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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面(H)

    

照面(H)



    蔺月一打开门就闻到了红酒炖牛腩的味道了。她在玄关边上换鞋说,“我最想念阿姨的红酒炖牛腩了。”

    当初靳若尘能成功追到蔺月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周阿姨的菜。他契而不舍地给吃饭不规律的蔺月送汤送饭,蔺月也是被美食迷惑了。

    靳若尘听见声音到玄关接她,忍不住就想拥住她,吻落在她脸上。

    “脸上有油的~”

    “我又不嫌弃。”

    吻越落越深,手指不安分地伸向她的衬衣,沿着光滑细腻的皮肤一寸一寸的往下。“你手干不干净啊。”蔺月一扭一扭想要逃开他的触碰。靳若尘箍着她紧紧的,手覆上了她的乳,那样柔软的触感他舍不得放手,他想她,浑身上下叫嚣着对她的思念。

    蔺月被吻的迷迷瞪瞪,靳若尘抬起头的时候口水从唇边溢出又被他大舌头舔去,然后慢慢下移,手掌覆上了她的绵乳轻轻揉着小小乳尖,蔺月有点不耐这样的挑拨,两手把他家居服T恤脱下来,长期锻炼下眼前男子胸肌鼓鼓的,坚硬的小腹也是硬邦邦的,蔺月然后拽着他的家居裤不松手,反倒让靳若尘腾出手把她的衣服一层一层剥了,沿着她她背颈一点点舔上来,一道水渍晶晶发亮,蔺月身子发颤埋在沙发上被靳若尘又翻了个个,两腿趴坐在沙发上,靳若尘跪坐在她身前,埋着头允着蔺月的乳间,手指不安分往她下身探,已经有汨汨水儿流出他进入的时并不觉得干涩,抓住蔺月的小手也往下探,靳若尘埋在她乳间声音也含含糊糊的,“宝贝你自己摸摸看你现在有多湿。”

    手指插入到自己的身体,蔺月觉得更加敏感,花径内更是一股一股水儿涌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靳若尘轻轻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双手抚摸着她尖削的蝴蝶骨,那处有个纹身是一个正在发射的小小火箭,他曾经问过火箭纹身的缘由,蔺月只说,这个火箭,是冲向月亮。

    他唇间有水迹,刚好落在这纹身上,他又舔了一口。小小人在身下吟哦,靳若尘把她臀瓣抬高,就着这个姿势进入又驰骋起来。

    过了一会又觉得不过瘾,身下小人乳尖蹭着皮质沙发一热一冷略有不耐想撑起身子,靳若尘不愿把撞的更狠,她声音柔柔弱弱,“嗯嗯,若尘。”

    只这轻轻呼喊自己的名字,靳若尘如她意把她捞起来,下身往下一扭一转,蔺月竟颤巍巍地xiele身子,靳若尘感受她幽闭甬道紧紧收缩,rou壁交缠,他压抑地咻咻两声,而身下小人陡然无力,只紧紧咬着手指发出满足的轻哼。

    靳若尘捞起她软弱无力的身躯,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方便他亲吻玩弄她的酥胸,他喜欢吮吸她的乳,蔺月低头看见自己爱人痴迷于自己身体,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冲撞时不让她逃离,直挺挺地接受他的深入,上下身收到夹击,她被撞的汁水淋漓,靳若尘也收不住吻着她的唇,双双同时到达了顶峰。

    蔺月被靳若尘抱进厕所里冲了个澡,看着热气氤氲中她粉粉的小脸,心中情潮又蠢蠢欲动,但想着还没有吃饭就也没有折腾她。简单冲了一番蔺月挽着略潮湿的头发穿着靳若尘大大的衬衣坐在椅子上等饭,两条腿也不老实,一条躬起来踩在椅子上,一条脚尖点地,靳若尘望过去发现这姿势着实撩人。

    “挪到茶几上吃吧,我顺便放个电影看看。”

    “什么片?”蔺月走过来凑在靳若尘颈窝里伸出小脑袋张望,“湮灭啊?我挺早就看过了。家里还有这个原版。嗯,电影跟还是挺不像的,电影像是一种风格的延续。”

    蔺月也略显认真的评价着,有一口没一口地边吃边跟靳若尘聊着电影剧情。饭毕她又拿着笔记本电脑去书房里看资料,想着多做点准备明天好去一趟看守所——这个案子的确特殊。

    等靳若尘看完电影回到书房想去逗弄一下小娇人,才发现蔺月已经窝在榻榻米上睡着了,小脸埋在抱枕里露出耳后颈侧小块软白的皮肤,身体蜷缩起来像回归母体的婴孩。靳若尘把她回到大床上看见她依然睡得香甜,忍不住心疼起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果然晚了,她急急忙忙跑去事务所被应心谊嫌弃的说“一大早起来给狼撵了啊!”看守所在城郊,她开车途中接到了靳若尘起来的电话。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蔺月气鼓鼓地说。把早上起晚了的气撒在他身上。

    “好好好今天我不来烦你,我中午回家吃饭,晚上我再来找你”

    “我今天要去看守所,在这边县城里,可能今天会回去的比较晚,你不用管我。”

    蔺月去看守所等待见刘星的时候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神。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记忆深处却是一个黑洞,一个滚动着无情沙漠的黑洞,只想远远的逃开。

    在警员喊了几声,“蔺律师,蔺律师”了之后,她才回过神,然后看到了玻璃后面的刘星。是隐隐于社会普通大众人的一张脸,也许是太阳被大朵乌云遮住发出垂死挣扎的光,通过高墙上的玻璃印在他脸上,竟然是有点显得发灰。是怎样的一张脸呢,眼神空洞,穿着破着洞的囚衣,头发被剃成了板寸,毫无生气。

    十七岁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的影,迎着风朝你跑过来,风把他的白衬衣吹得鼓鼓的,手里抱着篮球,朝着同样十七岁的蔺月招手。

    “我叫蔺月。因为你们家里没有给你请律师,所以我是法律援助派来的。”

    “我没有钱来请律师。”

    “法律援助是免费的,如果后期还是没有请律师,那这个案子我会一直跟着的。”

    刘星游离的眼神这才有了聚焦。“那先谢谢你了。”

    “要不,”蔺月嘴里嗫嚅着,盯着他发白的囚衣说,“让家里给你存点钱进来,你也好买点衣服。”

    “没事,我穿什么都行,在这里不在乎这些。我自己也有力气,可以干活。”

    “家里能不能给被害人家属一点赔偿?”

    “律师你知道吗?我们这些人,钱就是命。我要是有钱,我干嘛还要杀人?”

    “那你父母呢?你未成年,还有监护人啊?”

    “你说我爸?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也是,已经是未成年故意杀人事件了,如果监护人真的稍微上心点,无论如何都会给请个律师,真的几乎是没有人会去寻求法律援助的。

    出了看守所,蔺月抬起脸庞沐浴在阳光下,而身后的看守所沉默压抑。

    想起中途靳若尘传来的简讯,“晚上要和表哥吃饭。你要一起来吗?”蔺月对这个劳什子表哥并没有什么兴趣,她当时以自己也许赶不回来吃晚饭为由拒绝了。却并未想到赶回城里时并没有很晚——

    如果没有接到靳若尘的电话,她也许会回家随便叫个外卖打发了。

    如果没有接到靳若尘的电话,她也许会回公司继续整理资料,明天她还想去趟警察局看一下这个刘星当时的口供。

    如果没有接到靳若尘的电话。

    “这是我表哥,纪翀宇。”

    “这是我女朋友,蔺月。”

    “蔺月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你不知道我还有个表哥在渝都吧,他跟你一样都是渝州人。”

    “其实我mama老家也是渝州人,我偶尔也会回渝州去。”

    “我表哥只比我大四个月而已,读书的时候经常会见面,现在总是很忙了,没想到大半年没见过了。”

    曾经一些零零碎碎的话突然回想起来,蔺月已经听不见靳若尘在说什么了,可能在开玩笑可能在问自己的表哥为什么这么久没见,她凝望着纪翀宇,纪翀宇也安静地回望着她。蔺月没有想到他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光彩照人的情况。

    【光彩照人】形容的是依然少年模样的纪翀宇。

    而对于蔺月来说,像是海啸过去,原地只剩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