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血灵傀儡
26.血灵傀儡
姜姒率先感到事情不妙。 你刚从人界回来,我想问问你人界的事。贺城支头看着魔修,姜姒坐在他腿上老不乐意:大王这都什么时候了 男人不理,姜姒也说不动他,魔修只好又战战兢兢地回来。 坐吧。贺城指指身边的位置。 谢陛下坐也不敢坐整张椅子,屁股沾着边,两腿并得整齐,知道妖王在看,规矩得不能再规矩,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你是姜姒的家人,在我面前无需拘束。 是、是陛下嘴上应着,胳膊腿更不知该往哪里摆了。 人界现在什么情况?贺城随意问着。 陛下重创人修后,仙门大乱,人牲们胆战心惊人人自危,今年各地又多遭蝗灾,人牲的日子不好过。 他们不好过,我们才好过。你做什么营生的? 回陛下,说来惭愧奴婢尚靠族中长辈接济,还在修行之中。 修行?主学什么术法? 学的寻星移位,推演测算 实用。今夜有星,算一次。 陛下要测算什么?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贺城低头思量,随即道:测人心。 姜姒右眼皮连跳几下,便听贺城道:你方才去了旧宫,那里最适合观星,我们就去那里测算。 言罢就要推开姜姒,不似要带她同去的样子。 姜姒立刻拉住贺城袖边:大王带上我,我也想看。 贺城摇头:你留下。 姜姒脸上笑容渐退。 他这是要支开她。 她都把阿妩jiejie的身份洗干净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大王我要去,你不带我我就自己爬上去。姜姒耍着小脾气。 贺城看她一会儿,对魔修道:你先到外面等我。 魔修退到殿外,贺城方道:她恐怕不是你的阿妩jiejie。 姜姒心里咯噔一声,把惊疑压住,故作不解地问:大王什么意思? 血灵傀儡。他斜睨外面魔修,目光阴寒。 大王阿妩jiejie前几日才知道要来妖界,怎么可能 姜姒,贺城打断她: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姜姒面上血色尽数褪去。 魔修体内还有她亲手打进去的封神钉,若是让贺城发现 大王怎么不叫监理官来查监理官是天生能妖力特殊之人,无需器具法术便能感知傀儡与常人的不同之处。 若是监理官,姜姒还能从中运作一二。 不用,我亲自来。他已经想好了如何招待阿妩jiejie,回头却见姜姒惨白面色。 贺城搂住姜姒腰肢,安慰道:你jiejie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但她的尸骨,我会帮你问出来 姜姒不可置信地望着贺城,眼里是他从没见过的恐惧惊骇,仿佛他恍然间变成了一头洪水猛兽要将她一口吞噬。 姜姒挣开他怀抱,连连后退,嘴唇翁动道:我刚才就觉得奇怪大王平日里是不在乎我这些族人的,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来脚下一不注意,后腰猛地磕在身后桌角,面色更显痛苦。贺城要上前揽她,被她一臂击开。 她从未与他发过脾气,这是头一回。贺城一时怔愣,再要上前,又被她躲开。 他看着姜姒戒备的眼神,脸色发沉:姜姒,你做什么。 大王要怎么对jiejie?大王会折磨她的,对不对? 她不是你jiejie。贺城再次强调。 她是!姜姒死死扣住桌沿:大王不肯信事实,却偏信直觉,若说直觉,我说白姑娘才是傀儡,大王信不信? 贺城额上青筋暴起:姜姒,你太放肆了。 他上前抓住她两肩,本欲呵斥她,却觉出她周身颤抖,再对上她满是失望的眸子,心脏仿若被狠狠攥了一把,手松的一瞬间,姜姒挣扎出去, 我放肆?姜姒苦笑摇头:大王叫监理官来,我只要他来审。 监理官不在龙府。贺城答道。 那就叫他进府。 我另有要事需他去做,他今早已秘密出府,近期不可归 姜姒立刻有了考量,转眼的功夫酝酿出一抹了然的笑:大王,好巧啊 什么意思。贺城蹙眉,明明他没做任何错事,姜姒的表情却让他心里发慌。 平时都在,就今天不在不对,是从今天开始,要好一段时间都不在那这段时间,大王就能凭直觉,觉得谁是傀儡,谁就是了。 贺城看着姜姒久久不语。 姜姒,你什么意思。 姜姒摇头,全身靠在桌沿才没跌倒,她眼神略有恍惚,颤抖的指尖拂去耳边被汗水黏住的发丝。 你什么意思。男人又问一遍。他近前,她无处可退,被他圈进手臂之间。 大王不是自己琢磨出来了,非听我说吗。 一桶油泼在燃着火苗的柴盆里,贺城几乎抑制不住满腔的怒意。 她怎么敢。 这些年过去,她怎么敢这么想他? 我不知道,我要你自己说。眼白瞬间通红,额上黑鳞钻出皮肤,起起伏伏,龙血沸腾,暴虐丛生。 姜姒恍若未觉,笑笑:大王,血灵傀儡是今日才有的吗?她推他,他手臂似铁,箍她一动不能动。手指如铁钳,深钳在她rou里,姜姒忍痛继续:我的族人,是今日才开始来探我的吗? 贺城好似真要把她活吞。姜姒却愈发倔强:大王,是你自己要听的,现在受不了了? 男人几乎贴在她脸上咬牙切齿,声音却如吐气:你继续说。 姜姒扬起脖颈,毫不退缩:以前她们总来,也不见你起疑。我的族人喜欢来探望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魔修若真想害你,早可以去捉他们练傀儡,何须等到今日? 话说到这份上,姜姒顶住压力一泻而出:大王这几年位置稳了,又找回了白姑娘,总要给她一个名分。我多碍事啊,身为大妖之女,又带着伏羲草,不好打发今天说阿妩jiejie是傀儡,我看明日怕不是要轮到我? 怒到极致反而面无表情。 贺城双目通红,额上龙鳞闪着黑光,他更紧地搂住姜姒,看她被困在怀里挣脱不开的模样,低头去舔她的嘴唇。 轻轻的,又湿又痒,姜姒想说什么,贺城不让她说,嘴堵上,去吸她的舌头。 她扭头躲,他不嫌麻烦,一路追过去,亲她舔她,把她的嘴啃破,舌头吸肿。 姜姒姜姒 他念着,很喜欢这两字在舌尖的味道。 姜姒急喘着,贺城叼着她的舌头不放,用牙齿咬,起初很轻,慢慢却越来越重。铁锈味弥漫开,他还在继续。 钝痛阵阵,姜姒呜咽出声。 他轻了点,却还在啃咬,姜姒莫名生出一种错觉,他好像要把她的舌头咬断吞掉。 大姜姒唤他,他听见就生气了,恨不能直接把她的舌头吸出来吃进肚子。 耳边突有破风之声,贺城抬手便拦,握住一块粗糙硬物。 他放开姜姒唇舌,再亲亲她红肿的唇,转身,摊掌,里面是一块大石头。他抬头,看见阿妩哆嗦地站在大殿门口,手里还举着一块硕石。 你你放开家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