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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八蛋拽到自己身前,“我记得我走之前我家可收拾的跟白金汉宫一样……他妈那边配种的,小点声,跟你妈杀猪一样!!”“……我妈不杀猪,她老人家做水煮鱼到挺好吃的。”明显也磕了药的张岩在房屋尽头的落地窗前后入一个黑人女孩,声音像一个大舌头,口齿分外不清。“我日你妈……你们都他妈吃什么了?”段则诚眼瞅着张岩都没了人模样,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也没有,大家就是偶尔来聚一下,完事都会找钟点工给您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李未然偷偷的把自己的耳朵从段则诚手里拯救出来,“您原来的床单被罩都收拾的好好的,现在用着的都是每次换新的。”“这是床单的事?我没报警抓你们已经是看在我还有一丝酒rou手足之情!”李未然一个芭蕾舞的大跳就蹦到两米开外。“这不是陈博涵说……说有事找您?”李未然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快,都这么没眼力见,这么半天来个伺候段爷爷的都没有。”此时有两三个姑娘正闲着。她们里面并没有听得懂中文的,但是从动作和神态能大致判断出意思。但是段则诚做了个stop的手势。“停。别给我来这套。”他重新拿起电脑包打算弄一下毕业作品的分镜。“我去楼下星巴克。你们完事把床,沙发,桌子椅子……反正上面躺过人的家具,都给我扔了,大理石的吧台给我拿酸消毒。我回来屋里不能有jingye味。”他打开门,看到唯一的黑人邻居竟然在自家门口练引体向上。“hibro,what’sup,youlookterrible!”段则诚回了个“I’mfine.”就坐着电梯下了楼。他觉得自己真是非常rude。72段则诚到了星巴克点了份双倍咖啡因的黑卡。十几个小时的航程,纵使头等舱也无法完全消除旅程的疲惫。谁能想到一下飞机这些玩意就给自己这么一个大惊喜。段修德估算着自己儿子的落地时间,左等右等也没等到电话,于是按捺不住赶紧拨通了越洋长途。“到了吗?”“……您看这闹的,我都忘了您电话了,”段则诚揉了揉额头,“到了,我现在在外面咖啡厅呢,我家现在被那一堆货占着呢。”段修德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从段则诚做了要去美国的决定以后他就一直处于这种“儿行千里”的忧愁中。孩子长再大也是孩子——更别提在段修德眼中,段则诚去的彷佛不是一个全世界最发达的灯塔国,而是男女老少人手持枪,街头全是混混街痞的恶劣之地。“……小心别染上病。”“……老头咱们对话是不是进行不下去了。”段则诚一阵无语。他觉得自己虽然算不上洁身自好,但是也不至于跟那些人渣相提并论吧?那怎么老段这一天天老瞎cao心这些不该cao心的呢?“我不是说你也跟他们一样瞎玩,是让你小心他们身上带着的病,弄的你家到处都是……别心疼钱,该扔就扔。”段则诚笑了。“有生之年终于听到老段让我别心疼钱了。”他又等了等,段修德还是没有进入正题的势头。“这么着急找我,有啥事就直说吧,这一分钟一分钟都是钱。”段修德在那边叹了口气。“帮你在这边咨询了一下商婚……你再在那边坚持一下,拿个绿卡吧。”段则诚听后一愣,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在咖啡店舒适的扶手椅上坐直身体。“我怎么就听着这么不对劲……家里到底怎么了?”“没怎么,真没事,但是让你做个准备,留个后手而已,”段修德声音听起来分外疲惫,“前一阵姓宫的生了一场急病,你和他那‘闺女’走那么近,可能也知道……这不有些人就蠢蠢欲动了,好歹后来把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了,但是外面已经变天了。”“变天?这么严重吗?”段则诚从包里掏出电脑连上星巴克的wifi,打开qq,看见万年隐身的宫雅蓁竟然在线。“暗流涌动,但是表面风平浪静……能撑多久撑多久吧。你爹我自诩清廉,也尽可能不站队,但是若是有人故意看咱家不顺眼想整我……那我希望那时候至少你和你妈是自由的。”“……爹你别吓我。”“不站队有不站队的好,也有不好。看起来不站队是无功无过,没有升但是也不会有站错的机会。但是这有些人恰恰会因为你‘不站队’而看你不顺眼,你应该懂。”“……我知道,但是我情愿这一辈子都不‘懂’。”段则诚手指飞快的打字,嘴里不情愿的嘟囔。“而且老头,不行您就辞官。儿子我肯定不至于说养不起您和我妈,日子宽也是过,紧也是过,怎么不是过。”“我俩和宫雅蓁你选哪头?”段修德出其不意的一问,段则诚白眼翻的起飞。“老头你又开始了——您和雅蓁并不是在天平两头您懂不?不是顾了一头另一头就必须扔了,没这个道理的。”段则诚想摇头,但是手机夹在肩膀和面颊之间,只能无奈的憋嘴角。“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你不懂,她宫雅蓁只要一天跟宫耀国挂钩,那就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想当然就能两全的事……算了我不跟你争,你早点想想拿绿卡的事。现在咱们电话还安全,若是以后有人监听,咱们联系就困难了。”段修德主动挂了电话,朝眼前带着一脸担忧的余静怡叹气。就在段则诚觉得自己快灵魂出窍的边缘,一脸正人君子的陈博涵出现在他面前。“人老了就要多休息。有这时间不去开个包间好好睡一觉,至于窝在咖啡馆努力吗?”陈博涵随手从段则诚电脑旁边的餐盘里拿起叉子,堂而皇之的吃起来。“……请您自己去买。还有那是我的叉子。”段则诚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已经不打算再碰那个面包了。“没事,我不嫌弃你,”陈博涵说着又吃了一块。一共三块,还剩一块,他偏偏吃完第二块就不动了,纯为了恶心段则诚,“你啥时候结婚,我这俩月闲,留这边帮你撑场子喝喜酒应该没什么问题。”“谢谢。不用。”段则诚干巴巴的回。“哦,那我就给你分析分析你家现在大概是一种什么情况吧。”陈博涵掰了掰手指,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