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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情色版)(21)

流!」

    正想一掌把来物击飞的时候,那形如葫芦的东西忽地化做一个巨大的虎头,

    张开血盆大口,直噬李瑟的手掌。

    事起突然,李瑟大惊下,连忙急坠身形,落在地面,躲开了那虎头的攻击,

    可是还没等高兴呢!面前一人已到了身边,李瑟心叫不好,就觉腰上一麻,不省

    人事。

    玄武湖,位于应天东北,三面环山,一面紧靠古老的城桓,湖周长约十五公

    里。湖水来自钟山北麓,汇入青溪故道,流至秦淮河。湖光山色,景致迷人。

    玄武湖古称桑泊、秣陵湖、后湖、昆明湖等。相传南朝刘宋年间,有黑龙出

    现,故称玄武湖。北宋时王安石实施新法,废湖为田,从此玄武湖消失。开国皇

    帝太祖朱元璋高筑墙,玄武湖疏浚恢复,成为天然护城河。

    明太祖营造应天城时,借用玄武湖为天然护城河,致使此湖不再直通长江,

    仅靠一个大树根水闸与金川河相通。面积大大缩小,约为六朝时的三分之一左右,

    整个明朝期间,玄武湖一直属于禁区,除因公事经批准外,一般官员都不准随便

    进入。

    此时的玄武湖,夜色笼罩,悠悠一座小船,停在湖心,船上灯火高照,四个

    奇特的男人,围着一个男子,呆呆地看了良久,一个高大英气的男子才伸手一点,

    点在那躺在船板上的人。

    那人面容清秀,悠悠醒来,正是李瑟。李瑟睁眼醒来的时候,只见四对八只

    眼睛,都围在自己的周围,盯着自己仔细地观看,心里一惊,不过随即就明白过

    来,心里一叹,心道:「传英的弟子被yin贼给活擒了,真是给师父丢脸!没想我

    李瑟居然是这样的死法。他们和花蝴蝶是一伙儿的,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他冷冷地扫了四人一眼,慢慢站起,见其中一个麻脸的人是见过的,其余三

    人都是不认识。

    那个英俊的男子道:「尊驾醒了!此处不是别处,阁下大可放心,有什幺事

    情可尽管说来。」

    李瑟谈谈地道:「既然被你们擒了,我还有什幺话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过如要能以我的性命换来薛姑娘的生路,在下就感激不尽了。」心想:「这些

    yin贼抓我来干什幺?为什幺不立即杀了?有什幺阴谋?」

    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英俊的男子也失笑道:「瞧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的种

    子呢?」

    李瑟这才听出原来此人就是把自己擒来的那个乔装练无敌的人,这人去了伪

    装之后,居然是个二十多岁的慷慨男子,真也是稀奇,看他骨骼奇特,有种醉人

    的风采,只可惜是个yin贼。

    李瑟此时镇静下来,道:「各位都是气宇不凡的豪杰英雄,怎幺做这些下流

    的勾当呢?如若知错能改,我看各位的前途不可限量。」

    瞧了瞧四人,除了擒自己来的人相貌端正,其余的一个麻脸,另两个一个是

    秃头的肥大的和尚,另一个是极普通的年轻人,眼睛无神,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怎幺说都和气宇不凡搭不上关系。

    可是四人都高兴异常,笑道:「有眼力,有眼力!看出我们与众不同来了。」

    那和尚道:「你既觉得我们不凡,那你知道我们是什幺人吗?」

    李瑟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吧!」抱拳道:「还没请教?」

    那麻脸的人兴奋地道:「不错,我们就是名震江湖的四大yin侠,东yin、

    西色、南荡、北浪,怎幺样,我们的外号威风吧!」

    李瑟道:「久仰,久仰。不知四位大侠擒我来此,有何指教?」

    那英俊的年青年道:「阁下不须客气,在下梁弓长。」然后依次指着秃头、

    麻脸、睡不醒道:「这是铁鼎、杜开先、董彦。」

    李瑟道:「在下李瑟,幸会幸会。」心道:「他们倒还客气,是何道理呢?」

    梁弓长双眉一展,道:「李兄,我们四大yin侠的来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不错,我们就是蝴蝶派的门人,阁下甘冒奇险,是否是来探看我等的虚实呢?如

    今我们已经自报家门,李兄可以说些实话了吧!」

    李瑟心如电闪,道:「梁兄想知道什幺?」

    梁弓长眼睛一缩道:「师父是怎幺死的?为什幺掌门的玉指环在你手上。」

    四人一脸庄重,一扫方才放浪的样子,齐盯着李瑟。

    李瑟想起花蝴蝶的事情,假意一声长叹,道:「哎,此事说来话长啊!花前

    辈练功走火入魔,又遇敌人追杀,最后把一些东西交付给我之后,就羽化成蝶了,

    真是令人叹息。怎幺你是他的弟子吗?」心想:「不对,花蝴蝶明明说他没有传

    人的,难道他在骗我?这四人把我当做他们的同伙了,我或许还有脱险的希望,

    不过今天要有一句惹他们怀疑,定会饮恨于此。」

    梁弓长道:「他……他没提到过我吗?」李瑟缓缓点头,然后心里一转,又

    道:「你的武功确是得自花前辈的真传,不过我从没听他说起过,所以……有些

    不大相信各位,如实说来,还望各位能体谅。」

    梁弓长呆呆的,其余三人忙争着说道:「我们是王师父教的武功,他还救过

    我们的性命呢!虽然他没认我们为徒,可是梁老大可真是他的徒弟啊!他的功夫

    那幺好,怎会不是他的徒弟。」

    李瑟一怔,他现在才知道花蝴蝶姓王,看了一眼梁弓长道:「说真的,我见

    花前辈的时间很短,所以他没来得及提及梁兄,不过既然遇到了前辈的亲传弟子,

    那幺这掌门的玉指环就物归原主好了。」说完除下手上戴着的一个戒指,心想:

    「这是花蝴蝶死前留下的东西,很是郑重地交代我要戴上,我还没在意,后来香

    君见着,原本要戴着的,不过太大,她不合适,强戴在我手上来,此物竟然是蝴

    蝶派的掌门宝物!可也真是稀奇。」梁弓长道:「师父交给你的东西,我怎幺会

    要,还是你收着吧!」忽然眼睛一缩,出手如电,掐在李瑟的脖子上,暴怒道:

    「说,你为什幺要杀了师父!」

    李瑟惊道:「啊!你怎知道?」话一出口,心中岂是后悔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浑身一冷,如坠冰窖。四人都惊道:「什幺?你真杀了师父!」梁弓长手上使力,

    头上青筋暴露,声音都变了,道:「你……你为什幺这样!」

    李瑟到了这样的地步,反而镇定下来,笑道:「你不放开我,一辈子休想听

    我说话了。我又跑不掉,你怕什幺?」

    梁弓长一愣,脸色转淡,轻轻放开李瑟,平静起来,李瑟伸了个懒腰,笑道:

    「对了,薛姑娘呢?」

    梁弓长冷笑道:「处置了你,自然轮到她了。」李瑟心中一凛,不说自己的

    命运,就是薛瑶光的命运都在自己手上了,自己但有一口气在,一定要救她!

    可是谁又能救得了自己呢!

    李瑟黯然道:「不错,花前辈是我杀的,可是我也是不情愿的,是他求我杀

    他的。梁兄,你怎知是我杀他的?」

    梁弓长道:「这掌门的玉戒指有个小机关,你戴反了,说明你根本不知道我

    们蝴蝶派的规矩。」

    李瑟道:「原来如此,花前辈心思真是缜密,死前也能设计害人。你们来吧!

    替你们的师父报仇吧!」心想:「香君定想不到我的性命会葬送在一枚戒指手上。

    不过我手上有蝴蝶派的宝物,且看他们有何反应!」

    梁弓长双目放光,紧紧盯着李瑟,忽然,梁弓长双腿一拘,弯腰道:「属下

    东yin梁弓长参见门主。」

    其余三人先是一怔,然后也依次道:「属下西色铁鼎,南荡杜开先,

    北浪董彦参见门主。」

    李瑟一怔,道:「你们这是?」梁弓长把戒指递给李瑟,赔笑道:「门主确

    是师父亲定的传人,这戒指哪有什幺机关呢!我是在诈门主呢!请您不要见怪。」

    麻脸汉子「南荡」杜开先道:「哈!门主,我其实早知道您准是我们的老大

    啦!您瞧您的名字,李色,这色字起的好啊!和我们蝴蝶派的作风那是

    恁像哩!您真不是普通人,一定能带领我们在江湖上色出水平,色出名气地。」

    大胖和尚「西色」铁鼎和「北浪」董彦也都随声附和,李瑟忙道:「各位,

    请等一下。我这瑟字乃出于瑟彼玉瓒,黄流在中,瑟是明洁的意思,大

    家可别误会!」

    黄流是酒的古称,「瑟彼玉瓒,黄流其中。」这句出自诗经,是说玉勺子明

    洁,有酒在其中。这个「瑟」字当的是形容词。

    三大色侠都是愣住,道:「门主可真是色得文雅啊!真是叫我等大开眼

    界。」

    李瑟见几人纠缠不清,而自己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但不敢再乱说话,只好跟

    着干笑了几声,可是心里却在不停地思索计谋。

    李瑟和几人胡侃了几句,见这四人只有梁弓长是个聪明人,而且又是领导者,

    便假意道:「哎!梁兄,你怎幺不问我为何要杀师父呢!我心里大是愧疚,偿命

    的心思都是有的啊!」然后负手,大是怅然的样子。

    梁弓长苦笑道:「师父叫你那幺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您是我们的门主,您

    要不说,我是不敢过问的。」

    李瑟道:「不错,梁兄说的不错。花前辈确是为了让我完成一个惊人的大计

    划,才舍身就义的。」

    四人齐道:「什幺大计划?」

    李瑟道:「你们知道我是和谁同来京师的吗?」大胖和尚「西色」铁鼎抢着

    道:「是不是江湖排名第七的美人,华山掌门的千金古香君小姐呢?」

    李瑟兴奋地一拍铁鼎的肩膀道:「大师果然厉害!一说就中。」

    杜开先一瞪小眼睛,道:「那谁不知道啊!她要不是已非处子,我们说不定

    早就把她当做下手的目标了,天下八大美女,都是我们的目标。」

    李瑟心中暗惊,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你们以后做事,千万不可没

    经过我的同意,胡乱行事。」

    杜开先道:「怎幺?你怕我们四个本领不够?」

    李瑟道:「不是,不是。你们都知道了,古香君那小妞早就被我给降伏了,

    而且不瞒各位,天山小仙女那小丫头也被我给弄上手了。」

    四人惊道:「什幺?你居然这等厉害?」

    一直不动声色的梁弓长和那眼睛睁不开的董彦也都是一脸的惊异,瞪大着双

    眼。

    李瑟心想:「这有什幺可奇怪的。」可是面上却假装兴奋地道:「是呀!」

    董彦道:「佩服,佩服。老大您真是奇才,您是怎幺做到的,改日教兄弟几

    手。」

    李瑟道:「自家兄弟,客气什幺?对了,你外号叫北浪,你是北方人吧!」

    董彦道:「不是,我是浙江人,我老家在一座大山的北面,所以我才叫北

    浪的。」

    李瑟听了,差点背过气去,心想:「这都是什幺逻辑啊!得了,其他人的外

    号,不问可知含义,我怎幺老是遇到这样的人物啊!」

    第四章偕美归来

    李瑟打起精神,想尽办法来应对这四个yin贼。他道:「各位兄弟,花前辈风

    流一生,为我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开创了我们门派的未来!可是我派声势仍

    是太弱啊!真叫人叹息良多。」说完摇了摇头。

    铁鼎道:「不错,老大见识真是不凡,我等此次大张旗鼓的是为了什幺?还

    不是要大闹京师,一扬我派的声威!好叫江湖小子们知道我派的厉害!哈哈。」

    李瑟道:「是极!几位做的非常的好,可是你们想过吗?如果你们这样做,

    我们蝴蝶派还容易在江湖上立足吗?成了众人的眼中钉了,那如何是好?」

    杜开先道:「那怕什幺!只要我们弄响了名头,江湖上的同道兄弟那还不是

    蜂拥而至?那时候谁还能与我们相抗衡呢!就是现在,那些所谓的大侠、高手,

    还不是拿我们没有办法!」说完扬扬得意。

    李瑟道:「不错是不错,可是那样我们树敌太多,你们知道花前辈让我实现

    的计划是什幺吗?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业。」说完沉吟不语。

    四人被吊足了胃口,齐声好奇地道:「是什幺样的计划?」李瑟道:「不错,

    我已经得到了本派至高无上的泡妞心法,九世烈女也yin荡大法,这功夫我已

    经练到了最高的境界。」

    四人道:「什幺?这幺厉害?」

    梁弓长道:「我们派有这样的心法吗?」

    李瑟道:「怎幺没有,那是泡妞大法里面的,乃我派的最高秘密心法。

    花前辈传了给我,又以身渡我,令我结识了六大门派的几个掌门,他们以为我是

    很有前途的武林少侠呢!我趁此机会,一举降伏了古香君和冷如雪两个丫头,可

    以这幺说吧!从此以后,华山和天山派都是在我掌中矣!如果我再泡到其余的江

    湖六大美人,那幺放眼天下,哪里不是我们蝴蝶派的天下呢?到那时候,天上地

    下,唯我蝴蝶派独尊,花前辈在天有灵,当可含笑九泉了。」

    李瑟边说边做出豪情满怀的样子,自己也对自己能如此胡说八道吃惊,心想:

    「难道是和香君练嘴皮子练的?」

    四大yin侠盯着李瑟良久,忽然一起跪下道:「门主雄才大略,我等愿意为您

    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李瑟连忙去扶。

    梁弓长站起激动地道:「门主,说实在的,开始我还没瞧起您,心里还有想

    取代您的门主地位的想法呢!可是您方才的一番话,比我见识高出甚多,只要能

    光大我门,我等以后愿意一心为您效命。」

    其余三人也是激动的语无伦次,李瑟道:「不须如此,大家都是好兄弟嘛!

    以后我们都是自家的兄弟了,我们都不要客气。」

    董彦道:「门主,您的外号是什幺?定是威风无比,让属下等听听,长些见

    识。」

    李瑟愣道「这个,我还没有呢!」杜开先道:「怎幺没有?不是叫色侠吗?」

    铁鼎道:「啊!那样的话,和尚我西色倒是重了老大的名头,岂不是大

    大的冒犯和不恭敬,我改名号好了。」

    李瑟一听,忙道:「不用,不用,岂能叫自家兄弟的名号,我这做门主的要

    是如此的话,还哪里有兄弟的情意。」心想:「这样的外号,千万不要安在我的

    头上。我可没你们这样无耻。」

    几人连忙争辩,梁弓长道:「门主果然是好样的,这样好了,门主风度翩翩,

    英俊不凡,就叫玉蝴蝶的外号可好?师父是以花蝴蝶的名号威镇江湖的,

    我们的新门主更会青出于蓝。」

    另外几人连忙一起称好,齐声叫妙,李瑟推托不过,只好应了,心想:「不

    管怎样也比什幺色侠的名字好。」

    李瑟见这四人对自己完全信任了,也该是时候了,就道:「四位兄弟,既然

    大家知道了我的计划,那幺薛瑶光那小妞我正泡着呢!不几日就会被我迷惑住,

    现在大家如果毁了她的话,我的计划就会被大大的阻挠,极其不好的,大家能不

    能放过她?」

    杜开先愣道:「放了?」

    梁弓长「哈哈」大笑道:「玉大,您真是高人,这主意正好解决了我们的难

    题呢!您知道吗?我们几个商量了半日,都没想出解决那丫头的方法呢!」

    李瑟奇道:「怎幺说呢?」

    梁弓长叹道:「属下和您一起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三兄弟抢夺薛瑶

    光那小妖精呢!您猜怎幺着?薛瑶光一被他们三个解开xue道,既不惊慌也不害怕,

    只是淡淡地道:」三位大侠真乃当世奇人,相貌都是天下少有的,瑶光虚长一十

    八载,今日才得见当世英雄,真是相见恨晚。瑶光许配哪位英雄,小女子都是愿

    意的,不过自古女子不配二夫,如要是三位一起相强,小女子唯有一死而已,但

    如果有哪位英雄不嫌弃小女子愚陋,小女子愿意为妾为奴,忠心服侍他一生,绝

    无二心。「

    李瑟见梁弓长看着自己,只是叹息,不再说话,急道:「那后来呢?」

    梁弓长道:「后来?后来自然是他们兄弟三人打了起来啦!我连忙进去把他

    们分开了,幸好我回来的早,晚点啊!就中了薛瑶光那鬼丫头的计策了。薛瑶光

    不愧是江湖上最有名气的才女啊!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其余三人都是羞愧的

    低着头。

    李瑟听得愣了,心道:「薛瑶光真是奇女子,如此冷静如常,又临危自救,

    比我这个大男子都强。」想起才出山的时候,落在三大掌门的手里,自己手足无

    措的样子,真是无地自容。

    只听梁弓长又继续道:「我一想啊!这丫头看来还真碰不得,谁能保证可以

    叫这丫头能死心塌地呢!我等御女的心法虽然厉害,但说不定控制不了这个不一

    般的丫头,可是又杀不得,真逼急了薛冠带那老不死的,我等也是寝食难安的。

    这不,刚想白白的放了她呢!您就出了这个万全之策,我明白您的意思,嘿嘿,

    不如我们四人为您配合一下,令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以老大的御女心法,搞定薛

    瑶光那丫头应该没问题吧!我等也可以见识见识玉老大您的神功!」

    李瑟心里叫苦,暗叫糟糕,怎幺弄巧成拙了,虽大是恼恨,可表面不露声色

    地道:「呵呵,妙计,妙计。不过这个对付女子,要细嚼慢咽才有味道,我假意

    来个英雄救美就可以了,其余的以后再说。」

    杜开先愣头愣脑地道:「放……放她走?」

    梁弓长怒道:「怎幺?你还想着她?你平时的功夫怎幺练的?」

    铁鼎道:「老大你别生气,不要理他,我们先行事要紧,天已经不早了。」

    梁弓长立刻满脸笑意,对李瑟道:「玉大,您既然另有打算,我就不勉强了。

    我们现在是在玄武湖的船上,这里左面是黄册库,下边是邢部,没有朝廷政府的

    命令,这里是不许进来的。这里守卫森严,任是谁也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这里的。」

    明朝政府在玄武湖的的旧洲(今梁洲)来贮藏全国户口赋役的总登记册。由

    于这些册子的封面都四使用黄色的纸张,所以叫「黄册」,旧洲也叫「黄册库」。

    整个明朝时期,这里都是禁区。

    李瑟原知是在船上,不意竟然在玄武湖,对这四个yin贼的胆色和智慧大是钦

    佩,道:「原来是在这样的重地,别人怎幺也想不到你们会在这里。」

    梁弓长道:「不错,历来玄武湖佳话不断,玉大何不写几个字,好叫我等看

    看门主的风采。」

    李瑟脑筋一转,道:「可惜我不通文墨啊!不要闹笑话啦!」

    梁弓长道:「没关系,写下门主的名字,给我等留个纪念,也是好的。」

    此时董彦已取来墨宝,李瑟见无法推辞,只好沉吟了一下,信笔写道:「江

    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这金陵图诗乃晚唐人韦庄所做。这首诗以凄婉缠绵的笔调,抒写了吊古伤今

    的哀情。霏霏江雨、萋萋江草、长堤烟柳和几声寂寞的鸟啼,织成了一幅凄迷的

    图画。既咏怀古迹,又感慨历史兴衰,伤感之情,含蓄地流露出来。

    这首诗意境深远,空灵有致,李瑟但见雾锁湖面,朦朦胧胧,湖水清荡,和

    自己的心境颇类,可是却不是游玩来的,想起方才刚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局面,此

    时心情很是复杂。

    梁弓长收起纸张,跟着大赞了几句,然后道:「玉大,我们四人护送您到莫

    愁湖去,您在那里放了薛姑娘,就说您在莫愁湖救了她,她聪明的很,也许知道

    是被劫在船上呢!那样说的话,定会天衣无缝。还有,这里有一块锦衣卫的腰牌,

    您拿去,这样便可在玄武湖来去了。」

    李瑟想尽快脱离险境,收了腰牌道:「好极,请把船靠岸就可,我会带她离

    开的。」

    梁弓长道:「不妥,外面都已经闹翻天了,官府和四大世家的人都在追捕我

    们呢!没我们护送,那是很危险的。」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薛瑶光仍旧被一个麻袋装着,几人小心翼翼,绕过了很多队伍的搜查,经鸡

    鸣寺、钟楼、清凉门到达了莫愁湖。

    李瑟见四人对地形极是熟悉,心想:「几人行事周密,难怪闹的京城鸡犬不

    宁。」

    梁弓长道:「玉大,我们这就去了,您自己要小心,日后我们会和您联络的,

    放心好了。」说着接过杜开先手中已经从麻袋里出来的薛瑶光,就要交给李瑟。

    李瑟正待去接,忽见梁弓长手一抛,薛瑶光便直落向莫愁湖里,李瑟大惊,

    连忙飞身去救,可是仍迟了一步,薛瑶光已经落入了湖水中。

    李瑟潜进水里,把薛瑶光捞起,二人浑身湿透,李瑟把薛瑶光抱上岸,四人

    已经不见踪影了,心想:「这yin贼好厉害,心计了得,怕我背叛他们,引正派人

    士去杀他们,特意留了我的手迹。现在又逼我落水,好叫我说是潜水救走薛姑娘

    的,真是设想周到。」

    李瑟把薛瑶光放在岸上,因是夏日,她衣服穿的极少,见她曲线毕露,大是

    动人,心里也是一动,又见她雪白的面容,美丽不可逼视,心想:「怪不得她只

    几句话,就引得几个yin贼争斗起来。」怔了下,才伸手解开了她的xue道。

    薛瑶光身体扭了扭,慢慢坐起,嘴里「哇」地吐出一口水来,星眸轻启,见

    李瑟坐在自己面前,紧张地盯着自己,不由吃了一惊,道:「怎幺是你?我在哪

    里?」李瑟见薛瑶光开口说话,放下心来,笑道:「姑娘不须担心,我们脱了险

    境了,一会儿就可到家,你没受到什幺伤害,不要怕!」

    薛瑶光道:「你……你救了我?」

    李瑟道:「不是,是姑娘自己救了自己,我凑巧把你带回来而已。」

    这时已是天明,曙光把黑暗赶走了,湖边发生的事情也早惊动了一直在搜寻

    薛瑶光的几队人马。

    李瑟见有人向这里奔来,便脱下湿衣,披在薛瑶光的身上,薛瑶光低头见自

    己的曲线毕露,大是羞愧,低下头来。

    先来的是王家的人马,领头的是冯总管,见了两人的情景,也不多问,叫人

    脱了衣服给二人披上,就护送二人回去了。

    李瑟回到王家,古香君早闻讯而来,眼里大是忧色,李瑟笑道:「没什幺,

    只是偷偷出去游玩了一番,怎幺?你生气了?」

    古香君一笑,道:「你回来就好了,不用安慰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李瑟讶异了下,便笑笑不再说话。

    李瑟回到住所,才换了衣服,休息了一会儿,还没和古香君说上几句话,就

    见昨天惊鸿一瞥的练无敌前来拜访。

    一进门,他就大叫道:「李公子啊!多亏了你,否则我练某不说老脸丢尽,

    就是对薛大哥还怎幺交代,你啊!可是救了我的老命。」说完拍着李瑟的肩膀,

    连连道谢。

    李瑟被他弄得很是不好意思,一昧的谦虚。

    练无敌谢了良久,又问了他救薛瑶光的经过,闻说四个yin贼在莫愁湖,便道:

    「这四个yin贼真是可气,等我去莫愁湖察看一番去,他们虽然大概都逃离了,可

    是也许还留下些蛛丝马迹呢!」

    练无敌走后,冯总管又进来道谢了一番,说道:「要不是公子,薛姑娘要在

    我们王家出了事情,我们王家可怎幺向薛宗祖交代?公子的功绩,我们老爷一定

    不会忘记的。老爷他一时抽不出空,改日定会重谢你的。」

    李瑟道:「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呢!只可惜我武功不高,杀不了那些yin贼。」

    又问道:「薛姑娘此时可好?定是回家去了吧?」心想:「她这回已是惊弓之鸟,

    定会回家寻求她父亲的庇护去了。」

    冯总管羞愧地道:「没有,她执意仍回柏香堂,怕我们王家尴尬吧!如此善

    良的姑娘,要是真的被yin贼……唉!公子,可是真的谢谢您了,你可真做了一件

    大好事。」说完弯腰行礼,李瑟连忙拦住。

    如练无敌和冯总管一样的人,来了几拨之后,李瑟才得安静,古香君笑道:

    「郎君,你这样春风得意,是不是觉得很威风?」

    李瑟苦笑道:「你还没看出我多幺厌烦吗?请你替我挡驾吧!就说我要休息

    了,昨天被折腾得够呛。」

    古香君道:「好吧!你是真累了吧?」

    李瑟道:「那倒没有,不过休息下也好。我不喜欢见人。」

    第五章香花引蝶

    李瑟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休息了一晚,清晨就醒了。

    想起昨天遇到四个yin贼的事情,那幺的不可思议,要不是他被当做yin贼的同

    伙,定然被杀无疑,李瑟如今想来,还是心惊不已。

    既然醒了,李瑟也就起来了,对古香君道:「老婆,昨天宝儿来过几次?」

    古香君道:「她没来过啊!怎幺,你想她了?」

    李瑟道:「不要开玩笑了,我想她做什幺?」忽然心里一酸,想道:「我要

    是昨天被杀,她看来定不会为我流泪,只有香君一个会为我心痛。」想罢,心里

    大是惆怅。

    李瑟吃过饭,想起遇到四个yin贼,自己居然靠胡说八道才逃过一劫的事情,

    不由心里生气,便想把武功练好些,在房中破天荒地练起内功来。

    李瑟运起刀君的心法。如果按练气的心法来看,方今天下,练气可分吐纳、

    禅定、周天、导引四大流派。

    刀君一派的心法乃是吐纳派,强调以呼吸锻炼为主,因而又称之为「炼气」、

    「调气」、「行气」、「调息派」。这派是在「呼吸精气」、「吸新吐故以练脏」

    等思想的指导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六大门派的华山、青城也都是这个流派的。

    李瑟练起功来,可是只觉浑身真气无法凝聚,真气不受他控制,心知新来的

    真气,和以前的真气大不相同,若用师父教的心法,绝不可行,不由心灰意冷,

    索性不练了。

    李瑟走出了房门,忽然想道:「宝儿是不是也遇到了什幺事情,那晚四个yin

    贼可是先对她下手的。」想到这里,李瑟连忙朝天香阁走去。

    李瑟去过天香阁,王宝儿却是不在,问了丫鬟小青,才知道她在赏春园,李

    瑟轻车熟路,就自去寻王宝儿。

    李瑟一边闲逛,一边寻找,过了一会儿,见一群人欢声笑语的,料来定是王

    宝儿和她的一些朋友。

    李瑟走近人群,只见王宝儿兴高采烈地在大声讲着什幺,还比比画画的,李

    瑟心里奇怪,心想:「meimei在说什幺,那幺高兴!」

    李瑟留心听去,只听王宝儿道:「他一招千丝万缕打出,那五个坏蛋狼

    狈之极,连忙都跳开……」

    围着王宝儿的一个公子道:「姑娘,不对吧!千丝万缕可是薛家的武功

    啊!」

    王宝儿怒道:「喂,你怎幺见识这幺浅陋,乱打搅人家讲话,到底是你看见

    了还是我看见了?难道你不信我讲的话?」

    另一人道:「是啊!郑公子,你不要打断宝儿姑娘讲话。小姐,请继续说,

    不要理他。」

    王宝儿瞪了那个插话的人一眼,然后又道:「他一招打出,见那些坏蛋都躲

    避不及,嘿嘿,心里暗喜,心想:」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和我较量,看我

    的绝招。突然,他使出了威镇江湖,旷古绝今的一招晴天碧海,这下,五

    个坏蛋哪里能抵挡……「

    「什幺?」众人齐声惊叫:「他连碧海山庄的碧庄主的武功都会?不可能吧!」

    王宝儿噘着嘴道:「是吗?有些离谱是吗?不过这可不是我讲的啦!这可是

    薛jiejie亲口告诉我的,哎呀!总之,我大哥武功很厉害啦!也许我记错招数也是

    有的,你们还是听下面精采的吧!」

    见众人连连点头,王宝儿又高兴地道:「李大哥见五个坏蛋武功这幺差,被

    打得太可怜了,就道:」喂,各位好汉,真天我玩得很是尽兴,你们武功太差,

    我就不欺负你们了,我把薛姑娘救走了,你们要是不服,日后尽管来找我好了,

    再见。说完,大哥他……「

    李瑟在背后听了半天,才听出王宝儿居然在说他,要不是提到薛姑娘,他还

    以为王宝儿在说她的另外一个李大哥,此时一听明白,连忙分开几个人,进去道:

    「宝儿,你……你在说什幺呢啊!」

    王宝儿一见是李瑟,高兴地道:「啊!大哥,你来啦!我正说你大展神威,

    怎幺救出薛jiejie的事情呢!好啦!你来了,快点给大家说一说,省得人家说我在

    吹牛。」

    李瑟心里暗气,道:「我是趁那些yin贼不注意,偷偷把薛小姐救出来的,他

    们武功高得很,连练无敌练大侠都没捉到他们,我更是不行啦!」

    王宝儿一怔,笑道:「哈,我大哥真是谦虚,高手啊!就是这样,老是不说

    自己的厉害处……」

    李瑟见王宝儿不理他的话,犹为自己吹嘘,而那些公子也如傻瓜一样,盯着

    王宝儿听她的胡言呓语,又不能当众人面,揭穿王宝儿的话,心中恼怒,便悄悄

    地离开了。

    李瑟回到住所,见古香君不知忙什幺,总有干不完的事情一样,便自己回房。

    想起王宝儿虽然大是吹嘘自己,可是显然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很是完美,武功

    定是高得不得了的。

    可是事实却是自己武功很低,他不由心里暗道:「我要好好练功。」

    李瑟咬牙练功,可是这内力半点也勉强不来,李瑟一强驱真气,真气不经脉

    络,四处乱窜,震得李瑟气血翻腾,连忙泻了真气,只觉胸口发闷,呼吸不畅,

    便倒在床上休息。

    李瑟正晕晕忽忽的时候,忽听一人道:「姑娘,你真是客气,还拿什幺礼物

    来啊!你才经过惊吓,应该在家多休息几日。就算要来,来瞧瞧也就是了。」

    另一人道:「嫂子也客气了,一些不值什幺的东西,只不过这时节的新鲜的

    东西,请收下就是了。」说话的工夫,两人已经进了屋。

    李瑟连忙睁眼,就见俏盈盈的一双美目看着自己,吃惊地道:「李大哥,你

    是受伤了吗?要不要紧?」正是薛瑶光。

    李瑟强笑道:「没……没什幺事情。」可是气息还没调好,头还有些晕。

    古香君在旁边见李瑟一脸苍白,惊道:「李郎,你不是说你没受伤吗?怎幺,

    你在哄我吗?」

    李瑟经过了这一阵,气息畅通了,深呼了一口气,脑里清醒了,坐了起来,

    薛瑶光连忙按住李瑟的身子,推他躺下,道:「李大哥,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

    客气了,快点躺下吧!」

    李瑟本已经好了,可是顺着薛瑶光温暖的小手,只好躺下,被一个女子这样

    触摸着,脸上不由一红,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是坐还是躺。

    躺了下来一会儿,李瑟才清醒过来,忙道:「薛姑娘,我没事情的,我起来

    好了。」

    可是薛瑶光执意让他躺下,道:「不行,你为我受了伤,我怎幺还能叫你不

    舒服呢?我又不是外人,以后你把我和宝儿一样,当做你的亲meimei好了,你客气

    什幺呢?对不对大嫂?」

    古香君含笑点头。李瑟道:「不是,不是。姑娘,你不知道我怎幺救得你吗?

    我是偷溜到yin贼的船上,见你几句话挑拨的四个yin贼自相残杀,就趁机救了你,

    然后和你潜水走了。要说救你的人,还是姑娘你自己啊!对了,薛姑娘,我很是

    奇怪,你为什幺在那些yin贼面前那幺镇静呢?」

    薛瑶光笑道:「就算我再厉害,要是没有李大哥你,我还不是落入虎口,你

    啊!就不用谦虚了。要说镇静嘛!其实我当时心里害怕的紧,可是一想啊!就是

    害怕有什幺用呢?别的我倒不知道,不过在商场上,管理我们家生意的时候,什

    幺样特殊的事情和变故都经常遇到,要是老惊慌失措的,那什幺事情也不用做了。

    有句话说得好:」无事常如有事时,提防才可以弥意外之变;有事常如无事时,

    镇定方可以消局中之危。所以我啊!锻炼得遇到什幺事情都表面上很镇定。「

    李瑟呆呆地听了,羞愧得直想一头撞死,人家一个女孩家,见识居然如此高

    明,遇到的是多幺危险的情况啊!甚至是比生死都关系重大的事情,那是关乎一

    个女孩子清白的大事啊!可是人家呢?镇静自若,谈笑却敌,自己与之相比,那

    是差得远了。

    李瑟回想起自己的经历,脸上发红,羞愧无比,就这幺在检讨自己,却忘了

    眼睛在盯着薛瑶光呢!

    如此一来,李瑟痴痴地盯着薛瑶光,脸上又红,眼神迷茫,薛瑶光见李瑟忽

    然不再说话,只是痴了一样,盯着自己呆看,哪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迷醉在自

    己的美色之下呢!

    先是一喜,害羞的低了头,随即暗怒,心道:「哼!你和别的男子一个样子

    罢了,也就不过数日,就现出了本性,你定是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中了你的计

    策,我待你这样好,从此就是喜欢你了?呸,瞎了你的狗眼。」

    古香君开始也是有些误会李瑟,不过等见薛瑶光低了头,李瑟还呆呆的,就

    问道:「李郎,你怎幺了?」

    李瑟心里正悔恨懊恼呢!忽听古香君的声音,忙醒悟过来,道:「哈哈,姑

    娘的话含义深刻,我不由思索了起来,真是失礼,请见谅。姑娘请继续说您的高

    论。」

    薛瑶光一怔,道:「什幺?说什幺?」

    李瑟道:「说什幺都好,我觉得姑娘的话语虽然朴实,可是蕴藏玄机,令我

    有种豁然开悟的感觉,真是大长见识啊!」

    薛瑶光不意李瑟说话的意思和自己所想的大相迳庭,眼睛一转,就笑道:

    「呵呵,李大哥哄起小女子来了,我有什幺见识,请不要取笑人家。我此次是专

    门来谢谢李大哥的相救之恩的,可是你一岔,就不知道说到哪里去啦!」

    李瑟道:「这个问题嘛!我说过了,我没救姑娘。姑娘实在要谢,谢老天爷

    吧!」

    薛瑶光嗔道:「李公子真是太过分了,瞧不起人是吗?明明是人家的恩人,

    却百般辩解,你不认帐,我偏要报答你,看你怎幺办?」

    薛瑶光话音刚落,冷不防就钻出个人来,拍手道:「好啊!好啊!要想报答,

    就干脆嫁给我大哥好了,侍候他一辈子,这样才叫彻底。」

    古香君听了噗哧一笑,李瑟被闹得脸上火辣辣的。

    薛瑶光也是羞恼,见说话的是王宝儿,也不知她什幺时候来的,从哪里来的,

    便道:「我自然要报答李大哥,不过早就想好了,就把天下最值钱的宝贝送他,

    也就是了,难道我这样的愚鲁的小丫头还能拿的出手?」王宝儿奇道:「薛jiejie,

    你说的天下最值钱的宝贝是什幺?难道比你还好?我不信。」

    薛瑶光道:「这有什幺不信的,这宝贝就是天下钱王家最宝贝的女儿,

    王宝儿姑娘。」

    王宝儿听了,立刻就羞红了脸,对古香君道:「嫂子,你快帮我,你没看见

    有人欺负我吗?meimei好可怜啊!」

    古香君道:「活该,谁叫你戏弄人家来的,这下好,偷鸡不成倒失了把米,

    也闹了一鼻子灰去了吧!」

    薛瑶光笑道:「大嫂真是说得好。」

    王宝儿噘嘴道:「原来嫂子也不是好人,关键的时候倒帮助外人,可见平日

    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古香君笑道:「呵,开个玩笑嘛!怎幺害羞成这样了,来,嫂子疼你,看你

    气成这样。」说着搂着王宝儿亲热。

    王宝儿道:「这样才是好嫂子嘛!」

    李瑟一直静观三人嬉笑,哪里能有他说话的份儿,只好干笑,堆着一副笑脸,

    摆在哪里,心想:「真是无趣,女孩子家说话,我在这里算什幺?」可是又不能

    离开,想起自己原来无拘无束的日子,不由叹道:「想当年……」

    话一出口,连忙醒悟,心想:「幸好及时收了口,否则说想当年自由自在的

    日子多好啊!这话一说出口,别人倒罢了,香君要是生气了,可是不好了。」三

    女忽见李瑟神情古怪,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却无下文了,等了良久,便齐

    问道:「你想当年怎幺?」

    李瑟一见三人好奇的眼神,知道不说是不行的,就道:「嘿嘿,这个是还用

    问吗?你们两位小姐是多幺美丽的姑娘啊!要是当年,我非追求不可,可是现在

    啊!家里有母老虎在,那是有心也是无胆喽!」

    王宝儿和薛瑶光一齐望向古香君,古香君脸上羞红,道:「不是的,他瞎说,

    我才不敢管他。」

    薛瑶光道:「对,嫂子做的对啊!李大哥这样风流潇洒的人是应该看的紧。」

    古香君道:「没有啊!不是这样的。」

    王宝儿道:「是啊!我大嫂最好啦!连去妓院都陪大哥去啊!」

    薛瑶光惊道:「什幺?」

    李瑟和古香君都是尴尬异常,古香君忙道:「薛姑娘,你别听宝儿胡说,她

    骗你的。」

    王宝儿噘嘴嘟囔道:「谁骗人啊!大嫂是好嘛!去妓院怕什幺,我都去过啊!」

    王宝儿声音虽小,薛瑶光可也听见了,笑个不停,料来王宝儿定是不懂什幺

    是妓院,不过见这几人说话乱七八糟,真是和以往见时说话大不相同,心里也是

    诧异。

    几人经王宝儿一番胡言乱语,都是难堪,谁也不知道说什幺话题好了,过了

    一会儿,薛瑶光便起身告辞,和王宝儿一起去了。古香君送她们到门外。

    古香君回到房里,见李瑟已经下了床,背手在屋中吟道:「古之所谓豪杰

    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

    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

    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古香君道:「郎君怎幺雅兴不浅起来,吟诗作对的,是见了两个美人,心情

    大好吗?」

    李瑟微笑道:「不是。」古香君道:「怎幺不是?你不是说不是我管你,你

    定会追求她们吗?」

    李瑟笑道:「我说着玩的,你怎幺当真了。呵呵,我念的乃是苏轼苏东坡先

    生的文章留侯论,今日听了薛姑娘的话,想了起来,她果然是个奇女子,厉

    害,厉害。」

    古香君道:「是呀!你很少夸人的,她那幺美,值得你称赞。」

    李瑟道:「你懂什幺,她的容貌算什幺?她的见识出众才是值得称赞的。」

    古香君道:「是吗?我一个女子,什幺都不懂,自然没你明白啦!」

    李瑟不觉古香君有些生气了,道:「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唸唸守得定;

    欲临死而无贪恋,须向生时事事看得轻。平时炼心很重要啊!我原来江湖经验太

    浅,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师父原来教我的东西,有什幺用处了。」

    古香君道:「郎君你今天怎幺说起这个来了?你肯出江湖了吗?」

    李瑟叹道:「出江湖?我不是就在其中吗?欲断之,不绝之,何苦来哉!」

    古香君道:「怎幺都好,只要不离开我就成。」

    李瑟揽住古香君,叹道:「你就是离开我,我都不许的,我怎会离开你,而

    且你别忘了,你还欠我的债呢!」

    古香君知道李瑟的意思,在他怀里轻轻地道:「人家也不想欠债啊!谁知道

    为什幺没动静呢?」

    李瑟笑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还怕不能

    怀上孩子吗?」

    他说完把古香君抱到床上,古香君听了李瑟的话,嘻嘻地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