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将她一口气吞掉
恨不得将她一口气吞掉
楔子 潇潇雨夜,寅时梦醒,瞥见窗外海棠花未眠。林立慧觉得身子酸疼,想舒展,却怕惊醒身后紧紧将她搂抱住的男人。 昨夜一场云雨,他在怜惜中又止不住粗暴,恨不得将她一口气吞掉。扯掉她衣裳纽扣时,白晃晃的酥胸乍现在眼前。从那一刻起,他克制许久的理智泄洪似的流失,欺身上前,单手钳制住她的双手,抬到脑后...而她,则在半推半拒中动了情...先是忸怩抗拒的闪躲,然后...是意乱情迷的沉沦,呻吟着求他进去,求他用力...他明明很想即刻就挺进去办了她,但见她如此迷乱靡然的样子,又忍不住停了几秒去欣赏... 能这这样赤身裸体的相拥,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从未料想。无疑,他是骄傲的,优越的,无论家世,外在,手腕,这些刻在骨子的特质,让他凌驾世人,受万人敬仰,与她从小颠沛流离的市井生活截然不同。可偏偏面对她,他克制,卑微,受挫,小心翼翼,有一碰即碎的脆弱,又偏偏百折不挠不肯松手。 他在梦呓中,将她搂得更紧。那种对于一觉醒来就抓不住她的破灭感的害怕,深入他的意识,就连睡梦里,就连熨帖她肌肤的时刻,他都感到不真切。 淅沥的雨丝丝入扣,浸润芳蕊,或打落在落地窗下。这是他的家,北欧式的高级,宽敞,冰冷,一如他不近人情的形象。好在独栋庭院内景致极佳,银杏海棠红枫青松,添得生机。 林立慧向来是不惯在陌生环境内安睡的,而且单身太久,亦不习惯身旁睡了个男人。这么多年来风雨飘摇、患得患失的生活让她明白,安全感都是自己给自己的,身份相差太远的爱情,往往都不得善终。对于迷失理智的今夜,她并不打算负责。虽然,感受他结实的肌rou纹理贴紧自己柔软的身体的时刻,她是如此甘之如饴。 又过了一会儿,他朦胧浅醒,她忙装安睡。男人将她纤细的手轻轻置于被子底下,以guntang温暖的体温熨帖她冰冷的柔荑。这细微的举动,让紧闭双眼的她快要包不住泪,忍不住贪心的想留下。 ...... 没人注意到,静寂中,花瓣何时被雨水冲刷坠落,也没人知道,她是何时起身、穿衣、驱车离去,一气呵成,无声无息。 静悄悄的,仿佛她从未来过。但她随手翻看他书架时,某本诗集还摊开在桌面上,这都是她来过的证明。 那张摊开的页面上,印着几行现代诗: 我心中的瓦尔登湖已经结满冰棱 当你拥抱我的时候, 你忘记了 我们的身体本是岩石构造 我与坚韧无关 是咆哮风口的反面,在浪尖之下低头 听到你的名字就会心颤 你离去了,我的生命还在为了你喘息 事实上,我从未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