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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巴着眼,想想多少年来,赖着他帮洗脸刷牙无数,也应该主动替哥哥分忧解难才对。所以很是豪爽的点头,好呀,哥哥来。 他又笑,沙沙的,软软的语气,我走不稳。 她立刻骄傲的挺起胸,我扶哥哥。 他不动声色的上下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坐起来,当然少不了她殷勤的跪在身边搀扶,接着就像个85岁的老头子那样,一点点挪下地,另一只手还按着太阳xue,一副头疼得要命的难受。 她心疼了,哥哥别急,我们马上就可以睡觉了。 他虚弱的微笑着,被带到浴室。他实在高她太多,哪怕弯着腰,她都不方便帮他刷牙,只能牵着他坐在马桶盖上,然后去准备温水、牙刷、牙膏、漱口水。 当他张开嘴让她刷牙时,她才知道帮人刷牙有多难,用力了怕弄疼他,刷轻了又怕刷不干净,刷上面的时候要蹲下来看,刷下面的时候也要凑上前。电动牙刷嗡嗡嗡,她都跟着出了一头的汗 还好,他还有力气,撑着洗手台有气无力的说要洗个澡。 她连忙去准备衣物,顺便自己也去冲了晚上第2个澡。 回到他房间时,他穿了条睡裤,裸着上半身,趴在床边,头发湿漉漉的也不擦。她赶紧去拿新毛巾,坐在床边先吸掉滴滴答答的水,再用吹风机吹干。 他似乎很讨厌吹风机,埋着头躲了几次,她没办法,只得把他的脑袋搬到自己腿上抱好,他这才老实多了,没有再乱动弹。 看时间都快1点半了,她刻意将他的头发吹得干透了,才关了吹风机。小心的把吹风机搁在床头柜上,不自觉又摸了摸哥哥的后脑勺,并不那么细软的发质,在摸起来的时候,有种会发出劈里啪啦的清脆感。 哥哥?她小声的问着,顺着他头发的手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耳朵,两兄妹的耳朵都是耳垂rourou,捏着可舒服了~ 他半晌后才闷哼了两声,从她腿上挪开,胳膊却一揽,勾住她的腰儿,显然是不放她走的节奏。她嘻嘻的偷笑,关了房间灯,借机拱到他怀里去睡。 他自然的侧躺过来,手臂伸出来给她枕。 她用脚丫子把床角的薄被捞过来,然后把两个人盖好,顿时觉得自己好能干~夸奖完自己后,仰头吧嗒亲了亲他的下巴,哥哥晚安~软绵绵的打了个呵欠,在他温热熟悉的气息中,秒睡。 待她呼吸平稳,白墨川才掀开眼皮子看她,眼里一片清明,哪有丝毫醉态。 黑暗中瞧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看个轮廓。他安静的看了许久,最后将她搂到胸膛上来,合眸睡去。 白莲8月份到的剑桥,白墨川陪同,在确定她并不介意外宿后,他把曾经住过的两层楼的小房子提前整理了一下。 跟着一起过来的是老管家和潘杰,老管家虽然毕业于荷兰国际管家学院,但英语是必备的,陪着白莲在英国读书,完全没有问题。而潘杰则是继续保镖和司机的职责,白墨川打算让潘杰也顺便进修个专业,结果被果断拒绝了,潘杰最大的妥协是读个语言学校,加强英语就好,他对读书完全没有兴趣 这让白墨川相当无语,如果邹馨有特种兵退役的身份及国家蝉联三年65公斤散打比赛第一名的头衔,还有潘杰什么事儿。 白莲知道后笑得不行,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大概就这个意思。 白墨川陪白莲在剑桥住了一个星期,把学校和周围的环境都走了一遍,公事积累了一大堆,李宇天天明里暗里的请求他回国,如果不是偶尔看见他手机里的微信,白莲还真相信了哥哥是抽了年假的。 她很懊恼的私下去问姥爷,哥哥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忙。 奉姥爷大笑,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全白氏的人都可以有年假,就他白墨川没有,除非他以权谋私,当然,也不会有人敢跳出来指责他。 挂了电话后的白莲跑去找白墨川,见他正在打电话,一反平日会留他隐私,直接过去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正在和李宇联线的白墨川站在落地窗前,沐浴在阳光中,背景是小庭院里大片大片的白玫瑰,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从下往上看依然毫无死角的完美。 她踮起脚去亲他下巴,边听着半个地球外的公事汇报的白墨川垂下眼,看看格外黏人的meimei,微微一笑,弯下腰来,给她亲。 电话挂了,她没等他开口,瞅着他,眨巴着眼:哥哥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白墨川将手机抛到一边的沙发上,搂住她,垂着眼瞧她,不,你不可以,你会偷偷哭。 她眨巴了下眼,没忍住,眼圈一下就红了。还在国内时,一想着要离开哥哥,她就已经偷偷哭过几次了,第二天还得粉饰太平的说是看了悲情电影,别说多委屈了。 白墨川安静的瞧着meimei,亲了亲她的眼角,看着她微微眯上眼,漆黑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即将被抛弃的小狗。心刺痛了一下,叹息道:现在回去也是可以的,你的后路永远是我。 更想哭了怎么办。她皱了皱鼻子,哪怕再畏惧将来,也逼着自己认真道:我想站在哥哥身边和哥哥一起对抗风雨,不想永远躲在哥哥身后当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他轻笑一声,你知道的,我倒是希望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她摇头,咬了咬下唇,可哥哥会累,我希望看哥哥开心,我希望哥哥永远幸福开心。 所以就算知道会害怕,也要从温室里走出来,只为了要陪伴他? 他没作声,抱住她。夏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有些烫,可却比不上心里的火热。他沉吟了一会儿,低笑道:其实,没有meimei,我才是会偷偷哭的那个。 她猛的睁大眼,傻不愣噔的一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