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亲嘴请求

    可能是在船上沈溪偷亲他太多次，以至于沈卉吻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用余光瞟向女孩。

    女孩好奇地眨巴眨巴大眼，一眨不眨盯着他们贴在一起的唇。

    宋瑥行心中忽的升起不详的预感。

    果然，趁沈卉上楼洗澡，女孩立马凑到他身旁，眼巴巴盯着他的嘴唇，视线之炽热，几乎要把男人嘴唇灼烧出一个洞来。

    “嗯？”握着杂志的手抖了抖，男人强作镇静用眼神询问。

    “姐夫，我也想要亲亲。”

    果然！

    宋瑥行在心里长叹一声，露出一副大义凛然表情，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右脸，眼睛黏在书，作轻松状，“喏，亲吧。”

    唉，算了，不让卉儿看到就行了，要是她闹起来，更烦。

    “不是亲那儿，我想亲——这儿！”女孩食指竖起，点在他唇上。

    宋瑥行意识到自己有责任给她科普和姐夫之间什么样的行为可以做，什么样的不可以做。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杂志，冲沈溪说道，“来，坐好。”

    男人腰板挺直，脸色肃穆，沈溪心里打鼓，做好被责骂的准备。

    “我是你姐夫，这里，这里，这里，可以亲，”男人分别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左脸颊和右脸颊，最后加重语气，指着自己的嘴唇，“这里，只有情侣、夫妻可以亲，懂不懂？”

    “我懂的，”女孩说道，“可是，我也有看到亲人之间会亲嘴巴呀。”

    “国外的亲人间都会亲！”女孩露出一副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理科男宋瑥行语噎，片刻才憋出一句反驳，“……我们这是z国，不是国外。”

    果然！美剧害人！男人决定下个月取消充值所有视频网站的vip，杜绝美剧风气蔓延。

    “是亲人就可以亲，不分国内外的！”女孩逻辑清晰，“姐夫也是我亲人呀，为什么不可以？书上写了，这是亲人之间表达友好的表现！”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男人沉下脸，用威严镇压。

    女孩气势弱了下来，扁扁嘴，“那……那我去找别人亲好了，才不找你呢！”

    说罢，气鼓鼓转身就要走。

    “等等。”

    女孩像听不见，继续走，只是步伐慢了些。

    “我说停下。”声音不怒自威，沈溪人怂，胆子颤了颤，强装镇定道，“干……干嘛！？”

    “回来坐好。”男人表情严肃，双手环胸，摆出教训不懂事的女儿的架势。

    沈溪立马坐到对面的沙发，小手怂兮兮放在膝盖上，作乖巧状。

    “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

    “……什么话？”沈溪装傻。

    “嗯？”宋瑥行眯起眼睛。

    沈溪二话不说立马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这种话。”

    男人冷哼一声，“你想找谁亲嘴？”

    “……”沈溪斟酌一下，试探道，“男朋友？”

    “哪来的男朋友！？”宋瑥行大喝，声音响彻客厅，吓得沈溪心脏直跳，偷偷用余光瞟向楼梯，时刻担心沈卉听到动静下来。

    “……这不是还没有嘛……”女孩头低到快要埋进胸前。

    “感情你还想找？”宋瑥行冷笑。

    “不是的，姐夫，我答应过姐，高中不谈恋爱！”沈溪忙不迭摆否认。

    “那你说说，为什么想亲嘴？老实说。”男人审视地看着她，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

    女孩眼神游移不定，磕磕巴巴道出心中所想，“我……我就是好奇。”

    “班上好多情侣都会亲嘴，你和姐也会，我、我看多了，就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姐夫，我、我不是坏孩子，我只是好奇，我从没想过要谈恋爱……”

    在男人面前诉说心中所想，仿佛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一样，令女孩羞愧不已，说着说着，竟难过起来。

    “……姐夫，我是不是很坏？我不想亲嘴了，你别讨厌我……”

    女孩的情绪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泪珠子簌簌往下滑。

    儿子才九岁，没到青春期，这种情况等于提前面对，宋瑥行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他不记得自己说了哪些安慰的话，也不记得沈溪什么时候离开的，一直在思考如何解决女孩的思想问题，当他意识回笼的时候，发觉自己保持环胸坐直的姿势很久了。

    他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颈椎，这时，楼上传来沈卉的声音。

    “瑥行，该洗澡了！”

    男人回应一声，坐下查阅好一会儿的资料才上楼洗澡。

    宋瑥行想，沈溪说的也许都是实话。

    青春期的孩子对性的态度懵懂而好奇，亲吻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她见过，却没试过，必定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