“小王回家了,你自己去吧。”他顿了一会补充道,“路上开车小心。”“好的!哥,你在家等着,我马上买回来!”弟弟又过来检查了他手臂的留置针头和滴速,叮嘱护士好好照顾他。弟弟离开后,他对护士说,“你出去吧,我有点乏了。有事我会按铃。”年轻的小护士乖顺地点头,走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他仍看着窗外,远方群山层层叠叠晦暗不明,一湖碧水却在夕阳下换了颜色,好像被揉碎的金子。最近他记性越来越不好了,连早上挂了几瓶点滴也回想不起来。食欲也迅速衰退,闻到rou的气味都会干呕,这半个月来,他的体重减轻了二十公斤。站了一会,他确实觉得有些累了,慢慢地扶着输液架,一步一步走回床上。终于,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不过几步路,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他总算是有时间去回顾自己之前的日子。在十岁的时候他便成了孤儿,没有双亲可以记挂。最放心不下的要算那少年时就被他送到美国读书的双胞胎弟弟。现在弟弟回来了,还要收拾自己的烂摊子,终究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对不起他。他这短短三十年不到的光阴,想起来也是索然无味的,除了他的事业,剩下快乐的时光寥寥无几。若要问他,除了弟弟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人么?有的,就是那个每次都会出现在他那极少的快乐里的人。若要问他,他到底对那个人有着什么情感?他也是说不上来的。只不过因为她每次都出现在自己美好的回忆里,到后来,只有她的人出现的时候,便也可以让他十分欢喜。若要问他,既然对她如此重视,为何又不坦诚相待呢?因为剩下的时间太短了,他承诺不了他们的未来,甚至都不知道是否还有明天。与其让她伤心难过,还不如让她永远快快乐乐的,就和他记忆里的一样。这半年来,每天晚上离开她的时候他其实也舍不得,他知道她害怕一个人睡,总是喜欢点一盏小灯。但是他没有办法,白天工作忙碌,只能等到晚上才能回到家里挂点滴。到后来,静脉输液的生理盐水种类越来越多了,从一开始的三四个小时,到后来的十几个小时,他几乎整夜都在打吊针。疼痛常常让他难以入眠,往往只能睡着两三个小时。到后来,打完点滴他就会悄悄地又回到酒店房间,看着她静谧的睡颜,就这样看着她,一直到天慢慢亮起来。再后来,疼痛越来越难以遏制,除了早晚八点定时服用止痛药,他还要在下午的时候注射止痛针。静脉也被针头戳刺得一片淤青,医生让他换成留置针头保护静脉,他拒绝了。他不想别人看见,尤其是她。他开始佩戴腕带越来越粗的手表,以遮住手腕前后那让人不悦的青紫色。其实在三亚的那几天,对他来说挺难熬的。每次吃饭,对于消化功能逐渐丧失的他,那满桌饕餮大餐何尝不是一盘盘淬火的刀子。但是在她兴奋期待的目光里,他仍会硬塞着咽下去很多,然后吃完趁着她不注意又去厕所呕吐出来。每天下午的止痛针也没有条件注射,有几次他几乎痛到要忍不住去吃那固定时间才能服用的药物。每天晚上也和之前一样难以入睡,她总是喜欢靠在自己怀里,他也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到后来身体就开始发麻了,不过也好,可以稍稍分散他的疼痛。最后的那个晚上,他连一分钟都没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