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其他小说 - 笨蛋老哥(兄妹骨科)在线阅读 - 叁拾玖

叁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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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逍遥又梦到很小的时候也不算太小,大概五六岁的样子,那时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xing器。小地方没监控,但有撕裂的yin部作为证据。

    王逍遥她爸妈一心想要个儿子,给女儿起名叫【招弟】,连女字旁都不肯加一个。王招弟小时候丑,并不惹人怜爱,尽管当时在家里是独女,并不受宠,反而很早就被呵斥着干活儿。山里溪水冷,但她要学洗衣服,秋水已经能够将手冻得生疼,等把衣服洗完,两只手都跟透明的胡萝卜似的。爸妈并不爱她至少从她自己、从旁人眼里是这样的,否则怎么会动辄打骂、会舍得让孩子干重活儿呢?

    村里有小学,王逍遥也上学,但作业一定要在学校里写完。电费很贵,家里不许开太久电灯。

    因此就在那个冬季,王逍遥跟往常一样留在学校写完作业,然后锁上学校的大门她每天都去得最早,钥匙一向是她拿的。

    路上风跟刀割一样,快回家,快回家,家里妈会给留下几块烤红薯煨在炉灰里,香香的甜甜的......

    招弟,招弟?

    她回过头,是村支书。

    什么是【支书】,她并不太懂,但村里人都听他们几个村干部的。村里人都牵着血挂着姓,她还得管支书叫【大伯】。

    大伯。

    哎,招弟。这么晚咋刚回家?

    他一定不是第一次知道,因为招弟最近天天都能看到他,在她回家的时候。

    她说:我得在学校里写完作业。

    咋在学校里写作业?

    家里不让开灯。

    哦哦。支书笑了笑,又走近了一点儿:那去我家不?今天你大娘回娘家去了。灯随便用,还有电暖气。哦哦,还有你平哥从日本带回来的巧克力,你要是想看电视,那就看电视。

    王招弟家里那台电视总是飘雪花,她早就听说大伯家有液晶电视。液晶电视长什么样儿,她还不知道呢。

    可是太晚了,我得回去......

    哎,太晚了就睡下,这有什么的。支书粗糙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生了冻疮的小手:走,回家暖和一会儿。

    那天晚上招弟吃了巧克力,看了电视,享受了热乎乎的电暖气,可是她不想脱光衣服跟大伯睡在一起。

    大伯说,都是亲戚,没事的。

    大伯说,亲她是表示亲热,是大人喜欢小孩的表现。

    大伯还说,她胸前鼓起来是有病,他要给她检查身体。

    第二天才四点,大伯就把她叫起来,给困得打蔫的她穿上衣服,塞给她几块糖,把她推出门,说:招弟,下次再来啊。记着,这事儿只有咱俩知道,不然大伯就给你家断电,你们就不能用电了。

    招弟困得迷迷瞪瞪往家走,一动弹,下/体火烧火燎地疼,她摸一摸屁股,在流血。

    她觉得自己会死,因此哭着回家去,敲了半天门才开原来爹妈在她回家前就已经睡下了,往常也是,她从学校回来后要敲门。

    爸妈才意识到她这么晚回来,问道:去哪里了?

    招弟不肯说,她怕家里断电,还怕别人知道她屁股流血的事。

    她低着头不吭声,爹正犯着起床气,睡前又喝了酒,这会儿抡起棍子就要打。爹打孩子哪怕是女孩也一向不隔着衣服,揍在rou上。因此她挨打时要扒裤子,露出屁股蛋子。

    可是今天她不想扒,也不敢扒。

    爹说:胆子大了,眼里没大人了?

    说着把她裤子往下拽,让她趴在炕头。她妈怕黑着打,丈夫下手没轻没重把孩子打坏,因此摸索着摁开电灯,屋里刷就亮了,爹妈都看清楚了她屁股上的血,还有她腿根的红紫淤痕。

    她战战兢兢趴在床头等着熟悉的火烧火燎的痛感侵袭,却见爹妈一动不动。

    咋了?她抬起头,只记得妈瘦瘦的黑黄的脸木在那里,眼窝深陷下去妈打她记事起就是这个样子,她好像从来没年轻过。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外面天渐渐亮起来,她妈长长地哎着哭起来,一把把她搂到怀里。

    爹拿着棍子翻她书包,翻出来大伯给的几块糖,爹拎着棍子走出去,等天亮的时候有人说爹死了,爹死在大伯门前,脑袋磕在水泥地上,死前还睁着眼;据说大伯没穿裤子,xing器被菜刀砍下来丢在旁边,也死了。据说后来有人下来查这件事,公安局也来人,但这事儿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似的,最后不了了之。

    妈从爹死那天起就有点不正常,性格极端暴躁,动不动哭骂。

    她后来才知道弟弟就是在爹死前怀上的,但当时不懂事,不知道这么多,只记得妈挺着个大肚子打她,打得她头破血流。

    妈又是怎么死的呢,她十岁左右总咳嗽,一咳就出血当然,现在知道那时只是恰好碰着流感,她先天性喉管磨损,那阵子喉咙一肿就出血但在当时,妈和村里人都认为这是了不起的大病。

    这种病不能去医院,是让人下了咒了。妈带她走好远到另一个村里去看出马仙,大仙说:是恶咒,姑娘活不长啦。

    妈抱着弟弟问怎么办,大仙看看两个孩子说:这得让孩子们出去。

    她抱着弟弟在外头玩,大仙家院很大,据说这一片房子都是大仙的,里面依次养着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仙也娶老婆?院子里长久飘着永不消散的烟缕,很好闻,但树上总是掉虫子。

    妈从屋里出来了,抱起弟弟拉着她往家走。

    到家,妈问:招弟,你想不想活?

    她说想。

    妈哭了,她说:我让你想!我让你想!

    她劈头盖脸把招弟打了一顿,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拎了一堆东西,有供台、香,还有给死人烧的纸,还有烧鸡和猪rou。她当时隐隐地高兴,以为自己病了便能吃到可口饭菜,妈却说这是供神的。

    往后,招弟每天都要喝一小碗rou汤,白水放香灰煮,别的什么都不放。说实话,不好喝,有点腥,还有点酸,她喝得想吐。妈说,大仙说要想治好病,就得喝这个。她问妈这是什么rou汤,妈说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

    她的病显然一天天好起来人体对于普通流感当然有足够的抗力但妈的脸色一天天糟下去。她喝了半个多月rou汤,妈的脸色几乎惨白了。终于,妈在一个普通的白天一头栽到在锅灶前,不动了。

    弟弟当时刚会走路,趴在妈身边哇哇大哭,她放学回来一看,连忙把妈架起来往炕上挪,妈的脑袋滴里当啷地晃,跟外头地里那些拴不牢的稻草人脑袋一样。她的膀子顶着妈的胸脯怎么这么瘪?

    妈给弟弟喂奶的时候她见过妈的乳/房,白花花的,鼓鼓的。

    她想起自己每天喝的rou汤。

    妈躺在炕上,身上冰凉,脸色早就青了。

    她惶惶立在地上,抖着手揭开妈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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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霈也喝了不少,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身子也软塌塌靠在沙发上不想动;手机扔在茶几上低电量提示了。她眼皮沉得很,不想去管它。

    第二天两个人睡到快中午才行,王逍遥搓搓脑袋,醒了盹蹦起来说:完蛋霈霈,没误了你的事儿吧?

    张霈说没事儿,还不着急,她借个充电器给手机充满电再走。

    王逍遥给她拿充电器,说:万幸今天也没什么活儿,看来酒这玩意儿真不能多碰,忒耽误事儿。

    张霈跟王逍遥一块收拾屋子,王逍遥看着她直叹气:你说我要有你这么个妹子,该多好哇。

    张霈一乐,说:现在不就是了嘛。

    两人收拾完屋子,张霈手机也满电了,她一开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往外蹦,全是徐淼的。

    都是凌晨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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