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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藉

    

慰藉



    25.

    元旦陈葭没有去北京,因为陈广白回来了。

    晚上陈母难得下厨,做了一桌子陈广白爱吃的菜,陈葭被吩咐摆碗筷。

    陈母从流理台前侧过头来,扬了下声:去看看你哥醒没。

    哦。

    陈葭摆完最后一双筷子,擦了下手,滑着小步上楼。跨了会儿台阶,迈最后几个时又慢下来,稳下了呼吸,蹑手蹑脚走至陈广白房门前。

    她贴耳听了会儿,没有声音,又弯腰瞄房门底缝有没有漏光,暗的。她用掌心拍了两下门,没反应。

    陈葭想了想开门进去了,果然一片漆黑,窗帘拉得密密匝匝,一点光亮都没透进来,唯独走廊的光穿过她漏进来一缕。她把门合上,眼睛还没适应黑暗,鼻端先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是家里惯用的柑橘香薰。

    她嗅了嗅,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混了陈广白的气息。

    陈葭见他还不醒,眼睛适应后上前一步,又顿住,脑子里突然浮现那一天的情景。她呼吸一促,转身想离开。

    背后倏然响起陈广白的声音,有些嘶哑:陈葭?

    陈葭僵着身子回了句:mama叫你起来吃饭了。

    好。陈广白坐起来伸手开了灯。

    陈葭眯了下眼。

    陈广白拍拍床说:过来坐会儿,让我看看你。

    陈葭就迈不出步子了,老实巴交地转身踱去床边,屁股一挪,规规矩矩坐到了床边。

    陈广白失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陈葭抬头飞速瞄他一眼,语气闷闷的:你还不起来吗?

    陈广白不知道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他倾身过去啄了下她耳廓,接着兴致盎然地看着那一块儿迅速变红,剔透得像玉石。

    陈葭像被捏住尾巴的小猫,瞳孔迅速变大,冲他龇牙咧嘴:你干嘛啊!

    陈广白笑了笑,刚睡醒的懒意还挂在脸上,发丝凌乱,这一笑,有几分不羁感。陈葭没出息地瞅了好一会儿。

    陈广白不再逗她,拍了两下她小脑袋:我去洗个澡就下来。

    陈葭点头,陈广白已经掀被翻身下床。

    啊啊啊啊你有病啊陈广白你怎么裸睡!裸睡也不锁门,太变态了吧。

    陈广白好笑地回头睇她一眼,继续往浴室走。

    宽肩窄腰长腿,可陈葭脑子里弥留的是他侧过身时那坨硕物。陈葭面红耳赤地要逃之夭夭,陈广白在浴室里叫住她:帮我拿瓶沐浴露来。

    知道了!

    门啪一声被关上,陈葭跑去储物室拿了一瓶新沐浴露,抠着上面的塑封。

    回了他房间,陈葭喊:你开门!

    浴室里激流的水声停了,接着浴室门被拉开一条宽缝,陈葭半眯眼,瞧准后把沐浴露抛了进去。

    陈广白:

    陈葭没听到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想必投掷精准,得意地问:怎么样,三步上篮喔嚯。

    陈广白把手里的沐浴露往洗漱台上一搁,沉下语气:你进来一下。

    干嘛?陈葭警惕地看一眼房门,又盯回雾气濛濛的浴室门缝,喂?陈广白?

    不会砸到他了吧?陈葭心里一急,三两步上前哗得拉开浴室门,一脚刚踏入,还没来得及聚焦,就被陈广白扯了下手臂,地面又滑,陈葭刹那跌坐到了马桶上。

    头晕了下,屁股磕得有点痛,陈葭呜呜着,幽怨地找寻诈骗的陈广白。他刚关上浴室门转过身来,陈葭猛得合上眼:你怎么不穿裤子!

    谁洗澡还穿衣服。陈广白无视一脸紧张愤懑的陈葭,踏进淋浴房,水流倾下。

    陈广白命令道:去把沐浴露拿来。

    啊?陈葭下意识睁开眼,入目一具精瘦颀长的身体,

    所谓吓不过三,陈葭已经叫不出来了,她撇开眼没好气地问:在哪儿?

    洗漱台。陈广白的声音被水声冲刷地有些含糊,也有些旖旎。

    陈葭不自然地起身拿了沐浴露,身体背过他反手递过去:诺

    有些水滴打在她手臂上,浮起痒意,陈葭不满地晃了下沐浴露:快点啊。

    拿不到。陈广白信口雌黄。

    陈葭想象了下距离:怎么会拿不到,水都溅到我了。

    陈广白没有回应。陈葭被密集的水滴和升腾的水雾锢得有些烦乱,不耐地把手上的沐浴露甩过去。

    这回是真真切切一声响。

    陈葭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拔腿往外跑。

    不出所料被陈广白拽住胳膊,有力地卷进他怀里,温热的水顿时淋了满头,浇得她睁不开眼。鼻端是陈广白身上的男性气息,陈葭愈发透不过气。

    陈广白俯身,脸颊贴上她脸颊,轻擦了下,略带威胁的嗓音飘进她耳廓:佳佳,你不乖。

    话音未落,她被他按着脑袋往下压,双膝被他轻巧一踢就落了地,比沐浴露砸得更呷闷。

    陈葭被吓到,全身一哆嗦,胡乱抹了把脸仰头,顷刻间又被水柱打得红了眼眶。她盲目地双手撑地,摸到了陈广白的脚。陈广白后退了半步,她的手便冰凉凉贴在瓷砖上,汩汩水流像鱼嘴一般轻吻她的手背。

    陈葭慌乱地道歉:对不起嘛结结实实呛了一口水,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陈广白总算有了反应,不过也只是关了淋浴头。

    衣服黏在身上,陈葭愈咳愈窒息,整张脸涨得通红。陈广白静静听着,凝视她求生般张着湿润的嘴,赤软的小舌起起伏伏,像一只迫切去咬诱饵的鱼。

    于是他在她刚停下咳嗽时就把鱼饵毫不犹豫地钩进她嘴里。

    唔。陈葭刚缓和的胸腔又剧烈震动起来,喉口痒意弥漫,她就这么裹着它咳嗽起来。

    那是怎么样的快感?陈广白形容不出来。她每咳一下,滑腻的舌头便会波澜跳动一下,烂软的会厌便会剧烈收缩一下,陈广白得以自然地小幅度抽送,甚至不用动,她就给予了最无上的舔舐。

    咳声渐小,眼睑煽动,陈葭有意识无意识地嘬了下他的性器,咸咸的,她又嘬了下,舌尖去感受上面的纹路。

    陈广白笑了笑,抬起手掌在她后脑勺,拇指摩挲着她湿漉漉的发。另一只手去揩她脸上的水,眼角的泪,然后久久停留在她细白的锁骨上,语气好温柔:它很想你,多亲亲它。

    明明淋浴头已经关掉,陈葭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好似这样就可以忘却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眼前这个人是谁。

    把整个人融进口腔里,去亲吻,去讨好,去借他的快满给予自己慰藉,慰藉自己一颗同样想念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