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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

    

葡萄



    客华山共有五条主要的游览路线,涵盖了十多个大小景点。走马观花地玩了三天多,最后一天下午结束行程,休息一晚,再搭次日飞机回旬安。

    将近傍晚时候,从景区回到镇上,街巷里已经点起纸灯笼。路边小吃店开锅做生意,香气热气在夜色中弥散,男女老幼款款闲逛,提一袋红橙黄绿的新鲜水果,或握一杯浅棕色冰茶。

    美好假期即将结束,高彦礼要尽地主之谊,提议在镇上走走,一块吃个散伙饭,他请客。

    一边说得冠冕堂皇,一边却扭头跟伏城疯狂暗示,眼眨得快要抽搐。伏城会意,泰然自若给他捧哏,还不忘拉别人下水:走了一天,她有点累了,我送她回去休息。你跟周茉吃吧。

    希遥手里拎着串青葡萄,本本分分地边走边嚼,锅就从天上来。她无辜抬头,伏城立即按住,恰巧走到岔路口,他扳着她肩膀右拐:行了,你们好好玩,我俩先走。

    希遥踉跄几步,在他臂弯里回头,看见高彦礼跟周茉走远。她耸一耸肩,把黏人的手抖掉,将葡萄送进嘴里:商量好的?

    哪有,伏城拒不承认,这叫心有灵犀,互利双赢。

    她听了笑。一串葡萄被吃得只剩一根弯曲藤蔓,她摘下最后一颗,喂到他唇边:很甜,你尝尝。

    伏城开心,握着她手腕,低头把果实衔住。企图学她撩拨他的那回,嘴唇顺便去舔蹭手指,结果她敏捷地一缩手,丁点都没碰着。

    他郁闷,悻悻松开。微凉的葡萄滚到齿间,他没防备一口咬破,滞了半秒,酸得整张脸都皱起。

    怎么忘了她不爱甜?伏城捂着牙根自食苦果,见希遥笑得弯下腰,他埋怨道:你骗我。

    希遥摇摇头,半正经不正经地看着他,唇角还挂着笑意:是你太傻。

    是他太傻吗?他真以为会是甜的。

    伏城撇撇嘴,一颗酸葡萄让他胃口大开,拉着她到街边小店吃面。莘州的黄昏,天边晚霞美得似火,久违的安静独处,他们隔一张狭窄木桌各自低头,谁都没有讲话。

    他吃得快,放下筷子后支着下巴等她,端详了一阵,笑她脸上的妆花了。

    希遥瞪一眼,却问他:丑吗?

    他认真摇头,抽一张纸巾,探直胳膊去擦她嘴角。一展臂,顺便碰倒了筷子,筷子头没进面碗,挑起汤汁溅在他胸前。希遥连连笑说这是报应,一个差错,他指尖碰到她不老实的嘴唇。

    夕阳真漂亮,她也是。

    客华山的松林在巷口露出一角,烟火油盐味道在小店萦绕。他抽回手,看见指甲上一抹红,心上那位妖精故技重施,他修炼已久,可还是不能招架。

    舍不得擦去,他默默想,幸福不过如此。

    -

    回到客栈,在客房门前又腻一阵,直到她揉着肩颈说好酸,伏城才松开手,放她回房休息。希遥压下门把进屋,过一会又探出头,虚情假意问:不进来坐坐?

    那俩活宝随时回来,他进去能干吗?伏城倚着自己房间门框,绅士而礼貌:不了,谢谢。

    砰地一下,隔壁门关上了。

    声波捋着墙壁过来,震得他心头一跳,耳边嗡一声。心道女人还真是可怕,关个门都带着内力,后来才发觉不是,原来裤兜里手机在震。

    摸出来,看见屏幕上一行字,发信人高彦礼:我俩待会要看场露天电影,晚点回去。

    伏城一个深呼吸,高冷回复:哦。

    高冷完,瞬间破功,变成哭丧脸后悔了,刚才该进去的。

    希遥在浴室慢悠悠冲澡,哗啦啦水声关了,敲门声才浮上表面。她以为是周茉回来,迅速擦一擦身体,来不及穿衣服了,便裹上块浴巾去开门。

    手忙脚乱的同时,她心里愧疚,自己疏忽大意,都不知道让她在外边等了多久。结果门一拉开是位熟人。

    这位熟人跟她差不多的状态,刚刚洗过澡,浑身是干净清爽的沐浴液味。见她疑惑,他似有准备,坦然解释说房间吹风机坏了,要借她这儿的用用。

    一句话不但没把她疑惑打消,反倒更疑惑了:你这么短头发也需要吹?

    啊?他猝不及防,干眨下眼。

    都什么关系了,进个门还得接受逻辑严谨的灵魂拷问?

    伏城恼羞成怒,越发怀念刚才错失的良机,索性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他抓住她手臂,把她往房里推:外边好冷,进去说话。

    浴室向外散发温香热气,希遥随手整理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偏一偏头:吹风机在那儿,自己用吧。

    半天没人应声,她回头一看,伏城正握着吹风机把手,翻来覆去好奇研究。

    希遥不解地皱眉,过去替他按一下扭。气流随即向外喷射,伏城吓一跳,她无奈道:你是不是根本没用过

    这句还没说完,她又发现新情况。抬起手到他头顶拨弄一下,无情得出结论:你头发已经快干了。

    看来撒谎这事儿,他是真没天赋。伏城不得已,把吹风机放下,朝她露出个心虚的笑容。

    希遥抱臂挑眉,倚在洗手台上。看他这副模样就已经明白,可偏等他自己开口,于是捏一捏他耳垂,柔声哄诱:说吧,来我这儿想干什么?

    伏城喉结一动,把在他耳垂画圈的手指攥住,顺势往怀里一拽。

    身体紧贴着,猜想她也一定感觉到他变化,他向前顶,在她身上暗示地蹭蹭,俯首吻她额头:你说呢?

    两手抚上她腰际,摸得希遥直痒,扭腰笑说:你别闹,过一会人回来

    说了一半,嘴被伏城堵住。

    他扣住她后脑,慢慢深入一个绵长的吻,带着诱惑迷人的味道,舌尖搅得她瘫软下去。希遥忍不住犹豫,闭眼不再做声,另一手便慢慢来到她胸前,一回生二回熟,将浴巾扯开,洁白布料翩然落地。

    微凉空气侵占皮肤,希遥清醒过来,睫毛颤了颤,把他推开。

    手背碰碰自己发烫的脸颊,她转过身去,视线经浴室的平面镜反射,看着伏城低头褪掉裤子。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他们

    伏城看着她,利落回答:不会。

    水雾让画面变得朦胧,他说完没再多解释,从后面环抱住她,两手揉捏胸乳,下巴抵在她的肩窝。粗重呼吸拂过耳廓,希遥将信将疑地妥协,双手撑着台沿,没过多久,感到他的炙热从腿缝顶入,前后慢慢抽动起来。

    柔软头部破开唇缝,随即是坚硬柱身,她咬唇忍耐,一声不响。伏城吮吻她的肩头,慢条斯理在她腿心磨蹭一番,一下重过一下,却不急着进入,只等她动情。

    腿间的一抽一送,仔细照顾到她每处神经,丝丝麻麻的痒与微弱快感,害得她气息紊乱,情不自禁夹紧了腿根。

    伏城被她一夹,嘴上用力,在她肩膀留下一枚红印。手也没闲着,指腹捏住挺起的硬粒,拧弄两下,指甲轻刮过顶端。

    她的弱点太好找,轻松一顿cao作,希遥便紧绷起后背,觉得小腹一阵热意袭来。控不住的暖流将yinjing打湿,伏城顺畅地用力顶两下,侧头问道:来感觉了?

    希遥脸颊晕上潮湿红色,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渴望他爱抚,却又因为这安全系数极低的环境,有些心慌,只好急促地轻轻求他:你快一点

    镜子上雾气慢慢散了,她向前望去,两人重叠的影逐渐清晰。伏城站在她背后,也看着镜子,手掌下移捏一把她的臀rou,装没听清:什么?

    点着了火的女人可不好惹,希遥倏地直起腰,就要回身,他赶紧一把扶住,好好地哄:这就进去。

    希遥回手摸到他胳膊,狠劲拧了一下。伏城低笑,伸手压下她上身,可见她腰下塌成了一道弧,又担心她累,横过手臂捞住。

    右手轻轻分开她臀缝,找准了位置便一入到底。希遥不由得张口,然而还没出声,先听见伏城喘起来:别动。

    她一阵纳闷,抬头去看镜子。见伏城逃避似地别过头去,她好笑:怎么了?你不会是

    没有,别小瞧我。他打断她臆想,顿一会,又补充,是你太紧。

    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浑话?希遥脸蓦地一红,谁知还不算完,伏城接着压下来,胸膛紧贴住她后背。皮肤摩擦交融,鼻尖和嘴唇在她光裸的背上作乱,他大力抽插两下,低声道:好爽。

    看着希遥耳后颈后都臊得发红,随着他挺送,她浑身发抖,双手抓紧了桌沿。

    不用看,也料到她拧眉闭眼的神情,伏城小人得志,笑着适可而止:不说了。

    她去法国呆了一个月,回来生病发烧一周多,接着又来了莘州度假。断断续续素了他这么久,他不服气,决心这回一定要她好受。

    一下接一下地猛撞进去,听见她喉间压抑哼声,他摸到她胸前颤动的乳,随着节奏抚慰:舒服就叫出来,别把自己憋坏了。

    当然不可能得到回应,她要强,就连在床上都不会示弱。伏城忽然又生了坏心思,松开她软rou,手滑下去,到她腿缝探寻暗藏的rou珠。

    手指拨开唇瓣,希遥一慌,赶忙按住:你干什么?

    可惜已经被捉到,伏城指尖挑拨两下,接着毫不留情重重搓拧,一边奋力挺腰:让你爽。

    浪头掀起遮蔽天日,又猛地拍落,溅起绵延浪花。意志顶不住脆弱,希遥声音骤然变调,牙关松了,眼前酸涩得模糊起来:别

    身体开关被人掌控,她仰头呻吟,被刺激得双腿直颤。身后的人还在节律进攻,yinjing埋在体内不懈开拓,终于一下顶到敏感点,她失控地叫喊一声,深深埋下头去。

    剧烈弓起的背,两片蝴蝶骨轮廓明显,伏城见她异样,扶着腰照旧。

    看似不疾不徐地将她送到浪尖,但其实每下都惹她周身战栗,前后夹攻之下,终于一阵强猛的晕眩,热液从腿隙泫然倾泻。

    高潮席卷了全身,希遥腿一个劲发软,手指紧紧抠住洗手池,虚弱讨饶:不要了,我不行了

    xue道rou褶疯狂吮吸,显示她真的不能再多承受一分。伏城立刻停住,温柔吻一吻她汗湿的后颈,摸上她抽搐的腿根,轻捏几下,帮她按摩放松。

    希遥双眼失焦,将自己慢慢支起来。正要喘口气,忽然听门外一阵脚步响,她一愣,没等反应过来,伏城已经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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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嘀两下,是房卡开锁声音,浴室里两个人同时定住。

    希遥意识到发生什么,下意识屏住呼吸,却管不住自己强烈心跳,跳得喉咙发胀,好像就悬在那儿。伏城还在她体内,她紧张得浑身发紧,也害惨了他,闷声皱眉,捏着她肩头分散注意。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希遥视线透过浴室门底层玻璃,看见周茉姜黄色的帆布鞋走进来,在门口落下,站定。

    她攥紧手指,没想好怎样开口,周茉先说话了。声音里带着疑惑,轻声问:希遥jiejie,你在吗?

    透过磨砂层,她的手扶上门把,大概是见卧室没人,要进浴室看看。希遥连忙出声:我在洗澡。

    周茉哦一声,手又松开了。希遥吓得叹一口气,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抬眼看镜子,身后还这么一个大活人,待会儿又该怎么走?

    她愁得头疼,随口说: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茉没听出她声音发抖,语气轻快地说待会还要去看露天电影,只是夜凉了,临时回来拿件外套。她握一握手中找前台要的备用卡,踌躇一下,又问一句:我突然回来,没吓到你吧?

    一番话说完,浴室里的人如劫后余生,双双松缓下来。

    希遥连说没关系,一边狠狠瞪了伏城一眼。抬起手作势要打他,却不知道伏城早忍得痛苦,实在不行了,就那么按住她的臀,竟缓慢地小幅度抽动起来。

    微小动作,带起浴室地面一片水声,希遥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拉住他手。敏感的xue道被重新侵入顶弄,酸胀伴着迟钝的爽意,她制止不住他,慌忙噙住唇,不敢出声。

    伏城看着她样子直笑,附到耳边,用轻微气声道:放松些,别咬我。

    希遥被他折腾得崩溃,齿间不小心漏出轻喘。所幸声音不大,又隔了一层门,她即刻抿紧了嘴,周茉分毫未觉,经过浴室,到床边打开行李箱。

    翻出件薄外套披上,她合上箱子,顺便走近床头,去倒杯水喝。

    视线无意下落,觉得哪里不对。回忆一下才发现,是原本放着什么东西的木盒空了。周茉怔了一怔,空纸杯从手里滑落,滚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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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帆布鞋回到视野,伴随而来的是周茉甜甜的嗓音:衣服我拿好了。jiejie,那我就先走了。

    被顶撞的频率逐渐加快,希遥竭力咬牙稳着气息,回一句:好,路上小心。

    房门合上,一切恢复寂静。又观察好一阵,警报解除,希遥猛地挣脱,把伏城推远:你疯了!

    伏城只是笑,耸了耸肩:这不是没事儿?

    气得她伸手要打,伏城一把抓住,顺便捞起她,把她抱到台面坐稳:先别说这个。停这么久,我快难受死了

    双腿被他分开,接着就是一阵疯狂cao弄,希遥哭笑不得,抱住他的脑袋。伏城低着头剧烈发泄,不忘也让她舒服些,张口含住rutou,舔得她情绪迭起。

    最后一下,他用力顶到最深,整个人也安静下来。头埋在她胸前,半晌,轻轻问她一句:累不累?

    怎么会不累,可是跟他比起来,大概也算不了什么。

    她盯着他额角细汗,一瞬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动。也或许并不是感动,只是见他疲惫,有些心疼罢了。

    不管怎样,最终,她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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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虚掩着一道缝,馨香温热与舒爽呻吟,从门缝中接续流出。

    周茉抱膝蹲在门边,静听男人女人快慰的低喘,若推门进去,一定是活色生香的画面。她呆滞垂眸,不知不觉,指甲已经嵌进手心。

    眼皮一眨,泪水滚到胳膊,打湿了她新买的外套。

    待里边不再有动静,她缓慢起身,走出客栈。露天的电影幕布前,高彦礼占据最佳位置,手里一杯热奶茶,见了她就笑嘻嘻说:给!不是喜欢椰果吗?我帮你点了双份。

    周茉伸手去接,高彦礼赶紧插好吸管,塞进她手心。

    温度驱散指尖的冰凉,她忽然抬起眼:你喜欢我?

    高彦礼傻了半天,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搔一搔后脑,结结巴巴说:对,对啊毕业那天,我不就跟你表,表白了

    从刚才起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孩,听见这话,忽然就笑了一下。

    高彦礼愣愣看着她,周茉扬起唇,轻声道:那我们就在一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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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春快乐!阿白携jiejie弟弟给大家拜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