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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以彭格列之姓38

    

冠以彭格列之姓



    冠以彭格列之姓   39

    三浦春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不止是软弱无力,甚至还觉得整个身子在发热。隐约听到有声音在呼喊着她,她尝试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之间看到一双担忧的凤眼,随即她便又陷入了昏迷状态。

    春?春!?

    男人们团团聚集在女子宽阔的房间里,在外闻风丧胆的他们此刻神情是凝重的,一个个都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阴沉的看着陷入昏睡状态的女子。

    泽田纲吉双手合十的坐在床边,看着被他紧急召回来的家族医生,他沉声的问道,夏马尔,怎么样?

    唔,39.6,是高烧,   夏马尔懒慢的把探热针拿起,他叼着没有点燃的香烟瞥了他们一眼,你们悠着点啊,看把人家小姑娘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别以为拿被子把女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他就看不到连在墙壁上的锁链,还有隐隐印在脖子上的红痕啊。

    Reborn双指压了压黑礼帽,目光快速的掠过红色唐装男子,然后才沉着声音说道,是我们疏忽了。

    我会给她打点滴还有开退烧药,   夏马尔拿起了盐水袋与吊针,握起那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尖锐的针口刺入微细血管,男子们瞬间呼吸一窒,他挑了挑眼眉就说,真心疼的话,就自我克制下。

    风的凤眸满是懊恼和心疼,他抬手扶额叹了口气,会的。

    还有,不要给她下迷药了,   夏马尔可一点不畏惧他们,但却也知道这些掌权上位者们,都对她有病态般的执着与爱慕,唯有她能安抚那些暴戾阴郁,她是这些疯子们唯一的镇静剂,他于是叹了口气继续说,至少在病好之前为止。

    泽田纲吉凝视着她的睡颜,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女子温婉好看的眼眉在紧皱着,脸颊两侧是不同以往的红,看似难受的微微喘着气。让他们这些生活在腥风血雨,对世间一切已麻木不仁的人,那铁石心肠的心脏感到疼痛。

    三浦春从昏睡状态醒来的时候,已是隔天的下午时分了,她感觉脑袋反应十分的缓慢,全身上下都在发热无力,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发现手臂被打上了吊针,那吊针连着挂着的盐水包,她正在打点滴。

    春,要坐起来吗?我扶你起来吧。

    泽田纲吉就坐在床头边上,他伸出双手揽住她的肩膀,微微使力让她坐起来,站在床头另一侧的风,立刻就把枕头放好在她背后,让她的腰背可以靠的舒服点。

    小春生病了?   三浦春微微歪着头,迷朦的双眸看着身旁的人,声音有气无力的问道。

    泽田纲吉顿了顿,伸手帮她翘起一侧的秀发至耳后,语气甚是温柔的轻声说道,是啊,小春在发高烧呢。

    Reborn坐在泽田纲吉的身旁,手上拿着一碗温度刚好的粥,他低低说道,小春,要吃点东西然后吃药。

    三浦春迟钝的看了看嘴边的调羹,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张开嘴巴,喝下一口口淡而无味的粥水。

    六道骸算好时间拿上了温水和药,在女子喝完粥水没多久后,便递上了退烧药和水杯给她,小春,要吃退烧药哦。

    好的。   三浦春缓慢的点点头,握起了似乎有点沉重的水杯,又张嘴吞下了白色的小药丸,喝了一口水把药丸吞入腹中。

    狱寺隼人帮她拿走了水杯,他一边把杯子放下一边问她,蠢   /   女   /   人,你要接着睡还是想起来看电视?

    三浦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道,看电视吧。

    云雀恭弥一下子便把她抱起来,而蓝波拉着挂着的盐水移动,才没走多少步,便把女子轻轻放在沙发里,还拿了一件毯子给她盖上,低声说道,盖着,别着凉。

    春,想看些什么?   Giotto文质彬彬的坐在她身旁,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黑色的遥控器,他微笑道,综艺节目还是连续剧?

    三浦春看了看男子的笑脸,然后把目光放回电视机上,她思索了片刻才开口说道,电视剧吧。

    好。   Giotto微微颔首,帮她调到了目前最热门的电视剧。

    三浦春软绵绵的窝在沙发里,微微歪着头看着电视剧,酒红色的发丝贴在侧脸和颈侧,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男子们还在房间里,他们都沉默着看着自己,于是她张了张嘴唇,你们不忙吗?

    还好。   泽田纲吉站在沙发后面,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又继续说道,小春不是生病了吗,我们都想陪陪小春呢。

    三浦春迟钝的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或站着或坐着的人们,然后又用那把软绵绵的声音道,没关系的,小春想自己看会电视,你们去忙吧。

    男子们沉默了片刻,看着软弱无力的女子,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嘛,那我们先去忙了,小春好好休息。   山本武为她倒了杯暖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面,我们晚点来看小春。

    三浦春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专注于电视剧里。

    男子们又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然后才纷纷举步离开这个华美精致的卧室。

    三浦春的耳朵轻微动了动,她知道他们都离开了,现在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她垂下眼眸看了看手臂,针口刺入微细血管输液中,看来她是烧得挺严重的。

    是有点难受。   三浦春抬手摸了摸额头,她还觉得有轻微的头疼,但是她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不想再继续躺在被窝里了。

    她无力的依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不同于以往那般的精神奕奕,她病恹恹的侧着脸看电视,现在播的是翻拍的电视剧,男主得知自己的白月光重病,狠心的逼迫女主移植肾脏,即使女主已怀孕七个月了,但还是强硬的把她带到医院,把她锁在手术台上准备移植手术。

    这是什么狗血奇葩脑残剧情啊,现在的编剧都这么好当的吗?不需要脑子三观的吗?都怀孕七个月了,还能够做肾脏移植手术?还有,肾是说要移植就能移植的吗?不用配型不用检查的吗?

    三浦春无奈扶额,有气无力的吐糟着,编剧,小春劝你做人要善良啊!

    噗呵呵。

    静默的空间出现了一声突显的笑声,但这声音是非常陌生且怪异的,她惊慌睁大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倒映着的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怪人,而令她感到如此恐惧的最大原因,是他手上握着的一把黑色手枪,肩膀能感受到冰冷金属触感。

    哈伊!?

    那是她最害怕的触感,是她最恐惧的东西。

    真是太幸运了,本来只是想杀掉彭格列首领,   紫发红眸的男子舔了舔嘴角,如血般的眸子紧紧注视着她,同时载满杀戮与病态的情愫,苍白的手指按在手枪的安全扣上,他笑着说,你好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我满脑子只想着把你的四肢挑断

    碰!

    然后就像他们那样,把你困在华美的鸟笼里。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

    即使Giotto和六道骸立刻出现在房间里,但是小小的身躯却还是中枪了,白色的衬衫被血红所染满,那猩红的血液从肩膀滑落,如蛇一般缠上白皙纤细的手,再一滴滴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尽管紫发男子被三叉戟刺穿胸膛,但他却似感觉不了痛觉那般,只是睁大着那双发红的眼睛,眸中是癫狂痴迷的爱慕之意,咧开着嘴巴大笑,好美,被鲜血染红的你更美了!

    三浦春此刻被Giotto紧抱在怀里,她感觉不到肩膀上和手臂上的疼痛,只是愣愣的看着被跪在地上的怪人,她似乎瞬间出现了幻觉与幻听。

    是原罪的美,是绽放于地狱中的血腥之花!

    【你将会是我最高的杰作!】

    【成为我火海里的罪孽之花吧!】

    【我要日日为你梳妆打扮,你会是我最美丽的瓷娃娃。】

    她看见那个人的脸孔在不停变化着,有连环杀人犯的脸,人格分裂连环杀手的脸,纵火犯和炸弹犯等人的脸,最终,那张脸定格在一张中年男子的脸,他的双眼只有眼白,胸口处被贯穿了一个洞口。

    是她的原罪。

    他们说,她是恶魔,她是杀人凶手,她才是真正的杀人犯。

    【你双手染满了鲜血,你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魔!】

    你的美,是属于深渊的!

    【春儿,你记住,当你凝视着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不要让自己双手染血。】

    泽田纲吉额上冒着浅金色的火焰,那双暖金色的眸子冷冽如冰,骨节分明的手戴着黑色的手套,修长的双手在胸前做了一个手势,寒冷的燃火直冲往跪在地上的人,他冷声说道,

    真是该死。

    紫发红眸的男子被刺骨的寒冰冻住了,那双血眸还定定的看着女子,嘴角边保持着怪异阴森的笑意。

    山本武缓缓的拔出了爱刀,一边走近被封住的人,一边挥舞着锋利无比的刀身,他淡淡说道,死不足惜。

    一阵微风,寒冰破碎,落下一块块的冰坏。

    三浦春看着满地的透明冰块,冰碎中还含着一小片的rou,鼻息间是一阵阵噁心的血腥味,一阵金色火焰燃烧所有的冰碎,让一切归于无。

    春!

    小春姐!

    小春!

    蠢   /   女   /   人!

    她抬起眼眸环视了赶来的男子们,他们脸上的神情都是冷漠暴戾的,但当他们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时,那眼神却饱含着深邃极端的情愫。

    他们已不再是青涩懵懂的少年们,那些单纯美好的回忆已成过去,他们是与血腥杀戮、黑暗罪恶为伴的黑手党。

    脑海中响起了速水师姐的声音,她说,

    【人是会变的。】

    她的意识,陷入黑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