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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般的欲念(微H)

    

野兽般的欲念(微H)



    杨曼曼心中有数以后,出了卧室门,往楼下瞧了一眼,见那两位阿姨还坐着没走呢,魏震霆大概下楼去弄自动步枪去了,袁佳怡不知道在哪儿,连水都没给倒一杯,就让她们在厅里干坐着,天都快黑了。

    等杨瑾言回来就要吃晚饭了,不然让她们吃顿晚饭再走?

    不不不!

    杨曼曼甩了甩脑袋,绝对不行,要让07栋那位大妈看见他们吃得那么好,非得被那大妈惦记上不可,让她拿大白菜来换!

    杨曼曼打定主意之后,哭丧着脸走下楼,先给两位哭累的阿姨倒了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饼干,掰成两半放在两个茶碟里,推到她们跟前,好似已经是最奢侈的款待了似的,苦兮兮地说道:两位阿姨,你们理解理解我们,我们也不好过啊!一屋子大小伙子呢,都是能吃的,就刚才你们见到那个,她指魏震霆,原来多壮实一小伙子,都快饿成骨架子了!阿姨真不是不给,我们也没得吃啊!

    诶哟我的好姑娘,阿姨知道你最心善了,你不知道,我那小孙子才五岁呢,就这几天瘦了一大圈,心疼死我了,孩子正在长身体呢,没有营养怎么行呢,没有营养脑子要坏掉的呀,我自己不吃都行,但是小孩子真的扛不住啊07栋的阿姨又开始抹眼泪,孩子他爸爸那么多天一直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我都这岁数了,怎么老天爷就这样对我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诶哟

    她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哭得悲痛欲绝。

    杨曼曼眼圈也红了,她拼命想象着杨瑾言被丧尸吃掉,永远都回来不来的样子,还真就哭出来了,她还越哭越伤心,最后开始扯着嗓子嚎啕,把那位07栋的阿姨都嚎傻了。

    姑娘,你怎么哭成这样,这这这07栋的阿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终于止住嚎哭,抽抽噎噎地开口道:阿姨您不知道,外面有多可怕,我哥哥每天出门我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来,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吃不好,睡不好,每晚都做噩梦!爸爸mama也不知道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我真的快崩溃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是头啊,要不是我还有个哥哥,我都不想活了,呜呜呜呜呜!

    15栋的阿姨本来已经不哭了,被杨曼曼这么一说,眼圈也跟着红了,她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盯着盘子里的半快饼干发怔。

    07栋的阿姨被哭得哑口无言,人家都快不想活了,还怎么开口要东西?

    杨曼曼忽然抓住07栋阿姨粗糙的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琥珀色的瞳仁似乎悠悠地泛着诡异的红光,她满脸泪痕地问道:阿姨,我看您这手,一看就是个人生经历特别丰富的,您平时是不是喜欢在院子里种菜呀?

    是啊刚说完,07栋的阿姨就想打自己嘴,怎么就说出来了?

    有大白菜吗?

    有07栋的阿姨都郁闷了,怎么这该死的嘴就这么快?

    那您那儿有几颗呀?

    十七颗。   07栋阿姨已经想把嘴封起来了。

    我这儿鸡蛋多,这样,我用八颗鸡蛋和一斤大米换您一颗大白菜,您看行不行?我哥哥一周没吃蔬菜,嘴角都长泡了。您说好不好?

    行   不,不行!她还没有讨价还价一番!

    真的呀!您人真好!杨曼曼笑起来,以后需要什么您就过来跟我说,我跟您交换。

    嗯。

    07栋阿姨沉着脸放弃挣扎了。

    15栋的阿姨在一旁默默垂下头,她没有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看着老姐妹都偃旗息鼓站起来要走人了,她也没脸再坐下去,心里想着还有哪户人家可以去问问。

    昨天,最靠近马路的一户人家砍了小区里的景观竹子,弄了一个路障放在小区门口,虽然那玩意儿看起来挺脆弱的,但是拦住个别几个游荡过来的丧尸还是没问题的,所以现在小区内还算安全,邻居们也开始尝试着走出家门了。

    两位阿姨一走,魏震霆从偏厅里走出来,双手给杨曼曼竖起大拇哥,杨曼曼抹了把鼻涕,得瑟地扬扬眉毛。

    你怎么知道她种了大白菜?魏震霆不解。

    猜的。杨曼曼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有异能这件事。

    怎么猜的?魏震霆知道肯定有原因,曼曼有时候还是挺有点小聪明的。

    我看她体态丰腴,普通话说得不标准,背也不太直,双手粗糙,指甲缝里还有一点点黑色,直觉她就像是个喜欢种菜的阿姨

    女人就是心细。魏震霆感叹。

    两人聊着,肖越和杨大boss回家了。

    晚饭后回到房间,杨大boss一边磨刀,一边听杨曼曼小嘴巴巴地给他报告今天的侦察结果。

    听到杨曼曼说cao控了环球大厦的一只丧尸一层楼一层楼地发巧克力时,他震惊了。

    你可以cao控丧尸?

    对啊!我还可以cao控小鸟小老鼠呢,我们家小白也能被我cao控的。我表演给你看看?杨曼曼闭着眼睛集中注意力跟小白连上信号,然后不一会,那只黑猫就真的走了进来,跳起来按住衣帽间的门把手,推开门,从衣帽间叼出一袋快过期的切片面包,跳出窗外。

    这要去干嘛?

    给15栋送去。杨曼曼接着又把今天07栋和15栋两位阿姨来要东西的事情说了一遍,15栋阿姨家里有两个小女孩,有个老太太坐着轮椅,还有一个中年女帮佣,她们一点吃的都没了。

    07栋那家人家怎么样?除了那个大胖孙子,还有其它男丁么?

    就是那个阿姨她老公啊

    身体怎么样?

    就那样呗,六十多岁的人,头发有点白,没全白,看起来身体还不错。

    嗯杨瑾言似乎在考量着什么,又问:女主人呢?

    很漂亮。

    不是问你这个!她看起来能不能杀丧尸!

    我看那阿姨就挺有力气,再说了,能不能杀丧尸又不光是力气的问题,你看看我!她把衣袖撸起来,给他看自己细细的胳膊,你看我这样的像是能杀丧尸的?关键还看有没有厉害的人教!

    杨曼曼毫不吝啬地拍着马屁,眸中洋溢着笑意。

    杨瑾言闻言沉默良久,嚓嚓地磨着刀,直到黑猫回来,他始终没有说话。

    杨曼曼收起脸上的得意,小心问道: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杨瑾言摇摇头:没有,你没做错。不过要是上一世的我,可能会选择跟07栋的阿姨搞好关系,会种菜还挺不错的。

    那15栋呢?

    杨瑾言看着杨曼曼的双眼,顿了顿,才沉沉吐出两个字:放弃。

    那一瞬,杨曼曼只觉得一颗心被放弃这两个字砸得生疼,她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胸口闷得喘不上气,兴许是跟着杨大boss生活得过于顺利,她差点忘记了外面是个怎样残酷的世界。

    杨瑾言见小女人眼圈都红了,她努力瞪着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双唇紧紧抿着,那副努力忍耐着想要哭泣的表情让杨瑾言心里毋地一紧,他还从没见过她这样的表情,连跟着他出去杀丧尸的时候她都没有流露出要掉眼泪的意思。

    他见过她小心翼翼看他脸色的样子,见过她害怕的样子,见过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见过她高兴瑟得的样子,却从没见过她真正伤心难过的样子。

    他放下手里的刀,一把拉住杨曼曼,将她扯进怀里抱住,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柔声道:没事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反正哥哥不会让你饿着的,善良是好事,曼曼,咱们有这个能力,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这样挺好的,曼曼,没事的,有哥哥呢。

    他们会死么?他们会都死么?她想起环球大厦里她亲眼见过的那么多那么多顽强挣扎不放弃的人,难道那些挣扎全都是白费么?难道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么?

    她今天帮了那么多人,她好高兴好高兴,可突然之间,她发现这一切努力很有可能就是一场笑话。

    杨瑾言好像明白了她难过的是什么,柔声安慰道:不会的,不会都是徒劳,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一切就都有可能。

    真的?她的声音哽咽了。

    嗯,真的,我都经历过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眼泪终于冲破眼眶掉出来,她靠进杨瑾言怀里痛哭了一场。

    入夜,两人很自然地躺在一张床上,杨瑾言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抱住,她就像在早上那样,往他怀里缩了缩,他充满力量的壮实手臂她感到温暖和心安,他胸膛的温度让她觉得满足,他身上的味道让她觉得亲近,他温柔的低语让她感到甜蜜。

    无疑,从看到杨瑾言第一眼的时候,她就觉得喜欢。

    那么帅气阳光的一个男生,可尴尬的身份让她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本能地回避着,直到那天他莫名其妙发来的微信在她心湖点出一串涟漪。

    生死存亡之际,她几乎没有犹豫地选择来投奔他。

    她喜欢哥哥,从四年前第一次在大学里见到他就觉得喜欢。

    她幻想过很多次,如果自己跟他是一个母亲的亲meimei该多好,如果自己的母亲不是那种不堪的身份该多好,她可以正大光明地亲近他,开开心心大大方方地拉着他的手跟他撒娇,而不是躲在角落里,撇过脸,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于她而言是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光,他是她得不到的哥哥,有她见不到的父亲,还有她极度渴望的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她喜欢哥哥,喜欢他的亲近,喜欢他的关心,好喜欢好喜欢,可是她不配。

    她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只能偷偷贪恋着他的怀抱,期待这样的美梦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杨瑾言睡不着,上辈子苦痛折磨的阴影还未散去,此刻他抱着自己的亲人安然躺在床上一起入睡,美好到好似不真实一般。

    温香软玉在怀,杨瑾言稍稍起了点性趣,某个地方开始硬得有些难受,但她一动不动地窝在自己怀中,像是睡着了一般,寡淡的面容在月色里显得尤为纯净,这份单纯美好,他不忍破坏。

    可忽然小女人轻轻吸了吸鼻子,泪珠子就从眼角毫无征兆地滑了出来。

    你又哭了?他柔声地问道。

    没有,我睡着了。她嗡声嗡气的。

    明明是哭了。他今天耐心出奇地好,十分温柔地哄着她。

    她睁开眼睛怔怔地盯着他看,突然觉得一切都好不可思议。

    他不仅愿意收留照顾自己,还愿意亲近自己,这个男人真的好温柔,温柔得让她明知自己不配,也不能,却还止不住内心快要挣脱暴走的欲念。

    她死命地咬着唇,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杨瑾言只觉得自己心如擂鼓,被她那双眼睛看着,黑暗中泛着似有似无的红光,他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吸走了。

    曼曼

    他唤她的名字,暗哑而充满欲念,忽而翻身捧住她的脸狠狠吻住她的唇。

    他耐心地细细密密地吻她的唇,等她放软的僵硬的身体,才伸出舌头舔她的唇,让她慢慢张开嘴,去吃她的小舌头。

    他的吻技十分高超,杨曼曼被他吻得手心发麻,浑身都在微微发颤,像是春天里最嫩的芽尖被春雨的水滴砸到,翘在枝头的那种颤抖,生涩鲜活得令人兴奋,原本那点淡薄的兴致在一瞬间变得强烈而迫切。

    他粗糙guntang的掌心开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往下游走,钻进衣服里,触摸到她滑嫩的肌肤,然后在滑上去,摸到那一处格外圆润柔软的地方用力地揉捏着。

    他短短的胡渣在她的颈间扫过,炙热的双唇在那白皙的脖颈处留一下一串属于自己的烙印。

    他轻轻含住她小巧的耳珠,用舌尖轻轻挑逗着,直到她断断续续发出猫儿一般又软又细的呻吟,才满意地又重新吻住她的嘴,舌头深深探进去,勾着她的软舌强硬地邀它共舞,身下那硬得已经发疼的棍子流氓地往大腿上戳,好叫她知道他对她的欲望有多强烈。

    杨曼曼的脑子乱得像一片浆糊,她放弃思考,让自己随波逐流,迷糊间惊觉身上被剥得只剩一件小内裤,她迷茫地望着压在身上的男人,有一瞬的陌生,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杨瑾言。

    可以吗,曼曼?他凑到她耳边,用最低沉性感的嗓音诱惑着:曼曼,哥哥想要你。

    这一只霸道的手往她的内裤里伸,黑夜里,啪地一声,她狠狠抓住了杨瑾言的那只手,非常非常用力地将他拉住,不叫他往那里再碰触分毫,轻轻道:不可以。

    然后又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又重复了一边:这里不可以。

    两人僵持了一阵,杨瑾言败下阵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又亲了一口她的唇,从她身下翻下来,望着天花板上的,两眼放空,苦笑道:你说的对,不可以,是我昏了头。

    对不起。她低声道,声音里满是不安。

    杨瑾言自嘲地轻笑一声,将她拉过来,抱的紧紧的,下巴蹭着她的额头,安慰道:睡吧,别多想。

    嗯。她环住他的腰,轻轻闭上眼。

    心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一下一下撞击着,她开心得根本睡不着,她有哥哥了,他承认自己是他meimei了!

    她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撒娇吗?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天上飞。

    闭上眼睛之后,思绪就飘到那只黑猫身上,杨曼曼小猫在小区的房顶上蹦来跳去,放飞自我,之后她在靠近小区大门的地方发现一只被那个竹子路障拦住的丧尸,然后她把频道切换到那只丧尸身上,去附近的超市跑了一趟,弄了一购物车罐头、饼干、巧克力、真空包装的腊肠回来,一个个一个个扔进小屋里。

    接着她再化身黑猫,趁着夜色,带着那一颗无处安放的飞扬的心,将这些食物一个一个叼给需要它们的人家。

    她一直忙到天快亮才觉得困倦,让黑猫回家后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