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头
野丫头
罗家小姐没想到出来逛一圈会遇到这档子事。 她只不过是掉了块玉佩,发现后回头去找看见有人捡了起来,刚想上前友好地寻回自己的东西就看见那人转脚进了一道暗巷。 她踌躇几番想到自己的暗卫还在暗中待命也跟了上去。 于是她在一家门面不大的看起来就灰扑扑的当铺门口气冲冲地拦住了人。 那是我的玉佩! 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要绕过她。这家店虽规模不大但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罗玲和那个当了她玉佩的人就堵在门口招来了很多人的侧目。 罗玲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大多眼神闪闪躲躲但都怀揣着刚拿到金钱的喜悦瞬间就明白这暗巷深处的当铺恐怕收的也都不是些正儿八经弄来的玩意。她眼睛又怒目眼前衣冠楚楚甚至看起来在人群中扎眼的人试图说理:虽然我理解你的行为,但你不觉得玉佩的主人都找到这了,这事不能就这样过去了吗?还是说你不信?需要我拿出证据? 男人没说话瞟了眼矮他一头的姑娘抬脚就走,那清冷平淡的目光,要不是罗玲亲眼看到他把自己的玉佩交到了店伙计手里她都要怀疑真正不要脸的是她了。 就连伸手拽住的男人衣袖也被对方轻飘飘又毫不留情地扯了回去。 罗玲眼睁睁看着青年走远,店里吊不郎当的伙计都来赶着她走。 养尊处优到哪都受人奉承的罗玲哪受过这种气,整个人憋气到发抖一时也忘记自己溜出来要低调处事,她阴森森看着柜台后面:把你老板叫出来。 伙计切了一声慢吞吞挪去后厢叫出来一老妇,女人穿金戴银和这个灰扑扑的铺子格格不入,看着眼前矮了她不少的人罗玲甚至产生了这老妇是被这些夸张的配饰给活生生压矮的错觉。 但世间真理之一就是人不可貌相,老妇人矮是矮但力气倒挺大。 罗玲呆坐在店门口,那一点也没有眼力劲的老板不紧不慢地收回带着玉扳指的手拢了拢参杂着白丝的鬓角,嘴唇挑起一个轻蔑的弧度:哪来的野丫头在这叫嚣。说完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身的行头。 来这里闹也是白闹,那玉佩也是你偷来的吧,下次别让别人捡了机会。 说完便转身迈回了当铺。 徒留罗玲坐在满是灰尘的地方被讽刺的句子砸的脑仁疼的叮当响,她当下气地大呼:大白小白!你们死哪去了! 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被挤开两个口,进来两个配刀男子上去扶起来罗玲,有人眼尖认出了两人衣着上相同的银丝刺绣便惊呼出声:那不是罗左相家侍卫的标志吗?顿时人群叽叽喳喳把话题引到了另一边,也有脑子转的快的脚底抹油往当铺里钻了进去。 这位和罗丞相是什么关系?最近也没听说有寄住在罗丞相家的人啊。 该不会是左相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独女吧? 啊?你说清乐公主?不可能不可能,穿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 罗玲被不少的目光盯着脸,她拽过小白的腰带拉过来挡住麦芒般的视线,有人提到丞相后刻意低下去声音的讨论还是格外清晰,让她听着头疼不已。罗玲戳戳小白的腰窝小声威胁:回头再找你们算账,先让这些人闭嘴,我不想在以后听到今天的事。 小姐是你说不让我们干涉你的行动的! 你还不去做!再不办事光顶嘴回府抽你二十板子! 小姐你不会的嘿嘿。 罗玲受不了这人嬉皮笑脸,给了小白一腿龇牙咧嘴地凶他,想着还是太惯着他了。 你去找人。罗玲看小白边向众人又示好又施威又糊弄才吩咐大白,最好能把人带回来。 大白心领神会,了然地领命:是。 罗玲此时满脑子复仇,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少女耳尖涨红抬眼盯着当铺的招牌咬牙切齿。 今天这般屈辱她一定要讨回来。 另一头,穿金戴银的老妇被外面跑回来的人通了口信心下一惊,她在屋里咬着指甲来回踱步:必须赶快通知家主。这乌龙,竟然好死不死惹到个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