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
乌龙
傅未遥醒的时候,外边的天还是暗的。 睡得太沉,脚露在外面也浑然不觉,她窸窸窣窣地蹬被子,直到触到热源,吓得一个激灵,恍然发觉原来昨夜程砚洲并没有离开。 他侧身躺着,睡相平和,好看的眉头也不再紧拧。 傅未遥从记事以来,就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觉的经历,被子分成两份,远没有一个人盖起来舒适方便,可她不觉厌烦,反倒看着程砚洲的睡颜,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 毫不犹豫,冰凉的脚挤进他的腿间,热度一点一点攀升,驱走寒意。程砚洲略微动了动,眼皮沉沉合着,胳膊却像有意识般从被子里伸出,搭在她的肩头。 这是醒还是没醒啊? 程砚洲。她小声地叫他名字,脚上也没闲着,往上一抬,换个位置继续暖脚。 名字叫到第二遍时,程砚洲醒了,朦胧睡眼在看清是她后,恢复清明,搭在肩头的胳膊收拢,突地将人揽进怀里。 发丝从指缝穿过,他借着困意肆无忌惮地抚摸她的发顶,喃喃:再睡一会儿。 帘外雨潺潺,在最适合睡觉的雨天,和喜欢的人拥在一起,连程砚洲自己也没发现,嘴角在不经意地上扬。 可惜两个人的脑电波没有维持在同一个频率。 胸前痒痒的,扰得人无法安睡,温热的舌四处留情,半天才寻得那两点茱萸,毫无章法的啃咬激得程砚洲闷哼一声,干嘛? 嗯。她语气肯定,我现在脖子不疼了。 言下之意,昨夜没能成功进行下去的角色扮演,现在可以补上了。 程砚洲着实感到有些为难,真不知傅未遥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非要玩强抢民女的把戏,这中间的度,很难把握,用力太猛担心会吓到她,用力太轻,被抢的是谁都看不出来。 恶霸想要休息。 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傅未遥在他胸前乱蹭:你怎么那么讨厌,配合下会怎样? 他气定神闲地转过身,只将宽厚脊背露给她,信口问道:腰呢,还疼吗? 要求无法得到满足,傅未遥跟着气鼓鼓地转过去:跟你无关。 两个人背对着背,中间距离宽到能再容得下一个人。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你一点情趣都没有的,翻来覆去都只有那点花招,我好心给你提意见,你还不采纳,试试怎么啦,又不是要割你的rou,小气鬼啊! 身体再度悬空,她被程砚洲拦腰捞起,陷在柔软床榻正中央,他欺身而上,热吻铺天盖地地落在肩头胸前。 睡衣不留情面地推高,束在小臂当中不上不下,她被迫举起手,整个人像尾鱼儿舒展在他面前。 粗暴只是相对而言,没有任何不适,傅未遥甚至盼望他能吻得再重些。 不知是偷懒还是迎合人设,前戏的时间要短得多,双腿骤然分开,他探出手指抽插了两下,正当傅未遥以为他会像平常一样先用手抚慰她时,熟悉的硬物轻车熟路地抵在了门前。 她抖然一惊:你戴套! 程砚洲置若罔闻,握着蓄势待发的灼热,不管不顾地挤进湿热xue中。 分泌的蜜液够多,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她已顾不得满足的胀意,满脑子都是,他怎么敢,程砚洲他怎么敢? 愤怒和恼恨齐齐涌上心头,手脚并用,傅未遥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斥骂:滚! 可她推动的幅度有限,那物仍留在她体内为所欲为,傅未遥扬起手,欲打醒这个混蛋,可行至半路又被他抓住,他问:弄疼你了? 程砚洲你混蛋! 室内太暗,程砚洲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的确觉得不适,这就是他不喜角色扮演的原因,很难察觉到对方的真实感受。 她捂着脸,肩膀气得一抖一抖的。程砚洲无措地抽出,沉下身安抚,还未说出口,被她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有让你不戴套吗?你 别气。他温柔地叹气。 食指还残留些许避孕套独有的橡胶气味,他停在她鼻尖逗留几秒,等到她火气消除,才道:相信我好不好? 弄清事实,傅未遥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那,谁让你不说的? 不是你要玩角色扮演吗?哪个恶霸会提前说,我要戴套了? 这倒也是,傅未遥继续嘴硬:反正是你不好,我要吓死了。 是我不好。他没否认,又试着劝说:那你答应我,以后别玩这种戏码了,好吗? 傅未遥未置可否,知道他有做好安全措施,冷静下来后,还挺怀念刚才程砚洲那股冲劲的,其实偶尔一次,也不过分吧? 心被搅得七上八下的,程砚洲拿她没办法,提前打好预防针,不舒服就喊停。 你快点吧,别啰嗦了。 粗粝在柔软处不断研磨,等到花径中重新流出润滑的液体后,他才用力一挺,直直顶进深处。 薄被垫在腰下,双腿顶得发软,紊乱的呼吸交杂缠绕,分不清你我,恍惚间,傅未遥分不清到底是外边的雨声大,还是屋内的水声要大。 顾虑太多,整场做完下来程砚洲才发现后背湿了个透,反观傅未遥,双颊泛粉,满脸餍足地趴在他身上。 去洗澡? 不要。 他催促,天要亮了。 那再来一次? 今日第三更,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