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此时中秋过后不久,后半夜的月光大明,周暄站的位置正在茅房跟东厢房的对角线的中间。 屋里那夫妇二人的对话他听不懂,但隐约明白好像是什么私密事,不好打扰,他正想要轻手轻脚的回屋,不要打扰到主人家的隐私事,就听着那个男人说道:好阿兰,已经过了三更,大家都睡死了,你看今夜月光明亮,等夫君我去开了窗子,好好看看你。 说着不管妻子的羞急的小声拦阻,真的有下床的声音,然后窗子推开了半扇。 周暄愣了下,赶紧蹲下身子避开了,他回屋要穿过大半个院子,即使帖着西边走,也势必是要经过东屋的窗子,今夜月光十分明亮,照得一院银白,他一个大活人走在院子里,绝对会被看到。 秋天的夜晚很凉,他想回屋睡,又怕被东屋的两个人撞见,一时间呆呆地蹲着,不知道怎么办,耳边听着东屋里的两口子又有了动静。 那女声说道,你开了窗子,稍一声大,惊动了爹娘客人怎么好? 男声笑道,你忍着些,不要叫的太大声。 去你的,女声轻嗔,又娇又软,要不是你每次都弄疼人家,我才不会叫。 男子道,初时是疼了些,后来你不也得趣吗?好阿兰,我今天去找了二柱,他教了我些门道,保管你不疼,不只不疼,还很是舒爽。 女人似是羞恼了,小声嗔道,这种事,怎好说与外人知道? 男子笑道,你道我们这些爷们儿平常闲话都说得什么? 女子急了,你竟也把咱们房中事说与人听? 男子连忙轻声安抚,当然不曾,我只听听罢了,从不曾与人说过什么的。 女子被安抚了,声音又低了下来,那你说二柱何事? 男子的声音含糊,似是含了些什么,每次行房,你初时总是不肯,嚷嚷着疼,虽后来得趣,到底是不大愿意,声音顿了顿,微有喘息,间杂着女子的微喘,在静夜里传出了窗外,隐隐约约的,那男子又道,二柱在黎阳城中做事,曾跟着主子去过楼子里。 楼子里?女子的声音微提,随即隐住。 男子的声音带了暧昧的笑意,楼子里的姑娘们什么花样都会,二柱说,真是美得上天了,他也学了些门道,就等娶了娘子好施展。你知道的,我们自小交好,你我成婚时他不曾回来,此时归家,教了我些手段,好阿兰,今晚一定不教你疼了。 他的声音刚落,就听女子娇声轻吟,牛哥,你做什么? 那男子道,趁着月光正亮,让夫君好好看看你,以前都是摸黑办事,我连你那里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怎么能侍候好你。 说着低低一笑,声音模糊了下去,就听得女子的声音尖锐了一瞬,又被掩住,她的声音颤抖着,牛、牛哥,你做什么? 男子声音微粗,道:你对着窗子,让我好好看看,今天一定让你舒爽了才行。 女子似是扭捏,拗不住丈夫,屋里窸窣声响了须臾,夹着男子的轻哄,接着就是一声粗粗的喘息,然后是片刻的静默。 周暄在院子里蹲的腿麻,实在是听不懂屋里人的对话,外面又冷,便想自己蹲着慢慢地挪回屋里,尽量不出声,不要打扰了东厢里的人。 刚挪了不到两步,就听到屋里一声急促的女声呻吟掩在了嘴里,男人的声音粗嘎含糊,阿兰,你这里生的真好看,二柱没骗我,跟花苞似的,还有个小豆豆。 牛、牛哥。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软得几乎能淌出水来。 周暄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他发麻的脚抖了抖,打了个哆嗦。 屋里男子低低地笑道,一碰颤微微地就出水,阿兰,以前不知道这里的妙处,倒叫你错过了许多实惠,且等夫君我好好侍弄下这个宝贝,也教你美上一美。 接着一阵极微的咂摸声,然后女子的呻吟模糊而破碎。 周暄在这个声音里极轻地挪动自己发麻的脚,目标,他们暂住的那间屋子。 刚挪了几步,就听到一声尖锐的抽息,是女子发出来的。 牛、牛哥,别、别!脏、脏! 男声粗嘎,甜的很,等夫君给你舔得软了,多多出些水,才好入进去,你便只觉畅美,不会疼了。 说完,又一阵咂摸,女子的声音愈发破碎。 周暄实在是坚持不住,趁着这一刻,又快挪了几步,屋里人也没有发现,他胆子大了些,猫起了腰,急步往屋子的方向小跑几步,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就听到东厢里的女子的声音颤微微地发急,什、什么声音? 周暄脚步一顿,赶紧又蹲下身子,极轻极快的溜到东屋的墙脚蹲下。 那男子似是起身朝窗外看了下,然后轻笑道,好阿兰,什么都没有,是你自己吓自己。 接着又道,你做什么要盖被子?夫君还没有好好看过你。 女子嗔道,还说什么看,都叫你吃到嘴里 声音急急地顿住,就听到男子笑了出来,十分得意,那阿兰舒不舒爽? 女子扭捏不肯回答,男子一再追问,女子才极不情愿地低低地回答,舒爽 男子的声音粗嘎了起来,夫君还有更舒爽的,好阿兰,别扯被子,让夫君好好弄上一回,以后便是你日日惦记了。 女子羞道,你要弄便弄,做什么说这些个昏话来撩我! 男子低笑,这就弄,这就弄。看我阿兰这对宝贝又白又大又软,跟两个馒头似的,等以后有了孩子,肯定是饿不着。 女子羞涩地哼哼,似是嘴里咬着什么,并不回他的话。 男子接着说道,下面也生得好,水多又甜。 声音越来越粗,渐渐不成句了起来,女子随着他的话,也喘息愈重,微有破碎的呻吟声漏出。 阿兰、阿兰,可美吗?你这洞里的水这样多,我喝都喝不过来,可是得趣了? 男子的声音急促而含糊。 女子终于发出一声悠长的低吟,屋里有片刻的安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声,男子的声音重而喘,好阿兰,我进来了。 女子的声音颤微微的,牛哥,快、快进来! 接着就是两声重合的低哼,接着就是轻撞拍击的声音。 周暄蹲在墙角,实在不知道屋里的两个人是在做什么不教人知道的事情,两人的对话他也听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在这秋夜里蹲了大半天,衣服单薄,再这样下去,他可能要着凉了,他都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痒,怕自己真的打个喷嚏出来,引起屋里人注意,只得捏着自己的鼻尖,又一次小心地往屋子的方向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