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師】追儀凌同人:傾凌-番外:雲深深深深幾許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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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追儀凌同人:傾凌-番外:雲深深深深幾許03
(以下這段是02章遺漏的部份,先補在這裡,等之後有空我再偷偷移回02章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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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畢,兩人膩膩歪歪了一會,藍思追這才拿著那被甩到牆角的小匣子,給金凌解釋來龍去脈。
「就、就是這東西?」看著那小巧玲瓏的珠子,金凌嚥了口唾沫,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情動到忘我的痴態,頓時又羞又臊。
「對」藍思追見狀,也跟著紅了臉。
兩人面面相覷,都是忸怩耳熱。
金凌看對方臉紅,自己也跟著害羞地搓了搓手,小聲地道:「那、那你是想要再試試嗎?」
藍思追面紅耳赤,自己這個月天天左思右想的齷齪想法,被金凌一股腦地攤了開來,頓時有些沒臉見人,垂著腦袋,小聲應答:「如、如果你也想的話」
那晚的感受,對追凌二人來說,都是無與倫比的美麗,如今想來,依然叫人心癢難耐。
金凌覺得自己真是不知羞恥,自從和追儀二人結為道侶,怎麼就變得這般飽暖思yin慾,滿腦子都是些沒羞沒臊的事
明明修練之人最忌諱貪戀rou體慾望
可又轉念一想,自己金丹都只剩半顆了,修不修仙好像也沒啥差別
於是覷了眼藍思追,胡亂點著腦袋,悶聲道:「好」說完,拿起那顆藥丸就要往嘴裡吞,卻被藍思追伸手攔了下來。
「?」金凌眼中水光瀲灩,疑惑地看著藍思追。
不是要那個啥嗎?
藍思追神色略顯慌張地望著金凌,嘴唇翕動,道:「我想留到第二次的洞房花燭」
藍思追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往日裡說起話來頭頭是道,語句通順、言必有中,怎麼可能一句話說得如此嗑嗑巴巴?如今這模樣實屬異常,但此時此刻金凌並無餘力注意這點異狀,以為思追嫌他急色,紅著臉,應了一聲「喔」,默默將那珠子放回黑木匣子內。
那象牙白色的小珠子在匣內滾阿滾
滾到角落停了下來,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般,靜靜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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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與此同時,廉室內屬於藍老先生的一對一授課時間已至尾聲,經過一整個下午對藍景儀曉以大義、孜孜不倦的薰陶,藍啟仁終於滿意地落下結語。
「既然你已有了這般覺悟,那我也不再強求,日後需謹記本心,不得行差踏錯,這幾本藏書、家訓和雅正集,你拿去騰寫個三次,好好詳讀書中道理,日後必定受用無窮。」
藍啓仁落下最後一句話時,天色已趨近酉時,從未時起便被拎來聽藍老先生長篇大論的藍景儀,捧著一摞幾乎淹沒他的成堆書籍,渾渾噩噩地走出門去。
他耷著腦袋,兩眼無神、神情憔悴,連和澤蕪君擦肩而過都沒注意到,一路上走得歪歪扭扭,模樣很是淒慘。
看著景儀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藍曦臣不禁莞爾一笑。
看來叔父這些年雖未開班授課,卻依舊寶刀未老。
姑蘇藍氏年輕家主頓時產生些許感慨,想當年自己也是被叔父手把手地教導成才,時間如白駒過隙,流逝得飛快,連忘機當年抱回來的思追,還有眼前他從小看到大的景儀,都找著了決定共度一生的執手之人
真是歲月催人老哪
藍曦臣心中無限唏噓,輕聲嘆息,接著敲響廉室大門,走入了藍啟仁房內。
藍老先生的住所擺設和他本人一樣精簡洗練,一絲不苟得近乎刻薄,書案上的一筆一墨皆端正地擺在自己應當的位置上,分毫不差。
牆上掛著的擺飾全是書法字帖,或抄寫的佛經、或、等枯燥乏味的文章,唯一能稱得上趣味的,卻是一帖王羲之的臨摹。
那字帖上蒼勁有力的行書字體,完全配得上有「天下第一行書」美稱的,即使非王逸少本人的字跡,卻依舊表達出其感慨歲月匆匆的遺憾,讓藍啟仁的房內增添了些許人氣。
藍啟仁站在書案前整理著桌上散亂的卷宗,聞聲看向來者,捻了捻長鬚,道:「曦臣,你來啦。」
藍曦臣溫雅一笑,將手中竹簡交付上去,道:「婚宴之事皆已備妥,賓客拜帖已全數送出,名單在此,還請叔父過目。」
藍啟仁讚許地點了點頭,道:「很好,這事辦得不錯。」對於藍曦臣的辦事能力,他還是很放得下心的。
本次雲深不知處的大婚,並不仿照金麟台上那般大張旗鼓,只是簡單做個個場,前來觀禮的賓客需經篩選,未持拜帖不予進入。
藍曦臣身為家主,對此事十分上心,過去一個月內和藍思追合力處理了許多細碎的雜事,也是費了不少心力。
如今,連思追景儀都已婚配,可眼前早過了而立之年的藍曦臣,卻從不談婚論嫁,其中理由,藍啟仁自然心知肚明。
有時他不禁捫心自問,是不是他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才會導致藍曦臣、藍忘機兩個他從小帶大的孩子,相繼走上這種違背倫常的道路?
現下就連藍思追和藍景儀這半大不小的孩子,都有了龍陽之好
想到這,藍啟仁仰頭望天,心中謂嘆,真是造孽阿
藍曦臣收回竹簡,欠了欠身,轉身便準備離去,卻被藍啟仁一聲「等會」給止了腳步,他好奇地看向自個叔父,卻見對方希罕地皺眉,躊躇了半天後說了句:「你和江宗主近來可好?」
這句問話,叫藍曦臣詫異地瞪圓了眼。
自從他手持家法,向藍啟仁負荊請罪,坦白了和江澄的關係後,藍啟仁便很少問及二人之事,就算提及江澄,也多是事務上的往來,從未過問曦澄二人的私事。
藍曦臣本以為藍啟仁對於江澄,是打著同魏無羨那般,眼不見為淨。
沒想到今兒竟能得來叔父的一聲慰問,他不無欣喜地笑著答應:「晚吟和我很好,多謝叔父關心。」
藍啟仁繃著嘴角,點了點頭當作回應,眼角掃過牆上的那幅,心中糾結,無聲停頓了好一會,最後還是開口說道:「擇日請江宗主來一趟雲深不知處,請個先生給你們配個生辰八字, 找個好日子,把這門親事給訂下來罷。」
藍曦臣聽著這話,臉上盡是吃驚的神色,難得失態地張口結舌,半天才吐了句:「叔父的意思是」
藍啟仁努力維持一本正經的口氣,道:「怎麼說你也該安家落戶了,既然你選擇走上這條路,難道連成親的決心都沒有嗎?」
雖然藍啟仁的話說得十分嚴肅,但藍曦臣臉上卻忍不住綻開了笑容,可以說是激動地攛緊了手中竹簡,聲音有些打顫:「叔父這是承認了我和晚吟?」
藍啟仁不說是,也不說不是,總是肅穆嚴正的臉上一派固執。
當年,因爲青蘅君的關係,他只能一肩挑起整個姑蘇藍氏,除此之外還得教養兩名侄兒,不知因此錯過了多少天賜良緣。
等一切塵埃落定,藍啟仁再回首,身後卻再無他人。
曾經來過的,已然杳無蹤跡,只徒留遺憾,和千百個無從得知的「如果」。
如果當初他沒那麼執拗,執意要一個人撐起姑蘇藍氏。
如果當初他肯放下身段,接受他人對自己伸出的援手。
如果當初他能正視本心,坦然去面對那些存在的可能。
或許之後,也沒這些小輩什麼事了。
藍啟仁嘆息地回道:「我只希望你別同叔父一般,孤家寡人過一輩子。」話中妥協意味甚濃。
聞言,藍曦臣心情激動地,對藍啟仁深深作揖:「謝叔父成全。」
藍啟仁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退下。
誰知,藍曦臣直起身板後,非但沒有離去,反而笑盈盈地看著自家叔父,忽然出聲問道:「那忘機和魏公子」
一聽到魏無羨,藍啟仁腦袋上的青筋便要隱隱抽疼,不等藍曦臣說完,已揮了揮手,怒道:「別提那災星!」
說到魏嬰他就心煩,看著往日最叫他得意的門生,淪落到如今這般模樣,怎能叫他不心疼?怎能叫他不遷怒於魏大魔頭身上?即便魏嬰早已自證清白,可藍啟仁卻怎麼也放不下心中疙瘩。
藍曦臣苦笑,道:「叔父這樣說,忘機會很傷心的」
聞言,藍啟仁眉間的深壑更加擰了起來。
人人都說含光君和青蘅君太過相似,根本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面對情關,同樣死心眼、同樣放不開、同樣為了一個人心甘情願耽誤一輩子
但藍啟仁卻明白,忘機的執拗其實跟他更加相似
藍忘機問靈十三載,等一不歸人,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每逢那人冥誕,便心魔作祟,成日心煩意亂,只能閉關月餘,以圖個六根清淨。
人都死了多少年了,他卻還被困在夢魘之中。
忘機都走出來了,那他呢?
今年出關,藍啟仁本以為世事照舊,可迎面而來的消息,卻是姑蘇藍氏即將和蘭陵金氏締結秦晉之好的消息。
一問之下,更叫藍啟仁勃然大怒,不但因為這門親事沒有女子只有男子,更駭人聽聞的是,這門親事竟有三個新郎官
藍啟仁當下聽聞,氣得吹鬍子瞪眼,此等敗壞家風之事,怎能發生在姑蘇藍氏身上?
可當他尋得藍曦臣,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卻是一腔怒火無處可發。
他能怪誰呢?
三名孩子,彼此愛慕,甚至為了對方自廢修為、捨身成仁,又有何錯呢?
是啊,愛慕之心,又有什麼錯呢?
可嘆他藍啟仁,活到了這把歲數,才悟透這份道理。
望著藍曦臣溫煦和緩的笑顏,那雙如深潭般的雙眸,似乎將藍啟仁所有的不得已皆看得透徹分明。
藍啟仁伸手擰了擰眉心,終究還是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忘機和魏嬰之事,叔父會再斟酌,你先下去吧。」
藍曦臣也不逼藍啟仁,彬彬有禮地躬身行禮,離去前卻又被對方喚住。
藍啟仁幽幽望向窗外,落葉紛飛的菩提樹下,跪著兩抹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身影,他嘆了口氣,對藍曦臣吩咐了句:「你順道去後院,把那兩人也領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