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芳華月圓 02 芳華月圓

    「差不多該回到正題了吧？妳救我們這點，我很感謝。但為什麼要設計讓我們......做那種事？」冷言伸手護著嬋玥，不讓緋兒再繼續欺負她。

    「做什麼事？做愛嗎？」緋兒說。

    「隨便妳怎麼說，所以究竟是為什麼？」冷言不再因緋兒的色情發言而動搖，因為這樣只會不斷被她帶離話題。

    「好啦，我會解釋的。但在那之前，你們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你們一個露著大奶、一個挺著大roubang實在很難讓我專心耶。」

    剛才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兩人完全忘記自己身上正一絲不掛。

    「嗚！」嬋玥一聲悲鳴便連忙跑去將自己與冷言的衣服取回，並因為擔心而開始動手幫忙冷言將衣服穿上。「冷言大人，您的身體剛恢復，請您先穿上，不要著涼。」

    「謝謝你。」冷言感激地說著親吻了嬋玥的額頭一下。「換我幫妳。」說完便也幫忙嬋玥將衣服穿上綁上先前被自己roubang解開的繫帶。

    「嗯~~~原來如此，才不過做了一次愛就變得這麼甜蜜，看來你們真的到達那個境界了呢。」緋兒坐在一旁雙手支著下巴饒富興味地看著兩人的互動。

    「境界？」冷言問。

    「嗯，那是我創造的術法，芳華月圓。而你們在我的術法下到達了芳華月圓的最高境界。」緋兒說。「當然還不很熟練，但光只是能初窺那個境界便已經大有助益，想必你們自己應該也感覺到身體心靈上有什麼根本性的差異了吧？」

    「我原本很討厭這個世界，討厭人類，心裡充滿詛咒，無時無刻腦袋裡都是過去被人類欺凌排擠的畫面，父親被村民吊死，母親被活活燒死，我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裡不知度過多少歲月，好不容易抓到機會逃跑出來......」嬋玥突然揪著胸口說著，最後看了冷言一眼，那眼神底滿是眷戀繾綣。「但現在我的怨恨卻不知不覺都消失了......好像全都隨著那道溫暖的月光消失了，現在的我，心裡充滿了溫暖與感謝，讓我能與冷言大人相遇。」

    被如此深情地告白，冷言不由得臉紅起來。

    「女方這麼說呢，男方這邊不用有什麼表示嗎？」緋兒竊笑著看向冷言。

    「咳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那一個晚上，我親眼看著自己的未婚妻雨花被全村的男人輪姦，並且她親口告訴我，她從十二歲開始便一直過著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然而，我......我從來沒有捕捉到她求救的訊號，最終將她逼上絕路......她殘殺了全村的人並詛咒全世界，獨留下我，要我在這個被詛咒的世界痛苦地活下去。」冷言也看向嬋玥，嬋玥卻不知何時開始變得淚眼汪汪，冷言嘆了口氣為她擦掉眼淚。「本來我一直覺得自己已經與死人沒什麼兩樣，每天都只是在等待什麼時候死去，但在遇見玥兒之後，我終於能拯救一個向我求救的女人，我終於在玥兒身上得到活下去的資格，那些負面的思緒、那些纏繞著我的黑色霧氣全都在那道月光中消失，我感覺自己彷彿變回最初的模樣。我並未沒有忘記我對小花所犯下的罪，即使是現在我仍然覺得心痛不已，但是，我想要去做些什麼，不是來不及，一定還能做些什麼，我不希望小花活在復仇之中，我想將她從那裡頭救出來！」

    冷言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嬋玥對自己的深情，自己當然也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然而他的心中終究還是有著雨花的身影，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說出來。如果嬋玥無法接受的話，冷言已經做好被打一巴掌的心理準備。

    「冷言大人......」嬋玥激動地抓住冷言的手。「我們去找冷言大人的未婚妻吧！一定要讓雨花大人得到幸福！」

    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冷言楞了一下。

    「謝謝妳，妳真是.......難道我心中還有別的女人這件事情，妳一點也不在意嗎？」冷言問。

    「咦？但她是冷言大人的未婚妻吧？這麼說起來反而我才應該向雨花大人道歉吧？」嬋玥不解地眨眨眼。「而且呀我也由衷希望冷言大人去幫助更多像雨花大人那樣、像我這樣的人，因為......我希望這世界上不再有人得過著那種絕望的日子。」嬋玥認真地凝視著冷言的眼睛。「所以，冷言大人請聽從自己心中的聲音，去做想做而且該做的事情吧！我會一直、一直跟在您的身後。」

    「玥兒......」對於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對於這樣的一番告白，已經沒有適合說出口的話語，冷言直接將嬋玥摟進懷裡，緊緊地擁著。「雖然遇到這麼多壞事，但即使再重來幾千幾萬次我也會願意選擇相同的人生。」

    聽到這句話，嬋玥不發一語地搖搖頭，反過來緊緊抱住冷言，彷彿再也不願放開。

    「哈囉~~提醒一下，我還在場唷！」緋兒傻眼地說。

    「嗷嗚......」嬋玥慌張地離開冷言的懷抱。

    「所以我們這些改變跟妳說的那叫作芳華月圓的東西有關？」為了避免嬋玥繼續尷尬下去，他繼續原本的話題。

    「人類有男女，天地有陰陽，陰陽交融，合而為一之處能產生巨大的力量，其力量甚至能夠誕生生命。我認為這股力量並非無中生有，而是一直存在我們體內，rou體則是力量的枷鎖，將這股力量封印起來。於是我在洞窟裡頭思索了幾百年終於明白一件事，交合能產生力量就表示它是把鑰匙，鑰匙插進門裡一轉，力量便得到出口，來自男人的陽剛之力與來自女人的陰柔之力在這時會相互結合化作溫潤的光芒，讓人突破rou體的禁錮到達精神的境界。太陽的光芒太過強烈，令人無法直視，月亮的樣貌總是被面紗遮掩，令人難以捉摸，因此讓陽光澆遍月亮的每一分容顏，化作月圓散發出柔和而強大的力量，這就是芳華月圓。」緋兒洋洋得意地解釋著自己創造的術法。

    嬋玥與冷言兩人面面相覻，雖然緋兒講得很開心，但他們聽得是一頭霧水。

    「聽不懂。」冷言代表發言。

    「簡單來說，男人跟女人身體裡各自有著強大的力量，但卻無法直接利用，而芳華月圓則能讓你們藉由交合來開啟力量，突破rou體，到達精神世界。最後你們在高潮前應該有感覺到不太一樣的東西吧？」緋兒說。

    「我記得有道光芒，很亮但卻不刺眼，而且很溫暖，在那裡感覺全身赤裸裸的，不只身體，感覺連心裡所有想法也全都毫無遮掩地顯現出來。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一切，也能夠感受到冷言大人的一切，那個時候甚至有種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的奇妙感覺。」嬋玥看著自己的雙手，回憶起先前在與冷言相擁時所進入的光芒。

    「這點我也差不多，而且精神上跟身體上在進入那道光芒之後，感覺像被淨化一樣，變得很乾淨清爽，非常不可思議。」冷言說。

    「先前說到我用冰幫你止血，但你現在的傷口是不是甚至都癒合了？」緋兒笑著指了指冷言被箭射傷的位置。

    「這是......」冷言拉開衣服，驚訝地看著自己肩膀，那裡不只沒有傷口，甚至連傷痕都看不見。

    而且不只如此，過去流浪時所留下的大大小小的傷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

    「我以前被囚禁時留下的傷也都消失了......」嬋玥也同樣檢查起自己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