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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公交车站,宴芙遇见同舞团的一个女孩,好像叫张璃。 张璃也看见她了,跟她打招呼:嗨。 宴芙:嗨。 安静了十几秒,张璃主动找话题:我很喜欢看你跳舞,真的很漂亮。 宴芙礼貌的说:谢谢。我也很喜欢看你跳舞。 张璃一听看向她:你见过我跳舞? 见过,见过你在练功房跳胡桃夹子,很漂亮。宴芙垂下目光看着地上的枫叶。你的实力很强,只是太低调了。 张璃笑着说:我真的没想到我的舞蹈被我喜欢的女生看见了,也对我有认可,真高兴。 你应该去展现自己,会有更多的人认可你。跳舞的女孩不是应该都想成为舞台上的主角吗?宴芙看向张璃,跳舞的圈子,低调可不是一件好事,只有成功了,低调才能成为好事。 公交车缓缓行驶到站。 宴芙瞧车门打开:祝你好运。 今天是第一次正式排练,现在所有人都在记自己的每一个点,每一个表情的转换。 细节独自感受。 如往常一般,每个人都在拉伸听音乐记点。 宴芙坐在椅子上,翻阅肖清带来的一本书,名字叫,作家东野圭吾。 她看得入神,连虞夏来了都不知道,也无视了虞夏每一天无聊的挑衅。 一页翻着一页,宴芙看书看得很快,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看了大半本。 突然一声惨叫,让她从书里惊醒,抬眸顺着叫声找到摔在地上的主人,所有人都被这声尖叫吓住。 原来是虞夏拉伸的把杆突然断了,正往下拉伸的腿狠狠砸在地板上,而以作支撑的脚,膝盖也狠狠磕着地。 惨叫哭声一道起。 被吓住的女孩,稳住心跳,都往一处跑,宴芙只好放下手中的书,和其他人一样走过去。 宴芙站在外围,听见宁果急切的声音:救护车,快,快叫救护车! 宁果旁边的肖清一听,慌忙跑进换衣间拿手机叫救护车。 十五分钟左右,救护车到了,傅泽秋听到消息赶忙从办公室出来,顺道通知了殷绪。 人群散开,医生护士将虞夏抬上担架,宴芙终于看见虞夏惨白的脸色,额头冒着冷汗。 把人抬上救护车后,宁果傅泽秋也跟着上去。 所有人回到舞蹈室里,断了的把杆还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全在复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带着夸张,惊险,幸好等诸多复杂情绪。 宴芙坐回原位,继续翻阅。 你们说,虞夏还跳得了舞吗?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张璃问。 宴芙听见这个疑问,抽空瞅了一眼是谁提出的,是她。 不知道,得看严不严重。 我看悬,那砸得多狠啊,虞夏那小脸刷一下惨白,我都rou疼。 我也觉得,肯定会有影响,可是距离演出时间也没多久了。 女孩们一句接一句,热火朝天。 你们都不怀疑为什么把杆会断裂吗?肖清突然插一句。 谈论最欢的那群女孩,闭上嘴了。 宴芙双眼就没离开过这本书,也不在乎她们最后能论出什么东西。 此刻她只觉得这本书真好看。 怀疑?又不是我们弄的。 对啊,又不是我们弄的,干嘛拉上我们跟你一起怀疑,我们又不是警察又不是侦探。 是啊。 附和声越来越多。 我没说过是我们当中任意一人弄的吧?肖清说完,整个人都在怀疑自己是和什么样的人待了三年。 冷漠至极。 前几天还跟在人屁股后面拉关系的人,现在翻脸跟翻书一样。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现在我们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希望虞夏无大碍,这样我们辛苦排练的剧目才能成功演出不是吗?张璃起身义正词严的说。 她现在的模样活像个班长,主导着一切。 已经看完整本书的宴芙观察着张璃,她好像懂了她的那番话,又好像不懂。 肖清沉着脸坐到宴芙的身边,眼盯着张璃:她和虞夏是高中同学,班级里有两个会跳芭蕾舞的女孩,相貌长得都不错,可是当中习惯了众星捧月的虞夏,你猜她会怎么办。 宴芙看向这个也会变脸的女孩,顺着问:怎么办? 打压,拉帮结派的打压,让女孩收住自己的芭蕾技术,这样班上跳得最好的芭蕾舞女孩,只有她一个喽。肖清语气轻巧。 虞夏来的时间不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隐秘的东西?宴芙问。 你猜。肖清说。 我不猜。宴芙微微笑轻轻地摇摇头。 肖清努嘴:宴芙,你有实力,有天赋,长得漂亮,性格又孤傲清高。你活成了我想活成的样子,但是这个芭蕾舞团教会我,随大流才是真正的人生。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随大流?宴芙问道。哦对了,杆为什么会突然断? 宴芙看着她,清明透亮的双眸熠熠生辉。 最后宁果带来了好消息,虞夏没事,摔痛了而已,今天休息三天,等她回来继续排练。 真命好。 女孩们听见这个消息,都不知道该展现什么样的表情才适合。 只好鸦雀无声。 就这会儿,宁果突然向宴芙发问:如果虞夏有事,傅泽秋因私选择你来跳女主,怎么办? 她对她永远满满的敌意。 所有人以看戏的目光投向宴芙,看她怎么回答。 宴芙把书交到肖清手里:发臭的白米饭你会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