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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负(简/繁)

    

莫负(简/繁)



    郑瑗手一抖,多出的布团掉落在地。你你们你是

    师无痕轻笑道:二小姐可以相信师某的忠诚。你们郑家不是有秘法,让坤阴顺服么?

    郑瑗觉得不可思议。她从未听过这种手段。莫要胡说。这秘法怕是大姐的母亲留的,与父亲,与我郑家无关。

    大小姐的母亲是何方神圣?

    郑瑗绝不是嘴碎的人。可她刚无意间砍去女人两根手指,面对她无关痛痒的提问,也不好意思不回答。不知。反正神乎其神的,印象里父亲也怕她得紧。我七岁时她就再没回来过,也不知是生是死。

    七岁?那时是什么年号?

    昭德元年。

    那一年顾桓继承大宝,大魏国运开始走下坡路。师无痕陷入沉思。

    你莫要随便向别人打听。大姐听到风声必轻饶不了你的。她暗示师无痕莫要深究,惹怒郑琼。

    二小姐依然心怀善念,哪怕师某曾经陷害于你。

    又提旧事,郑瑗眼神冷了下来。你陷害我,是我愚蠢,怨不得人。可你杀了郑春来一个卷入兄妹斗争的无辜人,一位陪她长大的忠仆。

    师无痕又露出她那种笑,好像他的死比蝼蚁还无关紧要。郑瑗拍案而起,骂道:你这女人一点良心都没有吗?无辜的人说杀就杀!作恶多端者都会后怕,烧香念佛。你恐怕连香都不烧,佛都不念!

    女人摇摇头。在下确实从不念佛。二小姐可知,我因为这所谓的忠仆被世子责罚?他是世子最宝贵的棋子,却死在我手中。

    什么!

    世子和你一样,给了我一巴掌。要不是还想倚靠我,恐怕呵呵。

    郑瑗不敢相信,找起理由:这春来也算陪我们兄妹四人

    世子是念旧的人吗?如豺狼,眼中只有利益而已。师无痕扶着桌案站起。右手拿起两根断指丢入火堆。

    火舌窜起,贪婪地吞噬着骨rou。帐内弥漫起一股难闻的焦味。有点好处,闻着味道流口水。郑氏若交给他,能否撑十年都难说。

    郑瑗别开脸。这女人对自己都要这么狠么?将身上才掉下的血rou投入火盆,仿佛那只是一块可烧着的垃圾一样。

    你看出他的为人,还愿意为他效力?

    师某和他很相似,利益至上。在真的惹怒他以前,师某过得极其愉快。不用装腔作势,阴谋阳谋都可以直言。火光照不到的阴影覆盖了大半张脸。

    哦,说起来二小姐是为了郑春来断我两指么?

    郑瑗被问得一噎。我可以为你找神医接上可

    方鉴在千里之外,哪儿来得及。师某开玩笑而已,二小姐怎么这么心软?我杀郑春来时可不知道他的身份啊,就是为了打击你出的手。师无痕微微弯腰。当时站在对立面,对你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郑瑗听出一丝别的味道。你是想安慰我么?

    师无痕作疑惑状。二小姐是什么意思?

    我断你两指,你不想我愧疚郑瑗的话被女人的笑声打断。

    师某师某从未遇到过你这样哈哈哈抱歉,是在下失礼。

    自作多情。郑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甩巴掌的是她。

    师无痕把她的尊严丢在地上,还踩上两脚。

    滚出去。

    师无痕也不逗留。咱们旧怨已经结清,大将军莫耽误大事就好。

    次日清晨,师无痕换了身衣服,步行往西面去。昨天还怒发冲冠的大将军,居然派刘文辉相送。

    师姑娘,慢走。大将军着我赠礼相谢。

    是一匣房契地契。

    师无痕挑眉。

    二小姐说你为她拔除一根毒刺,无论目的为何都该酬谢。

    不必。大小姐能给我更多。告辞。

    郑琼看着原封不动的木匣,心沉到谷底。木匣是她亲手做的。以师无痕的智慧当然看得出这一点。若取走财物,则说明她愿意和自己结成利益关系。若只取走木匣

    她怎么会只取走木匣呢。

    大将军,一道人自称从流云观来此。欲助将军战胜刘赤鬼。

    /

    师无痕背负包裹,往狼军驻扎的廊城行去。

    才走出半里,便见一道人骑着瘦马往豹营赶。

    道人见到她一愣。正要行礼,被师无痕温声打断。道长认得无痕?

    在下看错了。阁下身姿步伐与一故人相似。

    莫要再认错。

    道人颔首,夹住马腹直奔大营。

    师无痕看着一人一马远去,喃喃道:郑二小姐,你切莫辜负师某,切莫辜负万民。

    寒风卷起沙尘,沙沙地打在师无痕清瘦的身躯上,沾脏她的衣服鞋袜。

    师无痕疲惫的叹息被冷风吹散,无人可闻。

    /

    顾熙风一早收到朝廷文书,知道有位监军要到。师无痕刚到,她便以丰盛的晚宴招待。

    姑娘必要尝尝这有名的廊山羊。塞外的羊肥美却常腥膻,中原的羊不膻却容易太瘦。唯有这廊山上的水草喂养出的山羊,兼具肥美与不膻两大有点。

    二仆抬着烤羊放在厅中。羊皮滋滋冒着油,羊rou香被异域香料巧妙拔高,让人食指大动。

    此等珍馐用来招待师某,顾将军不嫌浪费么?

    顾熙风豪爽地大笑。她本就极美,年过而立,行动间更添一种风韵。

    师无痕也不禁暗暗赞赏。

    师姑娘真会说笑。你在宾州过得必定是锦衣玉食。来我这小小的廊城可能会不习惯。顾熙风举起酒杯道:但顾某一定尽力满足姑娘任何需求,让你在我的驻地吃好玩好,轻轻松松回宾州。

    几杯过后,顾熙风走下堂。

    师姑娘,这羊要赶紧拆分,凉了就不好吃了。你是最尊贵的客人,羊该由你分。

    却之不恭。师无痕右手接过短刀,刀身是银制,软得很。不能充作兵器,也只能在这种场合使上点劲。

    请先拆羊腿。

    手起刀落,恰入骨缝中。师无痕微一运力,羊腿关节撕开,

    再开羊肚。

    刀好像在豆腐中行走,酥脆的表皮,多汁的肌rou,都被刀利落地划开。

    顾熙风站在近处看得清楚。距离刀锋还有半分处,皮rou自行分开。这才有切骨rou如豆腐的效果。

    顾熙风自问也做得到。可不太能同这位女子一样,举重若轻。

    师无痕的武功绝不在她之下。

    将军,然后呢?

    将羊身拆成六份即可。

    师无痕回座接过布巾擦手。客人拆羊不过是走个形式,细分装盘这种活交给仆人。

    肥美的羊腩,鲜嫩的羊腿,微焦的酥皮,精致地叠在盘中。师无痕尝了尝,赞叹道:果然是别处吃不到的美味。

    玉桂,让他们奏乐。师姑娘,我们继续喝。

    师无痕不善饮,只是内力深厚,压的住酒劲,几杯下肚觉得时机成熟,便开口询问军务。

    将军,我大魏与刘反贼终有一战。这廊城不止是粮草军需囤积之地,更是联通南军北军的要塞。我此来也是重担在肩。

    顾熙风笑道:请恕顾某无礼。师姑娘未入过行伍吧。

    师某从未披甲上阵过。

    未当过兵,凭什么觉得自己懂军务?你来这儿任监军不必较真,就当来廊城玩耍。顾某不会拘束你,你也莫要给顾某添乱。顾熙风再次举起酒杯。

    喝下这酒,咱们就算有个口头协定。顾某先饮了!女人仰头喝干,师无痕却连杯子都不端。

    偏将王猛是个暴脾气,本就不满朝廷忽然派个没名没姓的鸟人来压顾熙风,现在见那人不识抬举,提拳就上。

    你这不阴不阳的鸟人,将军敬酒居然不喝!说罢双拳狠狠砸向桌面。

    师无痕没有出手,出手的是顾熙风。袍袖一卷,王猛倒退六七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得无礼!

    顾将军,看来这顿饭是吃不好了,师某先告退。你若改主意,随时找我。

    顾熙风奇怪,她凭什么认为自己会服软。

    直到棉花、箭头、火油等物三催五催,都迟迟不送到。

    监军大人,你就是这样逼我就范的?将士的物资怎可被你用来当筹码!

    将军为何笃定是师某做的?

    顾熙风横眉道:那天宴会你不就暗示会动手脚么?只是顾某没想到,你敢拿物资要挟。

    不是师某拦下的。不过师某却知那些东西现在何处。师无痕将一张字条递给她。

    葫芦山?

    师无痕抽回字条,揉捏成团。不错。六年前李宣被郑公和刘弼左右夹击,兵败如山倒。麾下大将折损殆尽,只留一位沈昉。沈昉带主人遁入廊山山脉,仗着地势躲过追杀。没想到渐渐在山中站稳脚跟。这次就是他截了军资。

    将军派出去的斥候也该查到葫芦山了。

    顾熙风面色稍霁。真是如此,本将军请客给你赔罪。

    师无痕轻笑。莫再用廊山羊招待在下。我没有顿顿吃羊而不腻的铁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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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琼:好家伙,心心念念都是我二妹。

    作者:你二妹得到了她的心(并没有),但你得到她的rou体了呀。

    郑琼:下次见面我要深入交流。

    作者:你是指谈心、聊兴趣爱好还是?

    郑琼:物理意义上的。

    作者:我在期待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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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瑗手一抖,多出的布團掉落在地。「你你們你是」

    師無痕輕笑道:「二小姐可以相信師某的忠誠。你們鄭家不是有秘法,讓坤陰順服麽?」

    鄭瑗覺得不可思議。她從未聽過這種手段。「莫要胡說。這秘法怕是大姐的母親留的,與父親,與我鄭家無關。」

    「大小姐的母親是何方神聖?」

    鄭瑗絕不是嘴碎的人。可她剛無意間砍去女人兩根手指,面對她無關痛癢的提問,也不好意思不回答。「不知。反正神乎其神的,印象裏父親也怕她得緊。我七歲時她就再沒回來過,也不知是生是死。」

    「七歲?那時是什麽年號?」

    「昭德元年。」

    那一年顧桓繼承大寶,大魏國運開始走下坡路。師無痕陷入沈思。

    「你莫要隨便向別人打聽。大姐聽到風聲必輕饒不了你的。」她暗示師無痕莫要深究,惹怒鄭瓊。

    「二小姐依然心懷善念,哪怕師某曾經陷害於你。」

    又提舊事,鄭瑗眼神冷了下來。「你陷害我,是我愚蠢,怨不得人。可你殺了鄭春來」一個卷入兄妹鬥爭的無辜人,一位陪她長大的忠仆。

    師無痕又露出她那種笑,好像他的死比螻蟻還無關緊要。鄭瑗拍案而起,罵道:「你這女人一點良心都沒有嗎?無辜的人說殺就殺!作惡多端者都會後怕,燒香念佛。你恐怕連香都不燒,佛都不念!」

    女人搖搖頭。「在下確實從不念佛。二小姐可知,我因為這所謂的忠仆被世子責罰?他是世子最寶貴的棋子,卻死在我手中。」

    「什麽!」

    「世子和你一樣,給了我一巴掌。要不是還想倚靠我,恐怕呵呵。」

    鄭瑗不敢相信,找起理由:「這春來也算陪我們兄妹四人」

    「世子是念舊的人嗎?如豺狼,眼中只有利益而已。」師無痕扶著桌案站起。右手拿起兩根斷指丟入火堆。

    火舌竄起,貪婪地吞噬著骨rou。帳內彌漫起一股難聞的焦味。「有點好處,聞著味道流口水。鄭氏若交給他,能否撐十年都難說。」

    鄭瑗別開臉。這女人對自己都要這麽狠麽?將身上才掉下的血rou投入火盆,仿佛那只是一塊可燒著的垃圾一樣。

    「你看出他的為人,還願意為他效力?」

    「師某和他很相似,利益至上。在真的惹怒他以前,師某過得極其愉快。不用裝腔作勢,陰謀陽謀都可以直言。」火光照不到的陰影覆蓋了大半張臉。

    「」

    「哦,說起來二小姐是為了鄭春來斷我兩指麽?」

    鄭瑗被問得一噎。「我可以為你找神醫接上可」

    「方鑒在千裏之外,哪兒來得及。師某開玩笑而已,二小姐怎麽這麽心軟?我殺鄭春來時可不知道他的身份啊,就是為了打擊你出的手。」師無痕微微彎腰。「當時站在對立面,對你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鄭瑗聽出一絲別的味道。「你是想安慰我麽?」

    師無痕作疑惑狀。「二小姐是什麽意思?」

    「我斷你兩指,你不想我愧疚」鄭瑗的話被女人的笑聲打斷。

    「師某師某從未遇到過你這樣哈哈哈抱歉,是在下失禮。」

    自作多情。鄭瑗臉上火辣辣的。好像被甩巴掌的是她。

    師無痕把她的尊嚴丟在地上,還踩上兩腳。

    「滾出去。」

    師無痕也不逗留。「咱們舊怨已經結清,大將軍莫耽誤大事就好。」

    次日清晨,師無痕換了身衣服,步行往西面去。昨天還怒發沖冠的大將軍,居然派劉文輝相送。

    「師姑娘,慢走。大將軍著我贈禮相謝。」

    是一匣房契地契。

    師無痕挑眉。

    「二小姐說你為她拔除一根毒刺,無論目的為何都該酬謝。」

    「不必。大小姐能給我更多。告辭。」

    鄭瓊看著原封不動的木匣,心沈到谷底。木匣是她親手做的。以師無痕的智慧當然看得出這一點。若取走財物,則說明她願意和自己結成利益關系。若只取走木匣

    她怎麽會只取走木匣呢。

    「大將軍,一道人自稱從流雲觀來此。欲助將軍戰勝劉赤鬼。」

    /

    師無痕背負包裹,往「狼軍」駐紮的廊城行去。

    才走出半裏,便見一道人騎著瘦馬往豹營趕。

    道人見到她一楞。正要行禮,被師無痕溫聲打斷。「道長認得無痕?」

    「在下看錯了。閣下身姿步伐與一故人相似。」

    「莫要再認錯。」

    道人頷首,夾住馬腹直奔大營。

    師無痕看著一人一馬遠去,喃喃道:「鄭二小姐,你切莫辜負師某,切莫辜負萬民。」

    寒風卷起沙塵,沙沙地打在師無痕清瘦的身軀上,沾臟她的衣服鞋襪。

    師無痕疲憊的嘆息被冷風吹散,無人可聞。

    /

    顧熙風一早收到朝廷文書,知道有位監軍要到。師無痕剛到,她便以豐盛的晚宴招待。

    「姑娘必要嘗嘗這有名的廊山羊。塞外的羊肥美卻常腥膻,中原的羊不膻卻容易太瘦。唯有這廊山上的水草餵養出的山羊,兼具肥美與不膻兩大有點。」

    二仆擡著烤羊放在廳中。羊皮滋滋冒著油,羊rou香被異域香料巧妙拔高,讓人食指大動。

    「此等珍饈用來招待師某,顧將軍不嫌浪費麽?」

    顧熙風豪爽地大笑。她本就極美,年過而立,行動間更添一種風韻。

    師無痕也不禁暗暗贊賞。

    「師姑娘真會說笑。你在賓州過得必定是錦衣玉食。來我這小小的廊城可能會不習慣。」顧熙風舉起酒杯道:「但顧某一定盡力滿足姑娘任何需求,讓你在我的駐地吃好玩好,輕輕松松回賓州。」

    幾杯過後,顧熙風走下堂。

    「師姑娘,這羊要趕緊拆分,涼了就不好吃了。你是最尊貴的客人,羊該由你分。」

    「卻之不恭。」師無痕右手接過短刀,刀身是銀製,軟得很。不能充作兵器,也只能在這種場合使上點勁。

    「請先拆羊腿。」

    手起刀落,恰入骨縫中。師無痕微一運力,羊腿關節撕開,

    「再開羊肚。」

    刀好像在豆腐中行走,酥脆的表皮,多汁的肌rou,都被刀利落地劃開。

    顧熙風站在近處看得清楚。距離刀鋒還有半分處,皮rou自行分開。這才有切骨rou如豆腐的效果。

    顧熙風自問也做得到。可不太能同這位女子一樣,舉重若輕。

    師無痕的武功絕不在她之下。

    「將軍,然後呢?」

    「將羊身拆成六份即可。」

    師無痕回座接過布巾擦手。客人拆羊不過是走個形式,細分裝盤這種活交給仆人。

    肥美的羊腩,鮮嫩的羊腿,微焦的酥皮,精致地疊在盤中。師無痕嘗了嘗,贊嘆道:「果然是別處吃不到的美味。」

    「玉桂,讓他們奏樂。師姑娘,我們繼續喝。」

    師無痕不善飲,只是內力深厚,壓的住酒勁,幾杯下肚覺得時機成熟,便開口詢問軍務。

    「將軍,我大魏與劉反賊終有一戰。這廊城不止是糧草軍需囤積之地,更是聯通南軍北軍的要塞。我此來也是重擔在肩。」

    顧熙風笑道:「請恕顧某無禮。師姑娘未入過行伍吧。」

    「師某從未披甲上陣過。」

    「未當過兵,憑什麽覺得自己懂軍務?你來這兒任監軍不必較真,就當來廊城玩耍。顧某不會拘束你,你也莫要給顧某添亂。」顧熙風再次舉起酒杯。

    「喝下這酒,咱們就算有個口頭協定。顧某先飲了!」女人仰頭喝幹,師無痕卻連杯子都不端。

    偏將王猛是個暴脾氣,本就不滿朝廷忽然派個沒名沒姓的鳥人來壓顧熙風,現在見那人不識擡舉,提拳就上。

    「你這不陰不陽的鳥人,將軍敬酒居然不喝!」說罷雙拳狠狠砸向桌面。

    師無痕沒有出手,出手的是顧熙風。袍袖一卷,王猛倒退六七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得無禮!」

    「顧將軍,看來這頓飯是吃不好了,師某先告退。你若改主意,隨時找我。」

    顧熙風奇怪,她憑什麽認為自己會服軟。

    直到棉花、箭頭、火油等物三催五催,都遲遲不送到。

    「監軍大人,你就是這樣逼我就範的?將士的物資怎可被你用來當籌碼!」

    「將軍為何篤定是師某做的?」

    顧熙風橫眉道:「那天宴會你不就暗示會動手腳麽?只是顧某沒想到,你敢拿物資要挾。」

    「不是師某攔下的。不過師某卻知那些東西現在何處。」師無痕將一張字條遞給她。

    「葫蘆山?」

    師無痕抽回字條,揉捏成團。「不錯。六年前李宣被鄭公和劉弼左右夾擊,兵敗如山倒。麾下大將折損殆盡,只留一位沈昉。沈昉帶主人遁入廊山山脈,仗著地勢躲過追殺。沒想到漸漸在山中站穩腳跟。這次就是他截了軍資。」

    「將軍派出去的斥候也該查到葫蘆山了。」

    顧熙風面色稍霽。「真是如此,本將軍請客給你賠罪。」

    師無痕輕笑。「莫再用廊山羊招待在下。我沒有頓頓吃羊而不膩的鐵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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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瓊:好家夥,心心念念的都是我二妹。

    作者:你二妹得到了她的心(並沒有),但你得到她的rou體了呀。

    鄭瓊:下次見面我要深入交流。

    作者:你是指談心、聊愛好還是?

    鄭瓊:物理意義上的。

    作者:我在期待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