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迴腸百轉
40、迴腸百轉
「在真实的生命里,每桩伟业都由信心开始,并由信心跨出第一步。」 自从从白阳真人嘴里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开始,沈放从八岁至今就经常默默地激励自己:「没有天生的信心,只有不断培养的信心。我要变得很强大,就得充满自信,日积月累培养出开天辟地的力量,睥睨天下的眼界,惟我独尊的信心!」 就是这份信念,鞭策沈放发挥锲而不舍的精神,很顺利地从阴无垢手里将小嫣毫发无伤的救出来。「这件事我干得这么漂亮,简直可以做为「如何安全解救人质」的教战范本。」沈放沾沾自喜,精神百倍地充满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办得到,再接再励地从阴阳双煞手中将田咪咪平安救出来。为此,沈放提足真气尽展轻功提纵术,在人来人往的万二路上乘奔御风。光天化日,他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之举引来路人侧目,只管循着阴阳双煞走过的足迹,风驰电掣地奔入横巷里。 行不到百公尺,沈放就看到地上躺着二具尸体,一男一女,都是身穿二万区制服的自卫队成员。两人的面孔都泛出乌青色,致命原因都在咽喉处,各别插着一支很精巧的飞梭。沈放一眼认出,那是阳天星的独门暗器,见血封喉满天星。 「短短不到一刻钟,已经连续死了六个人,看来这对杂碎是豁出去了。不过嘛,这两支飞梭倒是挺中看的,不要白不要……」寻思间,沈放发现四下无人,于是取出手巾从死者身上将两支飞梭拔起来,包好揣入怀中,起身继续追下去。 待出了巷子来到万三路,沈放左右张望,只见人车稀疏,朝西不远处,路边围着一群人。趋近一看,卻見地上躺着两名身著軍服的兵士,身上不见伤口血迹。只是两人的脸色都呈乌青现象,圆瞪着双目,显露狰狞样貌像是死不瞑目一般。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注意力突然全被一名商贾打扮的男人吸引住。 「真的啦!我从头到尾看得很清楚,何况都闹出人命了,我不会骗人的啦!」 他口沫横飞说得很大声,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不待催促,自动又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自卫队来知会之后,我就特别留意外头的动静。结果,大约是三分钟之前,那两名掳人的强盗,真的大摇大摆的从我店门前行经而过。嘿!我一眼就认出来喔,被男强盗挟持在胁下的那名女子,确实是京城四大名补的田掌柜,身子软绵绵的,看起来好像昏迷的样子。所以,我赶快从店里冲出来,本来是打算去向里长报告,却恰好看到这两名官爷从那一头跑过来,一边奔行一边拔刀喝令:站住!好个大胆强盗!光天化日竟敢强掳良家妇女,你们还不乖乖束手……可惜就擒两字都还来不及说出口,只见那名女强盗忽然抬手一扬,这两名官爷连啍都没啍,只是咚咚两声,先后倒下去,身体一阵抽搐,然后就动也不动……」 沈放没听到最后,便将那叙述的声音抛在身后。其实看见那两名官兵的死状时,他心里雪亮得很,那是阴无垢的追魂针滥杀下的两条冤魂。只是因为追魂针已经没入体内,伤口极小像被蚊叮一般,既不易被发现,又容易遭人给忽视。 没多久,小方搂着小嫣的纤腰、小嫣勾着小方的脖子,由着他提气飞纵奔行。 两人也来到这里,只是那两具官兵的遗体,已经被移至屋檐下用草席盖住。 而且前方路上排列着好几辆前进不得的马车,对向路上则呈现净空的现象。 「这是怎么一回事?」小嫣几乎足不沾地,只觉身体轻飘飘地像在飞行一般。 小方说:「青天路就在前面不远处,马车从路口延伸而来,怕是塞车吧。」 没错!京城发生有史以来,突如其来的人为,造成严重的塞车现象。 申时二刻起,行驶在万三路上的马车突然无法直通红三路,或者转入青天路。 更精确的说,红三路单向大塞车、青天路的交通完全瘫痪。 项义夫带领的车队被迫停下来,动弹不得。更不巧的是,前方二十几公尺开外,就是车队预定要右转进入红二路的十字路口。也是先前阴无垢用飞镖杀死两名红中区自卫队员的地方。当时项义夫的车队也曾被迫停下来,只是时间很短暂。后来经由「皇嗣亲卫队」沿途安插在青天路上的暗桩,一棒接一棒的传报过来,项义夫很快掌握到状况,知悉受阻原因。这一回也一样,距离项义夫最近的那名暗桩,得到通报而来的消息后,立刻趋近前去,向项义夫的侍从官马向阳报告。 然后,马向阳再驱马靠上去,低声报告:「爷!那两名匪类恣意妄为,跑到二万区绕了一小圈,居然转回来霸占住青天路,就在前面与红三路交会的十字路口上。现在青天路恐怕只剩头尾还能动,咱们运气真不好,赶得凑巧塞在中段。」 项义夫道:「这是突发事件,咱们且耐心等一等。好运的是,红二路和万二路都没塞,且对向的车道尚能通行。前方的路口会打结,只是刚巧塞成一团而已。自卫队已经赶来引导了,待会起码可以单向通行。对了!人质方面可有消息?」 「啊!有有有!」马向阳急切说道:「可喜的是,小嫣姑娘已经平安获救了。」 项义夫一听,虎目一亮,「是纪姑娘……呃,我的意思是,纪不妄所为吗?」 马向阳心里暗笑佯装无知,「都不是。据报是一名使刀的侠士,正在查来历。」 项义夫道:「何必舍近求远,附近一定有天龙司的密探,你去问看看。」 马向阳说:「可我又不认识天龙司的人,找谁问去?」 「算了!我自个来。」说着,项义夫从怀里取出一面令牌,举高朝四下展示。 「爷!您拿的是什么宝贝?这管用吗?」马向阳很好奇。 项义夫一面环目扫视,一面淡淡地说:「此乃皇上钦赐之物,至于用途嘛……」 言犹未完,他眼尖发现斜对面的二楼窗口,有名青衣汉子朝着这边在比手势,做出一种「你知我知」的约定暗号。他赶紧回过头来说:「小马!机伶点,装作没事般瞧下斜对面那间茶馆的二楼……看见凭窗那名青衣汉子了吧?快去打听!」 等待马向阳回报的空档,项义夫翻身下马,去向太皇太后报告塞车的原因。 这个时候,小方和小嫣也赶到路口与沈放会合,一起面对着起肖的阴阳双煞。 ★★★ 「在真實的生命裡,每樁偉業都由信心開始,並由信心跨出第一步。」 自從從白陽真人嘴裡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開始,沈放從八歲至今就經常默默地激勵自己:「沒有天生的信心,只有不斷培養的信心。我要變得很強大,就得充滿自信,日積月累培養出開天闢地的力量,睥睨天下的眼界,惟我獨尊的信心!」 就是這份信念,鞭策沈放發揮鍥而不捨的精神,很順利地從陰無垢手裡將小嫣毫髮無傷的救出來。「這件事我幹得這麼漂亮,簡直可以做為「如何安全解救人質」的教戰範本。」沈放沾沾自喜,精神百倍地充滿信心,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辦得到,再接再勵地從陰陽雙煞手中將田咪咪平安救出來。為此,沈放提足真氣盡展輕功提縱術,在人來人往的萬二路上乘奔御風。光天化日,他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之舉引來路人側目,只管循著陰陽雙煞走過的足跡,風馳電掣地奔入橫巷裡。 行不到百公尺,沈放就看到地上躺著二具屍體,一男一女,都是身穿二萬區制服的自衛隊成員。兩人的面孔都泛出烏青色,致命原因都在咽喉處,各別插著一支很精巧的飛梭。沈放一眼認出,那是陽天星的獨門暗器,見血封喉滿天星。 「短短不到一刻鐘,已經連續死了六個人,看來這對雜碎是豁出去了。不過嘛,這兩支飛梭倒是挺中看的,不要白不要……」尋思間,沈放發現四下無人,於是取出手巾從死者身上將兩支飛梭拔起來,包好揣入懷中,起身繼續追下去。 待出了巷子來到萬三路,沈放左右張望,只見人車稀疏,朝西不遠處,路邊圍著一群人。趨近一看,卻見地上躺著兩名身著軍服的兵士,身上不見傷口血跡。只是兩人的臉色都呈烏青現象,圓瞪著雙目,顯露猙獰樣貌像是死不瞑目一般。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注意力突然全被一名商賈打扮的男人吸引住。 「真的啦!我從頭到尾看得很清楚,何況都鬧出人命了,我不會騙人的啦!」 他口沫橫飛說得很大聲,發現大家都在看他,不待催促,自動又說道:「事情是這樣的,自衛隊來知會之後,我就特別留意外頭的動靜。結果,大約是三分鐘之前,那兩名擄人的強盜,真的大搖大擺的從我店門前行經而過。嘿!我一眼就認出來喔,被男強盜挾持在脅下的那名女子,確實是京城四大名補的田掌櫃,身子軟綿綿的,看起來好像昏迷的樣子。所以,我趕快從店裡衝出來,本來是打算去向里長報告,卻恰好看到這兩名官爺從那一頭跑過來,一邊奔行一邊拔刀喝令:站住!好個大膽強盜!光天化日竟敢強擄良家婦女,你們還不乖乖束手……可惜就擒兩字都還來不及說出口,只見那名女強盜忽然抬手一揚,這兩名官爺連啍都沒啍,只是咚咚兩聲,先後倒下去,身體一陣抽搐,然後就動也不動……」 沈放沒聽到最後,便將那敘述的聲音拋在身後。其實看見那兩名官兵的死狀時,他心裡雪亮得很,那是陰無垢的追魂針濫殺下的兩條冤魂。只是因為追魂針已經沒入體內,傷口極小像被蚊叮一般,既不易被發現,又容易遭人給忽視。 沒多久,小方摟著小嫣的纖腰、小嫣勾著小方的脖子,由著他提氣飛縱奔行。 兩人也來到這裡,只是那兩具官兵的遺體,已經被移至屋簷下用草蓆蓋住。 而且前方路上排列著好幾輛前進不得的馬車,對向路上則呈現淨空的現象。 「這是怎麼一回事?」小嫣幾乎足不沾地,只覺身體輕飄飄地像在飛行一般。 小方說:「青天路就在前面不遠處,馬車從路口延伸而來,怕是塞車吧。」 沒錯!京城發生有史以來,突如其來的人為,造成嚴重的塞車現象。 申時二刻起,行駛在萬三路上的馬車突然無法直通紅三路,或者轉入青天路。 更精確的說,紅三路單向大塞車、青天路的交通完全癱瘓。 項義夫帶領的車隊被迫停下來,動彈不得。更不巧的是,前方二十幾公尺開外,就是車隊預定要右轉進入紅二路的十字路口。也是先前陰無垢用飛鏢殺死兩名紅中區自衛隊員的地方。當時項義夫的車隊也曾被迫停下來,只是時間很短暫。後來經由「皇嗣親衛隊」沿途安插在青天路上的暗樁,一棒接一棒的傳報過來,項義夫很快掌握到狀況,知悉受阻原因。這一回也一樣,距離項義夫最近的那名暗樁,得到通報而來的消息後,立刻趨近前去,向項義夫的侍從官馬向陽報告。 然後,馬向陽再驅馬靠上去,低聲報告:「爺!那兩名匪類恣意妄為,跑到二萬區繞了一小圈,居然轉回來霸佔住青天路,就在前面與紅三路交會的十字路口上。現在青天路恐怕只剩頭尾還能動,咱們運氣真不好,趕得湊巧塞在中段。」 項義夫道:「這是突發事件,咱們且耐心等一等。好運的是,紅二路和萬二路都沒塞,且對向的車道尚能通行。前方的路口會打結,只是剛巧塞成一團而已。自衛隊已經趕來引導了,待會起碼可以單向通行。對了!人質方面可有消息?」 「啊!有有有!」馬向陽急切說道:「可喜的是,小嫣姑娘已經平安獲救了。」 項義夫一聽,虎目一亮,「是紀姑娘……呃,我的意思是,紀不妄所為嗎?」 馬向陽心裡暗笑佯裝無知,「都不是。據報是一名使刀的俠士,正在查來歷。」 項義夫道:「何必捨近求遠,附近一定有天龍司的密探,你去問看看。」 馬向陽說:「可我又不認識天龍司的人,找誰問去?」 「算了!我自個來。」說著,項義夫從懷裡取出一面令牌,舉高朝四下展示。 「爺!您拿的是什麼寶貝?這管用嗎?」馬向陽很好奇。 項義夫一面環目掃視,一面淡淡地說:「此乃皇上欽賜之物,至於用途嘛……」 言猶未完,他眼尖發現斜對面的二樓窗口,有名青衣漢子朝著這邊在比手勢,做出一種「你知我知」的約定暗號。他趕緊回過頭來說:「小馬!機伶點,裝作沒事般瞧下斜對面那間茶館的二樓……看見憑窗那名青衣漢子了吧?快去打聽!」 等待馬向陽回報的空檔,項義夫翻身下馬,去向太皇太后報告塞車的原因。 這個時候,小方和小嫣也趕到路口與沈放會合,一起面對著起肖的陰陽雙煞。