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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声响起:“奚扬,起床了吗?”熟悉的年轻男声让晚栀提起的心稍稍放松,犹豫着是否开口回应。“借一下剃须刀?”“请进。”轻缓的女声使门迟疑地被打开,只穿一件卫衣的女生友好地笑:“他在浴室。”“不好意思打扰了。”奚晟轻咳,注意到少女的长发在衣服里尚未被拉出来。“没有,先等等吧。”奚扬的哥哥意外的是个爽朗的大男孩儿,样貌和奚扬勉强半分相似,不同于弟弟深刻锐利的五官,他的五官更柔和俊俏,气质舒朗。奚晟注意到少女脚上的伤,立刻瞪大双眼上前:“你脚没事吧?”“有点吓人而已,没什么。”晚栀好笑地看着夸张的反应。结果奚晟拧起眉头:“这么不小心?”“……啊?嗯……”“你来做什么?”浴室里的人终于出来,头发未干,周身带着水汽。奚晟一脸凝重地教育:“你要注意点!”晚栀意识到不知不觉闹了个误会,急忙解释:“不是……”“我代我弟弟道歉。”“虽然道歉该有但是……”“我就知道!”正在擦头发的奚扬拉下毛巾,不耐烦地打断对话:“奚晟你快点,我还要去买药。”奚晟立马收声:“借一下剃须刀。”临走前依然不忘苦口婆心地劝说:“虽然SM没什么,但是可不要过火……”劝教被掩埋在巨大的关门声中。空留无力的解释:“你误会了……”“我没带作业。”惊觉周末作业加了好几张试卷的晚栀从游戏中抽离。提着大袋小袋进门的奚扬挑眉:“还有空在意那个?”晚栀把脚递过去给他换药:“我这种地才当然得努力。”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周围的血迹清理起来很麻烦,晚栀看着耐心沉着处理的脸庞:“那个不用管,直接换药……嘶!”酒精突如其来的刺激使她忍不住出声。“还知道疼?”“习惯就好。”少女双唇紧闭,忍耐着缓慢深呼吸。伤患出奇的配合使得换药速度加快了不少,晚栀注意到大大小小的包装袋有点疑惑:“你去买药?”刚刚换的药都是昨天的,就是用了点新绷带。“抱歉,昨天不小心射在里面。”奚扬递上事后药以及水杯。虽然反应及时,但还是有些许遗留在里面,自知理亏的晚栀心虚地吞下药片。“这是衣服。”晚栀打开奚扬递过来的袋子,外穿衣物和内衣裤都有。愣神间发觉卫衣下摆被掀开,晚栀反射性地捂住,疑惑地抬眼。气质冷然的少年打开包装看说明书:“昨晚流了很多血。”“那个正常的吧。”的确有点多,事后轻轻移动都流出蛮多鲜红的血,作为处子血确实有点多。“生理期?”“不是,过几天才到。”软膏被拧开,少年神色平静地挤出:“还是擦点比较好。”“你不会是报复吧?”晚栀看着少年面无表情地将冰凉的手指伸进去。“报复什么?”温热的甬道不自在地瑟缩。晚栀有点尴尬地转移话题,拿过剩余的纸袋:“还有什么?”“那是……”“不用说了你先抱我去浴室洗漱吧。”晚栀一脸囧:一打TT?不过接下来两天晚栀并没有让他有机会用一个,尽管事事都有奚扬代步,脚面的伤口依然不时裂开,因为固定的坐姿很僵很麻,她经常会不耐烦地动几下。“所以你还得请假几天?”“嗯。”周一清晨,奚晟满脸不可思议:“不敢相信我弟居然是按时上学的那个。”偌大的餐桌看着对面,少年身穿湘南的高中制服,少女正悠闲地吃早餐。奚扬把面前的牛奶递回对面,转头看着正戳破蛋黄的晚栀:“不用去找薛茹?”少女手撑下巴朝清冷的少年眨眼:“请神容易送神难哦。”“没事反正我爸妈成天不在,我们俩对着就和空气一样。”“所以你注意点分寸。”“我才从美国回来……”装作空气的晚栀低头吃早餐,眼前忽然出现几张卷子:“你不写?”“你觉得我会写?”“我弟果然恶劣。”奚扬将晚栀抱去书房,摆好游戏机电脑和零食,朝正在做卷子的晚栀交代了一下便下楼。正在整理餐桌的奚晟喊回背着书包的人影道:“爸妈那边我会挡着。”“他们会回来?”“给我接风。唉,你先走吧。”书房认真做卷子的晚栀刚完成一张就接到薛茹的电话:“晚栀你还好吗?怎么不来我家?”晚栀拿开手机躲过连番轰炸,半晌开口:“不是怕小姨担心嘛。”“奚扬真是办事不牢……”听着电话那边絮絮叨叨的抱怨,晚栀偶尔搭话,心里不住腹诽:办事劳着呢。“那你现在他那儿修养,反正你伤着她也不敢怎么样……”他还真的怎么样了。晚栀扶额,怎么跟着牧野那大灰狼有一阵了,她家小茹还和小白兔似的?“先帮我请假,其他不要担心。”“那我有空就去看你。”“嗯,再见。”隔两天薛茹就跑过来探望她,晚栀看着指向三的时针:“翘课了?”“这不怕被我妈发现吗?逃了体育课待会儿还得赶回去呢。”薛茹拆了包零食,塞满零食的脸鼓成松鼠。秋高气爽,两人坐在露台喝着下午茶聊天,桌上是玛奇朵和拿破仑蛋糕,薛茹带来的零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学校的八卦。“赵可欣最近安静了好多,还和我打听过你。”“是吗?”晚栀眯眼,端起咖啡轻吹热气。“不过你应该不在乎这个。”八卦的眼睛闪着光,凑到晚栀跟前低声说道,“宋凌菲真是当年那个‘宋凌菲’。”“你怎么知道的?”“正好去我家做客提起,原来她是后来才被现在的宋家找到的。”“嗯。”“真巧都姓宋。”“对啊,真巧。”“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说起来,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