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 周霆礼一眼看出来严杏在撒谎,她眼里堆泪,不像是收到包感动的,而是受了委屈,上次吃晚餐严师奶不给她买这个蠢熊包,她就是这副表情。他气定神闲,不是你自己弄到的,再好好想想。我今晚有时间有耐性,等你说了为止。 严杏越想越委屈,明明是高子瞻作乱,凭什么吕佳要这样搞她,骂她打她?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哭。她垂眉搭眼地不说话,周霆礼见她眸光闪烁,摆明受了很大的委屈,谁干的? 严杏知道他聪明,糊弄不过他,含糊地说,宿友以为我和她争男人,小打小闹弄到的。 周霆礼用审视的眼神看她,争男人?那男人是谁?他回想那个名字,高子瞻? 严杏越发委屈,再张口已是哭腔,你别问了行不行! 她的哭腔让周霆礼冷了眸子,这么难舍这么委屈,高子瞻真是她心目中的男神啊,想到这,他怒极反笑,唇瓣漾开笑意,看得严杏心里一沉,他见她被打还笑得出来,真是坏透了! 周霆礼又把她搂进怀里,她后背疼想躲,可他不让她躲,他说出的话寒气森森,打你也好,让你长长记性,和人争男人遇到不好惹的了吧?你给我安分一点,别存了去找姓高的姓矮的心思,不然不用我收拾你,就有人收拾你。 虽然周霆礼存了替严杏整治那癫婆的心,但他不会说出来,反而借这事来敲打严杏,让她别再去招惹高子瞻了,不用他盯着,现在有个不好惹的女人替他盯着呢! 严杏没想到自己被骂被打,到了他这,成了自己不安分,她瞬间气炸心肺,把纸袋甩他脸上,去你的熊熊包!她说话自带三分哭腔,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你们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欺负我!说完她打开车门,怒气冲冲地下车,刚走没几步,周霆礼追了上来,握住她的手腕往车里带,严杏挣扎,又拗不过他的力气。 周霆礼索性拉过安全带把严杏的手绑住,她长发凌乱缩在座位上哭唧唧,他无奈,去我那里,我给你包扎伤口。你现在回宿舍,那个癫婆又找你麻烦怎么办? 严杏听到他说吕佳是癫婆她才好受点,要不让她哭很简单的,同仇敌忾就行了。为什么这坏家伙要笑呢?真是坏透了,还搞虾仁猪心那套? 周霆礼领严杏回了酒吧二楼的办公室,员工知道最近老板心情很好,今天把女大学生领回来,一个两个有意无意打量起严杏。 经过一楼天花板挑高、灯光迷丽、分贝极高的夜店大厅,休息室在二楼的一隅,灯光稍暗,二楼包厢区由黑金双色组成地砖锃亮,吊灯灿灿夺人心神,时不时有服务员走过,走廊有男女拥吻,气氛暧昧。 关上办公室的门,室内灯光明亮,隔音极佳,简单的黑灰二色装修,和外面微暗色欲横流像是两个世界,周霆礼拉开斗柜拿出药箱,扫了一眼愣站着严杏,找个地方坐。 酒吧常有人打架斗殴,休息室和办公室备有药箱,坐在沙发上的严杏被眼前的周霆礼查看伤势,他熟练地挑开她手心里的异物,涂抹碘水。 这人说话难听,替她包扎时眼睫微垂,眉目漆黑,温柔三分,严杏心想,这家伙要是光露脸不出声那该有有多好。 严杏正想他这人不说话好,他就开口了,还伤到哪里了? 严杏不好跟他说膝盖和她的背,怕他凶性大发,只是周霆礼看她的眼神很认真,不像说笑,重复问了一遍,还伤到哪里了? 严杏不再隐瞒,膝盖和背。 她穿着紧身的长裤,要处理膝盖的伤口,裤腿撸不上去,周霆礼起身进了办公室的内间,内间是简单布置的休息间,他偶尔在这里睡觉。回来时,严杏的身上被扔了件他的T恤,换上,我看看你膝盖。 严杏不肯换,这里是周霆礼的地盘,贸贸然穿他的T恤,露着两条大白腿走来走去,待会他凶性大发做点她都无路跑,她拒绝,我回宿舍处理吧。 周霆礼抬眸,你回去,她要是再找你麻烦怎么办? 严杏存心和吕佳较劲,这次她打我,我就打她,看谁赢。 逗得周霆礼想笑,可还绷着一张俊脸,严杏,我好话不说两遍,去换。 严杏缩了缩脖子,去内间的浴室换上,不知道他没洗没洗,衣物上带了股有点好闻的男人味儿,宽松的T恤,下摆到她的大腿处,两条腿赤条条,引人遐想。 回来的严杏把腿伸直架在周霆礼的膝盖上,她的膝盖也伤得厉害,破皮淤青还流血。 严杏恨恨地想,她都扑街了,吕佳还压上来,把她磕成这样,吕佳真是体重重了,祝她早日变肥婆。 垂眸给严杏上药的周霆礼既心疼她,可又耍无赖,言语状似惋惜地逗弄严杏,这下你跪不起来,不能后入了。 自己伤了膝盖,这人惋惜不能后入,听得严杏骂他变态。 只有孤男寡女的空间,还是这种不雅的姿势,周霆礼坐在严杏面前,膝盖上架着她一条腿,她这话说出口,不像是骂,倒像是男女之间欲迎还拒的调情。 严杏察觉气氛不对,面上讪讪,周霆礼见她缩腿,他低斥,躲什么? 严杏腹诽,再不躲就被吃掉了。 处理完膝盖,接下来处理背部的伤口,严杏原想说自己来,周霆礼先她一步开口,去床上躺好。他很是正人君子,像是她想歪一样,今夜你别回宿舍了,我收留你在这过一夜,去床上躺好。 严杏乖乖进里间的床趴好,有言在先,我在这里睡,你去别的地方睡,还有不许对我乱来。 周霆礼应下,好,我今晚去别处睡觉。 里间和她的卧室是两种风格,床头灯明亮,拉起的窗帘遮住城市的喧嚣,柜旁的绿植枝叶舒展亭亭,木质的大床沉重松软,铺得整齐的床单有晒过太阳的暖洋洋的味道。 严杏趴在床上,任他撩起她身上的T恤,衣摆往上拉,露出她的小屁股,往上是匀称并不骨感的腰,还有她的文胸扣子。 不是一套的内衣,严杏的内裤后面印着粉乎乎的小猪表情,圆溜溜的眼睛鼻子,她的腰间软软贴着立起的两瓣小猪耳朵,怎么看怎么幼稚,看得周霆礼暴虐心起,想喂她的小猪某根粗壮的东西吃吃。 他查看严杏背部的淤青,把内衣解开,我给你抹药酒。 她注意到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心想这坏小子狼化了,她拒绝,不要。 周霆礼笑,严杏,你哪里我没看过? 严杏用手肘从床面上撑起身子,想顶嘴,与此同时,周霆礼身体力行,已经动手解开她的文胸扣子。 严杏的文胸是白色的,裹着两团白花花的乳,白上添白,纯洁结合欲望,因为扣子解开,细细的肩带滑落她的肩膀,文胸向下滑,半撑起身来的她这下双乳失守,争先恐后涌出来。 她连忙以手臂拦胸,两团挤压显得更大更白,对上这坏小子的眼,她直嚷,闭眼闭眼!流氓。 周霆礼懒得理她,摁住她的脊背让她趴好,语气有点无奈,趴好,我把你的淤青揉散。 闻见一阵药酒的烈香,被迫趴回床上的严杏弱弱地开口,你不揉也会自己散的。就是慢了点。 正在混合药酒揉她淤青的周霆礼闻言默默在手上加了劲,揉得她细眉微蹙,嚷疼,他心气这才顺了点,动作不停,你少顶嘴。再顶嘴我找东西把你嘴给堵上。他恶趣味上来,长指指向房间内斗柜的一个格,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严杏转头睇他一眼,原想说他的东西她怎么知道呀,可怕被他认定为顶嘴,闷闷的,不知道。 周霆礼低头逗她,说话间他好闻的气息直往严杏的鼻尖凑,里面是SM套装,口球,皮绳,皮鞭,狗链一应俱全,还有肛塞、跳蛋、手铐你要是不乖,我就拿这些东西收拾你。 好端端的,自己怎么上了周霆礼这条贼船?严杏哀哀又悲悯,想骂他变态又不敢,怕他真拿那些东西收拾她,径直把脸转回去,贴紧床单。 本杏已死,有事烧香。 周霆礼帮严杏涂好药酒,下床去浴室洗手,再回房时,严杏已经穿上文胸,她打了个哈欠,说话声音软绵绵的,睡觉好不好? 她注意到周霆礼眼神幽深,眼儿往他的腿间瞟,唔他硬了,好大一包。她好心提议,霆礼,你要不要再去厕所? 周霆礼瞥了她一眼,去厕所做什么? 严杏不好意思说得太直接,去撸呀 周霆礼气得牙痒痒,你让我自己撸? 严杏秉承自己笨手笨脚装不会别人就不敢让你做的方针,我不会,待会要是弄坏你怎么办? 周霆礼捏不准她是真蠢还是假蠢,让她安静,你再说话就弄你嘴里。 严杏在里间睡觉,周霆礼在外间睡觉,一觉到天亮,面颊磨蹭枕头的严杏睡眼惺忪,起床时望着墙边的斗柜,好奇心害死猫,她想开开眼界。 随着斗柜抽屉的拉开,根本没有周霆礼说的那些东西,零散着充电线和剪刀等杂物,严杏意识到他是唬着她玩的。 冷不丁身后传来声音,饶有兴味的男声,严杏,你很好奇啊? 周霆礼进来里间叫严杏吃早餐,撞见她弯腰拉开抽屉这幕。 严杏循声望去,见坏小子慵懒地倚着门框,黑眸半眯地盯着她的屁股瞧,心想这人又又狼化了。 周霆礼正抱手打量着她,严杏,你心里是不是期待着我SM你,把你绑起来玉体横陈地调教,苦哈哈地等着我强.暴你? 方才被撞见的尴尬烟消云散,严杏翻了个白眼,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今天严杏是第三四节课,时间还没到,坐在桌边细嚼慢咽地吃早餐,皮蛋瘦rou粥和猪rou鸡蛋肠粉,她明知道不该问可还是问了,像只蠢蠢欲动踩雷区的小动物,霆礼,昨晚你在厕所那个吧?毕竟他那里鼓起一包。 喝粥的周霆礼挑眉,心想这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的,嗯,拿你的裸照边看边撸的。他啧了一声,评价道,没身临其境,不够刺激。 这下严杏食不下咽了,你真是真是 早餐配着严杏哀怨的圆滚滚的眼睛下饭真是格外有趣,周霆礼心情愉悦,真是怎么样? 严杏琢磨不出更有杀伤力的话骂他,忍气吞声地剜了他一眼。 周霆礼吃饱了,擦嘴时交代严杏,我要回南市办点事,这几天不在这边。你最近不要回宿舍了,就在这里睡。你要是在和姓高的男同学拉拉扯扯,你宿友收拾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严杏不作声,周霆礼放软语调,诶,我跟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