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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出现截屏选项。“要是我爸可以帮忙就好了。”他手上一定有很多数据。奚扬倒掉暖壶的热水,冷厉的五官于一片氤氲之中,柔和不少:“你写好传过来,我帮你改改。”“实验数据有点问题……”她再次尝试给她繁忙的父亲发消息,缤纷的甜甜圈送上桌,诱人的香味吸引她的注意力,迫不及待分享给他看,“我随便点的竟然这么好看!还特别香!”一个红白绿经典的圣诞装点,另一个是龙猫边上的绿叶给灰白的色调点缀不少。奚扬很配和地点点头:“试试好不好吃。”她竖起大拇指:“给这家店点赞。”“下次一起去。”虽然他知道这是她常去的店,也曾一起在那里度过数个午后,但不是在一桌,有时甚至不是一个楼层。“如果你不让服务员买苏打水的话。”她调侃他在甜品店的光辉事迹,虽然他不觉得。“我会记得Please。”长手一倾,茶水应声而落,“还有Tips。”几年前的小插曲两人倒是都记得,两人相视而笑。她静静观赏那边泡茶,一边品尝桌上的两只甜甜圈。手机传来非常官方的回复,晚栀百无聊赖地滑动聊天记录喃喃自语:“神龙见首不见尾。”提起这个时,他准备喝泡好的茶:“你父亲现在很安全。”嗯,水温稍高。如此笃定。她对父亲大人参与国际项目有所耳闻,不过……晚栀见他神神在在:“你早知道了。”“未雨绸缪,不是吗?”他端着茶杯徐徐吹拂,低垂暗含深意的眼眸,“取了实验数据之后先回加州吧。”晚栀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微微挑眉道谢:“谢了。”一饮而尽,薄唇紧抿:“不谢。”“Hiry?”惊讶的呼声淹没在热情高涨的舞池里。“Hiry是我十六岁以前的称呼,Cherry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她笑得陶醉,长睫之下棕色的眸子闪着暧昧的光,“多么撩人心弦的Strippername。”晚栀笑出声,多肆意的人呐。由于刚挂掉管家的电话,另一方第十几次的呼叫终于引起Cherry的注意,也有点累了,拉晚栀出来坐到一旁。接电话的声音包含着张扬的笑意,微扬的尾音充满风情:“Hello?”“晚栀呢?听说她回加州了?”“和我一起。”“为什么屏蔽我?”“你也删过奚扬的电话。”不同于他单纯的姊妹情谊,兰瑟知道她的心思:“他竟然对你这么放心?”“因为我会在乎,又不会让她知道。”Cherry笑声婉转,这一丝婉约神态在她身上是极少见的,“这一点多好利用啊。”“让我跟晚栀说说话。”“嗯……嗯?”Cherry环视一圈没看到人影,紧抿嘴唇,“我想现在不行。”某一包厢内。绑匪只守在一旁,被绑架的人反倒有那份自觉:“这个绳子是拿来做摆设的?”熟悉的声音从后方出来:“弄伤了有人会心疼。”晚栀勾唇,是位故人呢。直起的背靠回去:“好久不见。”“倒是和他越来越像了。”奚晟身穿一身白色休闲装,“不意外?”“看看这张搞事的脸。”“不怕我把你怎么样?”“你会吗?”“也是,要搞事有更好的玩法。”奚晟摩挲下巴,比起其他烂俗的苦情戏码,有什么比让虞晚栀永远恨他更刺激的呢。奚晟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晚栀虽然摸不清他要干什么,但她知道这是在等奚扬,或者……那个峰会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被蒙住双眼带上车,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期间听到海水的腥咸味,应该是在一艘船上。奚晟临走前,给她留了个恶俗的选择题。“隔壁那艘游轮上有你父亲,至于我老弟,自然正赶往这里来救你。”缓慢的语速带着手握胜券的悠闲。广播里的风声很大,晚栀偏过头:“二选一?”“真聪明。”“我爸爸。”没想到回答这么迅速,奚晟顿了顿,那边大笑的声音都有的喷麦了。“好。”说完又恢复寂静,晚栀一个人开始安静的等待。在无尽的黑暗里,她想起在加拿大的时候,父亲某天回家随口提起:“今天碰见那孩子了,来旁听我的课,提的问题很有水平。”她当时说了什么来着?好像也没问是谁,只是继续喝手里的冰水,很冰。船只繁忙的码头,Ipad调到最亮,视频一遍一遍重复播放。“看到了吗?我可怜的弟弟。”作为哥哥,奚晟是极为了解奚扬的,知道最应该往哪儿戳,能找到痛点。高傲如他,也会被放弃得不假思索。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不堪,深沉的眼掩于碎发间直直地看着被蒙眼束手的晚栀,泛白的嘴唇微抿,有点寡情的意思。等了许久,见奚扬只是静静勾起嘴角:“这么确定虞教授就在里面。”奚晟胸有成竹地打了个响指,手下立马递上另一个平板,监控里峰会举行得如火如荼,代表团正上台,一位两位……就是没有目标人。不对,整批人都不对,没有核心成员!仔细确认很多次,逐渐眉头紧锁,奚晟愤怒:“就算这样,今天你也别想好过。”奚扬兀自哂笑。手机上的号码让他不能不接:“回来,马上。”强硬的指令让他犹疑:“爷爷……”老者凭借铁血手腕掌管奚家至今,虽已稍微放权,但依旧宝刀未老,违背掌门人指令的后果他是知道的。“我不说第二遍。”不等他回复,通话立刻中断。奚晟不甘心地看向对面,火速回到家。守候在大厅的老者精神矍铄:“既然给你机会斗不过,现在就安分点。”“您都知道。”他了然的笑依旧灿烂,尽管眼里有一丝苦涩,“做了回弃子。”不是查尔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奚家怎么会允许他们俩内斗。朱颜鹤发的老者指点江山的霸气:“置之死地而后生。”“爷爷,您也不过做个回他罗曼蒂克里的恶角。”烁然的眼细扫新闻,老者低于喃喃:“臭小子。”他一直致力于把奚扬培养出一个完美的工具人,所有瘾的戒断完毕,他的孙子该是回归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耽搁在那女孩儿那儿。蒙眼中的吻是让人沉浸的,在初期僵硬之后,所有触觉会被放大,抚慰与回应都在唇舌间交汇。黑布不知什么时候被摘下,他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没那么刺眼。原来他们在一个套间里,地上铺满丝绒地毯,旁边是一个大沙发。晚栀动了动被绑在一起的双手:“帮我松一下。”黑暗里的少年双眼深邃明亮,尚有几丝戾气未散:“不会有事。”“我讨厌这个。”“不能浪费他们的好意。”“你确定这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