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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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回来了? 楚辞赶时间,给华之一个笑容后,便匆匆去换了衣裳,多余的话都没说。 八月跟着进屋,就见人已经换了外衣,不禁倚门打趣你又出去? 嗯 你究竟是去门去见谁啊?最近发生了大事,你可知道? 什么大事? 她最近太忙,也没怎么听闲言碎语,除了蓉姑姑那,几乎哪都没去。 长安跟皇后宫里的安卉对食了。 楚辞扣扣子的手微微打盹,铜镜里的俏脸松动,终于长舒一口气,悠悠转笑那挺好的。 安卉她曾经远远见过几次,气质如兰,模样也出挑,虽然没说过话,但听人说,为人处事是很好的,言语温柔,待人有礼。 你不难过?这几日乐坊都传遍了,都说... 都说楚辞被长安抛弃了。 楚辞拍了拍她的肩膀,反过来安慰起她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着,况且...这也是个好事。 长安有了旁人,她才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也证明,过去的事情,终于彻底翻篇了。 走出乐坊,日头照在头顶,晒得人难受。 jiejie请等等,您的东西掉了。 楚辞后知后觉,才发现腰间的小花坠子掉了,转脸接过,连忙道谢多谢,多谢。 不用谢,我叫杏枝,在落霞宫余贵人跟前伺候,jiejie叫什么? 小宫女眯眼一笑,露出糯米似的小白牙,让楚辞好感倍增我叫楚辞,是乐坊弹琵琶的。 杏枝恍然大悟,长哦了一声我听松公公说起过jiejie。 你认识小松子?楚辞疑问。 杏枝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不好意思地点头,羞赧往向四周,恐怕人听到。 我进宫后,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松公公,也多亏他,我才能得这么好的差使。 原来如此楚辞点头,可心思全然不在这里,只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 又见杏枝这一脸娇羞之态,忽觉得两人似乎不是那样简单,怎么也没听小松子提起过。 jiejie,这是要出宫? 额..楚辞迟疑片刻嗯,有些事情要办。 那jiejie快去吧,早去早回。 杏枝说完便走了,楚辞也没有逗留,与其分开后,就赶紧出宫了,片刻都怕耽误。 比起上次磕磕绊绊,这次出宫就顺利的多。 从大街上买了几样果品,楚辞就往静心寺去,想到一会就能见到裕泰,脚步不自觉变得格外轻巧。 这厢,裕泰更是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自上次一别,已经有七天不见,昨天小松子来打扫时说了今天楚辞会来,自那句话落音开始,裕泰的心就没踏实过。 今儿一早就挪着坐在房门口等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院门。 已经过去半天,仍不见人来,裕泰心里开始发慌,惴惴不安。 若是宫里有事出不来,他倒也不挂念,就是怕路上出了什么事,自己现在断了一条腿,连院子都出不来去,更别说是上街寻找。 楚辞来时已经过了晌午,拎着买来的蜜粽和点心,一进寺院就直奔裕泰的房屋。 十月的风已经渐冷,不想人竟正坐在风口上,顿时脚下生风,快步走过去。 怎么出来了,冷不冷? 说着,手已经伸过去,摸了摸男人身上洗薄的旧衣。 看着顺势就蹲到面前的女子,裕泰才落下心中大石,看着晒通红的小脸,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额间的细汗。 又看到手边撂下的东西,虚空了两天的心,满满的都是楚辞。 明明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却让她如此念挂,既不能成事,上天又为何这么折磨自己。 今天的药喝了吗?身体好些了吗?下次不要坐在门口,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楚辞把买的热蜜粽拿出来给裕泰,剩余的拿进屋,一面口中连珠似地问。 煨上炉子,拿出一包药,楚辞手法熟练地蹲在火炉旁,笑盈盈望着门口的裕泰。 忍不住自我夸了一番我在宫里经常帮蓉姑姑煎药,现在都成老手了。 裕泰拄着板凳一点点往床上挪,嘴角浅浅的笑着,没有说话。 我买了些果脯蜜饯,留你无聊的时候吃。 裕泰不馋这些东西,但她有心到此,又觉得无比高兴。 他坐在床上,眼中挂着柔光,紧随着女子煎药的侧脸。 已经十月,今年的医考会试定在哪一天? 就今天,我考完了才出宫。 炉火镣铐,红光映在娇俏的脸颊上,再启唇露齿地浅笑,美得如此简单。 生生蛊惑了裕泰的心神,缠绕在眼里那.....考的如何? 楚辞低眉含笑,故意卖着关子你猜 不料得意忘形,脚踩住裙摆,整个人往炉上倒去,飘逸的长发刮过炉火,险些就被燎着。 一步之遥的裕泰来不及多想,一把掀开被子,用完好的一条腿站在地上,眼疾手快地将人揽过来。 矮一头的女子瞬间就被卷进一个怀抱,楚辞惊魂未定地抬头,正对上裕泰担忧的目光。 可上一刻还紧搂她的双臂,在对视之后,却慢慢松开了。 裕泰别开目光,转脸望着红火的炉火,心如同被温火煎红的锅底,低下头,不敢看她。 殷殷提醒姑娘小心 楚辞能清晰感受到方才男人看着自己的热切,但又不知怎么的突然熄灭。 眼见紧抱自己的手臂已经放下,她竟有些意想不到的失落。 两人咫尺站着,楚辞故意不依不饶地上前缠住他胳膊,动作亲昵,毫不避讳。 眼睛弯笑等有了结果,我出宫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柔软无骨的玉臂缠上来,裕泰僵硬了身体。 他虽然没有伺候过年轻的女主子,但在宫里也见过不少,都不如楚辞的手骨酥软。 露出的手腕白皙如雪,虽然蹭上的几道炉灰,也丝毫不影响线条有致的美感。 缓慢地抽出胳膊,身体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裕泰微微躬身,垂头低眉。 声音轻柔如蒲柳,幽幽飘过楚辞耳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