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文16
替身文16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这么激烈的场面,看热闹的人迅速围成了一个圈。 谢廷琛从突如其来的剧痛中回过神,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白雅伸手去扶,却被谢廷琛一把推开。 谢廷琛的外套和西裤上蹭上了灰尘和血迹,一向打理得严谨的头发凌乱,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他抬头看向立在台阶之上的周时清,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怎么?除了打架偷袭,就不会别的了?难怪喻宁看不上你! 谢廷琛不提喻宁还好,一提喻宁,周时清就想到昨晚 让他屈辱无比的夜晚,为他自己,更为喻宁。 周时清满身戾气控制不住,却还一步一顿地走下台阶,停在谢廷琛身前,冷声道。 谢廷琛,你不配跟我提喻宁。 话音一落,凶狠的拳头就要落下。 白雅心中一惊,飞奔着抓住了周时清的手,时清,你跟廷琛是那么多年的朋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朋友?周时清冷笑连连,你问问你的未婚夫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你也可以问问他是不是真的那么爱你! 周时清对上谢廷琛的眼睛,冷漠、没有感情,仗着喻宁的爱,玷污喻宁的感情,他怎么配啊! 想到这里,本来因着白雅阻住,停下动作的周时清,抬腿又踹了谢廷琛一脚。 谢廷琛本来就摔得不轻,周时清这一脚更是踹到了他的内脏,他当即从地上滑了出去,在地板上咳出一滩血。 咳咳 廷琛!白雅关切地奔到谢廷琛身边,用随身携带的手帕给谢廷琛擦血,但血却不停从口中溢出,白雅急得流泪。 医生!医生呢? 毕竟是在医院门口,刚开始没有准备,但闹了这么大动静,担架用具都准备就绪,白雅一呼声,就把谢廷琛抬上了担架。 再有钱贵公子在病中也只会显得脸色苍白、虚弱无力。 多年感情也不能说没就没,周时清见谢廷琛这副模样,不准备再跟他纠缠,只要谢廷琛学会乖乖闭嘴。 但谢廷琛偏偏不依不饶。 谢廷琛从疼痛中慢慢缓过神,经过周时清时,冷眼看着他,声音因为咳血而嘶哑。 你知道喻宁昨晚跟我说什么吗? 谢廷琛满意地看见周时清因为愤怒而瞪大的眼睛,翘起了唇角,带点讥诮。 她说,她爱我。 谢廷琛! 周时清大步奔上前,发誓要谢廷琛在今天体验一把重伤的感觉,却突然被人一把拉住。 周时清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 周时清,你太过了!男人的声音低调悠扬如同大提琴。 就这一下,谢廷琛已经进了医院。 周时清再去教训他变得不可能,只能将气都撒在阻拦他的人身上。 齐森严,你他妈是不是闲得慌? 围观人群还没散去,都看着两人窃窃私语。 齐森严没有说话,只大步走进医院。 周时清知道齐森严的怪毛病,啧了一声,跟上去。 合着你刚刚一直都在看戏?周时清冷声质问道。 齐森严神情不变,没有,我刚到医院,就听到有人说快报警。 周时清不屑道:警察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齐森严罕见地皱起眉,你跟谢廷琛怎么回事? 听罢,周时清凝神深思,他还在想要不要跟齐森严说,以及怎么跟齐森严说。从感性上来说,他是不愿意跟别人讨论喻宁的,但从理性上讲,如果有齐森严的支持,对付起谢廷琛会更得心应手。 但还没等到周时清纠结出结果,齐森严先开口了。 因为喻宁。齐森严语气十分笃定。 周时清猛地一惊,立时看向齐森严,然后毫不意外地,就看见了齐森严眼中的厌恶。 周时清抿紧下唇,我知道你不喜欢喻宁,但这次的事情跟喻宁没有关系,是谢廷琛他犯贱。 齐森严不做声。 终究还是不愿意少了齐森严这个强大助力,周时清将来龙去脉都跟齐森严说了一遍。 所以,你是帮我,还是帮谢廷琛?周时清问。 齐森严神情淡漠,显然是不偏向任何人。 周时清也料到了这个结果。 齐森严跟他和谢廷琛的关系都差不多,他对喻宁,一直以来也持不喜甚或说反感的态度。也正因此,周时清才会思考要不要借助齐森严的帮助,毕竟到最后齐森严是不会跟他争喻宁的。 齐森严在周时清的探究中,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显然是对冗长的感情纠葛有些不耐。 周时清挑了挑眉,有事? 齐森严不置可否,嗯,下次再说吧。 说完,长腿一迈,就走向了医院的电梯。 ** 谢廷琛是医院的投资人之一,在医院保有VIP病房,就算他不用,也不会腾给其他人用,如果他要用,那自然是得安置得万分妥帖。 齐森严去看了他姐后,顺便就转到了谢廷琛的病房。 纱布裹着谢廷琛的腿、小腹、脑袋,谢廷琛躺在床上,白雅在一边抹着眼泪,楚楚动人。 周时清下手怎么这么狠啊,医生说腿都骨折了脑袋一会儿还得检查 我还没给伯父伯母打电话。 那就别说了,免得他们担心。谢廷琛恢复了温和的语调,跟刚才冷冽的声调判若两人。 面对谢廷琛让人熟悉的一面,白雅咬了咬下唇,想询问谢廷琛喻宁是谁,周时清为什么打他,以及周时清说出的那句你也可以问问他是不是真的那么爱你。 这些都像一根刺,扎在白雅心里,将她跟谢廷琛隔得好远。 这些天,虽然谢廷琛对她依旧很好,甚至不在意以前,再次跟她求婚,但白雅还是感觉到,一切都跟三年前完全不同了,出于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她知道,谢廷琛的心里住进了别的人。 可能就是周时清口中的喻宁。 白雅掐了掐手心,张开嘴。 廷琛,我问你 齐森严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白雅的话头止住。 谢廷琛自然地看了过去,出声道:你来了。 不是猜测而是笃定,笃定齐森严一定会来。 齐森严嗯了一声,自然坐下。 看着齐森严落座,谢廷琛对白雅道:小雅,我跟齐森严话要说,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白雅正想梳理情绪,听见谢廷琛的话,她整了整头发,点头道:好。 然后顺势把门关上,给两人留足了交谈空间。 都知道了?谢廷琛问。 没有点明,但两人都知道在说什么。 齐森严点头,嗯,周时清跟我说了。 谢廷琛冷笑了一声,像是早就料到般:我猜他还问你帮我还是帮他? 齐森严没有说话。 揣测完周时清,周时清又开始揣测齐森严:我猜你是一个都不会帮。 齐森严还是不答。 谢廷琛扯了扯嘴角:你从来都是这样,好听点叫公正客观,其实是冷心冷情。 你想让我帮你?齐森严一针见血。 谢廷琛对上齐森严的目光,也不是,就是想让你在我行动不便这段时间,帮我看着喻宁,也别让周时清采取措施。等我好了,我会跟喻宁摊牌,让喻宁自己选择,是我,还是周时清。 齐森严微蹙眉:为什么是我? 谢廷琛笑了笑,我身边能看住周时清,又对喻宁没兴趣的恐怕只有你了。 谢廷琛深知,齐森严岂止是对喻宁没兴趣,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厌恶了。从他带着喻宁出入社交场合开始,齐森严对喻宁就没过好脸色。 有一次,齐森严的jiejie举办宴会,喻宁的礼服被人泼了红酒,齐森严的jiejie主动提出可以给喻宁借礼服,都准备带喻宁去更换了,齐森严却出面制止了。 虽然没有说原因,但大家都知道,齐森严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连带着碰自己家人的也不可以。 齐森严明确表达了自己对喻宁的态度,从那以后的齐家大大小小宴会,再也没有邀请过喻宁出席。 齐森严眉头紧锁。 谢廷琛看出齐森严的想法,直言道: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于赐估计也喜欢喻宁。 齐森严的眼中明显透出惊讶的情绪。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谢廷琛淡定的语气中带了中嘲讽。 怎么样,喻宁 正说着,谢廷琛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谢廷琛动作艰难,齐森严起身给他递了过去。 上面闪烁的正是喻宁的名字。 谢廷琛顿了顿。 虽然当初喻宁是说为了方便跟他联系才要求他安装设备的,但设备接通之后,喻宁却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怎么会在今天突然打电话过来 谢廷琛犹豫地接起:喂,宁宁? 廷琛救救我,我好难受呜呜电话在喻宁的哭声中突然挂断。 宁宁,你没事吧? 宁宁! 宁宁?!!谢廷琛瞪大了眼睛,电话那头却再没有任何回应。 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谢廷琛的手机还没连上监控设备,根本探查不到喻宁发生了什么事。 谢廷琛顾不上裹好的纱布和身体的疼痛,一把抓住齐森严:齐森严,你快去溪江别墅,宁宁好像出事了 喻宁昏倒在床上,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算着时间,演了这么大一场戏,最后一条鱼该来了吧 谢谢宝子们的珠珠~ 为了明天能吃上rou,我今晚爆肝3000 呜呜~就问你们敢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