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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头、易拉罐拉环、糖纸、木棍...... 林耐拿着长伞戳着砖缝里卡住的各种垃圾。 出门时,雨已经停了。一路上,拿着这把褐色的长柄伞,着实有些土里土气。她抬起脚,用脚底点了点面前的水洼,在心里数到一百。 呼,林耐长呼一气,去吧去吧,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小区比家里要住的老旧些,墙面上开锁通下水道的小广告密密麻麻。已是傍晚,这楼道的感应灯还没开始工作。滋啦的油烟香气灌满整个楼梯间,带着呛人的烟火气。 爬到五楼,她抿抿嘴,迟疑一会,举起手轻拍了拍铁门。 没人应。 意料之内。 “嘭嘭嘭。”这次下手重了些,门应声打开。 门后露出张明艳的女人的脸,杏眼微圆,眼角上挑。面上掉了妆,皮肤看着光华水嫩。她身上只套了件男士T恤,浑圆挺立,长度堪堪盖了半边臀线。修长曼妙的双腿下,踩了双女士凉拖鞋。 “是你啊,”女人懒懒抬眼,冲屋里叫了声,“仲哥,你妹来了!” 她传完话便走开,顺手抄了鞋柜上的烟盒重新走进房里。不大一会,林仲走了出来。上半身裸着,下面随意套了条长裤。 看到林耐,他轻轻扫过,从口袋掏了个信封丢给她。 “数数,免得后头又来吵。” 林耐垂着头,抽出信封里的钱数了数。一万,一分不少。林仲给了钱,径直要关门,看她一动不动,沉默不语,不耐问:“还不走?” “那个,”林耐没抬眼,“你在家的那些书还。” “丢了,”林仲没等她说完,“就这?” 她点点头,幅度小到忽略不计。 “咔嚓。”房门在她面前阖上。 程薇靠在窗台上抽了根烟,回过头发现昨晚精神气十足的人又睡着了。她摁灭烟头,一脚踩在床上,趴在他身上。 “仲哥,咱两生个孩子呗。” 林仲翻了个身,含糊道:“有病吧你。” 她当然没病,程薇弓起身体,宽阔领口瞬间就袒露出丰润的rufang。 “生嘛生嘛,”说话间,一手神进被子里挠他腰间敏感的薄rou,“好不好嘛,嗯?” 林仲任她闹腾,眉间皱成疙瘩,“滚下去。” 嘁。程薇见他生气,撇嘴从他身上下来。 林耐转了两趟公交,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真正到家。何艳红炒着菜,抽油烟机罢工多时,这会满屋子油烟味。她先去将客厅紧闭的窗户推开,又跑去主卧,开窗透气。 “林林。”床上躺着的人知道她进来,梦呓似的叫了一声。声音短促,虚无。 “爸,”林耐上去给他喂水,“张嘴。” 中风的病人总感觉他是在半梦半醒中,林耐熟练将水喂完,拿林国栋微张的嘴角渗出一丝水线,她拿过毛巾擦干。 吃饭前,林耐将钱交给了何艳红,“我数过了,不会有错的。” 何艳红正卷着钱,捻着第一张的手指顿住。 “行了,吃饭。” —— 清水卡文,h文来解压,缘更,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