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花-10-
永久花-10-
欸?現、現在嗎? 將原本寂靜空間打破的人聲,把因床事而身體疲憊熟睡的亞留硬是喚醒。亞留眨了眨還沉重著的眼皮,伸手尋找手機的位置想查看時間。 可、可是現在我有點不方便... (是在和誰通話嗎...?) 青田沒有在自己身邊,他的房門半掩著,人似乎正站在門口和未知的對象通話。不同於在班上時開朗,緊張的語調、搖擺不定的長時間沉默,夾雜在其中恐懼和厭惡。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唔...!我不想講那件事...沒有!現在沒有那種對象...!嘖...! ...我知道了。你們過來就是。不,我現在是一個人。...不是說過現在我沒有在交往的人!...啊...不是...我沒有生氣... 電話的通話似乎已經結束,青田重重嘆了口氣。他走回房裡,見到不知何時清醒過來的亞留改為坐在床鋪邊,臉孔立刻半帶驚慌卻又想遮掩自己的情緒。 你、你醒了?...呃...剛才我是和家人通話啦!哈哈...原本跟我說明天才會回來的,所以...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可能要先叫你回家... 話才說到一半,青田便雙手奮力一拍。刷白的臉孔裡塞滿緊張,扭曲的眉間抖出大顆的汗水。只好幫對方解釋是房裡溫度過高,即使自己肌膚正因發燙而相對感到寒冷。亞留無法說出口身體此刻四處佈滿倦怠和酸痛,腳尖和指尖等細微神經也都不屬於他般微微顫抖著。 ...嗯。我知道了。我先回家... 亞留拼命說服自己,原先就沒有在青田家過夜的計畫。今天僅是普通的出遊,已尋覓到的手機中所顯示是傍晚時刻,正適合告別。唯一讓自己最為難受的是在噴濺在下腹上,那塊已經乾裂的乳白體液。 *** 從出去的大路直走,第一個街口右轉之後就有公車站了。 沒關係,我再用手機查路線就好。 青田似乎不方便帶他去站牌,僅在大門處便和亞留告別。 剛踏離獨棟房屋沒有兩、三步,身體的不適讓亞留停下腳步。臀部的後xue裡還能感覺前些時間裡吸吮的長物,只要稍微拉扯到肌rou,反饋自己是熱辣尖銳的疼痛。離開前亞留雖然沒有借浴室再次沖澡,單是簡易的用水龍頭沾水把肌膚上的體液擦去。仍有好幾處衣物無法遮蓋的皮膚上留有殷紅的齒跡和吻痕,亞留慶幸自己因應電影院強勁的冷氣準備了薄外套。 雖然夏季的氣候連披件輕型長袖都能感到悶熱,還好低燒而畏寒的身體正需要多點衣物保暖。 啊?你沒事吧? 回想著自己像是匆忙逃離青田住處,亞留沒有注意到他早已不自覺蹲在路邊,減緩rou體帶給自己的不適。直到那輕快的男性嗓音自頭頂傳來,亞留才反射抬起頭來。 啊...沒...我沒事...! 亞留擔心是周遭的住戶見到陌生青少年在自己家附近徘徊,警戒的上前詢問。然而在仰起臉龐的瞬間,亞留意外在自己眼前出現的人物。 對方有著一頭淡金色的髮絲、與海水相似的眼眸。異國的外貌和優異的學業成績,也曾參加籃球校隊為校爭光。亞留多次與他在校園中好幾次擦肩,卻不曾開口與之對話過。 ...里...歐...? 對方的表情先是意外,隨後又換上溫柔的笑容。 嗯?你知道我?難道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國中部? 那傢伙好像是青田班上的,我記得他。因為長得就像個女人。 在里歐身後站著一個看來不耐煩的男性,外加染成深紅的髮色強化了素行不良的壞印象,無法想像學校中品學優良的里歐會和他並行出現。 啊,你這麼說我也有點印象了。同班同學啊...剛才他還說自己一個人在家,對吧? (他們應該都是青田的熟人吧?雖然我們討論好不讓別人知道在交往的事情...說是同學不就好了...) 亞留將手心倚靠在牆邊,努力將疲憊不堪的雙腿站立,並無注意到里歐話中所帶的竊笑。 ...他只是請我教他功課而已。你們是青田的朋友嗎? 嗯~是朋友嗎?只是一起鬼混而已。對吧?阿正。 里歐望向身旁喚作阿正的男性尋求同義,對方只是輕描淡寫的回聲"誰知道啊"。面對宛如雲端上存在的里歐用著輕佻的字眼,亞留不禁感到新鮮。 不過...我記得青田不喜歡請朋友來家裡。你們應該交情很好吧? 不...很、很普通...只有...說過幾句話而已... 因為撒謊而心虛,亞留說話的聲響越到語尾變得更加飄逸與破碎。里歐的深藍瞳孔訴說他的懷疑,尖銳的眼神像是仔細觀察著亞留全身,這大剌剌的視線使亞留膽怯的將視線別開。 欸~是嗎~算了,這也不關我的事。只是...你的脖子上是被蚊子咬了嗎?腫蠻厲害的,很明顯喔。 里歐用手指向自己頸部示意,亞留立刻漲紅雙頰,快速用掌心遮掩外套沒遮掩到的細頸。 嗯~今天就先這樣吧。時間也晚了,你看起來也很不舒服的樣子。"下次再一起玩吧。" 里歐闔起那雙含有異光的虹膜,只剩下和藹的笑容。丟了句不明所以的話便和亞留揮手告別,連同原本在旁不耐煩的阿正都嘴角上揚,能夠明白里歐話中的意涵。 "還不夠...還不完整..." "...不是全部..." 耳邊吹拂過的寒風有如人聲,亞留回過頭去,只不過是眨眼的瞬間。晦暗、僅靠著一顆閃爍的燈泡照亮空蕩的車庫。 沒有撞破鐵門的公車,理應在車庫中等待的三人也不知去向,好似在亞留眼中只剩下那面崁入地面的鐵門。 ...要打開才行... 亞留舉起手中的鑰匙,完美的插入鑰匙孔中。轉動的同時,耳殼聽見鎖被打開的聲音。接著,亞留將指尖伸入門板與門框的縫隙內,使力將對他而言有些重量的鐵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鐵質爬梯,它所延伸過去是視覺無法到達的深淵。 ~~~ 熟悉的旋律貫穿了亞留腦門,回想起那是自己的手機鈴聲。亞留意識到當初自己理應將手機連同書包都放在二樓一開始醒來的客房,令他困惑的是此刻手機正躺在不遠的地面上。 在躊躇著是否接應的同時,自己依舊走向不斷播放音樂的手機方向。應該無法開機的手機螢幕上,顯示來電者是"青田"二字。 ...喂? 即便內心深處掙扎是否要接聽電話,亞留還是按下了通話鍵回應不知為何打來的青田。 "啊!終於接通了!我打好幾通電話了,你也太慢接了吧?" 從話筒傳來青田充滿朝氣的聲音,亞留困惑對方話裡所說的內容。無法連繫到不久前才剛發生衝突,憤而提出分手要求的爽朗語調。 ...我現在才聽到。抱歉... "呃...是說前幾天...抱歉!真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家人明明說要去外縣市玩兩天的,結果提前回來。我的計畫都被打亂了,可惡。" 青田仍然說著亞留早已知道的謊言,可苛責對方的話語仍無法順利說出,最後決心閉口不談里歐和阿正的事情。 ...我沒關係。你不用放在心上。 "這樣...但我還是對你很不好意思...啊!你應該不知道吧?學校附近有棟廢棄房子,是很有名的鬼屋喔。我們去那裡試膽如何?很適合暑假的活動對吧?" 亞留聽見鬼屋二字,心裡馬上浮出不願意的意見。 廢屋...?不好吧...擅自闖入...沒有屋主嗎? "沒有、沒有。聽說是以前玩賭博賭太大,結果是跑路還是自殺不知道。反正已經被斷定是廢屋了,而且因為位置在山區,公所沒多的經費才會一直廢棄在那裡沒處理。" 這、這樣嗎...我還是覺得不太好...也不是小學生了,做這種事... "去嘛~去嘛~網路上就很多人還不是會做這樣的事,我們可以學他們拍片啊。搞不好能紅喔!" 青田的語氣雀躍的讓亞留難以拒絕,心裡折騰著不知如何決定,最後還是輸給不想讓對方失望的想法。 我知道了...但是拍短片還是不要比較好。 (啊啊...我想起來了...) (所以自己才會來到這棟房子的...) (電話裡的青田聽來就和平常一樣呢。所以才不會起疑...本來我就不會想去懷疑...去懷疑他...) 啊,歡迎。我們等你很久了喔。 廢屋的位置是在到學校半途的山路邊,到處是已爬滿藤蔓植物和能窺視到天空一角的破碎屋頂。 青田一路上和自己有說有笑,只當他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因為試膽而過度緊張。結果越靠近目的,青田臉色越來越蒼白,話也少上許多。 最終,被帶進廢棄房屋中所見的,只是無趣、雜草叢生的空屋,以及...。 正好我們因為假期感到無聊呢。亞留願意陪我們玩真是太好了。是吧?青田。 里歐臉上仍是那一天他所掛上的和藹笑容,好似他們的出現只是插曲。 亞留困惑看向前幾天所見的兩人後,再轉向不敢直視自己的青田。身旁的他四肢正輕微顫抖著,臉上的血色早已完全退去,猶如一張白紙。 ...抱歉。我...沒辦法... 青田突然的道歉裡夾雜了懼怕。亞留還來不及出聲質問對方,里歐早先把亞留一把拉進自己身邊。陌生的氣味令亞留反感,可對方的力氣足夠讓他難以甩開緊扣手臂的掌心。 青田啊,非常大方喔~國中時他為了討好阿正,連自己女友都願意出借呢。畢竟那時他很白目,班上沒人願意搭理他嘛~ 欸...出借? 手臂因為對方加強力道而感到疼痛,亞留一面咬緊牙關發出細小的疑問,心裡的不安也如同滴落清水中的黑墨逐漸擴散。 亞留是真純情還是假裝呢?就是任我們上啊。不過好像就是因為這樣分手的?沒辦法啊,青田寧可這樣出賣自己的女人,也不想再被當小便斗淋尿在身上了嘛。那個味道真的很噁。 亞留緊皺著眉頭,如雌鹿般的大眼滿是驚恐,無聲質問著完全別開視線的青田。 所以啦。依照前幾次的慣例應該是我先上吧。 還沒得到回答的亞留,腰部被另一隻強壯的手臂從里歐身旁抽開。因為對方力氣過於強大,亞留即使用上兩手也無法扳開他的一根手指。 欸~可是你這次要記得戴套喔。我可不想插進你射過的洞,要清理也很噁心。 知道啦。我才不想直接插進男人的屁洞。今天當然會戴上。 里歐和阿正之間的對話有如閒談般稀鬆平常,毫不在意接下要做出的行為。 不、不要...!放開我... 起先亞留只是怪自己臆測,當猜想成真後。身體不自主顫抖起來,他使盡全身力量要將按在自己腹上的掌心推開。對方對於亞留此時的行為不滿而暗自咋舌,空出的左手抓起亞留小巧的頭部,直接往水泥地面撞擊。 衝擊大腦的痛覺讓全身無法控制的抽搐,雙眼中所見只剩極白的光芒。除了痛處唯一能再感覺是褲管中逐漸擴張的熱騰水氣。 媽的!不是說不會動手太重?! 耳殼能聽見青田氣急敗壞的吼叫,以及疑似他奔上前的身影。 我可沒答應這種事。不然...你來好好把自己女人的手抓好。 阿正惡質的提議使亞留昏沉的大腦強迫清醒,原先面向地面的身體被強迫向上仰望。亞留清楚見到青田雙眼裡的恐慌,泛青的蒼白臉孔沒有違抗那過於荒唐的命令,他選擇雙膝跪在亞留臉頰兩側。 緊緊壓著纖細手腕的掌心觸感相當冰涼,亞留甚至能知道對方此時肩膀正劇烈顫抖著。 不...不要...拜託你...青田...我不想和他們... 下身的棉褲被粗魯的拉扯著,因為緊緊彎曲的膝蓋使布料難以一次褪下,亞留的身體被移動磨擦著身後冒出數株雜草的粗糙水泥地面。 求求你...叫他們住手...我不要...做這種事... 在大腿兩側被硬生撐開時,眼眶裡搖曳的水珠承受不了重量的自臉頰弧線滑落。耳邊除了男人急促的鼻息外,是另一人強忍哽咽的低泣聲。 ...青田...拜託...我真的不...呀啊啊啊啊! 亞留的哀求猶如被丟入深水之中,眼前的戀人選擇將雙眼緊閉上。沒有傳達到的聲音轉變成淒慘的尖聲,屬於他人陌生的性器毫無憐憫的刺穿自己的後xue。 阿正的陰莖相比青田更加粗壯,沒有經過任何潤滑和擴張,銳利的劇烈痛意從下身傳達到身體各處。 嘖...!媽的有夠緊... 紅髮的男性發出苦悶卻極其興奮的嘆息,他強硬的更加挺入亞留的深處。內壁裡rou被火燙的凶器胡亂攪弄,卻仍緊緊吸附著入侵者。 不...不要...!啊...啊!好、好痛...!啊啊啊...唔嗚...青... 從xue口上滴落好幾滴的紅墨,對方粗魯的推進將緊密的內壁撐開。亞留痛苦的慘叫沒讓對方因此停手,反將亞留過於纖細的腰部扣緊,猛力抽送著自己的性器。 啊...哈啊...啊... 已經喊累的嗓子隨著被搖晃的身體,音量逐漸變小。傳送的尖銳痛覺逐漸麻痺後腦勺,讓他的意識推入恍惚之中。從擦破的rouxue皺褶邊溢出赭紅,反倒幫助了肆意攪動亞留下腹中的怪物。 喂!青田!你的女人幹起來也太爽了吧!又緊又纏人,完全把我的雞巴吸住耶! ...不...是...嗚...啊啊! 扣住自己手腕的指尖在阿正話語的刺激下加深了力道,亞留即使想出聲解釋卻被淒慘的喊叫給淹沒。 哼~那還真是令人期待呢。但是阿正你也太粗暴了吧?可不要把亞留一次就弄壞啊。我還想和他多玩幾次...來,亞留看這裡~ 手機的鏡頭對準亞留的面部,轉動的機械音讓他因羞愧而全身熱度高升。 不...啊啊!呀...啊啊!不要...拍...哈啊! 媽的,又夾得更緊了...! 無法得知時間正確的流動,亞留臉孔早因淚痕和唾液而變得狼狽。連剛開始使勁呼喊的聲音也只剩下虛弱的呼吸,雙眼裡再也沒法映入能使自己有反應的事物。 被不斷搖晃的身體有如在驚濤駭浪中漂泊的小船,在男人好不容易抽出性器的瞬間,原本壓按在自己手腕上的雙手也無力的垂落了。 喔~你終於射出來了? 吵死了,每次都要被你們圍觀。哪能那麼順利啊。...嘖,套子居然破了。 真的假的?那你還不是射進去了。等等又要幫你清理,噁心死了。 那樣的對話好似自己沉入水中時的迴盪音響,亞留甚至看不清此時反射在他深色虹膜裡顛倒的世界。 不過...青田你看自己女人被幹時還能硬。是廢物就算了,還是個變態。 這樣好了,你可以到那邊角落打手槍。不要說我對你不好,你想看亞留被怎麼搞呢? 里歐附和阿正恥笑著垂下頭一語不發的青田,將手伸向原本仰躺在地面的亞留。 ...不...要...! 身體像是湧出最後一絲力量,亞留勉強支撐起自己上身,揮開里歐朝自己靠近的掌心。在這宛如慢動作的靜止世界,沒有算準距離的亞留在里歐白淨的臉孔上留下三道殷紅的爪痕。 暗自吞了口氣的亞留,看著里歐逐漸收起笑意轉而憤怒的瞳孔,原本緩緩抿上嘴唇的肌rou卻在雙眼眨動的短暫時間高高牽動嘴角。 見到對方面孔的快速改變,亞留弓起肩膀、帶著顫抖往身後移動。里歐沒留給他逃跑的機會,手心攫住亞留的細頸向下倒去。後腦勺再次被用力撞擊水泥地面,大量胃液從嘴邊噴發出來。強烈燒灼感蔓延喉管至嘴內,因緊迫喉嚨的手心和卡在口腔裡的穢物讓亞留難以呼吸。 真髒...這下不能用嘴了... 亞留的下肢再次被強迫張開,寂靜的空氣中只剩褲頭拉鍊被褪開的金屬音,直立的碩大陰莖從褲襠中彈出。里歐連戴上保險套的防護也沒有,直接插入亞留依舊濕潤的後庭。 唔... 因重重壓迫住的喉管,亞留甚至無法發出像樣的聲響。 里、里歐...別這樣...!亞、亞留真的會受傷... 哈?那你就把你的母狗管教好啊。你不教,就我代替你教導囉...! 在里歐語尾剛落下,體內持續勃發的根部用力撞擊亞留深處,迫使rou壁急遽收縮。 就像阿正說的,你這條母狗還真有天份啊...前一秒還咬傷人,現在倒是緊緊絞住我的雞巴了。 青田再次讓沉默降臨,然而掐著亞留頸部的手掌沒有鬆開的打算,吸取不了氧氣導致呼吸變得急促。但嘴中的噴發物阻礙氧氣的進入,大腦後方逐漸麻痺了起來。 腹內的陰莖開始滑出突進,缺少氧氣的緣故使內壁持續緊繃,彷彿因達到歡愉而收縮著。亞留似乎開始聽不見周圍的嘈雜,原本就模糊的視線幾乎像是被布幕給遮蓋了原有的景物。 快...快住手!里歐...!噫! 喂、喂...真的假的... (那些聲音是自己想像出來的嗎...?) 亞留...! 別碰了...!我們先走再說! 媽的...!怎麼會變這樣...?! 彷彿被打回那年紀該表現出的模樣,慌張且狼狽的逃離現場。卻無法看清他們面貌,猶如一盆水倒在水彩上方,所有色彩暈開、混合,再緩緩結合成髒污的色彩。 原本稍稍還能見到的藍天也消失,四肢逐漸變得冰冷,身旁未知名的花朵正一張一合著代替自己呼吸,寂寥的寒氣凍結了應該流出的眼淚。已不會轉動的思緒找尋不了名為母親的存在,甚至無法想像她們見到自己躺在這裡的模樣時所顯露的表情。 (對...這裡是廢棄的房屋...不會有人發現我...安靜的...被遺忘...腐爛...) 下身沒有遮蓋的裸露著、肌膚各處混合著許多乾涸的體液,如同還棄置在原地沒被帶走的物品,只是廢棄物的存在。 "真是淒慘的模樣啊~" (你也是...我所想像的聲音嗎...?) "嘻...嘻...你可以這麼想像喔~也或許我是你最後一絲救贖喔~" 能發出笑聲的器官已不被允許起伏,僅是意識到躲在暗處中的"某物"似乎有著如同人類的身形在周遭徘徊行走。 (救贖...用這麼難看的模樣死去的我...無法擁有如此響亮的名詞...) "可以喔...就算如此難看、淒慘,你仍是開得出壯大、盛開的花朵。" 原先只是在黑暗中蠕動的某物,朝著冰冷的自己伸出滿是污泥的雙手。 "憤怒...仇恨...背叛...完美的基土。只要我稍微推波助瀾,我的花勢必能綻放出最美麗的身形。" 無法轉動的瞳孔上,黑暗朝著自己面前"露齒"笑著。 (...你是惡魔嗎?) "嘻嘻...那只是一種概念...想墮落又無法墜落而推卸的弱小人類所創造。我們是更古老的存在,當世界仍是混沌就存在的暗之住民。" "我們從深淵中誕生,帶來恐懼與破滅。當然我心情好時也會送些有趣的禮物給你們。比如就是現在..." 污泥彷彿擁有人類的嘴唇,"它"靠近了已僵硬的臉龐,毫不費力撬開不再柔軟的唇瓣並覆蓋上。在開始進行腐爛的口腔滑落了像是生物的物體,它表面柔軟光滑,反面是長滿如疣般粗糙的顆粒,不應該轉動的灰色物質竟聯想到深海中優游的軟體動物。 它順著喉嚨向下攀爬,好似在找尋喜歡且適合的棲地。 此時,面前的污泥長出了如人的形貌。"它"..."他"白淨的面孔有著細長眼尾,稍短的眉毛和一張嘴就能瞧見的尖銳牙齒,簡直像隻狡詐的狐狸。 "這孩子"稍微特殊一點。它很喜歡你,似乎認為你的rou體是良好的苗床。雖說是重生,但也會同時擁有能夠繁殖"我們"的巢xue。...哎呀,你的體內似乎剛好就有"兩人份"的種子呢~看來很快就能擁有兩個聽話的孩子們了~ 男人伸出手掌輕撫著冰冷的下腹,似乎能感到肌膚底藏著胎動而驚喜笑著。 培養花朵是需要時間的。在你還沒綻放前,我會在你身旁好好培育你作為消遣。啊...有個名字比較容易稱呼對吧?不過名字太長也不好記~提普,叫我提普就行。 你可以當我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