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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X阿帕基01恶女的报恩

    

你X阿帕基01恶女的报恩



    你X阿帕基01(恶女的报恩)

    你缓缓步行穿过两旁栽种着风吕草,夹竹桃和石榴树的街道,走向平时经常去的面包店,进行自己的日常打工。

    临街的门铃一响,店主便挤出满脸笑容,迎向一个穿着制服的意大利警察,他身形高大,清秀的长脸,但一副不耐烦又高高在上的表情让他看起来观感不佳。

    店主低声道:“这个月的供奉都在这里了。”

    制服男光明正大地数了数钞票,皱起眉:“似乎有点少啊。”

    矮墩墩的店主低着头,弓着腰,低声下气地:“唉,母亲生病了,关店门关了一星期,这个月的营业额实在不好看——对不住啊,可否宽限一两月?”

    “哦?”那穿制服的男人扬起一个狠戾的笑容:“你以为我们是做慈善的吗?要保护你们店不被混混sao扰,我们可是很努力啊!”

    你含胸低头站在店主身后,眼睛的余光看着他圆脸上一滴汗珠滴下来。

    制服男不是很满意地再次掂量了一下那钞票,他摊了摊手:“下个月我会再来的,你可得补上两个月的钱才行。”

    看见店主的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放大,制服男笑了一下:“这是迟交税金的利息,怎么?有意见?”

    看见面前低下头的两人都没有说话,他才终于满意,打算离开,然而就在他走开的一瞬间,他却又想起什么,突然返了下头。

    仿佛是命运的恶意,这一刻,他和刚刚松懈下来抬起头的你四目相对了。

    总之——你从他浑浊的眼睛里读出的绝不是什么善意。

    你一个激灵,急切地偏过头,试图用垂下的头发遮挡自己的半张脸,但是对方已经大踏步地朝你的方向走来。

    “喂,你这家伙,之前我还没有发现——”制服男扬起恶心的油腻笑容,掐起你的下颌扭过来,仔细地打量起你的脸:“居然是个大·美·人啊。”

    你被他狠狠捏着下颌,面容流露出混合着乞怜、惶急、羞恼交织的神情。

    老板弯着腰跑过来,低声下气,边试图拦住他的手:“这、这、她年纪还小,您这样的人物,总能见到好女人的、行行好——”

    话没说完,他就被制服男不耐烦地推了个踉跄,磅地一声一头栽在地上。

    你咬着下唇,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心底流淌过一声哀叹。

    混乱的地方,长得漂亮果然是祸事啊,你半是冷静半是愤怒地想着,又怀念起自己的母亲共和国,在你的故乡,太阳底下肯定没有这样光明正大的恶事吧。

    你放在裙边的手隐隐碰到了备用的小刀。正在你努力想握紧它的柄端,趁其不备给那个油腻制服男来一击的时候——

    对面街道已经跑过来一个穿着相同制服,身形矫健的男人。他高大挺拔,斜飞入鬓的眉毛下,是一双淡琥珀色仿若铂金的眼眸。

    黑色帽子下修着齐整的银紫色平头造型,他高声喊道:“欧文,老大找你了!”

    这个看起来正正经经,不苟言笑的男人用余光偷偷注视着如释重负,僵硬在原地的你。

    你因疼痛而高高地扬起的脖颈仿佛一只即将被凄惨猎杀的无辜白天鹅,而金色的长发在阳光折射下,像是细碎的金子。

    掐着你脖子的制服男啐了一口,放下手转身朝他走过去:“麻烦,好不容易找到个喜欢的TYPE,阿帕基,晚上一起去喝酒吗?”

    “好啊。”阿帕基随意地应了一声,临走前又向已经低下头,瑟瑟发抖的你投去小心的一瞥。

    面包店老板已经重新站起身来,挡在你身前,用注视渣滓的神情注视那两个走远的人。

    你则微微撩起自己颈边滑落的一缕头发,以毫无畏惧、面无表情的神态地将他们缓慢梳至耳后。

    你不害怕失措,不惶惶惊心,你只打算让那些渣滓拜倒在你裙下,最后将他们除去。

    距离那次的事件过去大约一个星期了,今日又是一个晴朗的午后。

    爬山虎的脉络在斑驳墙面肆意延伸着,汐红色的天空绚烂不已,校园里的人像是蹒跚而行的蝉,很快带着噪音远去了。

    你站在洗手台前,认真地洗着手,走远的朋友对你喊明天见。

    你沉静注目着远去人的背影,返过头又打量着镜子里自己唇边的笑容,目光流露出不满意的痕迹。嘴角继续往上提,那笑容就多了一份天真灿然。

    你停留在学校,在盥洗台前一遍一遍拉下又弯起嘴唇,练习着刚才单纯无害的微笑,原因只是因为你的出租屋连镜子都没有。

    你感觉到心烧的感觉,像是熊熊燃烧着的野望。

    你再次踏上通向那家面包店的路,因为你在的时候生意总是很红火,所以老板很欢迎你打工。

    你去上班的原因是这里是这个区最好吃的店,而且上班的时候能向老板请教烘焙甜品的技巧。

    在这个危险四伏的世界,还是得有能养得起自己的技术才行,就算是自己会外语,那也得自己先拿得到毕业文凭啊。

    门前的风铃叮铃作响,面前的客人穿着黑色制服,他腰间的皮带显出一段细窄的腰身,贲张的肌rou掩盖在那身深黑色制服底下,让人疑心他不是个警察,而是个模特。

    你端着托盘站在玻璃柜台后,朝他微微露出温柔娴静的笑。

    黑色的帽檐给他的前额落下阴影,那双金色的眼睛短暂地注视了你一下,又很快移到玻璃柜台中的那些面包上。

    他挑了个正好老板不在的时候,店里只有两个人。

    此时寂静的气氛十分扣人心弦,像走钢丝的线,一出现不妙的情况,就会一下崩掉。

    你走了出来,用柔和的声音镇定地问道:“请问需要什么吗?”

    他看了一眼面前琳琅满目的面包,随意指了一款长法棍:“就这个吧,包起来。”

    你低下头裁纸,脑后的长发再次滑到身前来,露出颈子后一小块雪白光洁的皮肤,那小块地方非常吸引人的目光。

    阿帕基看了一眼,又掩饰地压低了帽檐。他接过包好的面包,打算走出店门,然而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开口道:“几天前,是我救了你。”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说出这种话来,明明不是想挟恩图报,但他就是神使鬼差地开了口。

    “我记得你,阿帕基先生。”沉默了一瞬,你再次挽起滑落的头发,对他微微一笑:“不如我送你一块我做的蛋糕当做感谢吧?”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似乎有点意外,他的眼睛中流露出羞涩与惊喜交错的情绪。

    你适时地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因为那时对阿帕基先生的出现,真的很是惊讶——我差点以为会被带走,所以说,您拯救了我呢。”

    “没这么严重。”他低下头,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帽子,但耳朵似乎红了,那硬汉的面容实在有些纯真。

    “你是警校毕业的学生吗?”你一边用小盒子装蛋糕,一边细心留意着他的表情,问道。

    “是的,刚刚毕业,还不太适应。”他的目光晦涩下去。

    “这个街区不太安全呢。”你皱眉,你温柔的声音总给人一种相当柔弱的错觉:“瘾君子,小偷,以服务业为生的人,这里可以说是游龙混杂。”

    “那你怎么在这里?”阿帕基接过你递来的蛋糕,似乎怕惊扰了你,他沉稳的声音低低地道:“这里可很少见你这样的女孩子。”

    “这里也是这个辖区最好吃的面包店啊,我还想着一直在这里打工到学会老板的甜点手法呢。”你叹了口气:“太可惜了,开在这里。”

    “你还在学校吗?”他拍拍裤子,随意地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

    “嗯。”你应了一声,蔚蓝色的眼睛不自觉地打量起他:“你确定要坐在台阶上吗,这里很脏的,我今天还没有打扫过。”

    “男人不讲究这些,无所谓了。”阿帕基抓了抓帽檐,冷酷地答道。

    “不行,你先起来让我打扫。”你抓起一块抹布望着他,为难地半蹲在台阶上。

    “我好累。”阿帕基沉默了一会说道,说这话时,他抬起头,目光不经意与你对视了。

    你被他一惊便“崴了脚”,微微睁大着双眼,惊慌失措的身体往前一倾,便被他有力的手臂半抱在怀里。

    日光西斜,层层叠叠的火烧云像是镶嵌着金边的浪滚过来。

    夕阳的余烬将你的皮肤照的侬艳,你的手撑在阿帕基的双臂上,微凉的手指与他线条优美的肌rou只隔着薄薄一层警服。

    他与你近极了,几乎能看见你雪白无暇面容上的细小绒毛,就像一颗甜蜜到诱人咬住的桃子,阿帕基想道。

    他像是凝固的雕塑般,望着你的面容,内心感到了久违的平静。

    或是爱情到来的脚步匆匆,他像发现污泥的中的宝藏一样,发现了身在贫民窟,却干净不染尘埃的你;抑或是某种讶异,难以想象这世间的你如此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