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爸爸
叫爸爸
姜栀得屁股第二天就没事了,甚至连红印都不怎么明显。 她出去跟陈粟疯跑了一天,回到家是晚上八点。 外面灯火辉煌,喧哗热闹,她家就走廊的灯亮着。 三百平米的平层,让她住出了鬼屋的感觉。 姜栀开了灯又觉得刺眼,在沙发坐了一会忍不住拿手机给姜沉发信息。 回不回来? 过了一会,那边发来简短的一个字,不。 姜栀扔了手机,回房洗澡。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个星期后,陈粟飞去了泰国,她再次成了孤身一人。 爸爸不回,哥哥也不回,她在家能够见到的只有过来打扫的阿姨。 姜栀忍了七天,看着钟表滴答滴答走,小雨淅淅沥沥敲在落地窗上。她实在没忍住,给姜沉发了一条微信,我去酒吧了。 这次倒是回复的极快,一个简单又冷漠的问号。 姜栀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啪啪一通乱按,还没点击发送,姜沉的电话就抢先打了进来。 姜栀手一抖,手机差点没飞出去。 外面阴雨连天,还开始闪雷。 她手忙脚乱的挂掉电话,极快的给他回复,雷雨天别乱打电话,小心挨劈。 那边静默了几秒,没再回复,就在姜栀以为他又转身投入到温柔乡的时候,走廊响起开门提示音。 紧接着,姜沉高大欣长的身影挤进在她的视线里。 灯光柔和,将男人本来精致漂亮的五官衬的朦胧模糊,可能是从外面回来,细碎的黑发上晶晶闪闪碎着雨珠。 姜栀见他回来,刚想叫人,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捏着抱枕哼了一声,傲娇的转头看向窗外,装作赏雨。 男人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姜栀身边陡然一沉,她知道姜沉坐过来了。 姜沉倚在柔软的沙发上拿脚踹踹她,故意慢条斯理的拖着语调,呦,我家什么时候成了酒吧了? 姜栀知道,他这是在嘲笑她刚刚的大放厥词。 姜栀翻了个白眼,转头娇蛮道:我现在就去! 姜沉冷嗤一声,连管都不带管的,甚至还贱嗖嗖的给她出主意,去!去淮阴路那家,又大又敞亮,一应俱全,要嘛有嘛,对了,用不用我送你,油费都不用你掏。 他这种身经百战的姿态让姜栀十分不满,她拿了个抱枕丢过去,自己也顺势压上去掐他的脖子,我偏不,我偏要去又小又黑又偏僻的,最好里面有数不胜数,供我挑选的肌rou男,我选一个最凶猛的当男朋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女上男下的姿势。 姜栀正好跪在他结实有力的大腿上,摇摇晃晃的掐他,姜沉怕她掉下去,只得一边伸手在她细腰周围护着,一边不耐道,姜栀你再不滚下去,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凶猛。 来啊来啊来啊!你这个暴力狂,掐死你掐死你! 她那点奶猫似的小劲儿,根本掐不疼他。 可要命的是,她光洁的小腿在他大腿往上顽劣的蹭来蹭去,隔着西服面料,皮肤若有若无的碰触猛烈刺激着他的神经。 甚至,她弯腰压过来掐他,因动作拉扯,胸前领口大敞,迷人的沟壑和内衣边若隐若现。 姜沉看的一阵口干舌燥,想要偏开脸。 姜栀,你他妈能离我远点吗? 我不我不,我掐死你,有本事你永远别回家啊!敢把我自己丢在家里这么久,我掐死你个混蛋。姜栀叉开腿直接坐了上去,胸前两团软rou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来回摩擦。 cao! 姜沉暗骂一声,瞳孔忽的一暗。 察觉到姜沉眼神不对劲,姜栀还以为他又要打她,连忙收回手就要逃跑。 可一切都太迟了,她被钳住双手,只觉得身体一阵天旋地转,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男人反客为主,欺身上来将她牢牢实实压在了沙发上。 空间在一瞬间变得狭小逼仄,闪电划亮夜空,姜栀看到了身上男人接近侵略晦暗的眸光。 两具年轻的躯体严丝合缝的贴合。 姜栀之前总是臆想男性的身体,现在算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自家哥哥流畅强健的肌rou。 可,可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男人的气息在徐徐逼近,温热干燥的手掌紧紧掐住meimei纤细柔软的腰肢,让她困在自己胸膛和沙发之间退无可退。 姜栀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搞,搞什么。 哥 姜栀。男人掐住她的下巴,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 啊? 你可真丑。 姜沉冲完冷水澡出来的时候,姜栀还坐在地毯上生闷气。 姜沉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是害怕被侵犯似的,自觉的坐在离她比较远的沙发上,还不忘嘴贱的笑她现在像个愤怒的老母鸡。 姜栀再次抬头看了眼墙上那块复古的实木挂钟。 还差十分钟到十二点。 而刚刚姜沉回来时是两手空空。 姜沉说的没错,她此时真的像是个愤怒的老母鸡,恨不得啄烂他的脑壳。 可她有贼心没贼胆,从地上弹跳起来后,再也不看他一眼,飞快的回了房间。 房门被她摔得砰砰作响,像是在泄愤。 姜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房间里,姜栀趴在床上,委屈的直掉眼泪。 他忘了。 外面有了女人,就忘了自己meimei。 以前每年,他都会记得的。 mama还在世,爸爸也没有外遇,哥哥温暖又懂事,一家人其乐融融,围在圆桌旁,陪她过生日。 不大的蛋糕,被她插满了蜡烛,她说要许很多很多的愿望,mama抱着她笑她贪心,爸爸哥哥在旁边看着她们,眉眼间皆是柔光。 可现在,没人记得。 爸爸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为了跟情人厮混连公司都撒手不管了。哥哥也变得又贱又讨厌,跟爸爸如出一辙,身边莺莺燕燕比她化妆品还多。 他们有了新的生活,有了钱和房子,却都忘了她。 今天哥哥回来,她以为,他是回来给自己过生日的。 叮咚,微信提示音的声音响起。 姜栀抹了把眼泪,点开了微信。 陈粟给她转了666,祝我家栀栀生日快乐,万事胜意,越来越美,早日摆脱单身。 抱歉啦栀栀,跟我小舅在泰国,没办法回去,先把红包收了,回去给你带礼物,啾咪。 见有人记得自己生日,姜栀总算开心了点,她正想回复她,门外响起敲门声。 家里没别人,虽然挺稀罕那老狗比居然会敲门,但是姜栀仍旧没有打算搭理他。 敲门声停了,门把转动了几下,没有拧动,旋即便传来那老狗比不耐烦的声音。姜栀,你死里面了? 你才死了!你全家算了,总不能把自己也骂上。 干嘛。 出来。 没空。 你出不出来? 我就不出去,你牛逼你进来啊。 门外安静了几秒,姜栀听见了一声冷笑。 姜栀,你不会真以为我手里没备用钥匙吧。他似乎是要走,边走还边威胁,你等我打开了门的,把你嘴打烂。 姜栀立刻弹跳下床,拧开门锁,拉开门,板着脸不看他,干嘛到底,有事快说,没事就就,别打扰我。 姜沉也没准备去拿钥匙,他吃准了他数三个数这怂货绝逼得开门。 他斜靠在墙上,扫了眼她圆润粉嫩的指甲,回房穿鞋,来客厅吃蛋糕。 蛋糕两个字让姜栀神经线猛地一跳,她瞬间从如丧考妣的表情变得元气满满,杏眼里绽开数颗亮闪闪的星星。 就连眼前丑不拉几的姜沉,她也突然觉得顺眼起来。 姜沉瞅着她的表情,觉得好笑,薅了一把她的软发,回去穿好鞋,客厅等你。 他才刚一转身,身后的女孩就猛地跳了上来,骑跨到了他的背上。 两条纤细的长腿勾住他的腰,他因为惯性往前扑了两步,第一反应却还是结结实实托住了她。 他正要皱眉开口训斥,身后的女孩突然揽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衣服里,用撒娇的语气说:哥哥,你背我去嘛。 姜沉听得身体一酥,冷静了下,又开始逗她,小孩,想让我背你也不是不可能。 姜栀直觉他没什么好话。 果然,下一刻,他拖着语调,没有半分正经的大人样。 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