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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如果是你就好了(三)

    

番外-如果是你就好了(三)



    自從塔立來後,一向文靜的皇上對狩獵產生了興趣。穆國男子從小就要學打獵的,塔立無論是騎射、圍捕還是設陷阱都自有心得,兩人不時到近郊打獵,有是還會帶上尚霄錦尚雲錦兩兄弟。

    太子長到五歲,正是好動的時候,經常騎著矮馬拿著短弓在宮中繞圈。皇上心血來潮,決定辦一場春狩,把皇室和高官都請去了。

    說是春狩,不過是在圈地上打養殖的兔子罷了。尚朝人不善打獵,這種反應遲頓的兔子也能玩得不亦樂乎,皇上為鼓勵參與,設了獎賞,打得最多獵物的就可獲獎。

    塔立對打兔子興致缺缺,他今天的任務是做保姆,帶著幾個皇室的孩子玩。蘭華早和未婚夫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尚霄錦尚雲錦要參賽,也各自騎馬進了森林,只餘下蓮華跟著欣華和太子。

    蓮華騎著一匹矮馬,十二歲的她這幾個月開始嗖嗖地長高,脫去不少嬰兒肥,但天生的圓臉看起來還是rourou的。塔立最近忙著幫皇上安排春狩之事,一段時間沒見到她,不禁拍拍她的頭:「你哥說你之前不舒服?」

    那是初潮來紅,蓮華難受了幾天,也不好跟他解釋,只說:「都好了。」

    塔立已經十八歲,穆國男子的身高在尚朝鶴立雞群,臉上的輪廓隨著年紀硬朗,闊肩窄腰,已是一副大人模樣,不少高官的女兒都在偷偷打量他。蓮華一夾馬腹,率先往林子裡去了。

    他帶著三個小豆丁在森林裡繞了兩圈,太子追在兔子身後,成功地用叫喊聲把方圓十里的兔子都趕跑了。欣蘭不善騎馬,不一會就累了,他便領著他們出了森林,在河邊一片平原休息。

    尾隨的侍衛在原地生火準備做午飯,塔立載住太子在大馬上狂奔,把他逗得尖叫不已,直叫要下馬,侍衛從馬上把太子接過來,塔立就伸手向蓮華:「你也來嗎?」

    蓮華坐在前頭,塔立才發現不見數月,她真是拔高不少,把韁繩交了給她問:「我不在你有沒有好好練馬?」自從皇上沉迷打獵後,她的兩個哥哥也和塔立親近了起來,他上她家上得頻密,幾個大男孩練箭練馬都會帶上她。

    蓮華點頭,她現在騎馬技術可不差,準備今年生辰央父親讓她自己養一隻。塔立看向她剛剛騎著的矮馬:「他們怎麼還給你這種小矮馬?」

    她正為這個置氣呢,不提還好,一提便氣得鼓起兩腮:「他們說我還是孩子,會摔下馬,明明我那些連馬都不會上的jiejie們好多了。」皇上為免出意外,規定春狩裡未及笄的貴女都只能騎矮馬,皇令在上,任蓮華怎麼鬧都沒人理她。

    她今日把頭髮束成兩個髻垂在腦後,加上臉頰鼓鼓的,像個大娃娃似的,塔立看著眼饞,沒忍住去捏她的髮髻。誰知她躲開了,讓他的手舉在那裡在不尷尬,她瞪著杏眼警告他:「不要再摸我的頭!我不是小孩子了。」

    塔想起立最近聽過尚霄錦哭訴蓮華變了,說她不再是以前呆呆萌萌的meimei了,被她一瞪吃癟窘窘地放下手:「好,不摸。」

    蓮華頭次在後院以外的地方騎馬,平原一望無際,不免蠢蠢欲試,縱馬奔騰起來。塔立來過這裡幾次,很熟悉地勢,知道沒什麼危險的,最適合初學者練馬,初次來到就一直想帶蓮華來玩,也放心讓她cao控。

    她還嫌不夠快,用力夾了夾馬腹,享受著勁風撲面,草香盈腔,馬兒也好久沒有這樣放肆地全力奔跑過,馬蹄嗒嗒不斷加速,突然一隻白兔從樹叢中衝了出來,眼看兔子要被馬蹄活生生踩死,蓮華趕忙勒緊了韁繩,馬兒長嘶一聲急停,她的身體因突如其來的剎停向前仰,整個人要飛出去一般,幸好塔立早把手架在她身前,撞上他的手臂後便被他重新摟了回馬。

    那一撞剛好碰上她剛在發育的兩個小饅頭,還在長的胸脯連洗澡摸到都不舒服,更別說被重重地撞擊到,痛得她彎下腰來。塔立看她捂著胸口,眼淚都飆出來,焦急地問:「怎麼了?撞到了嗎?」他下意識伸手去摸她捂著的位置,沒有察覺微不足道的起伏,輕輕地揉了揉:「是這裡嗎?」

    男人手掌的熱度舒緩了胸脯的難受,但蓮華卻脹紅了臉,推開他的手,眼眶還盈著淚花:「不要亂摸!」塔立舉著手,以為她是碰一碰都痛,皺著眉要拉她的衣服:「我看看,可能撞腫了?」

    「你的腦子才撞腫了!」蓮華惱羞為怒,狠狠地打了他手臀幾下:「你給我下去。」塔立聽話地翻身下馬,一轉身蓮華已經扯著韁繩飛奔回去,他站在草地看著漸遠的一人一馬,突然感受到尚霄錦所說哥哥的心碎。

    蓮華心情不好,吃完午飯就回自己的帳篷休息了,在榻上輾轉反側,惜年都忍不住過來問:「姐兒,哪裡不舒服嗎?」

    她搖頭,眼睛死盯著帳篷的門簾,嘆了口氣背過身去,但沒一會又轉回來,問年錦說:「沒人找我嗎?」

    「啊?」惜年不明所以,只答:「沒有啊。」

    「從我回來到現在都沒有?我剛去過一趟茅房呢?我可能剛剛在發呆你以為我睡著了?」蓮華乾脆坐起來,抱著薄被:「你一直在帳篷裡怎麼知道沒有找我?也不用問守門的珍時,你是有透視眼嗎?」

    惜年心想這帳篷又不是什麼密室,連外面有人走過說笑的聲音都清楚聽到,哪裡就不知有沒有人來過,莫名其妙承了主子一頓罵,她只能硬著頭皮反問:「是有誰會來嗎?我去問問看?」

    「沒有。」她也不知在氣什麼,忽地又躺下了,用被子蒙住頭,自己耍著別扭。

    終究是上午跑了半天馬,如此安靜下來也睡著了,直到惜年再把她搖醒說獵兔比賽完了,重新整理儀容出去觀看頒獎。一出去就見塔立在不遠處拉弓射箭,正中草人的頭部,身後幾個女子拍手稱讚。蓮草認得那幾個女子,都是官員今年剛及笄的女兒,趁這個機會也是來尚女婿的。塔立放下弓,對女子們說了射箭的要訣,幾人雀躍地接過弓嘗試,通通都射偏差了,還是相互嘻嘻的調笑著,甚有春天少女的活力充沛。

    欣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蓮華身邊,交叉手臂也看向練箭地的方向:「沒想到你的大黑炭還挺受歡迎的啊。」蓮華被突如其來的話語嚇了嚇,回頭走向頒獎場地的方向,欣華亦步亦趨地跟住她:「你們剛剛兩個騎馬,是不是去偷親親了?」

    「啊?」蓮華驚訝得叫出聲來,引起周圍的人探看,立刻掩住了嘴,欣華光明正大地說:「不用瞞我,我和沈平早親過了。」

    「啊啊啊?」這次她把聲音掩在手掌之中。沈平是欣華的近衛長,蓮華向來都知欣華對他有意思,卻不知他們連親都親上了。欣華見她眼中的恐慌不似假的,試探地問:「你該不會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吧?」

    「說什麼啊?」「喜歡他啊。」

    蓮華下意識反駁:「我才不...」

    「說謊的話你們就一輩子不能在一起囉。」欣華快她一步插嘴,害她講到一半只能語塞,回望塔立還在跟幾個女子談笑風生,洩忿地踢了踢沙地:「反正他又不喜歡我,只把我當meimei而已。」

    不同於欣華遺傳皇后的丹鳳眼,蓮華從小到大都杏眼圓臉,正宗娃娃的模樣,有時欣華也忍不住想抱抱捏捏她。關於被喜歡的人當meimei,欣華可有經驗了,讓蓮華找時間進宮找她支招。

    欣華給了蓮華一些化妝品,教她怎麼畫妝。

    同樣的胭脂口紅用在欣華臉上,不看身材的站真有幾分像個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女,但蓮華依樣葫蘆,卻是偷用母親東西的孩子一樣怪異。

    欣華不肯承認自己失誤,只說這樣就是男人喜歡的樣子,又給她拎了一支玫瑰花油,讓她自己揉揉胸脯。蓮華一看,只比她大一歲的欣華確實比她有料許多,便信服地收用了。

    趁出宮前特意繞了去前殿塔立的住處,臉上還掛著欣華幫她化的妝容。塔立忙完了春狩的事,又認真投入老師交代的翻譯事宜。尚朝對穆國的文化一直缺乏了解,博思殿眾老師都希望修葺一本尚穆的通譯字典,便利兩地交往。文件和資料鋪了一地,凌亂得像打過仗一樣,蓮華站在外圍小心翼翼不踩到散落的紙張,叫了他一聲:「阿虎。」

    塔立聞聲未見人先笑,回頭果然就見到蓮華,她今天一身鵝黃色,在黑白分明的紙本中像會發光一般亮眼。他埋頭做了一下午資料整合,正好休息一下,伸了個懶腰,招手叫她過來。於是他如願以償地看到女孩踮著腳尖,雙手僵硬在浮在半空中,舉步維艱地尋找文件之間的空隙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到最後小短腿實在無處可放,屈腿一跳他恰恰伸手接住,她一對圓眼笑得彎彎:「剛剛好。」

    可愛得他又想摸她的頭,但憶起幾天前她的警告,便忍住了,她卻用手背去蹭他的臉:「你是做到睡著了嗎?墨水都沾臉上了。」他微微側頭方便她擦拭,眼角瞄到她唇上不自然的顏色,延手向後摸到手帕,托起小臉便擦去:「你中午吃飯沒擦嘴?」米色的帕子果然染上了橙紅色,他還嫌不夠,浸了些茶水想抹乾淨點。蓮華嗚嗚地掙扎著:「不要擦,那是口紅啦!」

    塔立一頓,看著她顯露出粉嫩原色的嘴唇問:「你口不紅嗎?用什麼口紅?」

    她抿抿唇小聲地問:「你不喜歡嗎?」

    「什麼喜不喜歡。」他捏了捏她的臉頰:「你還小,長大一點再用那些有的沒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講錯什麼,但蓮華的臉色一下子青白了,眼睛一眨一眨忽然失去了剛才的神采,甩開他的手低下頭「哦」了一聲:「我該走了答應了娘早點回去的。」

    塔立揉了揉額角,他發現最近每一次見蓮華都不能如意收場,就算多小心都好像無力挽回一樣,只能夠對著未知的問題道歉:「對不起,別生氣好不好?」她生硬地扯出一個微笑:「沒生氣啊,我真的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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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男一時爽。

    話說後知後覺年錦的名字跟兩個主子撞了,就換了個。

    明明想著三章完掉番外可以去寫新坑,為什麼愈寫愈長新坑一字沒碼

    然後這個番外大概沒有rou的,對不起期待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