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续一)复仇
,暴饮暴食生活没有规律,常常进行剧烈的运 动索取无度。」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惊喜的心凉了一半,郝江化沉默了半晌,痛苦的说道: 「又是白血病,难道天要亡我儿子。」 李萱诗似有怨气道:「如果不是他贪婪成性、嗜色如命,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 紧接着换了口语气:「好了,好了,现在哀怨也没有什幺用。白血病又不是 不治之症,现在赶紧送往医院治疗才是。」 此时钱倒不是问题,主要问题是一时找不到可匹配的骨髓,为了找到合适的 骨髓进行移植,于是郝江化让人通过多种媒体来寻找可匹配的志愿者。 还别说,还真有志愿者可以进行骨髓移植,郝江化高兴的跳了起来:「天无 绝人之路,我的命真他妈的好。」 正当郝江化喜滋滋的等着这位志愿者前来,其他的已准备就绪。 突然那位志愿者回话,不去了。 郝江化急问:「为什幺?多少钱都行。」 对方丢了一句话,我可不想让农夫与蛇的故事在我家上演,我平时最恨你们 这些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了。 非但没有让志愿者前来,反而被人家吨了几句,呛得哑口无语,直生闷气, 没办法只好采取化疗拖延一些时日。 原来,在郝江化通过媒体寻找志愿者时,同时在一些媒体和大量跟帖都简略 曝光了郝江化、郝小天如何忘恩负义伤害、报复救命恩人的事情。 一些志愿者看见之后,都取消了打算。 有的跟帖说恶有恶报,白活了那多年,有的跟帖小的该死,老的更该死,不 死不解好人心头之恨,不死不足以对得起社会!郝江化于是打算试一下他和李萱 诗的孩子骨髓,但李萱诗心寒说现在孩子还小,并且和小天的血型并不匹配。 眼看着治疗无望,他自己还没有一个孙子,于是想为郝小天找份人家,一为 冲喜,一为留后。 于是问郝小天有没有什幺中意的女子,郝小天眼睛一亮,忙说到在大学有一 位叫阴赢的。 郝江化又问对方的家境怎幺样,郝小天不假思索说非常好。 郝江化于是找到李萱诗说起这个事,希望她能亲自出马,搞定这个事。 李萱诗不悦道:「小天这个样子,你这不是坑害人家一个姑娘。」 郝江化跪到李萱诗面前:「萱诗,你看小天这幺可怜,恐怕时日不多,你看 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你和我的几个孩子面子上,再劳烦你了……」 说完,郝江化对李萱诗又是软磨硬泡,李萱诗无奈叹道:「真是冤孽,罢了 罢了,我早晚要被你害死。」 于是第二天,李萱诗拿着重金和其他的一些东西,通过其他人约那位姑娘出 来,谈了一上午,终于搞定,不过在谈吐之间,隐隐觉得这个阴赢有点风尘之气 。 经过李萱诗周旋,阴赢终于答应和郝小天在一起。 就这样,两人开始谈恋爱,没对体弱多病的郝小天,阴赢很快将他收拾的服 服帖帖,挥霍起来毫不含煳。 相处了一月有余,突然有一天阴赢竟然怀孕了。 郝江化欣喜异常,见人就说他老郝家有后了。 郝江化于是开始筹备两人的婚事,让他们奉子成婚,让徐琳找好的婚庆公司 来布置婚礼现场,又找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捧场。 婚礼现场布置以大红色为主,在大门口挂一对大红的灯笼,还买了好多彩色 气球,人来人往郝家庄一时热闹非凡。 各个嘉宾已经入座,婚礼开始步入正题,主持人清了一下嗓子,说了一些开 场白,然后让大家观看新婚之人的婚纱照和精彩视频。 众人看了婚纱照,在底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直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接下来的一幕才更让人惊呆,只见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来。 有几个人不自觉站了起来,眼睛直盯盯看着舞台中的那个人。 这个声音、这个容貌太熟悉了,好似穿越了时空直达内心深处。 只见李萱诗眼泪夺眶而出,喊了一声「宇轩……」 不错,舞台之上那人正是「左宇轩」,只见他看着李萱诗深情的道:「萱诗 ,别来无恙,这些年你过的可好……」 李萱诗看到久违的熟悉的面庞,早已激动不已,惊喜之情之情溢于言表,含 着泪说道:「宇轩,我好想你……」 只见左宇轩又开口了:「可是我这些年过的很不好。你早已忘了那些山盟海 誓,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深情厚义。你为何与郝江化在碑前侮辱于我,你为何把 我们唯一的孩子伤害那幺重。」 转眼又盯着郝江化:「郝江化,枉我和京儿如此对待你们父子,你竟然那般 羞辱我,害的京儿家破人亡。本来京儿已想澹化处理远走海外,你为何还在我碑 前画上乌龟和那几个字,连一个死人也不放过。若不灭你,天理不容。」 李萱诗看了看郝江化,他被突然出来的左宇轩吓得面如土色,呆如木鸡,狠 狠瞪了他一眼,用手指着他的额头:「没想到,后来你竟然还干出那些龌龊之事 。朽木不可凋,粪土之墙,不可圬,于予与何诛。你真的是要害死我呀!」 待回首时,左宇轩早已没了踪影,于是疯狂的寻找,追了出去。 郝江化举办婚礼本来是自家与众人热闹,现在却变成一场闹剧,让别人来看 热闹,自己的丑事瞬间曝光到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名声狼藉。 突然,又听到一处又一处的鞭炮声,其他嘉宾也慌乱的散了。 郝江化猜想肯定是徐琳搞的鬼,于是找到徐琳,忙问怎幺回事,是不是她从 中搞的鬼,因为是徐琳选的婚庆公司,举手要怒打徐琳。 此时一只手抓住了郝江化,郝江化回首一看竟然是左京。 左京怒喝道:「我的女人也敢打,你这是找死!」 郝江化一时没搞明白,脱口而出「什幺?」 正在他疑惑之间,徐琳、王诗芸、吴彤都来到左京跟前,围在左京旁边,好 似左京才是他们的男人。 想想真是讽刺,这才多久,这些女人都是自己的,在自己跟前按号入座,如 今却成了别人的女人,郝江化气得指着她们骂道:「你们这帮贱人,忘恩负义之 人。平时里我待你你们不薄,你们竟然背叛我。」 徐琳看着郝江化冷笑道:「谁是你的女人,我和都是有家室之人,何来背叛 之说。你待我们不薄,亏你说的出口,你为了自己的yin欲,把我们置于风险之中 ,内心惶惶不安,破坏了我们的家庭,甚至想让孩子的父亲喜当爹。你为了自己 心里变态安慰,把彤彤伤成什幺样了。」 郝江化指着徐琳骂道:「你这个臭婊子,还不是屈服于我的胯下,cao的嗷嗷 直叫,哈哈哈……」 徐琳倒也没有生气,反讽道:「你以为你征服了我,呵呵,你也不撒泡尿照 照丑的给猪一样,你不过是一个活的性按摩器罢了。你也不瞧瞧,你那玩意现在 还能硬的起来吗!你怎幺能比得上我的小老公呢。」 徐琳暧昧的趴在左京肩膀上,还不忘深情的亲一口。 被戳中痛处,郝江化恼羞成怒,上去去抓徐琳,似乎也把徐琳撕了。 只听见后面啪的一声,武越后面袭击,一招将郝江化左臂卸掉脱臼。 郝江化立刻变成了没有爪牙的老虎。 郝江化口中不忿威胁道:「哈哈哈,左京你这个傻小子,我手中可有你一些 不雅的视频,只要我们握手言和,一切都好说,不然我让你绿帽子戴满天下。你 们这些女人也别着急站队,我手上有你们大量的yin荡片子。只要乖乖听话罢了, 否则我要让你们这帮贱人无脸活在这个世上。」 左京笑了笑:「那个密室我早已光顾,你看看这是什幺……呵呵,你以前的 这些利剑现如今都变成了我手中的利剑。」 左京走上前去左后开工就是几巴掌,为父亲、岳父泄气,一拳封到脸门,打 的鼻血直流,然后一记重拳打在心窝处,痛的郝江化捂住胸口疼痛难忍、冷汗直 流。 紧接着徐琳、王诗芸、吴彤等众女子一起上前连挖带挠,竟然让郝江华毫无 还手之力,不一会儿变让其变成了大花脸,平时温文尔雅的女人愤怒起来也很可 怕的。 左京抬手看了看表,不紧不慢的说道:「时间到了!他们该来了」 郝江化一脸茫然,问道:「什幺到了,他们是谁?」 没过多久,郝江化因为挪用巨额扶贫款被判刑入狱。 在狱中,郝江化万万没想到会遇到一个老熟人——何教授。 他觉得这是他在狱中唯一可以欺负泄愤的对象了,他要再拿这个老实人好好 开刀。 人算不如天算,岂不是何教授早已不是原来随手就可以捏拿的弱者了。 左京离开之前就已经做好安排,让那帮人照顾好何教授。 郝江化要拿何教授开刀,那些人正好拿郝江化开刀。 不论是好人也罢,恶人也罢,他们都痛恨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徒。 郝江化以为靠他的一身好身手,可以混得开,继续作威作福,岂不知饿虎架 不住群狼,反被那帮人狠狠修理了一顿。 后来又听说郝江化干了那些缺德事,恨得牙痒痒。 郝江化被爆菊喝尿,惨遭凌辱,辱别人者也被他人所辱。 过了一段时间,何教授来到郝江化面前,拍了拍他的狗头:「郝老狗,你好 好在里面待着,我马上要出去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说完扬长而去。 过了一段时间,有人来看郝江化,郝江化欣喜异常,以为是李萱诗来看他来 了。 等见面时发现不是李萱诗,却是郝新民,心里直犯嘀咕。 只见郝新民用手半遮住给郝江化播放了一小段视频,只见里面是阴赢的yin秽 画面,接着又道:「你知道拍视频的是谁吗,是你的宝贝儿子郝小狗,哈哈哈… …」 郝江化被自己瞧不起的郝新民羞辱,怒不可遏叫嚣要杀了郝新民,只是他现 在是笼中之兽却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郝新民得意洋洋的幸灾乐祸的离去。 暂且不表郝江化狱中之事。 话说,李萱诗追了出去,却不见左宇轩的踪影,自己坐在一块石头上呜呜痛 哭。 徐琳、王诗芸等众女找到李萱诗,安慰了几句。 徐琳开口道:「萱诗,不瞒你说,我和诗芸、吴彤等人已经归服京京。作为 好姐妹,我们不希望你一条路走到黑,坠入深渊。你现在需要在京京和郝江化之 间做出选择了。」 李萱诗痛惜道:「他们两人我都不想伤害。那幺多年我为郝江化生儿育女, 付出了那幺多,为他如此离去,我心有不甘,被世人耻笑。京儿,我一直不想伤 害他,却实际上又深深的伤害他,我无颜面对于他。此时让我选择,我真的不知 道。」 徐琳拍着李萱诗的香肩,柔声道:「你一直想维持大家庭,两个人都不想伤 害。但是这两个人之间根本无法调和,京京从来没想过要害郝江化,但是郝江化 却一次次的主动伤害京京,才造成京京绝地反击。你想把现在两相伤害之人维持 在一个大家庭,这本身就不可能,就像水与火一样,水火一相遇就必定有一方熄 灭。。」 其实李萱诗何尝不知,她一直选择做一个鸵鸟心态,逃避现实的心理,不敢 面对问题的懦弱行为。 徐琳看了看李萱诗没有反应,有些来气了:「萱诗啊,萱诗,枉你也是一个 聪明人,对付京京、颖颖、我和诗诗芸等人倒是一套一套的。都说郝江化烂泥扶 不上墙,我看你是朽木不可凋,死要面子活受罪,矫情!诗芸、彤彤,咱们走! 」 李萱诗一时捉摸不定,看到徐琳等人已走,忙喊道:「琳琳,等等……」 可是徐琳、王诗芸、吴彤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像一只失群的孤雁。 过了一些时日,李萱诗被检察机关带走协助调查扶贫款事项。 审讯室里,约平方米,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放置于门的平行线上,后面 则是一张软包椅子供犯罪嫌疑人坐,对审讯过程进行全程双光盘实时直刻!虽然 审讯人员语言并不激烈,但李萱诗内心却惊恐万分,双腿不自然的有些颤抖。 她曾扶贫过困难户,也曾帮助过受灾群众,她奉行与人为善,可是又对至亲 不善。 她也许从来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这种审讯,面对审讯她一一如实交代。 押送途中,她几次开口询问情况,以稳定紧张情绪。 想想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在左京面前说谎可以做到面不改色,面对左 京质问时也能从容不迫,但到了宣判那一刻,她心理素质再好,但是还是紧张得 难以自抑,身体不自觉的抖动一下。 铁窗内,她锒铛入狱。 到了狱中,有的人认识李萱诗,七嘴八舌开始议论起来了。 你知道这是谁吗,这是金茶油公司的女老板,你知道他老公是谁吗,是一个 又老又丑又恶的农民。 也不知道她怎幺会看上那样一个狗东西,真是瞎了眼了。 听说那个狗东西玩意非常大,常常把他cao的嗷嗷直叫。 这幺说,平时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一个sao货荡妇,是一个臭婊子。 哎,别侮辱人家妓女好不,人家那些是失足女,至少是按劳所得。 这个婊子不但赔上自己全部家当,还赔上自己的儿媳妇,把儿媳妇送到他老 公床上,差点把他亲生儿子给害死。 啊,简直是禽兽不如啊,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害,这哪是一个母亲,简直是一 个魔鬼……那个认识李萱诗的妇人,李萱诗不认识,但她却认识李萱诗,她就是 那个郑市长的妻子,对李萱诗是恨之入骨。 听着这帮女人骂自己,李萱诗惭愧难当,用长发挡住自己的脸,用手挡住自 己的耳朵,不敢看也不敢听。 这帮女的骂完还不算完事,都往李萱诗头上吐口痰,一会边间她头上这一块 、那一块脏乱不堪。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缕月光穿过铁窗散在床铺上,李萱诗紧紧抱着腿,蜷缩 自角落里,怎幺也睡不着。 如果说左宇轩带给他的是美好的幸福,那幺郝江化带给她的只有惨痛的回忆 ,就像一个恶魔吞噬她的身体和灵魂,虽有yin欲之快,却带来无穷尽的痛苦。 在强烈的对比中,她越来越怀念和左宇轩相见甚欢、相亲相爱、伉俪情深那 段浪漫激情的岁月,怀念京京出生时次喊mama、长大后次告别上学、结 婚后慈乌返哺幸福时光,想着想着这泪水就止不住汩汩往外流泪,面对月光独自 啜泣。 如果说这乌黑铁栏是她身体的牢笼,那幺那厚黑的心房便是她心灵的牢笼。 在这狱中的岁月里,其他女人都有亲人来探监,唯独她没有一个人来看她, 连她百般宠爱的非血亲之子郝小天影子也见不着,唯恐避之不及。 过了一段时日,牢门打开了,狱警对李萱诗说,你可以提前走了,不期而遇 的牢狱之灾,不期而遇的出狱之幸,李萱诗内心五味杂陈。 一个人走出监狱门,没有一个亲人前来迎接,哪怕是郝龙郝虎他们。 李萱诗抬头望了望乌云密布的苍天,看不到一丝阳光,突然感觉自己活着一 点意义都没有,看不到一丝希望,有时感觉不如一死了之。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低头走着,竟忘了前方的红绿灯。 这时听到后方一声:「mama,小心……」 一阵急刹车之后,紧接着砰地一声,李萱诗被撞倒在地,流了很多血。 郝萱、徐琳、王诗芸、吴彤、何晓月他们赶紧冲上前去,只听见郝萱埋头哇 哇大哭。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阵紧促的救护车声,一会儿声音又远去。 医院内,医生在里面忙碌着动手术,家属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血液告急又 紧急找人输血。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李萱诗终于被抢救下来了。 待她醒来,看到郝萱趴在她怀中还在哭泣着,旁边站着徐琳、王诗芸、吴彤 和何晓月。 看着郝萱痛哭,李萱诗内心控制不住,抱着郝萱也是一阵痛苦,这哭声透着 多少辛酸和委屈。 徐琳赶紧劝慰:「天可怜见,你终于醒了,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 李萱诗停住了哭声,摸了摸眼泪,爱惜的抚摸这个宝贝女儿:「萱儿,别哭 ,现在只有你疼我了。mama怎幺舍得离开你。」 郝萱看到mama好了,破涕为笑:「mama好了就好。mama除了萱儿,还有大哥 哥呢。」 李萱诗摇了摇头:「我把京儿上的那幺深,他不会再理会了。」 郝萱眨着大眼睛,突然故弄玄虚道:「mama,你可以知道,你在动手术亟需 补充血液,但是血库告急时,是谁为你提供的血液吗?」 李萱诗疑惑道:「不知道啊,难道是宝贝你?」 郝萱:「不是我,是大哥哥,他得知你亟需血液时,舍身为你输血……」 李萱诗激动地道:「真的是京儿?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 徐琳、王诗芸、吴彤、何晓月都点了点头,又摇头说左京第二天就回加拿大 了。 李萱诗内心一阵狂喜,又一阵失落。 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黯然伤神起来。 徐琳看在眼里,忙问:「萱诗,你怎幺了?」 李萱诗含泪道:「你不知道,在我和京儿最后一次谈话时,他曾说要学小哪 咤割rou还母。他现在将一身鲜血还将于我,是要和彻底断绝关系。」 听完,徐琳、王诗芸、吴彤、何晓月唏嘘不已。 郝萱摇头不肯相信:「我不相信。大哥哥如果真的那幺无情,又怎幺会救妈 妈提前出狱,又怎幺会专门把我从海外接回,来接mama。」 听完郝萱略含稚气的反问,李萱诗不知该如何作答,也不知听了是喜还是忧 。 李萱诗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你回来之后,去看你爸爸了吗?」 郝萱摇头:「没有,我也不会去,我没有那样的父亲。他为了自己伤害了妈 妈,伤害了大哥哥,害了好多人,做了好多伤天害理的事。后来又听说那个市长 要打我的主意,但是他作为父亲却犹犹豫豫没作回绝。」 郝萱越说越气,又拿出徐琳的手机放了一段视频,只见郝江化在被审讯时, 竟把责任尽可能推卸给李萱诗,以此想获得轻刑。 李萱诗看得是一阵心寒。 郝萱接着说:「老师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mama好好做,大哥哥并 不是绝情的人,我相信大哥哥早晚会有一天,会原谅你的。」 一席话幡然醒悟,一对比患难见真情,我难道还不如稚气未脱的萱儿吗,李 萱诗决定洗心革面,内心对左京说,京儿,母亲知道错了,唯有此心,耿耿相 随,我知道该怎幺做了。 过了一段时日,李萱诗出院了,又经过何晓月精心调理,身体康复的差不过 了。 下定决心后,立刻写了三份离婚协议书,并在无人的时候忍痛把那个金戒指 取下,将手帕包起来,一并交给了徐琳,让她转交给郝江化。 徐琳也不想见郝江化,于是把离婚协议书和金戒指交给何教授,让他亲自把 这些东西交给郝江化。 监狱内,郝江化一听有人来看他,沉闷的心顿时兴奋起来,已经好久没有一 个人来看他了。 他正在期待着,是李萱诗,还是小天,还是郝萱,还是其他亲人。 郝江化满心欢喜来见这个人,发现竟然是何教授,大失所望,也非常不解他 怎幺会来。 何教授看到郝江化失落的样子,很是欣慰:「郝老狗,我们又见面了。不过 ,这次我没空手来,专门给你带来两个礼物。」 说完先拿出一个包着东西的手帕,交给了郝江化。 郝江化一看,这是他过生日时给李萱诗镶的金戒指,以表明李萱诗彻底属于 他,再看手帕上面用血迹写了两个字:决裂。 郝江化气得把这个金戒指扔在地板上,恨得将手帕撕成两半。 一气未消,一气又起,紧接着,何教授又把协议书递给他。 郝江化一看上面写的离婚协议书,内容也没来得及细看,气得一把将协议书 撕个粉碎,叫嚣着:「李萱诗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我要见萱诗,我要见萱诗! 」 何教授嘿嘿说道:「你还有脸见他,你想见她,但是她却不想见你。赢到最 后才是赢,笑到最后才是笑,你现在就像一个疯狗一样嗷嗷乱叫,撕了几张纸有 什幺用,离不离婚由不得你。哈哈,你也有被休的一天!不过这都是你自找的, 上天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你不珍惜反而贪婪无厌、得寸进尺,不会再给你第 二次机会了。现在输的连裤衩都没有了,听说你老爷子死了,哎可怜呐,竟然是 被你活活气死。」 郝江化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把这个不起眼的何坤撕碎。 这次打击对郝江化来说太大了,他不但连老爷子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最终 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李萱诗,失去了一切的根源,没有李萱诗,他什幺都不是,他 又回到原处甚至更惨。 何教授就像看着笼中的疯狗一样汪汪直叫,轻蔑的笑道:「先别那幺急不可 耐,下次我会带着法院离婚判决书来看你。」 何教授弹了弹袖子上的灰尘,朝郝江化吐了一口烟圈转身离去,只剩下郝江 化一双绝望的眼神。 监狱里,郝江化时不时的被刺激一下,被其他人欺凌侮辱;郝家庄,郝小天 时不时被戴一下帽子,阴赢成为郝家一家之主,特意请人把屋顶染成绿色,美其 名曰环保,甚至连染指郝江化其他孩子。 郝家之事暂且不表。 TAvgrs未来科技公司在王诗芸的带领下,在徐琳、吴彤、 何坤等人的辅佐下开展的是风风火火,网点触角已达小城市。 七八个月之后,左京带着童佳慧、兰馨怡、左静、左翔还有两个宝宝回国。 左京左右手牵着左静和左翔,童佳慧和兰馨怡各自怀抱一个孩子,男孩叫左 瞳,女孩叫左?,助理在后面推着行李。 王诗芸等众女望眼欲穿,看到他们,满心欢喜的上前去迎接。 此时李萱诗也要上前去,却被一旁的武越拦住了:「伯母,二弟有交代,他 不想见你。希望您能多多包涵,不要为难我。」 李萱诗只好翘首以望,两年多没见,左京已经发生变化,皮肤有点古铜色, 眼睛炯炯有神,举止之间颇显精炼。 待童佳慧下楼梯时,左京急忙迎上前去:「妈,小心点,你身体有点弱。」 童佳慧甜蜜的笑道:「我哪有那幺娇贵!只要你的宝宝没事就好。」 李萱诗看到自己的亲孙子和孙女,被王诗芸他们逗得咯咯直笑,只见萌态可 掬的样子,真的想忍不住上去亲几口,只可惜现在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就这样,左京带着童佳慧和兰馨怡他们一路欢歌笑语走来,路过她的身边, 没有扭头看他,甚至没有一丝余光飘向她。 近在咫尺,却形同陌路。 在他们之后,还有3多人的专业救援队紧随其后,他们统一着橙色服装, 后背及左臂有特殊的救援标志。 原来左京此次回国,除了回国看看王诗芸、徐琳等众女,还因为国内西南某 县发生自然灾害,所以才从国外带来专业的救援队参与救灾。 到家之后,左京和童佳慧、兰馨怡休息收拾妥当之后,晚上与众女共进晚餐 ,既温馨又热闹。 童佳慧坐在中央,左京和兰馨怡分别坐在左右,依次是王诗芸、徐琳、吴彤 等。 另开一席,李萱诗位于中央,旁边是何晓月、何坤、武越和媳妇,还有一帮 孩子们。 虽然李萱诗没能与左京他们坐在一席,但是看到亲孙子和孙女欣喜异常,抱 着怀中迟迟不肯放下,忍不住多亲几口,心中的不快也一扫而光。 宴席上,王诗芸先把公司的运营状况向左京和兰馨怡汇报,赢得二人的一直 夸赞。 紧接着徐琳举杯发话了:「在这场合下,谈什幺工作,来,来,来,我们一 起举杯欢迎童部长和京京他们回归故里。」 左京看着徐琳,举杯还迎,笑着说:「徐阿姨,在我们不在的日子里,多谢 你照顾着她们。不过,你没把诗芸他们带坏吧。」 徐琳举杯来到左京跟前,一阵坏笑:「臭小子,你穿露裆裤的时候,我还把 过你小便。现在竟敢取笑我,待会看我不带着她们把你吃了,叫你见识我们的女 人的厉害,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说完,伸手扭了左京耳朵一下,左京耳根更红了,佯装哎吆一声,看得馨怡 一阵心疼,忙向徐琳劝酒。 童佳慧看着馨怡心疼的样子,含笑道:「这琳琳真是坏,这哪是欺负京京, 分明是在欺负馨怡吗。琳琳赶紧自罚三杯。」 徐琳咯咯笑着,仰口就是三杯进了肚子。 只见左京耳根更热了,馨怡脸更红了,真是一对佳人。 紧接着,大家把酒言欢,尽续旧情,格外的兴高采烈,左京沉醉在花海之中 。 就这样,左京和众女幸福的待了一段时日。 左京要亲自带队去灾区现场救援,童佳慧她们则带头积极为灾区捐款、捐物 、捐血支援灾区,遥寄祝福为他们祈祷!在与地方政府申请、沟通、联系好之后 ,临走之时左京和武越带着救援队准备出发,可是兰馨怡却坚决陪同左京一起去 ,与他们一起参与救援,并且还能随时随地照顾左京。 左京拧不过,只好带着她。 左京他们全部修正准备好之后,与众女一一道别,奔赴受灾地区。 一路上,不停地听到救护、消防车辆通过的笛声,看到各种抢修车川流不息 。 这次可怕的灾难,摧毁了他们的家园,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断墙残垣折 ,不忍目睹,再也没了以前的美好景象,给他们带来了无穷rou体上的和精神上的 双重痛苦。 树干被拦腰折断,电线杆也变成二节了,电线像脱缰的风筝线般随风飘荡. 很多道路都被拦起来,车辆无法通行。 他们只好步行潜行,经过长途跋涉,他们到达受灾最严重的区域之一,看到 现场有医护志愿者、救援志愿者、关爱志愿者等等。 到达现场,与当地政府具体负责人对接后,他带着他们的专业救援队快速投 入救援的战斗中。 兰馨怡作这个国外救援队的翻译,左京负责与其它救援队的协调与沟通。 这里没有国籍之别,没有富贵与贫贱,只有生命的珍贵。 他们与其他志愿者一起,在废墟上挥洒着自己的汗水,用液压钳、千斤顶、 电锯等工具,搬动着一块块石头和一根根钢筋,有时甚至徒手劳作。 他们用生命探测仪探索生命的迹象,虽然他们已经几天几夜不眠不休,那是 因为他们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生。 一个个老人、一个个小孩,一个个学生、一个个伤者被解救出来,一点点希 望被点燃,这是对他们辛苦付出的最大肯定。 晚上,停电断网,只能点着蜡烛,也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兰馨怡与那些爱心 志愿者开展心理抚慰、照顾孤残等志愿服务,并且发挥自己的特长,为他们唱歌 、为他们跳舞,没有乐器,他们的掌声就是乐器。 随着氛围的被点燃,有些藏民同胞也手舞足蹈起来,一起心联心,手拉手, 唱着我们的歌谣,一阵欢歌笑。 左京在下面坐着,手掌已经麻木,痴痴的看着兰馨怡,发现此时的兰馨怡格 外的美,是一种由内到外的美,正如其名像兰草一样散发清香,怡悦人的内心, 愉悦人的精神。 天蒙蒙亮,左京一个翻身趴在兰馨怡身上,突然扑了个空,一下子惊醒了, 发现兰馨怡不见了,赶忙去找。 为了获得更好的视野,他朝不远处的小山爬去,刚要大声喊兰馨怡。 突然发现兰馨怡穿着澹蓝色的睡裙,双腿并拢,长袜宛若纯透的薄纱,嫩脚 穿着一字式扣单鞋,鞋上绣着莲花般细花纹,精致而典雅唯美。 只见她靠着大树坐在草坪上,正在拿着一本书聚精会神的,只有一双美 目上下流动,非常静谧出神,左肩上绣花上竟然还停留一只彩蝶,轻轻扇着双翼 唯恐惊动这位美女,此时此景此人此物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有人曾说「读书的女人,让人看上去总是很美的。我喜欢女人看书的样子, 平静、恬澹,彷佛世界一下子都变得美丽起来。」 果然,此言不虚。 左京就这样痴痴的站在近处看着。 兰馨怡捋了一下秀发,翻了一页书,歪头细看另一页时,发现有个人站在旁 边,原来是左京,只见她顾盼生辉,俏皮的合上书,笑道:「你什幺时候来的, 怎幺不吭一声?」 左京走上前来笑道:「看到你刚才看书的样子,美不可言呀!」 坐在馨怡的身旁:「你看得是什幺书?那幺认真」 兰馨怡递给左京道:「我看得是应急救援的书,在救援时发现自己许多不足 ,需要补充一些知识了。白天又忙,晚上也没灯光,只好起早借着晨曦读一会儿 书,看你那幺疲惫、睡得那幺香,所以不忍心打扰啦。」 两人静坐了一会,听到武越喊吃饭了,二人便携手下了山。 两人来到吃饭的地方,看到各个救援队围在一起吃饭,唯独一个医生远离人 群,独自一人蹲在地上吃饭,也不来夹菜,也不和他人言语,看着甚是可怜,吃 完饭又随手把口罩又戴上。 左京夹了一块rou放到兰馨怡碗里:「馨怡,来多吃一点,你身子弱,多补一 补。」 兰馨怡心里很是甜蜜,但是拒绝道:「不了老公,你太劳累,更过需要补充 身体。再说,若再吃我都变成小肥猪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左京笑道:「怎幺会。嘿嘿,只不过是从林黛玉变成薛宝钗而已,我也是喜 欢的。」 两人就这样甜蜜的调笑着。 那位医生从两人身旁走过,用手扶了扶眼镜,余光瞟了一眼没做停留走了, 但是步法有些慌乱。 连续几天的高强度作业,兰馨怡以前作为大小姐哪里干过这样的活,再加上 生育之后身体有些薄弱,竟然着凉感冒了,刚开始还在坚持,后来鼻音有点加重 ,这个吓坏了左京。 左京于是让武越赶紧找医护救援队医生来为兰馨怡看病。 队长爽快的回答:「放心。待会让我们这里最好的医生给夫人看病。」 转身对正在忙碌的女医生说道:「皂医生,麻烦你去一下。」 此时,左京来到兰馨怡病床前,用手摸了摸额头,发现很烫,于是找来湿毛 巾,敷在额头上。 恰巧此时,那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个药瓶和输液瓶。 兰馨怡看着左京为自己忙碌,浑身湿透了,心疼的说:「老公,我没那幺娇 嫩,看把你累的。」 伸手为左京擦汗。 左京笑道:「傻瓜,老婆不就是用来疼的吗?再苦再累也是心甘情愿的。」 说完,左京又打下水,给兰馨怡洗脚,然后让兰馨怡微屈膝,将一手掌心正 对膝关节髌骨上,揉揉按按上百下。 兰馨怡看着左京:「老公,你这是做的什幺呀?」 左京低头答道:「这是推拿缓减病情,民间便有揉揉按按足三里,相当吃 只老母鸡说法。 」 兰馨怡赞道:「老公,你真棒,手法那幺娴熟,什幺时候学的呀。」 左京抬头看了兰馨怡一眼:「这是专门为……噢,专门为妈消除疲劳、保健 身体学的。怎幺样,手法还行吧。」 那皂医生看到对方如此恩爱,心里莫名有一道醋意,在为兰馨怡扎针的时候 ,连扎几针就是找不准血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心慌意乱。 疼的兰馨怡哎呀一声,紧收双腿,冷汗竟然冒了出来。 左京见状,霍的站了起来,来气嚷道:「你这医生会不会扎针!扎的我老婆 好疼。」 对方非但没有道歉,反而还更有气,心道我才是你老婆,扎她几下只是皮rou 之苦,可是你们却深深扎在我心里,扎的心非常疼,赌气扔下针头,把输液袋摔 向左京怀里,哭着跑了出去。 左京很是郁闷:「从来没见过这幺大气的医生,我只简单说了几句,就哭了 。不行,再找一个来。」 那医生,跑了很远,拿下眼镜,摸了摸眼泪,蹲在一个角落里呜呜痛哭起来 ,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 那医生,跑了很远,拿下眼镜,摸了摸眼泪,蹲在一个角落里呜呜痛哭起来 ,似乎她才是受委屈的人,本该属于自己的老公却被他人鸠占鹊巢,作为原配只 能在这里偷偷哭泣,泪眼婆娑中遥想起当年。 晚上,白颖做完手术回家,非常疲惫把皮包一扔,把高跟鞋踢到一边,慵散 的喊道:「老公,快来抱抱。老婆,我实在走不动了。」 于是左京放下关上笔记本,拦腰把白颖抱起,抱到沙发跟前将要放下。 白颖踢着双脚,嘟着嘴娇滴滴的,用手往里指了指说:「嗯哼嗯。嗯,不是 这里,是那里。」 左京于是又抱着白颖走进卧室,轻轻将白颖放在床上。 只见白颖打了一个哈欠,埋头就要睡。 左京:「颖颖累了,洗个澡再睡也不迟啊。」 白颖眯着眼:「今天太累,穿着高跟鞋站了好几个小时,腰酸腿疼的,不想 动手动脚了。」 左京叹道:「真是小懒虫,那好吧,我端盆水来。」 于是左京转身出去,一会又回来拿着毛巾和端着一盆水进来了,悉心的为白 颖洗脚。 白颖起身坐起来,看到丈夫在给自己洗脚,于是打趣说:「老公你给老婆这 幺洗脚,不怕传出去被人笑吗?」 左京低头温柔的给妻子洗着,憨厚的笑道:「给自己妻子洗脚怎幺啦。古人 尚且还天天为妻子画眉,今后我要永远为老婆洗脚,为老婆消困解乏。」 白颖一阵感动,突然很认真的说道:「老公,你说的是永远哦,以后可以不 要反悔。」 左京点头那是当然了,为白颖洗完脚,出去一会又回来,忙问道:「都是哪 里不舒服,为夫为你服务服务。」 白颖俏皮的看着左京:「不是那里,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左京拍了手,说了声好的,于是为白颖推拿按摩起来。 白颖趴在床上很是舒服,软绵绵的说道:「老公,你什幺时候学的这个呀。 」 左京答道:「看到你每次动完手术,都腰酸腿疼的,所以在刚刚在网上偷偷 学的,还比较生硬,希望老婆不要见笑哦。」 白颖甚是感动,双手抱着左京,亲切的喊道:「谢谢老公,你真好,幺幺哒 。」 经过一番推拿,白颖紧绷的身体缓解了很多,随着左京探入到一对玉峰,为 其有节奏的揉搓按摩,白颖忍不住呻吟了几声,紧紧抱住左京,翻身而上云雨起 来。 经过几天的治疗和左京的细心调理,兰馨怡身体很快康复了,紧接着又投入 到救援当中去了。 最近灾区天气很是不好,余震还不断,大家暂停了搜救。 左京回到住处,忽然看到一个纸条,上面写着:点分,角落里见 ——皂医生。 左京很是奇怪,感觉这字体似曾相识,不过还是如约到那个角落见。 兰馨怡与专业救援队交待好之后,也回到住处,却没有见到左京,问了旁人 也都不知道,心里非常焦急,因为现在外面天气非常不好,还余震不断。 于是和武越分头去找左京。 此时在那个角落里,白颖背对着左京,心情忐忑一时不知道怎幺开口。 左京有些不耐烦:「皂医生,如果没有什幺事,我先走了。」 于是白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 恰巧此时兰馨怡在呼喊左京,往这里走来,白颖没有说完,心想真不是时候 ,改日再说吧,于是转身跑了。 左京心里一阵发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声音有点熟悉,停在那里发呆 。 又一阵余震,这时墙壁有些开裂,左京还不自知,兰馨怡看得很清楚,于是 喊了声:「老公,小心!」 奔跑扑了过去,将左京推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轰隆一声,兰馨怡 被埋在了断垣之下。 左京待回首,发现兰馨怡被埋在了土墙之下,哭喊了一声:「不!」 左京跪在残垣上,用双手使劲扒土,嘴里喃喃喊着馨怡。 一掬一掬、一捧一捧,双手受伤已鲜血直流,两边大腿也肿了起来,但是左 京还在疯狂的扒着,不顾血rou之躯,不顾手疼脚麻。 他们的救援队闻讯赶来,考虑到用铁锹可能会对兰馨怡进行二次伤害,遂决 定不用铁锹等工具,也改用手刨土。 渐渐露了出来,兰馨怡戴着安全帽,蜷在角落里,脸上被蒙上了一层灰尘, 腿上留着鲜血。 左京做了多次人工呼吸,可是还没见反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心爱的女人那毫无血色的脸庞,左京的心被无情的揪痛了,彷佛被撕碎 了,泪像掉了线珍珠源源不断的滚落下来,滴在兰馨怡的脸上,将脸上的尘土洗 去,慢慢显露出洁白的面孔,距离那幺近又似乎离的很远,远的好像是两个世界 的人,看到兰馨怡这个样子,让他一阵心慌。 白颖并没有走远,在不远处偷偷看着,兰馨怡戴着安全帽头部应该受伤不大 ,腿部受并不危机生命,其他位置尚不可知,估计或许还有救,但是救还是不救 内心复杂至极,如果救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兰馨怡与老公卿卿我我幸福,如果补救 那幺自己或许还有机会,与左京再续良缘。 白颖是离得最近的医生,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而时间就是生命,最后决 定还是上前相救,眼前只有病人而忘掉其他。 左京看到她又来了,以为她又在使什幺坏手段,恼怒痛恨一起迸发,怒道: 「你这个恶女人,害的我们还不够吗?」 于是一使劲将白颖推在一边。 只见白颖脚下不稳,栽倒在地,姿势甚是难堪,但是她不放弃,扶了扶眼镜 又走上前去,又被推倒在地,一次又一次像一个执拗的蜗牛在井壁上滑下来又爬 上去。 左京看到她那幺执着,只好罢了。 白颖跪在跟前,细心查看了一下,赶紧为兰馨怡作胸外心脏按压、心前区捶 击、人工呼吸、胸内心脏按压等心肺脑复苏。 经过一阵抢救,自己已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瘫坐在一旁。 正在绝望时,突然咳咳两声,兰馨怡睁开了微弱的眼帘,看着丈夫在留着泪 :「老公,你怎幺哭了。」 左京看到心爱的人活了过来,激动地哭了起来,似有埋怨:「傻姑娘,你不 要命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兰馨怡替左京摸着眼泪:「老公,我愿做那样的傻姑娘。如果你离去,我愿 做你的」 观音婢「,若有不讳,义不独生,相约共卧昭陵。 你就是我心栖息的地方,你若不在我活着还有什幺意思。 」 左京听完,把兰馨怡抱得更紧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众人看着,也不禁潸然泪下。 白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多幺希望自己是躺在那怀中的女人,即使是付出 生命。 兰馨怡获救后,被左京抱往大本营进行全面检查,并对受伤的腿进行包扎, 打上了石膏。 为了不耽误治疗,左京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到童佳慧,调用私人直升飞机来运 送兰馨怡和其他部分受伤的群众。 没过多久,直升机终于飞到灾区,在信号的引导下在空挡地方,缓缓降落。 左京扶着兰馨怡走到直升机跟前,握着握着兰馨怡的手说:「馨怡,这次我 不能陪你回去了。回去之后,妈和其他姐妹自会好好照顾你。」 兰馨怡摇了摇头:「为什幺?老公,你不走,我也不走。」 左京劝慰道:「馨怡,你的心意老公我明白。看到你为我受伤,我也想陪伴 在你身边,但是这个3多人的救援队既然是我带来了,我也有责任将他们安然 带回,不然我怎幺向他们的家人交待。何况家里还有咱们的孩儿需要你,妈也需 要你,宝贝,听话好不好!」 说完,刮了一下兰馨怡的俏鼻子,尽力逗她开心。 左京转身对武越说:「大哥,拜托你一路上好好护送馨怡。」 武越满口答应:「二弟,大哥义不容辞。即使是豁出性命,我一定会将弟妹 安全送到长沙。你也要多加小心!」 此外,直升机还帮助带走一些受伤的老人和孩子。 受伤的群众对此也非常感动,其中几个代表为左京和兰馨怡献上最美的哈达 ,表达自己的诚心和美好的祝愿,祝福左京和兰馨怡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祝福 兰馨怡早日康复、越来越美丽。 兰馨怡含着泪,恋恋不舍的与左京告别,几步一回头,一直到上了直升机, 趴在窗口处,向左京挥手,直至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武越将兰馨怡安全送到家,王诗芸她们如众星捧月般照顾兰馨怡,童佳慧为 了左京的安全,于是安排武越再赴灾区,务必要保护好左京周全。 一个多月后,灾区这边终于救援结束,由于道路抢修还在进行着,为了让给 的生命通道,左京他们于是决定徒步跋涉,走出灾区。 经过几天的翻山越岭,就快要走出灾区,再翻过一座山,往前就到达一个小 城市了。 天色已晚,左京、武越带着救援队和医疗救护队等在山上宿营。 大家一起吃过晚饭后,各自回到帐篷里。 这些天,真是太累了,左京躺在帐篷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跑到了南非大草原,他和同事与当地土着也是,在晚上野外宿营,视野 不是一般的好,抬头望着星空,看看那幺皎洁的月亮,嫦娥抚摸着白兔,总是浮 想联翩,不知那位佳人今夜可好,是否也在思念远在天涯的游子。 睡到半夜,突然感觉有一个冰凉的东西,在自己身体上爬来爬去,于是被惊 醒,发现一条蛇在自己身上游走,不时还吐着芯子,吓得左京急忙将蛇甩开,心 砰砰的乱跳。 此时,山上,帐篷里,左京还在沉睡,朦朦胧胧感觉有一个东西,趴在自己 身上,软软的、滑滑的,不似蛇那幺冰冷、那幺轻,从上到下不断在舔着,不时 还发出嘤嘤的声音。 左京心里发毛,从梦中惊醒,一咕噜翻起了身,将那白色的物体推开,对方 哎呀一声,定睛一看,原来是白颖。 左京看到是白颖,没好气的道:「刚才吓死我了,魂差点被你弄丢了,你可 真是个郝夫人啊。」 白颖见左京醒了,柔声道:「老公,是我,是颖颖,是你的好夫人。」 左京惊奇道:「你怎幺进来了?」 白颖抱着左京的胳膊:「老公,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让我为你补偿好不 好。」 人还是那个人,身体还是那个身体,虽然有条细细的小疤痕,但瑕不掩瑜, 依然那幺洁白如丝缎那般柔滑,可是左京心境已经不同,甩开白颖的胳膊:「我 不稀罕!」 白颖并没有退缩,垂泪道:「老公,我知道你嫌弃我。这幺多年的漂泊流浪 、辛酸经历,我已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是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老公,你知道 的,我并不是那种邪恶无情之人,不然,我又怎幺会来到这里来救灾。并且经历 了这些苦难,我现在已经改了,渐渐成熟起来了,早已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温室 花朵,恳请劳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们再续前缘好不好。让我做什幺都 行,我愿意为你生……」 左京不听则以,一听更来气,冷讽道:「我问你,我不育的症状你是否知晓 ?」 白颖低头沉默了良久:「我……」 左京又道:「你可知道,馨怡和童mama为帮助我治疗这不育之症,走访了多 少名医,踏遍了多少医院,花费了多少金钱,流尽了多少汗水,承受了多少痛苦 。而作为妻子,你明知道我不育,反而不陪同我一起积极治疗、共度难关,竟然 期满了我这个丈夫七年之久。现如今,你再拿这个来补偿,你他妈的根本不配! 」 白颖哭着看着左京:「老公,你别急,先听我慢慢给你说……」 左京正在气头上,再加上听过白颖太多的谎言,受过那幺多次的欺骗,对白 颖的话早已不信任,哪里听得下去,用手指着外面,怒吼道:「滚,你给我滚出 去。」 白颖披着外衣含着泪珠,灰头丧脸的跑了出去。 经过这幺一闹,左京哪里还能睡得下去,也披上衣服拿着随手护具,在外面 熘达。 正在苦恼期间,突然听到远处白颖一声尖叫。 难道遇到什幺危险了,左京也不敢再犹豫,拿起随身的匕首和手电筒,向声 音的方向赶去。 白颖受到左京一阵抢白,内心委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