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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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骁终于开着他心仪的坦克300送走周母。 当然,路上面部了一顿耳膜摧残。 周母翻不出新意,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翅膀硬了,年轻人不害臊,叔嫂应当有别。 周正骁烦不胜烦:妈,我开着车,你能不能安静几句?总这样念经我会分神,撞上哪里可不好说了。 周母这才不情不愿闭嘴。 周母走后,阮棠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一周后迎来自己亲妈,阮棠立刻展现驰名双标,恨不得一天24小时抱老阮大腿撒娇。 可惜老阮这回是请假过来的。 她同是退休,性格遭不住闲,又返聘重回岗位。 老阮干的是妇联的活,平时没少调解各种家庭纷争,处理纷乱的人际关系如鱼得水。照理这样的性格在职场中势必扶摇直上,可惜她能为妇幼发言,却不懂跟领导拍马屁,退休前干的还是基层的活。 阮棠性格多少有点像她,保留几分清高,不然早对周母曲意逢迎了。 老阮到访,最高兴的除了阮棠,还有家中家政阿姨。 本来保姆不应当说东家长短,但阿姨遭不住一个热心大姐的谈心,不经意歪倒立场,站到了老阮一边,对周母大槽特槽。 老阮没来几天,就把家中情况摸了一遍,看女儿时不由透出疼惜。 阮棠却不以为意,笑嘻嘻道:她搞不倒我的,大不了烦得不能再烦,我把她儿子甩了,一个人养娃还乐得轻松。 老阮却说:这种话还是不要想,我见过那么多单亲女人,没几个不抱怨自己养孩子辛苦。 阮棠说:但她们肯定会说,比有男人在的时候好多了吧? 老阮只能笑笑。 中后期产检间隔缩短,阮棠又跑了一次医院,这趟是mama和正牌老公陪同。 该检的大项目基本完成,日常就是量一下身体围度,血压体重,听听胎心。 周正谊干的是司机的活,老阮则是拎包机器。 一切如常完成,周正谊先去停车场把车开到大门口,省去阮棠一段步行功夫。 怀孕就是麻烦,zigong膨胀压迫其他器官,越到后期越容易尿频。阮棠进洗手间前,把产检本随手交给老阮保管。 老阮因工作的关系,对这些本子并不陌生,不经意翻到扉页,目光却再也挪不开。 只见宝宝父母信息那一页,明明白白写着周正骁三个字。 老阮回忆一下,她的女婿叫周正谊没错,谊和骁的差别,应该不会也不可能写错。 老阮听过周正骁这个名字,是女儿的小叔子,只是今天才知道是马字旁的骁。 有谁会在意女儿的小叔子叫什么,把脸和身份对上就行了,反正平常也不会打交道。 这下,老阮彻底迷糊了。 阮棠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产检本那一页摊开在mama膝头,顿了顿,双脚像钉在地板。 若不是手机震动,提醒她车已经开出停车场,阮棠恐怕不会过去打扰老阮。 妈 老阮浑身一震,小本子从她的膝头跳到地板上。 阮棠想过去弯腰捡起,却被老阮捷足先登。 你现在蹲下来麻烦了吧老阮喃喃拍了拍本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收进阮棠宽大的手提包。 这一刻她很难说是镇定,应该只是迟钝,还没把这件事跟女儿挂钩,像在处理工作上的琐事。 老阮没再说什么,伴在阮棠身旁,护送上车。 阮棠才不会不打自招,沉默一路,甚至怀疑老阮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